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帝国-第2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主人。”安天命领命道。
这时,黑暗中一个鬼魅般的幻影,纵掠闪移之间,扑向武皇安东野
一声怪异的狐鸣,幻影嘶哑着声音吼道:“安东野!魔帝让你死!”
背后枪声大作,来人身中数弹倒地,安天命上前翻看死身,抬头向主人禀道:“是萧霓妃,已经断气了!”
武皇安东野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魔帝,你终于耐不住寂寞,要出山了!呵呵,在您没有恢复魔力之前,孤会亲自登门拜会你的!”
三日之后。
夜阑风寒,金樽酒频。
烛影摇红,人犹未散,洞房已热热闹闹地闹腾过了,合卺酒也喝过了。
四阿哥安子轩的身份地位、长期手握帝国北方权柄而形成的威严气度,都让弟弟妹妹们既敬又畏,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
所以闹洞房归闹洞房,不过除了三位小格格和被她们当成武器兼玩具的某大头宝宝,却没人敢像乡里鄙俗那般没大没小地闹洞房,而是自动地以比较风雅的方式闹腾了许久,都小心的把握着一个分寸,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直到四爷将新娘子拓跋玲珑公主的红盖头挑了,又按照关东新婚风俗找一个小叔子来拉扯新嫂子下床,新嫂子又要拿鸡毛掸子追打小叔子;本来这个差事事先是公推了八爷的,可谁知道八爷和不胜酒力的九爷此刻喝的烂醉如泥,怎么也唤不醒,六爷为兄不尊,拉着十爷、十一爷不知跑哪耍去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剩下的五爷和十二爷都是老实头,无论姐妹们如何起哄央求也是不肯来拉扯一脸娇羞的四福晋。
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十福晋通晓事理,抱着大头宝宝小阿哥安小野,来到新娘子“坐福”的婚床前,一边示意大头宝宝去拉扯新娘子喜服,一边指点道:“十三弟,去扯四嫂嫂衣服,给糕糕吃。”
未及周岁的大头宝宝今晚人多显得格外兴奋,好似听懂了大人的话语一般,在万众瞩目之下,张着嫰生生的小手,轻轻抓了新娘子袖袍一下,四福晋拓跋玲珑公主顺势挨下床来,举了举重重的鸡毛掸子,看着莫名兴奋、嘎嘎直笑的大头宝宝确实打不下去。
十福晋沙莺低声笑道:“嫂子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四福晋拓跋玲珑公主又羞又窘,用鸡毛掸子轻轻碰了某宝身上一下,怕是连灰尘也碰不掉一粒,不想把大头宝宝惹毛了,瞪着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伸手就来抢新娘子的鸡毛掸子,惹得洞房里的众人一阵欢笑。
总算把即定的习俗仪式应付过去,十福晋沙莺以过来人的经验俯首四福晋拓跋玲珑耳畔,低声嘱咐了些新婚初夜该注意的事项,只听得新娘子面红耳赤,这才和一帮喜闹爱顽的皇室男女这才嘻嘻哈哈的各自散去找乐。
在王府各处有几处歌舞戏台,看戏、听曲、唱歌,跳舞,都可以彻夜狂欢,;手痒想抹骨牌斗叶子的主儿,也不愁没有去处,就是赌些别的玩意,也有下人们伺候着;喜欢就着红泥小火炉喝两三杯黄酒,炙大块鹿肉,斗诗猜谜为乐的文人骚客也自随意。
而四爷安子轩虽然是挑了红盖头,喝罢了合卺酒,却也还得返身出了洞房,回到外面招呼着各路宾朋,尤其是敬了四公主、八公主与十福晋满满三大杯酒,以感谢三位妹妹这些日子为自己的婚事日夜奔波操劳之辛苦,又去给斯诺王姨夫妇两位妻家长辈敬酒致意,又要招呼偏厅一帮子北方军同僚,直到快三更了才得了空。
这一天的拜堂酬酢宴饮,累是累不倒四爷,只不过千篇一律终是让人烦闷,要不是他少年老成,持重内敛,还真不容易熬下来,这一天下来,衣服也不知道换了几身,而明天还要招待外使和财阀,想想都有些头痛,却也得撑住。
“父皇和母后这会在哪里?”四爷安子轩问身边的沙火狐道。
“回四爷,武皇今早来喜宴露了一面,说身体不适,就打道回宫了,想必是陛下不喜喧闹,又担心有圣驾在此,小字辈的放不开手脚,难以尽兴,就提前退席了;皇后娘娘现在东厢里独自个吃茶呐。”沙火狐笑盈盈的道。
“那好。我们过去。”四爷安子轩进了东厢房,却见母后安天依坐在案前奋笔而书,不知在记着什么,便踱了过去,问道:“母后好雅兴啊,记些什么呢?“
天依皇后回头看看,搁下毛笔,起身笑道:“我儿,你大姐这些时日一直病着,‘军机处’的公务越压越多,妈咪这儿把些待办的事儿按轻重缓急一一列明,免的手下人丢三落四的。”
四阿哥安子轩脱了身上斗篷,为母亲披上,道:“母后也累了一天了,就不要忙得太晚了。明儿,儿臣带着玲珑进宫给二老奉茶。”
天依皇后呵呵笑道:“妈咪知道了。乖儿,快回房吧!春桥一刻值千金,别让四福晋等得心焦。”
“儿臣告退。”四阿哥安子轩表情尴尬的向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母亲深施一礼,出得厢房,在沙火狐的领引下,来至新房门前。
沙火狐捂嘴偷笑,知趣的退下。四爷微一踌躇,推门而入。
春宵一刻,烛影摇红………………
0419 樱花之歌
一大清早,四阿哥安子轩携新婚夫人四福晋拓跋玲珑,就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敬早茶。
抱琴与安晓依笑吟吟地左右斟了茶,两位新婚夫妇双膝跪倒,两手奉杯高举头顶,口称:“父皇、母后请喝茶。”
“乖。”武皇安东野接过儿媳妇茶,抿了一口。
“子轩,玲珑,母后祝你们相亲相爱,早日为安家添一位好皇孙。”天依皇后喝过儿媳茶,吩咐晓依将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满面娇羞的四福晋拓跋玲珑行礼谢过。
四阿哥安子轩又引着妻子一一去往沧浪三位皇妃宫苑问候早茶,浅野三妃见一对小儿女知书达理,也是格外高兴,尽皆包了红包赏钱。
昨夜几位小格格抱着大头宝宝安小野贪玩受了风寒,武皇安东野在玩具房陪了一上午,直到前殿招待外使和商团的国宴开始,射月一再来催才返回前殿。
娘家主婚人斯诺王姨与别兹克大将坐了首席,列国使臣与各大财阀代表整整齐齐九十余位齐聚一堂。酒宴之中,武皇安东野与教廷特使朱一朱大公公两人本就是老相识,交情非浅,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穷苦人家陈粮已尽或将尽,新粮还未收,穷中原百姓就已经在尽量缩减俭省家里每日的口粮,希翼可以多撑得几天,等到野菜儿从地里长出来了,草木也披绿了,就着野菜、草根、树皮、树叶,慢慢儿熬到新粮收获时节。
从正月里开始的“春荒”已经逐渐席卷整个中原,九州各地都出现程度不同的春荒断粮情形,总的来说,帝国的关东稍好于教廷的中原,春荒断粮情形稍轻,当然,这与安氏皇朝的未雨绸缪大有干系。
百叶皇朝近年,水、旱、蝗、兵,瘟等灾祸频仍,大灾年年有,小灾如牛毛,人们对各种灾祸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照着老经验老法子应付了事,反正这萨满神和教皇也不想体恤中原教民了。
春荒年年有,而且是不分关东、天南、塞西、漠北、中原,大陆之内,处处皆有。人们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这世道,哪年不饿死一些人呢?当然,春荒还是大体可以应付,就以安氏为例,自立国以来,“荒政”就是帝国政治的主要议题,皇族内阁、地方官府、乡宦缙绅都围绕着“荒政”各显神通,这才使得帝国在大荒时节,不至于如中原教廷那般饥民遍地,乱事重生。
萨满教皇百叶沐风冒天下之大不韪,册封庶母夏展眉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更让“花都”忙乱成一锅粥,一是筹备皇后册封的大礼仪,二是这教皇脚下的“春荒”也不能不顾,饿死太多人,于教廷脸面上也不好看,四处筹粮也是必要的。
在中原教民为着“春荒”而发愁的时候,似乎只有安氏治下的帝国从容不迫,市面上粮食供应充足。
为了防止中原外地粮食商人到帝国抢购粮食,以及帝国的粮食商人将粮食大量运销到缺粮的中原地区,从而影响帝国粮价稳定,帝国最近已经下令暂时禁止粮食出关,尤其是中原方向。顺带着活牛活羊活猪鸡鸭鹅之类的外运出关,也大受限制。
安氏皇朝预早筹划,“民务省”早就储备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米豆粟麦,而且塞西番薯、土豆今年大丰收,地窖里窖藏有大量土豆、番薯,风干、晒干的番薯干、土豆干也有相当可观的数量,都可当粗粮填饱肚子;再者关东一带之人,食性与中原差异较大,肉类消耗相对较多,粮食消耗相对的也要少一些。国库手里拥有充裕的粮食,可以随时出货平抑过高的粮价,因此市面上粮食价格始终上涨有限。
此外,帝国所需采用对外“竞买投标”的政策,打破皇家垄断的模式;光是军马、军犬,名目不一的军械,各种军需,每一年帝国军方这三大项的采办,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利益就能让帝国的大商团、大财阀挤破脑袋,争得头破血流了。
因此,趁着“春荒”将粮食外运出关,虽然获利也相当可观,但大农场、大牧场还不放在眼里,他们怎肯为了那点“小利”舍弃“大头”,与安氏交恶?
而在四阿哥新婚当夜,帝国十八公主安婧宸的“炼狱”刑警将“黑水派”抄家灭门,连根拔起,更是在关东诸豪强耳边敲了个大大的警钟,任何企图对帝国不利的人物和势力,都只有灭亡一途。
武皇安东野展开由朱一朱大公公亲手转交的夏展眉亲笔密信,顿时感觉万分头痛,暗骂:“夏展眉,你这个女无赖,你是要拿这个要胁我呢?还是只想让我看看这儿子长得怎么样了?”
信封里除了信件之外,还有一张照片,所照正是是身着宫装的干妈夏展眉抱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孩。
照片上夏展眉风流神韵依旧,那男孩,眉宇间确实有一点自己的余绪流韵,与大头宝宝安小野有几分相像。
“奶奶个熊,老子不就是给幼稚鬼教皇父子戴了几顶绿帽吗?不就是弄大了你个女无赖的肚子吗?这用得着万里迢迢送这个来要胁我吗?”武皇安东野恶狠狠想道。
接着又想到“干妈”在秘信里“可怜巴巴”的“请求”,武皇安东野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一封信才百十多字,硬是写得“声情并茂”,还能让某野感觉出“楚楚可怜”来,这根本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的。
武皇安东野苦笑,夏展眉的秘信中,仅仅是要求帝国“支援”京师“一些”粮食,以解“春荒”燃眉之急。
国宴之后,武皇安东野留下了沧浪使臣武田叙旧,暖阁之中,泡了壶茶,就势询问了好友辰远亲王的近况。
武藏理惠女皇持国以来,辰源亲王一派官员得到重用,武田现今已官至“沧浪帝国”皇家内务总长。探询之下,武皇才知友人最近内有吉野美志雄元帅等实力派前朝遗老大臣掣肘,外有唐风、唐一更兄弟的海盗舰队虎视,内外交困,时局艰难,武皇安东野也不免心生无力之感。
送走武田,武皇安东野陷入久久的沉思………………
“爷在想什么?”守在门户之外的安思舞女修低声询问同伴。
“不知道。已经发呆半个时辰了。”独臂女修安德莉亚探头往暖阁里望了望。
良久之后,里面响起主人低沉凄婉的歌声,断断续续,若有如无……………
“什么歌?好像听浅野王妃唱过这支曲子………………”安德莉亚女修竖耳细听。
安思舞女修凝神听了片刻,低声道:“是沧浪的民谣《樱花之歌》。”
0420 天京
入夜时分,一艘大型渔船,趁着月色从波涛汹涌的“怒海”外海驶入“天京”湾。
“天京”,作为当下沧浪掌握国柄实权的武藏皇室所在地,人口密集,商业发达,濒临海湾。
现在已经是初夏,海风鼓起风帆,船行似箭,悄悄的在海湾中划出一线水痕,最后靠泊在远离“天京”城的一个偏僻渔村附近,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一直没有人下船。
天色已晚,小渔村中家家闭户,无人在外行走,更没有人注意这艘海湾里常见的渔船了。
夜色更深,两个头戴斗笠的沧浪武士在夜幕中蹑行如飞,迅速接近渔船。
一声夜鸟啼鸣,其中一个沧浪武士手中一扬,三点如磷幽光在夜幕中前后衔接,一闪而逝。渔船中也闪出三点幽光,宛如夏日之萤火,冉冉而灭。
两个沧浪武士便如两头大鸟,拔地浮空,纵跃上船,瞬间钻入船舱。
船舱内却是灯火明亮,散坐着十多个沧浪武士装束的高大男子。当中打横坐着的一个年青武士,约莫二十五六岁,儒雅不凡,气度沉凝,装束也是纯白的绫罗箭袍,腰系缎带,斜插着一把短刀,桌上则横搁着一口武士、刀。
这年青白衣武士凝神注视着两个沧浪武士,目光迫人,其冷如冰。
摘下斗笠的两个沧浪武士年约三十余岁四十不到的样子,壮硕剽悍,后者入舱时脸上浮现的一丝诧异之色早已一现而逝,在舱中站定之后,肃然正容,长揖作礼:“北条武参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