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帝国-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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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应该很清楚,九城兵马司和预备役军团的那些饭桶废物您根本指望不上,就凭百叶灿师长手上掌握的有限兵力,想要扑灭数以十万计的疯狂教徒,简直是痴人说梦。”见对方沉思不语,文四接着道:“实不相瞒,我们狼王的八公主安奕雪布置在‘花都’的‘碧落’组织人马,已经全员出动,安不弃姑娘紧急动员帝都百姓对抗暴徒,保护家园,只要坚持到援军到来,霍都公子的计划必将落空。”
“援军?”英亲王百叶流风狂笑道:“现下‘中州’早已被我那个好皇弟派重兵封锁的跟铁桶也似,哪还有什么援兵?”
“有的,殿下。”文四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道:“唐公封地‘唐州’总管唐怒的五万私兵,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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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住!千万不能让那些暴徒惊到老爷和太太!”
身高体胖的长房小妾二翠,使出吃奶的力气,和十几个丫鬟仆人拼命的顶着摇摇欲坠的“元帅府”大门。
“杀进去!”“这是个退休大官的府邸,抢钱!抢女人!”
门外夜色火光里,映着几十张疯狂狰狞的面孔,他们鼓噪着,撞击着帅府大门;在他们身后的“状元”大街上,三五成群的暴徒正在焚烧车辆,追砍过路行人,滔天的恶行,即使是沉沉的黑夜,也难以掩盖。
“元帅府”的院落里,高大威仪的唐恕端坐在桌几前,沉着的端茶慢饮,府门轰轰巨响、喊杀震天之中,杯里茶水都不曾有半点涟漪,一支长杆火枪斜立椅旁,气势依旧,不动如山。
元帅身后,面带病色的长儿媳宋海燕和妯娌沙雉各抱着幼儿,面无惧色的站在公爹身后;贪睡的唐傲无视外面的噪杂,睡的正香,精神的唐娇一面吸吮着手指,一面探出小脑袋好奇的四处张望。
在后面,香烟缭绕的佛堂里,穿戴整齐,服饰华贵的纳兰若雪夫人跪拜在神像之前,诵经祷告,虔诚无比。
“元帅府”的管家、账房、园丁、厨师、马夫、奶娘、丫鬟、杂役等各色人等四十几人,分别操着木棍、砚台、花锄、菜刀、马鞭、扫帚等器具,守护在老爷和两位少奶奶周围,严阵以待,毕竟是“元帅府”调教出来的家奴,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气势。
“啊!”“什么人?!”“啊!我的手!”“快跑!”
只听得外面突然人声大躁,胆大的二翠壮着胆子,趴在被暴徒稍稍撞开的门缝向外观瞧,不由得吓了一跳,但见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暴徒,如今都全身血渍的倒在府门前,远处更有戴着与死者相同白带裹头表记的人影四处窜逃。
“老……………老爷,外面的坏人都………………都死了!”二翠回身张口结舌的道。
放下茶杯,唐恕向夜空拱手一礼,高声问道:“何方高人相助?唐某全家感激不尽!”
苍茫夜色里一个邪魅声音遥遥响起:“狼群无名小卒下雨石,替狼王问老爷子安了!”
0258 表面文章
“风都”府,属“营州”之首府。
而“营州”作为百叶皇朝九州的军事重镇之一,历来是兵家必争的边陲重地。其地去“花都”不到九百里,锁扼修罗骑兵南下的咽喉要害之地,凭借山川地势,峻垣深壕,烽火相接,所有隘口,凡可通车骑者以营团驻守,凡可通樵牧者以甲班排警备,屯聚重兵,南屏帝都,北控关外,左扼天狼之险,右傍黑河之要,与中、凉犄角相依,成为“花都”东北面最重要的外围屏障。
萨满教皇百叶沐风巡幸“风都”府避瘟,先行一步打点的“礼务省”副大臣苟华与“营州”总督许玉屎商议之下,急切之间建盖行宫一是时间不允许,只得征用民间富户的房舍和边镇仓房安顿众多的皇室成员。
苟华,萨满大祭司苟玲、苟青的亲大哥,“凉城郡主”夏雅雅的两姨表兄,凭借着两个妹妹在教皇床上的“出色表现”,升到了省部副大臣的高位,生有一子一女,为人还算正派,唯独妻子贪婪吝啬,与婆家常因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随着百叶皇室的到来,整个“风都”府大军云集,戒备森严,城门、路口都派大批监卫把守,严查闲杂人等出入。
城外,所有战略要地都驻满了皇家亲卫军马步军队,四郊帐幕罗列,旌旗鲜明,鼓角互起,马嘶不断。
苟华忙完公务,来不及歇口气,统领着所有“礼务省”一干奉命办差官员,匆匆赶往城外皇家行辕。
还在途中,苟华就通过“玄武卫”的消息渠道,得知了“花都”发生大规模教徒暴乱,有妖人霍都在与英亲王百叶流风留守军队和赶来应援的“唐郡”太守唐怒苦战三日之后,挟卷六万多信徒百姓,远走‘霍州’,自号“萨满大帝”,公然造反!
而被霍都卷裹从贼的六万多教徒信众当中,苟华大人的两个亲妹妹苟玲、苟青,因奉命侍候教皇圣驾病体虽然幸免,但她们的同门夜凝香与云媚娘、玉灵姑都在其中!
百叶沐风陛下据说仍在病中,其行辕御车更是门帘紧闭,密不透风,面目阴鸷的玄武大人,更亲自统带二千玄武卫军,将教皇的车驾“保护”的铁桶也似,除了三位皇太妃,任何人不能接近半步。
做为百叶沐风陛下的代表,权威日重的皇太后夏展眉,在两位太妃的陪同下,在皇家行辕接见了许玉屎、苟华等外臣,掌印太监王郑六、秉笔太监黑八亦随侍在太后身边。
“许大人,您奏表之上提及到的祥瑞天碣石呢?”夏展眉对这位常进献稚龄女童讨好邀宠沐风教皇的外戚远亲,并无多大好感,是以说话语气上,不免冷淡多于恭敬。
“回太后,那天碣石不知何故,两日前在仆臣府中不翼而飞,就来聘请来的羽訫大巫师也不告而别,不知所踪,仆臣有罪。”瘸腿总督许玉屎战战兢兢的请罪道。
“灵瑞之说,本就虚妄,罢了。”不再理会一脸惶色的某瘸子,夏展眉转视苟华,冷冷地问道:“苟大人,和您一起办差的御前王大臣安东野殿下呢?怎么不见他前来见驾?”
“太后娘娘恕罪!”苟华双膝一软,跪倒叩礼道:“亲王殿下与仆臣一到‘营州’界面,就声称道路不靖,扈从不足,于是强行从‘营州’的苦役营中,挑选了四千六百余名壮健有力的充军犯妇;又声言‘应予罪囚以戴罪立功,将功折罪’,强行从‘风都府’、‘黑水郡’衙监女牢内,提走了两千八百名关押的女囚犯,俱是身体强壮者;这且不算,末了还直接雇用了‘营州’地面上数千失业健妇蛮姑,统共凑足了一万二千多人,分遣蔷薇娘子军十夫长统管,不顾仆臣拦阻,设旗张帜,鼓行投东北而去。”
这事儿安东野是明显的越权私逃,侵渔了教廷命官的正当职权,但其中如果没有皇太后的默许纵容,又挂了御弟亲王的名头,大概也不能这么嚣张跋扈吧?
夏展眉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如刀,直迫苟华;后者在太后的目光盯视下,只觉脊背一阵发凉。太后现在威权日甚,几日不见的工夫,威迫而来的无形气势又长了一大截。
默然半响,夏展眉凌厉如刀的目光倏然消隐,一变而为婉媚温润,淡淡说道:“东野这小孩儿就是爱胡闹。也罢了,本宫知道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夏太后竞是对某野擅自越权私逃之举置而不问,不过她对某礼务副大臣可没有那么客气了:“苟华,你此次于理有亏职守,但本宫念在你素日劳苦,且不罪你。日后,若办差再出差错,本宫定罚你一个二罪归一。”
这摆明就是把亲王私逃回国的过错都归咎于苟华,把这事强压下去,消弭于无形;苟华连忙一边行礼道:“仆臣领旨谢恩!”一边心下暗想道:“那些内阁大佬、地方将吏又不是傻子,哪个看不出来是你这骚娘们有意放你的干儿子走的?”
安东野已经带人私逃关外了,这事论起来,他们都是失职之罪,巴不得自己闷声不响地补满窟隆。他们如果敢挑明,首先就得议他们的罪,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和自己过不去吗?
是以,阶下侍候的四位内阁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的装起老好人来;几位大佬亲贵都不言语,瘸子总督许玉屎就更不敢放个屁了。
“纳兰首相、元大人、瑞亲王、明公子,你们商量着个结果吧。”话虽如此,夏展眉过场还是要走的,毕竟八大阁臣有一半随驾行辕在侧,在书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四大臣口称:“遵娘娘谕旨。”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四个人都是官场老手了,进退得失,自是都有着分寸,时间不大,一道草拟的旨意通稿呈到了三位太妃的面前。
夏展眉展开观读:“查,兹有御弟亲王安东野,罔顾圣恩,假皇命,滥用私权,拐带妇女万二,私逃关外,特削去亲王爵位,责其自首认罪;查,礼务副大臣苟华、营州总督许玉屎办差不力,以致安东野私逃,各降爵三等,以观后效;行辕内阁大臣纳兰、元、王、明四者,渎职未功,各罚俸禄三年;另,英亲王百叶流风留守帝都,平息暴乱有功,其幕下一众文武将吏,待教皇陛下龙体康复,御驾回京后,一体论功就赏;另,军务大臣唐恕元帅抗贼有功,择期复职归朝。萨满神与我们同在。”
“嗯。就按这个意思,各位大臣下去办差吧!”夏展眉袖袍一甩,大臣们纷纷请安,倒退而出。两位皇太妃特顺势矮身一礼,回各自居所去了。
“陛下现在怎么样了?”夏太后低沉声音问道。
幕后转出一脸龟相的玄武,阴森森的道:“太后放心,有苟玲、苟青那两个骚货侍候着呢,跑不出您的手掌心去。”
“算来算去,还是少算了安半城的前朝余孽‘碧落’的潜在势力,也低估了唐恕近在咫尺的封地军队战力,不过这样也好,霍都公子那个废物卷走大批人口和财物,在‘霍州’夜郎自大起来,以后就再没有人阻挡我们的脚步了。”夏展眉哈哈狂笑道。
“主子,您的意思是………………”玄武凑近太后,暧昧的问道。
夏展眉傲然一笑,展眉道:“谁说女子就不可以做皇帝?我夏展眉偏要一试!”
0259 东归
“我回来了………………”
遥望险峻高耸的“天狼关”,很少将内心情感表露出来的安东野,眼睛竟有些湿润。
安东野策骑行进在队伍中间,前后都是由他亲手训练成军的娘子军和越权索取而来的女囚、健妇混编而成的“胭脂营”骑队。
队伍中甚至包括了宫娥、教姑、娼妓、犯妇、流莺。强索苦役、罪囚,雇用流民作为护卫武力,种种恃强耍横,威逼利诱的自是某野风流成性的劣根勾当;安东野还自己掏腰包,从马贩子处买了五千多匹好马,再配上全套鞍鞯、行囊马包以及从“营州”军械库、军需库,软硬兼施弄出来全套的战袄、军衣、铠甲、靴帽、火枪、箭矢、弩弓、马刀、长矛、标枪、盾牌等军械,将这支娘子军从头到脚装备了个遍。
“营州”军械库、军需库的那帮库管若没有银子上下打点,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皇亲国戚,都绝对不会老老实实把库中的上好军械全部拿出来,以次充好,以劣抵优,从中贪渎向来是他们的发财伎俩,偏生遇到安东野这个财大气粗的土豪,二话不说,大把银子扔过去,他们这才殷勤地把库藏的好东西一一装备给某野的女兵骑队,连“营州”总督和“天狼关”镇守使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最高级待遇。
这样一来,安东野光在购置马匹和配套马具上就花了上万金,加上为了配备最精良的鞍鞯军械,贿赂军械、军需现管库官,实在所费不低,数十万金币就像流水一般转眼就花出去,很快让整个女军骑队做到军械完备,人人皆骑。
“营州”地处北方,不会骑马射击的妇女还真不多,但骑术射术称得上不错,够得上精锐骑兵水准的却也是很少。某野着短时间凑起来的一万二千人的女子骑兵队中,勉强算得上骑术不错的也不到一半,其余的人仅仅是会‘骑马’而已。
安东野为了让这支花了自己大把金钱装备起来,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女子骑队,不至于象绣花枕头一样,遇上什么山贼流寇的一触即溃,在路上不免对这些女兵严加训练。每日安营也全按军伍法度,部勒行伍,严厉治军,巡哨查夜,一丝不苟;夜间多半还要召集部队女兵互相演武,比武争胜,再由升为千骑长的各十骑长的讲评日间骑射优劣,评出等级,给予奖励。
而且某野仍然玩起了彩头的老把戏,以彩头来调节军伍气氛,凡射猎骑射优等、严守法度优等、比武争胜获胜的女兵,他都即刻兑现承诺,赏赐各色彩头有差,绝不隔夜,以激励部队军伍的士气,这其实也是某野在部属面前,恩威并施树立自己信赏必罚形象的一种必要手段。
一路行来,眼见着到了“天狼关”下,想起自己进关时,在关上驿馆与小丫鬟夏柒兮那一夜风流缠绵,香艳场景犹在眼前,安东野也不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