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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破镜重圆之镜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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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千千走出血盾,在这一瞬,石女走入血盾,她们对换了位置。
  轩辕千千捡起辰水栾脚边的血剑。
  “不!”安洒悲吼。
  没有丝毫懈怠,斩血刺入了辰水栾的身体。破体而出。
  辰水栾单膝跪下。
  轩辕千千拔出长剑。脸色苍白,步步后退。跌倒在地。
  他竟然没躲,他真的没有躲开,那个女人何德何能。
  血一滴滴从剑上滴落,仿佛连它也不堪忍受此刻的凄惨,为主人哭泣。
  石女走到她们旁边,这一剑穿透心脏,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拿去吧,拿走”轩辕千千闭上眼睛。
  “我会的”石女将掌心附在她的眉心,五道光丝从她天灵里抽出。当最后一缕抽出时,轩辕千千倒了下去,永远的倒下去。
  石女将掌中的光丝注在安子无的心口,一道道光线没入了安子无。
  只要他获得了新的心脏,做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石女看着张嘴不能言的安洒。要是她死了,你也会觉得活下去没有意义吧。
  石女一挥袖,安洒前的血盾消失,安洒从铁椅上跌落。
  石女上前欲要扶她
  “滚,滚开”安洒赤红着双眼对石女嘶吼。此刻她眼中的恨似乎要泯灭一切。
  石女,一步步后退,她做错了吗?她救了一个人,却让另一个跌入地狱,即使她和他都活着,她会爱他,好好对他吗?
  石女转身抱起安子无,掠出军帐。逃离这个地狱。
  安洒努力爬向辰水栾,用自己的力气努力爬向他。
  “大哥,你不要死,不要”她终于爬到他的脚边,安洒哭跪起身,抱着仍在滴血的身体。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安洒痛哭。
  他伸出手抱住了在怀里哭泣的安洒,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吧,连抬手都没有力气了。
  他伸出粗粝的手拂去安洒脸上的泪。
  安洒摇头“大哥,你不要丢下我,我不准你死,不准”
  “我知道的,安洒”他在她耳边低喃“看到长大后的你,我希望自己不是辰水栾”
  声音微弱不可闻,但是她听到了,终于听到了。
  痛哭“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你不要闭上眼睛,求求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求求你,辰水栾,求求你”
  “安洒,不要哭,不要害怕,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轻松过”他又笑了,笑的那么温和,那么温柔。自己仿佛又是儿时那个抱着安洒在游园中阳光下玩耍的少年,鸟语花香。
  自在,快乐。这就是幸福吗?
  “安洒,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世间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了。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做个好妹妹,好好的,不要离开我”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了怀中的人。
  九个提剑的少年冲入军帐。
  看到眼前的景象,九个人默然跪在了他们身后。
  十一
  “国师,祭祀大人,君上亲临,请速去接驾”
  君上亲临?录弃有些愕然。这不是在他预料之内的。
  帅帐中一个发丝泛白的男子坐于军案边,看着案上的地形图。
  “君上圣安”
  轩辕弋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这几个月辛苦国师了”
  “君上御驾亲征,兵将士气必当大盛”国师微微有些激动。
  轩辕弋冷冷的看着录弃”“驸马也辛苦了,告归吧”
  “告归?”录弃重复了他的话“君上是什么意思”
  “孤人招你为驸马,不只是为国效力,你连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有何用?”
  “千千怎么了?”
  轩辕弋拿起桌上的一个包裹,“你自己看”一丢,包裹被录弃接住。
  打开,里面只是一只锦盒。
  录弃瞳孔剧烈收缩,锦盒并无奇特,只是这种锦盒是冰狼国专门用来装人骨灰的铁盒。
  千千竟然死了吗?
  “我答应千千无论你犯了什么错,都不杀你”
  录弃冷笑“哼,杀我,你以为在这你还能呼风唤雨吗?”他看向辰清,辰清不仅仅是冰狼的国师更是他的金堂主,冰狼大军的统帅。
  轩辕弋眼中闪着讥诮“你以为辰清是我的国师吗?你不知道,为了找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可不容易,孤人还亲自在他脸上划了一刀”
  录弃瞬间就被包围,国师转过脸来笑对他“只因为你最近的心思都在辰家兄弟身上,否则以你的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呢?我体内并没有金珠之气”
  轩辕弋站了起来“你以为你可以利用一个国家吗?”
  录弃将铁盒捏紧“你以为这些人能困住我”
  轩辕弋神秘一笑,传言西岭王族天生百毒不侵,我倒是要看看。
  终于意识到手心传来异样的冰凉,这不是铁质的冰凉,从铁盒中竟有瘴气从肉眼看不到的空洞中溢出,侵蚀他的掌心。
  有人承接了他所背负的反噬之力,但是却也失去了抵抗百毒的异能。
  铁盒被他丢落在地,此时手心已是麻木。
  这不是骨灰,甚至他知道是千千承接了全部的五珠气,她竟然和自己的父亲合谋自己的丈夫。她是真的死了吗?
  轩辕弋眼中透出杀意“要是你不丢掉铁盒,我可以照千千的遗嘱放过你,但是现在你实在该杀”
  只有千千知道他的最强就是这双手,也只有千千知道他的手受过伤无法抵抗瘴毒,她竟是如此恨自己吗?
  录弃冷笑,到最后竟然是这种下场。
  一阵绿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挡住众人的视线,吸入绿烟的士兵立即倒毙。
  “公子,上马”烟雾中一素衣女子向他伸手。
  马儿载着两人向远处的沙漠奔去。
  轩辕弋静静看着两人,抬手制止要上前追去的将士。
  毕竟千千这一生就只求过他这一次。
  “君上,君上”密探急速翻身下马跪在轩辕弋脚边“冰狼国境内各地有人造反,规模不段扩大,夫人让君上回国主持政务,前去安内”
  “什么组织敢如此狂放?”
  “是东望的复国军,月楼”
  “望族?不到十万人,能有什么作为?”
  “不,君上,京都就有一万之众,他们都被影藏起来了,很多都流落到南夜”
  轩辕弋看着南方那片土地,久久沉思。“冰狼那块贫瘠之地不是狼族要守护的地方,冰狼的铁骑要踏上南方那片富饶的地方。”
  除了盛产铁矿,冰狼几乎没有资源,除了皮毛肉食,其他东西都几乎都靠南夜供应,这也是冰狼不敢阻断两国贸易的原因。
  那片土地本来就一无所有,他要的是南夜这块多金的黑土地。
  轩辕弋看着辰水析,亦是看着辰水析身上的这套盔甲,这是他在二十七年前就见过的。此刻他只想把它砍碎。
  “比起你父亲当年,气势上就输了不少”
  辰水析并未戴头盔,他还有身后的将士都没有戴头盔,他们都头上都拴着一条素白的丝巾。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在戴孝,几十万大军为谁戴孝?
  辰水析举起赤红的斩血剑高呼“南夜军士誓死踏平冰狼”
  他身后的应声连绵不绝,夜北城境内的百姓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妇孺一起向上天祈祷“把狼人赶出南夜,永远打败他们,为督主报仇,让他们永远不敢再侵犯自己的家园”他们的眼中都擎着泪水,他们的心亦如将士般坚定。
  “这样倒是有些像了,辰家的儿子,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他们真的有千千口中说的那样吗?水竹生的孩子真的比他的好吗?
  不,他不信。
  辰水析冷笑“我们的实力还需要你来见证吗?冰狼什么时候踏过夜北城?”
  轩辕弋看着自己身后几个骁勇善战的儿子“我知道夜北曾经有个少将,我第三个儿子就是被他杀掉的,有谋略,有胆识,有实力,可惜啊。。。”
  “住口”辰水析喝住他。
  “君上,后方有袭兵”
  “袭兵?”轩辕弋看着对面欲战的辰水析。
  是因为他们的悲愤掩盖了本来的光彩吗?这样的辰水析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撤!”轩辕弋抬手下令。
  一触即发的战役,就在他这一抬手之间暂停下。
  袭兵,既然是袭兵就是援军,轩辕弋笑了,他似乎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这一战要是没有他,就没有意思了。
  就让他们多为兄长哀悼几天吧。
  冰狼大军迅速撤去,留下残留的土地,还有像南夜大军靠拢的援军。
  他们身穿黑色的战服,他们栗发飞扬,眼眸淡紫,只有为首的那个,那个一身黑甲的那个,远远地就不容忽视他眼中深沉的紫色,甚至将瞳孔掩埋,只剩下满眼的愤怒。
  为了这一天,望族韬光养晦,忍辱偷生,这一天后,他们不再需要哪些为了掩藏身份而必须吃的药,掩盖他们本身的风采,掩盖望族的荣耀。
  他握住辰水析的手“是我在冰狼耽搁了太久”
  他在冰狼境内组织四地起义,解放自己被奴役的子民。
  然后当远方的他听到夜北发生的噩耗时,他知道这需要他,南夜与望族早就荣辱与共。
  两个月前他才见过辰水栾,可在来到这片土地上时,拿斩血剑的已经是辰水析。
  两军会晤,士气大盛。
  十二
  三天后
  冰狼大军挑衅的鸣叫响起。
  在这烈日黄沙上,两军不知相对了多少次。
  没有人想让步。不退后,只有前进。
  即使冰狼不出招,夜族也会攻击。这本是生死存亡的规则,特别是在这片土地上,几千年都是如此。
  轩辕弋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还有他们身后的百万大军。
  他们退去了之前的悲伤和浮躁,此刻战场上的将士才是将士。
  “若是南夜交出夜北城,可以停止战事”
  他竟然在和他们和谈,夜北城?可能吗?失去了夜北就是去了夜北方圆无尽的隔壁和沙漠,就打开了南夜的大门。
  这个和谈简直就是挑衅。只是他为什么要做这无谓的挑衅?
  轩辕弋看着镜若,看着这个眼神冰冷的人“你定然没有见过你的母亲”
  这句话就是和谈的筹码吗?远远不是。他身后的军队里一辆高大的马车缓缓驶来。
  一辆堆满焦油和干柴的马车。轩辕弋的手中已多了一只火把。
  马车之上有两个挺立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有两个人,两个女人。
  辰水析拉住身边的镜若。“你不明白吗?他在威胁我们”
  他当然知道,可是马车上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是他至亲至爱的人。
  “孩子”宁子轻呼身边已陷入昏迷的女子。
  萧逸悠悠转醒,她实在太累了,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看到萧逸转醒,宁子向她点头“你是水竹的孩子吗?我是舅娘啊”
  “舅娘?”萧逸心中一怔,那个不是被冰狼老国主杀害的太子妃吗?她还没有死,那她就是他的娘亲了。天!
  萧逸这才开始思索自己的境地,看到脚下的茅草干柴,苦笑“要用火烧吗?还没死就让我先感受地狱了”
  “孩子,我们不能成为他们的负担”
  “他们?”萧逸终于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兄长,还有他。
  火烧是什么样的感觉呀?萧逸感觉一阵寒冷从脚底窜到背心,这是恐惧的感觉。
  “舅娘,我害怕”萧逸的泪忍不住滴落。
  宁子看着萧逸,她的眼睛像极了水竹,那么放肆嚣张,她还那么年轻,上天为什么如此待她。
  宁子强忍住泪水,“别怕,不痛的”
  “听说冷血的望族最怕火烧,痛苦无比”他把火把放下,让火把有意无意的舔食干柴“要夜北城还是要她们?”
  镜若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向他点头。
  母亲已经经历过一次他怎么能让她再经历一次。
  他看到了萧逸,如此瘦弱憔悴,她哭了,他总是为他哭泣,她时那么害怕。
  那些泪水都在控诉他的无能,他竟然保护不了她,保护不了自己所爱的人。
  辰水析再次紧紧拉住他,斩血剑指在他的面前“我失去了父兄,南夜还有我,还有水然,可是望族呢,没有你望族怎么脱离苦海?舅舅这二十几年的心血呢?舅娘当年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望族没有你,谁来替你?你是他们唯一的少主,唯一的希望”
  他的话,仿佛地狱间燃烧的火,烧焦着自己的心。他该怎么办
  “过了这关,我们就胜了”
  握住斩血不仅仅握住的是责任,更是大局和冷静。
  “逸儿”辰水析对着萧逸高呼,“你是辰逍的女儿,是南夜的帝女,告诉二哥告诉你的子民,告诉夜族百万将士,辰家的威严和骄傲”
  是啊,她是辰萧逸,是辰帝封的定乾帝女,辰家的威严和骄傲?她怎么会忘了?自小宠爱自己的帝父无数次告诉过她,她就是辰家的骄傲和威严。
  她幕果来到这个时空就是来诠释辰家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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