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圣传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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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展，百脸书生醒了，他想见你。”
我和白琳听见人声，尴尬地分开后我转身看去，原来来人是白云飞。
我忙答道：“骏爷醒了吗？他要见我？好，我这就去。”于是，我与白云飞、白琳便一同进到了舱内。
第十章 天尊之手
我们在摩尔特斯号上租了一间最大类型的船舱，这类船舱的空间非常大，大约有25、6平米（当然这是相对于船来说的，25、6平米的船舱在中型远航船上是属于比较大的了），里面共有一间大舱和四间小舱。同时设备也非常齐全，从冰箱、电炉到洗漱间、卫生间一应俱全，当然资费也是最为高昂的。
在摩尔特斯号上像这样的舱一共有三处，一处为我们所租，另一处是船长的休息间，还有一处则被一位悉尼的富商占用。
开门走进舱内，经过一段窄过道之后，我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骏爷，而他身边则站着两位护士。
我走到病床边，此时骏爷已经醒了过来，我知道骏爷有话要对我说，于是让两位护士退了出去。
骏爷见我走近，抬起插着吊针的手，指着我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可他少了一条右腿，同时身体重伤之下又极为虚弱，所以仰了一下却没能起来。
我见骏爷想要坐起来，急忙上前一把摁住他说道：“骏爷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就躺着说。”
骏爷看了看自己原来应该是右腿的地方，叹了口气说道：“小展，我的腿……真的不在了么？”
“骏爷，我……”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真不知道应该对骏爷说些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将自己的腿锯下来给骏爷安上，或许这样我的内心才可以踏实一些。
这时，骏爷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他握住了我的手沉声说道：“小展，我虽然算不上你真正的师傅，也没有教过你什么真正的本事，但总算你还能叫我一声骏爷，骏爷现在求你两件事你答不答应？”
我毫不犹豫道：“骏爷你只管说，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骏爷听了惨然一笑道：“好！第一件，我这条右腿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你绝不能再提起，就当我从来没有过这条右腿，这件事你可能答应？”
骏爷这话的意思我再清楚不过，他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心中所想不能全知也能猜到半分。显然他是要我就此放下心中的包袱，不要再为他失去的右腿而过分内疚。
我哽咽道：“好，骏爷，我答应你就此不再提你的右腿。”
骏爷朝我点了点头继续道：“好，这第二件事，就是你一定要将你师傅找出来。海王宫地底那个夺我右腿的人虽然样貌与你师傅一模一样，但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天刚。小展，你师傅……你师傅他还没死！”
骏爷本就伤重，此时说话一激动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忙伸手轻按骏爷的胸口，帮他及时抚平气息。骏爷呼吸慢慢平稳后继续说道：“小展，你和你师傅相识有多少年了？”
我答道：“从他救我下来到他离开，该有15、6年了。”
“那你觉得天刚他是个六亲不认、极度冷血的人么？”
我摇头道：“绝不是！”
此时身后的白云飞也走上前来说道：“我和天尊手也相识了将近十载，他绝不会是个六亲不认、极度冷血的人！”
“好，小展，那我再问你，你可知你师傅杨天刚天尊手的这个名号从何而来？”
这一问到是将我问住了，师傅天尊手这个名号我知晓已久，但从何而来师傅却从未对我讲过，我也从来没有问，自然不会知道。
我想了片刻，认定自己确实不知后低头对骏爷说道：“子越不知，请骏爷指点。”
此时，骏爷露出了他重伤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他笑着对我说道：“小展你出师入行也有8年了，对窃贼这个行当有何见解？”
对于骏爷这个突然而来，却和前一个问题毫不搭界的提问，我不由一愣。说实话，窃贼这个外八行中的未支行当分类其多，从小毛贼到大神偷，其中的分支五花八门。而且这个行当几乎人人都可入行，因为只要你心中起了偷盗之念，其实就已入了盗窃之行。偷钱、偷物、偷金偷银、偷情偷爱，甚至是偷看偷听，只要你偷了，那不管你现在是否还在偷，你曾经就是一个贼。
可有一个现象却令人颇为费解，普通人对于偷人财物的小毛贼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但对于电影电视或者传奇故事小说中的那些神偷大盗却非但不感到可恶，反而会去敬佩他们崇拜他们，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的行为准则、处事标准以及行动目的有着根本性的区别。小毛贼偷的大都是穷苦老百姓幸苦赚来的血汗钱，同时他们为的只是自己的一时贪念和好逸恶劳。而神偷好汉们偷的全是些劣绅恶霸、地主财权，他们将偷来的钱财分与受苦的百姓，自己则背负着被官军追捕的通缉恶名，最后或惨死刀下或冤死狱中极少有人能顺然归土，为的就是能惩恶扬善、警恶除奸。
我说道：“骏爷，我认为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所谓贼有贼道，只要自己有自己的原则，就算是个贼也应该有自己的一条道走。就算那是条死道，但既然选择了，也应该让人有走下去的权利。”
骏爷听了我的回答先是抿嘴不语，片刻之后竟然朗声大笑起来，可笑不了几声就立马被咳嗽打断。我急忙帮他抚胸顺气，待气息平复后骏爷问道：“这番话可是你师傅教你的？”
我答道：“不，这是我自己的见解，与师傅无关。”
“哈哈，你和那老家伙果然呼的一口气，怪不得当年他会那么巧的救下你。我问你，你师傅传你的千手诀共有几式？”
千手诀我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便从容答道：“共有一千式。”
骏爷笑道：“我现在告诉你，千手诀其实共有一千零一式。不过那最后一式没有口诀和法门，只有一个隐藏起来的名字，叫做天尊之手。”
“什么！”我惊道。
骏爷继续道：“这隐藏的一式从千手诀传下来至今，就只有你师傅一人能够领悟，所以他才有了天尊手这一名号，而他一生之中这一式也只用过唯一的一次。”
我奇道：“是哪一次？”
骏爷苦笑道：“救你的那一次！”
第十一章 新加坡之夜
夜色深沉，不知为何，美丽的新加坡，夜晚竟会如此得深沉。
从悉尼搭乘摩尔特斯号，我们一路乘风破浪，六天之后终于平安来到了新加坡。按照预定的计划，我们下午到达，在新加坡过一夜后，第二天继续搭船前往香港。
我们使用狼鹰伪造的假护照和身份证明，在新加坡的一家星级酒店中入住，这个城市对于外来游客的身份检验并不算严格。
在酒店中我们一共开了两个普通间和一个大套间，骏爷和我以及两位雇来的护士住在大套间中，白云飞和狼鹰一起住一个普通间，白琳则一个人住一间。
晚上我安顿好了骏爷，对两位护士交代了一些必要事宜后，便躺在大套间外的长沙发上沉思起来。
对于骏爷那天说的话，特别是最后有关于师傅的那些话使我对整件事又多了一分了解。但谜团依旧未解，骏爷在说出了师傅以天尊之手救下我后便因伤势而昏了过去。此后因为右腿伤患处出现了感染症状，骏爷就一直处于发烧昏迷的状态，两位护士几乎没有休息的轮流看护着他。
深夜，新加坡这个马来的不夜城似乎也被我的心情所感染而星月失辉。此时，敲门声忽然响起。走到门前往猫眼里看了看，来的是白琳。
将门打开，白琳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还在想着你师傅的事吧。”
白琳一边说一边朝我丢来了一个易拉罐，我伸手接住一看，是一罐当地的啤酒。
我将白琳让进房间，她在沙发上坐下，将拎着的那一袋东西放到玻璃矮桌上，接着便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取了出来。我仔细一看，里面全是些吃的零食，像什么花生米、瓜子、豆腐干，还有新加坡当地的特产，瓤豆腐。
我笑着对白琳说道：“原来你也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过我可不记得你会喝酒。”
“酒是喝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会不会喝那得喝了再说。”
说完白琳“啪”的一声开了一罐啤酒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一下子竟然就去了大半罐，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白琳放下易拉罐看着我，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着说道：“看来我算是碰见对手了，而且还是个女中豪杰！”
两人当下不再寒暄谦让，各自开了啤酒扯开零食吃喝起来。吃到一半白琳忽然放下酒罐对我说道：“子越，回国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放下了酒罐，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回国以后我会先把骏爷安顿好，然后我想去见见那个玛丽，问问她有关于吉班拉斯的事。”
白琳低头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我……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我笑道：“如果你不建议，可以陪我一起喝酒。”
白琳苦笑一声并不回答，她起身走到房间的窗户前。我们的客房位于酒店的11楼，是以从窗户里向外望去，新加坡的夜景可以一览无遗。
“看，多美的夜景，只可惜这些都是人造的。”白琳喃喃道。
我走到她的身边，同样向窗外看去，只见虽已入午夜，但新加坡的大多数街道依旧是灯火通明。那星星点点的灯光犹如茫茫星空在地面上的倒影一般，使人看了之后心底徒然升起了一股暖流，而暂时将冰冷的孤寂抛在脑后。
“是的，这些灯光正是人类存在于此的证明，人类无法离开光亮。”
白琳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曾经看过一本非常有趣的数，书中写道每一个正常人的心中都有两个灵魂，一个出现在白天，另一个则出现的黑夜。当这个人开始变坏的时候，黑夜的灵魂就会逐渐吞噬白天的灵魂，等到白天的灵魂被吞尽时，这个人就成了恶魔。而当这个人行善的时候，白天的灵魂就会开始救赎黑夜的灵魂，等到黑夜的灵魂被完全救赎之时，这个就会成为天使升上天堂。”
白琳说的这本书其实我也看过，这本书非常有名，不过书的名字在这里就不写了，那样会有作广告的嫌疑。其实书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中这一段话所包含的意义。这一段话除了上面这一部分外还有另外一部分，在整一段话的末尾作者写道：当白天和黑夜的灵魂互相交换的时候，这个人将会进入超越逆反的境界，成为融合一切的协调之神。
看着白琳忧郁的脸庞，我轻声说道：“你说，此刻我们心中存在的是黑夜的灵魂呢，还是白昼的灵魂？“
白琳惊讶道：“原来你也看过这本书，对于书中所写的黑夜灵魂和白昼灵魂，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书中所讲的黑夜灵魂和白昼灵魂其实是一种指代，但具体指代什么却由看书者不同的理解而产生不同的意义。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所以对于同一件事情往往会有不同的理解。
我对白琳道：“其实书中所写的是一种意境，其中的灵魂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白琳仰头将剩下的啤酒喝完，转过身拉着我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我们两个人一共喝了一打啤酒，其中白琳喝了大半，虽然算不上多但已让她面露绯红。
此时白琳还想要拿酒喝，可一打啤酒早已喝完，我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定是心中有话要说，于是拉住了她的手正色道：“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白琳看着我，眼中又闪过了一丝忧郁，她轻声道：“你说……人……真的会有两个灵魂吗？”
我一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便问道：“你说什么？”
白琳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于是将她轻轻搂住。白琳看着我说道：“小时候我常常会作一个梦，在梦里我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狐狸，我趴在一个水潭的中间，身后还有一颗大树。那地方的四周全是一些白色的枯树，只有我身后的这颗还郁郁葱葱。在梦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个梦每隔一个月会出现一次，每次的情景都一样，一直到我9岁的时候才逐渐消失。15年没有作这个怪梦了，我似乎都已经将它淡忘。可最近，这个梦就像恶灵似的再一次出现了。”
“你……你说什么？”这一次轮到我开始颤抖，因为白琳所说的这个梦境我曾经也经历过。就在那个夜晚，我和白琳从海王宫离开时，在那条幽深的巷子里，那个令人难忘的暗夜之吻。
白琳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她关切道：“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急忙掩饰道：“没什么，原来你最近又作小时候的噩梦了，这个噩梦还是跟那时候的一样吗？”
“基本都是一样的，对了，你还记得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