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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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数里的道路上,嚎叫之声此起伏兵,三千颜军步骑被截成数段,尚未战,便陷入了恐慌之中。
凭你是斗志再坚定的钢铁之士,也无法与自然之火的力量相抗衡。
眼下部下陷入混乱,张辽心知已掌控不住局,为今之计只能撤出多少算多少。
他便指挥着士卒,试图将那拦路的火球用兵器支开,以清空道路撤出这伏击之地。
山顶处,战鼓声已然响起,数不清的吴军,如洪水一般,漫山遍野的从两翼冲了下来。
太史慈更是跃马提枪,向着那面“张”字大旗飞奔而去。
张辽喝令士卒之时,猛然瞥见一员敌将,如飞一般从山坡上冲下,手中长枪如虹,直奔自己而来。
枪锋未至,张辽便感觉到那猎猎的杀机汹涌而来,未曾交手,便知来将武艺不弱。
当此困境的局面,张辽陡然间心中涌起一股悲愤,面无惧色,一声低啸中,手中长刀亦如车轮一般卷出。
哐锵~~流火四溅,一刀一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相撞。
那枪锋上的巨力如潮水般灌入身体,只震得张辽气血翻滚,身形更是剧晃,双腿拼力一夹马腹,才勉勉强强的稳住身形。
征战半生,张辽还是头一次被人逼得如此狼狈,不禁惊于那敌将的武艺之强。
而敌将的相逼,却也激怒了张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滚的气血,拨马转身就挥刀杀向太史慈。
错马而过的太史慈,内心中的震惊却一点不比张辽少。
以他江东第一猛将的实力,又借着从山顶俯冲的狂势,太史慈原以为这全力的一击,足以击杀任何的敌将。
但让太史慈感到吃惊的时,回马之际,那敌将竟然仍屹立马上不倒,而且只转眼间气血就平伏,还反守为攻的杀向自己。
“颜良麾下,竟然有些人物,看那旗号,此人莫非是新降颜良的张辽不成……”
思绪时,张辽的长刀已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横扫而来。
太史慈不敢小觑,纵马迎上,长枪斜刺而出。
哐~~又是一声金属激鸣,两骑再度错身而来。
太史慈气血一荡,旋即平伏下来,回马指着张辽喝道:“太史慈枪下不杀无名之将,报上姓名来。”
“并州张辽是也。”张辽横刀而立,巍巍如山。
果然是张辽。
太史慈的嘴角随即掠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就是那个屡屡背主之贼张辽,不想我太史慈手中这柄枪,竟会被你这等人的血所污。”
太史慈的讽刺,不禁令张辽勃然大怒,陡然一声暴喝,舞刀纵马再度袭来。
而太史慈亦丝毫无惧,手纵银枪,激战而上。
这两员骑将,便是厮杀在了一团。
太史慈虽为江东第一猛将,但江军诸般多善水战,武艺方面却整体逊于中原武将一筹。
张辽却乃吕布旧将,武艺深受吕布的指点,经过这些年的成长,更是精进许多。
两人各施全力而战,但见刀锋如影,枪锋似虹,转眼间三十余合走过,身法快到周围的军卒根本看不清他们如此出手。
只是,虽各尽全力,却依然平分秋色,一时难分胜负。
太史慈是越战越惊叹,不但惊于张辽武艺这般了得,竟能跟自己不分伯仲,更惊于颜良麾下,竟连这种武艺超群的武将都有,实不知那颜良有何等魅力,竟能降伏了那么多的别家旧将。
太史慈虽然惊叹,但他却并不心急。
而今自家可是占有伏兵之利,四起伏兵将颜军杀得措手不及,如此僵持下去,待将敌军杀尽,占尽胜势的他,纵兵围杀了张辽又有何难。
与太史慈的冷静相比,张辽心中却愈加的焦虑。
身围,惊惶的士卒正被吴人戮杀,一面面的军旗在倒下,被断为数截的部卒们,正陷入被分割包围,逐一消灭的绝境。
己军越战越少,敌军却越战越多,张辽应付太史慈之际,还不得不抽身对付其余围杀上来的敌骑。
眼前交手的这个太史慈,武艺又极是了得,不战个上千回合,岂能分出胜负。
而那个时个民,自己的部卒只怕早已被杀过,他便要陷入吴军茫茫人海的围攻之中,纵然空有一身武艺,又怎能杀出重围。
“莫非,我张辽今日竟要葬身于此不成……”
张辽的心中,不禁闪现了一丝悲凉之意。
便在这时,嘹亮的号角声突然从西面传来,张辽心头一震,急是侧目望去。
但见西面方向,滚滚的尘土而天而起,吴军伏兵有如浪开,纷纷倒转崩溃,一支铁骑如神兵天降一般撕开了重围。
跃马当先,那员纵刀狂刀的巍巍神将,正是颜良。
一瞬间,张辽的脸上涌上无限的狠喜。
也是在一瞬间,太史慈的脸上,却为难以置信的惊惧所占据。
第三百四十三章给凌统一份大礼
颜良杀到了!
数千陷入困境的颜家军健儿,当他们看到自家主公的旗帜飞舞在战场上空,当他们看到颜良巍巍神将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眼前那一片渺茫的黑暗,陡然间被灼烈的黎明之光所击碎。
热血再度沸腾,斗志重新猎猎燃烧。
狂喜之下,他们将一腔的愤慨喷发,手中的刀剑愤然的斩向敌人。
反击开始。
而那些原本斗志昂扬,占据着绝对上风的吴军,却为突如其来的颜军打乱了他们进攻的节奏。
再当他们看来敌人援军的首将,竟然就是颜良时,数千吴军的战意,转眼间就跌落至谷底。
柴桑一败的惨烈与痛苦,至少记忆犹新,在场的这些吴军中,不乏参加了那场大战的残存之徒,颜良的神威之势给他们造成的心灵上的创伤,他们至死都不会忘记。
如今再遇那心中的“杀神”,旧日的伤疤被揭开,恐怖的记忆,片刻间就将他们心理的防线冲跨。
吴军开始不战而溃,他们放弃了包围的敌人,四面八方的向着两侧的山丘溃逃。
张辽见得自家主公率军杀到,如蒙大赦一般,心中是惊喜之极。
消沉的斗志,转眼间就爆涨如雷,张辽一声怒喝,手中长刀陡然加力,刀锋如狂风暴雨般斩向太史慈。
本是斗志昂扬的太史慈,眼见颜良杀来,心中却不禁惊骇万分。
他的周瑜大都督精心设下这计谋,就是算准了颜良会派轻兵来夺武平,但太史慈万没想到,颜良竟是识破了他们周大都督的计策,第二路人马接踵而至。
眼见己军倒散而溃,太史慈心急如焚,而跟前本处下风的张辽,陡然间却气势如虹,狂攻而至。
太史慈的心头越来越凉,越来越急,精神受到打击之下,手中的枪式也愈见滞泄。
“颜良这狗贼,竟然能识破都督的计谋……”
太史慈心中惊怒时,却已然来不及。
斜眼瞥去,但见颜良纵马舞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破乱军,如辗杀蝼蚁一般辗杀着他的士卒,巍巍似神将般杀奔而来。
转眼之间,身为东吴第一猛将的太史慈,心中竟生惧意。
颜良的武艺有多强,太史慈可是有着亲身的经历,而眼前的张辽,武艺更是不弱于己。
此二人若是联手,只怕撑不得十余招,他就非丧命于此不可。
败局已定。
太史慈虽然骁勇,却非鲁莽的愚将,眼见形势危机,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他瞬息间就生了撤逃之念。
眼见颜良越杀越近,太史慈不及多想,急是抢攻几招,揪得空隙拨马而逃。
“贼将休走——”
张辽岂容他走逃,纵马便追。
只是,追不得得十余步,那枚燃了大半的火球塌下半边来,险些砸向张辽。
张辽急是拨马躲闪,而当他躲过塌下的灰火后,太史慈已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不见了踪迹。
走脱了这么个强敌,张辽自有几分遗憾,但反败为胜,战退强敌已足以弥补这遗憾。
张辽旋即回马,与杀奔而来的颜良会合。
两骑相遇,张辽一脸感激,拱手道:“幸得主公及时杀至,若不然末将命当休矣。”
颜良长刀一横,感慨道:“若非本将识破周瑜的计策,险些误损了文远你这员大将。”
“不知主公是如何看出这是周瑜的计策?”张辽一脸的好奇。
“本将与太史慈交过手,此人武艺当世一流,更是极善于攻,周瑜不使此人去攻阳夏,却留其守城,本就有用人不当之嫌。本将细细一琢磨,便想这周瑜定是设下了计谋,想要诱使本将派轻兵袭夺武平,他才好用太史慈之勇猛,半路截杀。”
颜良三言两语间,道破了周瑜计策,这也正是他亲率一队行神骑,紧跟张辽之后而来的原因。
张辽听罢颜良的解释,不禁面露敬佩之意,深为颜良的洞察力所折服。
环观四周,吴军已四处溃散,大部分残存之辈,都向着东北方向的武平县退去。
张辽然便欣然道:“主公既然破了吴人伏击,何不趁胜追击,一举将武平夺下,截断了凌统军的归路,好好的给周瑜还以颜色。”
张辽判断了敏锐,更兼被伏击了一场,心中不平,战意正熊熊燃烧。
他的提议也正合颜良所想,此时的徐庶等人,正率着大军赶来,颜良也正有攻取武平的意图。
当下颜良便与张辽合兵一处,近五千步骑精兵,尾随于太史慈的败军之后,一路追杀至了武平。
逃至武平在太史慈部,此时只余下不到千余人。
武平乃一小县,城墙不过数人高,太史慈自知以他这点败溃之军,根本守之不住此县,便只得一面派人走水路通知上游的凌统撤退,一面不得不率败军向着苦县主力方向退却。
黄昏时分,颜良几乎兵不血刃,重新夺回了武平。
……傍晚时,颜良策马出城,奔至涡水边视察军情。
驻马远望,看着水上的吴人战船任意往来,颜良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点小小的纰漏。
这纰漏就是,没船。
涡水并非大水系,无论是深度和宽度,都远逊于长江,甚至连汉水都远远不及。
这等河流,除了当作交通运输线外,其实并不适合进行水战,这也是为何历史上,吴人的水军在长江横行无忌,而一旦进入北方之后,战斗力却大打折扣的原因。
但问题却在于,即使涡水再小,也没小到颜良的兵马可以下水拦截敌船的地步,而颜良虽夺了武平,截断了陆路上的通道,但凌统依旧可在大摇大摆的乘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驶过。
没有船,颜良根本就挡住不凌统的归路。
望着波光鳞鳞的水面,颜良不禁感叹道:“可惜没有战船,恐怕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凌统从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了。”
身边陪同的张辽,同样在望着水面,冷峻的脸庞若有所思。
沉默半晌,张辽忽然眼眸一亮,忙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不需要战船,便能将截断吴人的归路。”
“什么办法?”颜良顿生了兴趣。
张辽遂将自己的计策,诿诿的道了出来。
颜良听着听着,不禁是连连点头,心道张辽不愧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良将,看来这一回用他做前锋是用对了。
振奋之下,颜良欣然笑道:“文远此计甚妙,很好,就照你说的速去办吧,咱们就给那凌统准备一份大礼。”
……一天之后,武平上游十里。
上百艘的吴军战船,正借着顺流之势,扬帆向着下游驶去。
因是涡水水面不宽,只能容纳数艘战船半行,百余艘的吴人水军,便是排出了长达数里的阵形。
旗旗的甲板上,凌统神色凝重的眺望着远方。
就在一天前,他还率领着一千兵马,打着四千人的旗号,浩浩荡荡的杀奔上游的阳夏而去。
便当他正自悠闲时,却收到了下游发来的急报:太史慈兵败东退,武平县已然失守。
凌统万没有想到,他所敬佩的周大都督的计策,竟然会再一次被颜良那袁家叛将所识破。
这还是其次,真正让凌统感到紧张的是,武平县失守,颜良截断了他的归路。
但片刻的惊恐之后,凌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颜良虽说夺取了武平,但却没有足够的船只来截断涡水水道。
念及于此,凌统便平伏下众将士惊慌的情绪,下令掉转船头,全速向着下游撤退。
船行如风一般,半个时辰后,已是进抵武平县境内。
凌统举目向下游望去,但见前方的水域畅通无阻,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并无一艘颜良之船。
而在涡水两岸,一队队的颜军轻骑则跟随着凌统的船队而行,那般样子,似乎恨不得杀上船来一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望水兴叹。
冷视着两岸如狗一般跟随的颜军,凌统紧凝的眉头渐松,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屑的神情。
“颜良,纵然你击破了太史子义,夺还了武平又如何,你又焉能拦得住我的战船,我还不是耀武扬威的从你眼皮子底下而过……”
凌统冷笑之时,战船上的吴人情绪也是大为放松,他们开始向着两岸的颜军破口大骂,耀武扬威,肆意的嘲笑起来。
船行渐急,涡水南岸处,凌统看到了那面巨大的“颜”字大旗。
他依稀能够看到,大旗之下那一骑铁塔般的身影,想来便是颜良无疑。
虽然看不清颜良的面孔,但凌统却隐然能感觉得到,颜良此刻必是一脸的阴沉,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向他行着注目礼。
凌统的嘴角掠起一丝得意,仿佛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