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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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明就有办法对付它。”
罗毅怔住了:“容舰长,你真的打算就此殉国了吗?”
容守谦惨然一笑,拍拍罗毅的肩膀说:“这是海军的宿命。罗兄弟。你这么年轻,这么能干,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想拜托你一事。不知可否。”
罗毅道:“容舰长请讲,但凡能够做到,罗毅不敢推辞。”
容守谦说:“蒙罗兄弟关心,我和马明知道家人都还安好。这一役。估计我们是回不去了,罗兄弟方便的时候,请帮助照顾一下我们的家人,告诉他们,我们是为抗日而死的。死而无憾。”
罗毅泪流满面,他知道容守谦决心已定,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他离舰了。在容守谦的身上,留着几百名楚天舰官兵的遗愿,容守谦根本就无意独自偷生。
“容舰长,请接受一位晚辈的敬意”。罗接郑重地向容守谦敬了一个军礼,这是一位引世纪的青年向阳年前的抗日前辈所表达的敬意。
容守谦眼睛里泪花一闪,他没有再说什么,瘸着腿走进了驾驶舱。由于处于战斗状态,伊云号一直都是生着火的,随时可以启程。
罗毅带着突击队的士兵们顺着舷梯下到知般上,快速地划离了伊云舰。借着伊云舰庞大的舰体掩护。奔向岸边。张二虎带领的部队在岸边接应上了他们,与他们一起向西突围。
伊云号上只剩下了容守谦和马明,容守谦把伊云号的舰首转过来,面向远远开来的流云号。马明站在他身边问道:“容舰长,咱们的炮都毁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容守谦说:“马明,你记得我在楚天舰驾驶室里贴了一副字吗?”
马明点点头:“我记得,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没错,今天就让咱们继承邸世蓦大人的遗志吧。”
“明白了”。马明响亮地答道。“我去负责主机,你就下命令吧。
容守谦凛然道:“启航”。
主机轰隆隆地响了,伊云号缓缓的动了起来,随后速度一点点提高。正对着流云号开去。
“报告,伊云号没有了主炮和副炮,但它没有逃走,反而向我们开过来了。”流云号上负责观察的水手向舰长报告道。
“哟西,我判断舰上的人是打算认输投降了,他们的炮已经没了,除了投降没有其他选择舰长道,“去给他们发旗语,说只要他们愿意放下武器,我们可以接受他们的投降。”
水手跑到舰首,向着里面开来的伊云号打起了旗语。
容守谦面含微笑,他通过内部电话对处于轮机房的马明说:“马明。鬼子给咱们发旗语了,让咱们投降呢
马明笑道:“好啊,我正担心他们二话不说就放鱼雷呢。
容守谦问:“他们还舍不得放鱼雷呢,把自己的驱逐舰打沉了,他们也没法交代。马兄弟,咱们这一去,就要殉国了,后悔不后悔?”
马明道:“人在舰在,舰亡人亡,从干上海军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死在陆地上了,能够在水面上战死,是我们海军的荣誉。”
“好兄弟,咱们最后的时刻到了。” “容大哥,你下命令吧”。马明动情地说。
容守谦大吼一声:“开足马力,撞沉吉野”。
马明把汽轮机的阀门开到了最大。伊云号的主机发出巨大的声响,推动着伊云号全速地撞向流云号。
“开足马力,撞沉吉野”。
伴随着这一声中国海军半个世纪的呐喊。伊云号里面撞上了流云号。两艘军舰一起翻腾着水泡,沉入鄱阳湖中。
268 限制异党
容舰长!在岸卜苞注视着伊云号的罗毅失声地喊苫;
“这,这太可惜了!”都平叹息道,“容舰长这么有才的人,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他本来完全可以不死的
许良清点点头:“这就是中国的军魂啊。有这样视死如归的军人。鬼子永远也不可能征服中国”。
罗毅说:“老许,你帮我记着。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要派人去寻找容舰长和马大副的家人,给他们最好的照顾。还有。我们要把他们二人的事迹上报军委会,让他们得到应得的荣誉。 许良清说:“我记下了,回去之后让袁静办吧,她处理这种事情比较内行
“好,走吧!”
突击营和**分成几个小分队。灵活地从日军的间隙穿了过去。前线战事正紧张,日军无暇注意身后这样一支小部队。罗毅没有让上兵们沿途再骚扰日军,而是抓紧赶路,最终毫发无损地回到了虬津渡口附近的集结地。
“小静,薛长官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罗毅拉着袁静问。
“你们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向薛长官的参谋室汇报了战况,薛长官命令我部在会合后经怀林返回靖安,归还建制。对突击营下一步的作战任务,薛长官没有安排。”
“好,那就整队出发吧,咱们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没有什么遗憾。”罗毅道,连续这么多天的作战,让他觉得疲惫不堪。士兵们的体力也快用到极限了,是回卓的时候了。
突击营和甘雨亭团向西退入山区,从上游的拓林一带渡过修水河,回到了南岸。蔡荣基师现在正在靖安休整,罗毅、许良清和甘雨亭把部队带回驻地之后,来不及洗澡吃饭。便匆匆赶往野战医院,前去看望正在养伤的蔡荣基。
“罗老弟,良清兄,雨亭,你们回来了?”躺在床上的蔡荣基热情地招呼着他们,他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原本健壮的身材也消瘦了许多。
“师长,我回来晚了。”甘雨亭呜呜地抹着眼泪蹲在蔡荣基床前。自责地说,“如果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出这样的事情。”
蔡荣基抚摸着甘雨亭的肩,劝道:“雨亭,你这像什么样子?咱们是军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们立了大功劳啊
罗毅说:“我宁可不立这些功劳,也不希望看到蔡师长现在这个样子。”
蔡荣基说:“罗老弟,这话不对。你们立下的功劳,是抗日的功劳。消灭了这么多鬼子,摧毁了鬼子整整一个战车集团,还有两艘驱逐舰,我蔡荣基哪怕死十次,也值得啊
许良清把一把指挥刀递给蔡荣基。说:“这是伊云号鬼子舰长的指挥刀,送给蔡师长做个纪念吧。”
蔡荣基接过指挥刀,把刀从刀鞘中拔出来一点,用手试了试刀口,欣喜地说:“这刀真不错,这是我负伤以来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罗毅问了几句蔡荣基的伤情。知道他主要是吸入毒气太多,伤了中枢神经,需要静养一阵。甘雨亭愤愤地说:“师长,我让鬼子尝够了毒气的滋味,也算是为了你报了仇了。”
蔡荣基无奈地说:“雨亭,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你在战争中擅自使用毒气,这是严重违纪的,军委会正在讨论如何处分你呢。念着你的功劳,最后有可能会是一个功过相抵的结果。”
甘雨亭说:“我不怕处分,能够给师长出一口恶气,再大的处分我也认了。”
蔡荣基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了感谢之意,随后又回过头对罗毅说:
“罗老弟,你这次是首功,估计军委会对你又有重大嘉奖了。不过,你现在已经是少好了,难不成再提升你为中将?我想,就算军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纹样做。新四军众边也不会同意吧,再提拔下尖,新锅介十部都没你级别高了。”
罗毅呵呵笑起来,道:“军衔我可不想要了,军委会如果真想嘉奖我。就给我点钱吧,或者划 一片防区给我也成,现在我呆在一个小小的滞春,还真是有点憋坏了
蔡荣基犹豫了一下,说:“罗老弟。我有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说说。”
甘雨亭和许良清闻听此言,连忙站起身,退出了病房。罗毅搬来一个小马扎,坐在蔡荣基床边,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蔡荣基说:“你我是同过生死的兄弟,有些事我觉得不便瞒你。今年 月份,我党在重庆召开了五届五中全会,会上秘密通过了一个《限制异党活动办法》,细节我不便透露,但这个办法对于你很有些不利啊,有些事,你最好早做打算才好。”
罗毅并没有流露出惊奇的神态。他对于这一段历史是足够熟悉的。由于八路军和新四军在敌后发展的速度很快,引起了国民党政府的警惕,抗战初期国共合作的蜜月期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他清楚地记得,在真实的历史上,国共之间的摩擦几乎贯串了整个抗战的中后期。其中最**的事件,就是一年多之后的皖南事变了。
“《限制异党活动办法》,我也有所耳闻,似乎还有一个。“溶共、防共、限共、**,的行动方针吧?”罗毅轻描淡写地说,“中国人什么时候能改改这种窝里斗的毛病啊
蔡荣基看着罗毅,有些不相信地说:“不至于吧,你们的情报工作做得如此细致,这个。行动方针的确在会上有人提出来,但并没有形成共识。连我都是听人说起的,你怎么就能掌握得如此迅速?”
罗毅笑着说:“我自然有我的渠道。蔡师长,你跟我说这件事,是不是意味着你我之间也要划清界限了,你是国,我是共,是不是日后也要水火不容了?”
蔡荣基说:“哪里话,我是一名职业军人,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你罗毅是一心抗日救国的,我永远把你当成友军。”
“多谢蔡师来 ”
“不过,我还是想劝劝罗老弟。据我所知,你本人并不是共党。你的突击营也不是原来的红军游击队改编的,与共党的关系并不密切,你何不转投到这边来,这样对于你日后的发展,也更有利啊。”
罗毅摇摇头,他没法跟蔡荣基解释什么,即使他能说出日后世事变迁的结果,恐怕蔡荣基也不会相信。
“蔡师长,既然你说你不关心政治,那么今天这番话,莫非不是你本人的话?”罗毅问道。
蔡荣基笑道:“罗老弟真是绝顶聪明,其实,是何继春部长来看望我的时候,跟我讲起来的。他让我劝劝你,不过,他也说了,你认准的事情,别人是劝不了的,而且,你认准的事情,往往还真是对的。你一不求名,二不求利,执意要呆在新四军,恐怕还真有什么道理吧?”
罗毅连忙摆手:“没什么特别的道理,蔡师长不必追问了。何部长有没有说,如果我继续留在新四军,未来会有什么麻烦呀?” 蔡荣基道:“何部长说了。蒋公子对你赞赏有加,夸奖你是最全面地贯彻了先总理遗志的人,发挥了三民主义的真谛。有了蒋公子的夸奖。估计日后也就没人敢找你的麻烦了。我听人说,连白长官都给部下打了招呼,让大家别惹你呢。”
“果真如此?”
“那是当然!”
“哈哈,这么说,我可就是穿着金钟罩。铁布衫了。”罗毅得意地笑起来了。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269 枣红马
戏车集团被毁。(…)以及两艘驱逐舰的沉没。并没有能够改叟战叨上的强弱对比。冈村宁次从后方调来了新的战车部队、海军舰只和大量飞机。向着**的河防阵地发起新的攻势。**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采取逐次抵抗的方法,最终放弃了修水河防线。在随后的两个同时间里。日军与**在南昌周围展开了拉锯战,双方都付出了重大的伤亡。
结束对日军战车集团的战斗之后,突击营就回到了铜州,因为后面的战事越来越趋向于拼消耗,而突击营是最不愿意打这种消耗战的。薛长官没有给突击营安排新的任务。在整个南昌战役期间,突击营便呆在铜州待命,防备日军突然对铜州发难。不过。一直到南昌战役打完。日军也没有机会染指铜州,让突击营在朱山镇舒舒服服地过了两个月的逍遥日子。
利用呆在朱山镇的时间,罗毅拉着李文仪等人又进行了若干种装备的探讨。结合此前多次作战行动的经验和教,再参考后世出现的武器装备情况,罗毅提出了不少合理的建议,交给李文仪去进行研发。中央大学的大学生们亲身参加了虬津渡口的战斗,已经被磨练成坚强的战士了。他们的话比以前少了。但对待工作变得更加执着了。
张筷文被日军的炮弹所伤,经过军医的努力,总算是拣回了一条性命。但全身落下了六七处残疾,昔日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如今只能生活在轮椅上了。他在自己的伤势初步恢复之后,就坚决地要求回到兵工厂去从事研究工作。
他是如此地努力,以至于被称为朱山镇的保尔柯察金。再后来,他的“达雅”也出现了一位朱山镇的姑娘自愿地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