三国之暴君颜良-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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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岱一怔,一时有些尴尬。
马超却瞪着他,怒道:“颜贼乃我马家死敌,你投降他也就罢了,还有脸回来劝我也投降,马岱,你可知你已丢尽了我马家的脸!”
当着庞德的面,马超公然的羞辱恶骂自己的弟弟。
马岱听着心中恼火,却强忍下去,正色道:“当初明明是我们受曹贼奸计,主动去挑衅颜子义,今次涪城之战,也是我们为刘璋卖命,非要跟颜子义作对。颜子义他一没有杀我兄弟,二没有夺我地盘,他怎么就成了我们的死敌了?”
马岱一番话,把马超给呛了回去。
实际上,自从知道中了曹操之计后,马岱等人就一直后悔去发兵进攻颜良,压根就没有把颜良当作仇人。
所谓马家死敌,只是马超一厢情愿的独自认为罢了。
“我管他许多,总之那颜贼两次败我马超,他就是我马家的死敌。”恼羞成怒的马超,开始有些蛮不讲理。
眼见马超蛮横,马岱心中恼火,冷哼道:“什么马家的敌人,依我之见,只是你一个人的敌人吧。”
马岱此言满含讽刺,分明在讽刺马超将一己私怨,凌驾于马氏一族的利益之上。
啪——马超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双鹰目中怒火喷涌。
马岱的话,刺中了马超的痛处,令他有种恼羞成怒的愤慨,那一双手,下意识的已是按住了佩剑的剑柄。
盛怒的马超,杀意再起。
庞德吃了一惊,忙是往中间一拦,劝道:“将军息怒,子岳将军也是一时失言,将军千万不要见怪。”
言罢,庞德又转向马岱,向他连使眼色,示意马岱赶紧向马超请罪。
马岱却不为所动,只冷冷道:“大哥,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却句句是心理话。眼下云禄已嫁与颜子义,而且已怀有身孕,咱们归顺于颜子义,实乃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我只希望大哥你能冷静下来,好好的权衡一下利弊。”
“放屁!”
马超怒气愈盛,怒道:“云禄她自己武艺不及,落于颜贼之手,根本就是我马家的耻辱,今我马家之复兴,若是靠在一个女人的关系上,我马超的颜面何在,马家的声名又将何在!”
马超怒极之下,已是直接爆出了“粗口”。
“大哥,你岂能如此说云禄,你还是她亲哥哥吗!”
马岱也火了,他想小妹被俘,终究是为了马家而战,今却被马超斥为耻辱,实在是过份之极。
“她屈服于颜良,让马家的声名蒙羞,这种不知耻的妹妹,不认也罢。”马超愤然拂袖,言语绝情之至。
那绝情之词,瞬息之间,让马岱感到了无比的心寒。
马岱素知自己这堂兄冷酷绝情,但他却没有想到,马超竟能绝情到这般地步,绝情到六亲不认的境界。
悲愤的马岱,只瞪眼盯着马超,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而马超,则一脸怒容,冷冷盯着马岱,鼻中粗喘着怒气。
兄弟二人就这般对视着,整个大帐中的气氛,已是冰冷凝重如深渊一般。
隔在中间的庞德,想要劝说,但在这种气氛之下,他也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开口。
正自对峙之际,帐外忽然间响起了喧嚣吵闹之声。
一名亲军奔入帐中,急道:“启禀将军,那张任和吴懿非要见将军,正朝这边闯来,小的们拦也拦不住。”
话音方落,帐帘已被掀起,张任和吴懿,已是带着一队人,闯进了帐中。
马超的怒火,立时就从自己堂弟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两员蜀将身上。
“两位不经通传,就擅闯本将中军大帐,也太不把我马超放在眼里了吧!”马超瞪着他二人,怒声道。
张任敷衍式的拱了拱手,“事关重大,我等来不及支会就进来,还请马将军见谅了。”
“有什么重大之事?”马超暂抑下了怒火。
张任将目光转向了马岱,质问道:“马将军,听闻先前一战,令弟已为颜贼所俘,今却无缘无故的回往了涪城,如此可疑之事,马将军难道不想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马岱入城之事,早有耳目报与了张任二人,他二人心有怀疑,故才会闻讯赶来。
当着外人的面,马岱自不会道明真相,却只淡淡道:“我是被颜良所俘,不过我趁其不备,杀了看守士卒,所以才能逃了回来。”
马岱给了这么一个解释,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颜营数万之军,守备森严,你说你杀了守备,还能悄无声息的逃将回来,你当我们是这么好糊弄的吗?”张任根本不信,言语中充满了讽刺。
“那张将军以为,我又是如何回来的?”马岱气态自若,反问一句。
张任哼了一声,冷冷道:“这正是我们来此的目的,马孟起,令弟此番归来,形迹十分可疑,如今大敌当前,万不可稍有疏忽,我们想将令弟带走,详加盘问调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原来,他二人前来,仍是捉拿马岱的。
马岱神色一变,目光望向马超,他相信,以马超高傲的性子,方才虽是恼怒于自己,但也绝不会让外人,当着马超的面,将自己给带走。
而马超的脸上,确实也显露出了愠怒之色。
“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盘问我家子岳将军?”性格刚烈的庞德,先于马超火了,厉声大喝。
那吴懿却道:“庞将军不要激动,本将身为主公委任的护军,有监督涪城诸将的责任,今番调查马子岳,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吴懿的话冠冕堂皇,叫人无懈可击,可实际上却分明是不相信他们新归顺的西凉军。
“将军,不能答应他们啊。”庞德转向了马超,满脸的愤意。
张任却冷言道:“马将军既已归降于主公,就当无条件的服从主公的命令,今吴护军正代表着主公,难不成,马将军你还敢违背主公之意不成,那这样的话,只怕主公对马将军归顺的诚意,就会有所猜测了。”
张任此言,分明是在威胁马超。
马超心中恼火,那愤怒的烈火,险些就要喷发而出。
暗暗咬牙半晌,马超却生生把到嘴边的怒火给咽了下去,拂袖转身,冷哼道:“本将问心无愧,你们想要调查盘问,就尽管带他走好了。”
此言一出,马岱心头猛然一震,万不想自家兄长,竟然真的纵容自己被带走。
至于一旁的庞德,也是大为震惊,实想不通马超为何会这般不环护自己的兄弟。
而张任嘴角,却扬起一抹得意,摆手道:“马子岳,请吧。”
事到如今,别无选择,马岱只能失望的看了马超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张任二人也告辞而出,而庞德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出得了帐外。
大帐之中,只余下马超孤零零一人。
“兄弟啊,为了马家复兴的大业,为兄只能委屈你了,希望你能体会到为兄的难处。”
马超摇头暗叹,满脸的无可奈何。
……次日,颜军大营。
“主公,那马岱到底是马超的亲兄弟,今主公放走了他,若是他乃是借机脱困,却当如何是好。”
听闻昨晚颜良放走了马岱,一大清早,张松便前来表示了忧虑。
“马子岳是识时务之人,孤相信他不会做那种蠢事。”颜良一身的自信,对自己的决策深信不疑。
张松不好再说什么,便又道:“今涪城中的敌军士气低落,人心惶惶,主公何不趁机大举攻城,一举拿下涪城。”
“再等等吧,孤在等一个时机?”颜良淡淡道。
一个时机?
张松面露不解,眼下一场大胜,士气正盛,而敌军却损失过半,这难道还不是大好的时机吗?
颜良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便笑道:“孤在等着蜀军内斗,马超和张任他们和彼此猜忌,那个时候,方才攻城的最佳时机。”
原来如此。
“恕松直言,眼下蜀军虽败,但这种情况下,他们唯有齐心协力,方才能守住涪城,渡过难关,想要让他们彼此内斗,只怕是不太容易。”
显然,张松明白颜良的意思,但却不太认同。
此时,颜良的脸上,却浮现一些诡秘的冷笑,“马子岳已经入城,孤相信,蜀军的内斗,已经在发生了。”
马岳入城,蜀军内斗?
张松茫然了片刻,琢磨着两者间的联系,猛然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第五百五十一章三军威勇,围攻残敌
“主公的意思,莫非是……”面露惊喜的张松,似乎是猜到了颜良的用意,但却不敢确信。
话音方落,周仓兴冲冲入内,将一纸帛书奉上,“主公,这是咱们混入涪城的细作,今早从涪城中射出来的最新情报。”
看周仓那表情,想来这情报乃是好消息。
颜良边吃着早点,边示意周仓直接念出来。
周仓遂是将那情报,当着张松的面念了出来,而这情报却将张松越听,脸上的惊喜之色是越重。
那情报中称,昨晚时分,张任与吴懿夜闯马超大帐,以审查的名义,将其弟马岱带走盘问调查。
因此马岱在西凉军中颇有威信,消息传出,五千多西凉士卒群情激愤,分外的不满,从昨夜到今晨,已与蜀藉士卒发生了数起冲突。
两方士卒的冲突,虽是在张任和马超的强力压制之下,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但两方士卒已彼此深俱敌意,整个涪城之中,时刻处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
这就是周仓宣读出来的情报,果然是一道叫人精神一振的情报。
“原来主公放马子岳去劝降马超,竟然还有此等用意,今主公不费吹灰之力,便挑动蜀军内斗,主公之手段,实在是高明之极呀。”
恍然大悟的张松,是满脸的惊喜,禁不住大声的赞叹。
对张松的赞叹,颜良却只付之一笑。
其实,马岱这步棋,也并非是他故意所布,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马超与张任同为自傲之徒,此前马超归降刘璋时,颜良就在猜想,此二人必难以共处。
今番马超主动提出决战,而下令撤兵,导致大败者,又是蜀将吴懿,颜良便想大败之后,这两方必会彼此怪怨对方。
而昨夜马岱主动请求去劝降马超,颜良就想以马岱俘虏的身份,若是安然无恙的回往涪城,张任那一边必会起疑心,采取必要的行动,来防范马岱成为他颜良的“内应”。
那么,如此一来,西凉兵与蜀兵间的猜忌与不信任,多半就会因为马岱的原因,由此而被点燃。
眼下情报证明,颜良的猜忌完全正确,而且,蜀军内斗的局面,比颜良想象的还要来得早。
“主公神机妙算,今蜀兵与西凉兵内斗已生,张任与马超也深有芥蒂,此时不趁势攻城,更待何时,请主公下令攻城吧。”
张松神色慷慨而兴奋,慨然请战。
颜良的热血也激荡,腾的便是站了起来,拂手道:“永年所言极时,也该是给那班杂兵最后一击的时候了,传孤之命,午后时分,全军四面围攻,孤要一举荡平涪城——”
总攻的号令传下,早已跃跃欲试的全军将士,立时便是热血沸腾。
午前饱食一顿酒肉,午后时分,四万多的将士悉数出营,在黄忠、甘宁、严颜等猛将的率领下,开始对涪城东、北、南三门,展开疯狂的进攻。
运抵前线的霹雳车,再一次发挥了远程轰击的威胁,两百余辆霹雳车,对涪城发起了不间隙的狂轰烂炸。
而新运到的四十余台弩车,则在超远的距离,对涪城上的蜀军,实施远距离的精确打击。
精良的兵器打击之下,颜军尚未攻城,涪城三门便被轰到残破不堪。
而那有半人多长,可以直接贯穿女墙的铁簇,更是给蜷缩在墙下的蜀军,予以了恐怖的杀伤。
远程打击数个时辰,英勇的颜军将士,开始向敌城发起全面的强攻。
上百架云梯,数十辆的对楼,十余座的冲车,从轻型到重型的诸般攻城器械,统统都被调上了前线。
升城的敢死之士,冒着城上的流矢奋勇攀城,护城壕前的弓弩手,放箭不休,拼力的压制着城头的敌军反击。
黄忠、甘宁等宿将,纵马往来奔驰于沿城一线,指挥着他们的部下,一波接一波的对敌城进行强攻。
从午后到黄昏,半天的功夫里,颜军的攻击就没有一刻停止过。
数个时辰的强攻之下,涪城已是满目疮痍,最惨烈的南门一线,城门甚至已被颜良烧毁了大半。
城墙一线,颜军付出了近三千多人的死伤,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于城墙之下,流淌出的鲜血,甚至将护城河水都染成了鲜红。
驻马百余步外的颜良,面对着这惨烈的牺牲,却并没有下达暂时收兵的命令。
尽管己军伤亡不小,但城头敌军在自己箭弩的打击下,死伤也极惨重。
而且,而是西凉兵与蜀兵间的猜忌,彼此调配不协,互相不相救,致使蜀军原本就不足的战斗力,更因此大受削弱。
马超亲自指挥防守的东门一线,因是兵力太少,守至现在,已是岌岌可危。
如此大好的良机,颜良岂能轻易错过,而给蜀军以喘息的机会。
他目光冷峻如刃,迸射着决毅与自信,今日不攻下涪城,他将誓不收兵。
“周子丰何在!”观战良久,颜良一声大喝。
“末将在!”
颜良马鞭遥指敌城,厉声道:“孤命你率四千虎卫亲军,增援东门甘兴霸,若在天黑之前不攻下东门,就提头来见孤。”
“诺!”周仓慨然领命,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