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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离无韵-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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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鼠不能被杀除的缘故啊!’陛下,”
  子廉对楚王拱手道:“现在陛下身边就有这样的社鼠:在外为求威势重权,从百姓中收刮财富;在内相互勾结,对陛下隐瞒他们的恶行。这样的社鼠不诛灭就会扰乱法度,诛灭他们陛下又不得安逸。他们依靠陛下的爱重,掌握大权、专擅禁令。陛下的法令,能为己用的他们积极推行,不能为己用的必定誓死反对。长此以往,楚国怎么能不亡?”
  “岂有此理!”见夷伯昭兴脸色涨的通红,指着韩子廉怒道:“照你所说,反对你们变法的人都成了‘猛狗社鼠’不成?陛下!”他转身对着楚王跪伏道:“臣等一片拳拳之心,都只为陛下江山永固!陛下若是纵容此竖子任意污蔑忠良,天理难容啊!”
  “见夷伯慎言!”一向在朝堂上打瞌睡、迷迷瞪瞪的涑阳候突然起身,对他高声斥道:“什么天理难容!难容谁?”
  见夷伯猛地一个激灵,说错话了!他不敢抬头看楚王铁青的脸,连忙五体投地、声泪俱下道:“陛下,臣一时失言,臣死罪!求陛下宽恕!”
  子柯怒道:“滚一边儿去!”
  “陛下!”昭兴还是不肯罢休:“陛下今日若是不愿给臣一个公道,臣,臣就撞死在这朝堂之上!”
  “大胆!”定国大将军屈至怒喝道:“见夷伯,你想逼宫不成!”
  “陛下!”一帮子反对派纷纷跪伏道:“请给臣等一个公道!”
  子柯气的从王位上猛地站起,“你们!”
  涑阳候屈觅一看局势要僵,立马劝阻道:“陛下息怒!愚钝之人不可与虑始,只可与乐成!当年,襄公令子产变法时,众人也是群其而攻之,说什么‘取我衣冠而禇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后国强民富,又改口称颂‘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如今,世家大族久处安逸,居安不思危。变法之事,势在必行。只是变法重在用人,选贤与能,还请陛下慎重而行!”
  “哦?”子柯平了平气息,幸亏还有个老家伙是清醒的。他欣然道:“涑阳候所言甚是!不知爱卿有何良策?”
  屈觅沉思一刻道:“陛下,老臣听闻当年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共工又谏曰: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州之都。于是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仲尼闻之,曰:尧之知舜之贤,非其难者也。夫至乎诛谏者,必传之舜,不以其所疑败其所察则难也。如今,陛下若坚持变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关键是人。以老臣愚见:先固粮,二强兵,三选才,然后变法。徐图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子柯瞥了朱英等人一眼,朱英暗自点头,子廉暗自摇头,子季则不置可否。
  “爱卿所言,寡人自会慎重考虑。众卿家,尔等是否听过‘合纵则楚王,连横则秦帝’之说?国不强民不富,凭什么不让四邻之国‘朝秦暮楚’?难道,众卿家愿意这么固步自封下去、直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那一天?变法之事,寡人属意已决!至于轻重缓急,明日再议,退朝!”
  “诺!”
  ……
  “七年,王颁布诏令,命韩子廉为左尹,厉行变法。
  王令:废分封,行郡县;
  废井田,开阡陌,方田均税,兴修水利,奖励耕织;
  保甲连坐,战时兵、平时民,兵民一体;
  平买平卖,扶植商末,以利税收;
  废恩荫,明法科,军功爵,唯才是用,选贤与能;
  兴办官学,鼓励私学……”
  此次变法力度之大、涉猎之广、触动之深,举国哗然!
  

  ☆、第六十三章  曾子疑

  西塞山下的小仲村,十六岁的宝柱背起母亲为他打好的包袱,毅然转身往门口走去。
  “宝柱,等等!”宝柱的阿娘一边哭着,一边追了出来。
  宝柱无奈的叹口气,偷偷的擦掉眼角的泪珠。回头看到阿娘手里举着一个小包追到他跟前。
  她把小布包塞到宝柱怀里道:“儿子,你怎么把钱又放下了?阿娘知道你孝顺,可是老人们都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多带些总没坏处!”
  宝柱将钱又掏出来放到她手中,“阿娘,军营里有管吃管穿,我要钱无用。我一走,只剩你一人在家,这些钱你盘算着花,地里的活儿歇息着干。等儿子挣了军功,也给阿娘请封个诰命回来。”
  宝柱娘拍了他手臂一下道:“你这孩子,竟说傻话!阿娘可不要什么诰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若是能挣点儿功名、娶上个媳妇就更好了。”
  “嗯,阿娘放心。阿爹教了我一身武艺,以前是没有机会。如今陛下新政,不看出身、只看军功,有军功便可授爵位。阿娘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宝柱娘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那你可要好好遵守军纪,不可仗着一身武艺,随意顶撞上官!”
  “我晓得。阿娘,你快回去吧,天要下雨了,我走了!”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宝柱娘站在黄土垒起的土墙门口,看着儿子壮实的身子消失在拐角处……
  涑阳候府偏厅。
  初夏的天、孩子的脸,一阵闷雷滚滚之后,瓢泼大雨打到了书房的瓦当上。
  侯府长房全部聚在偏厅,个个愁容满面。涑阳候屈觅瞅了瞅这群不争气的子孙,忍不住气血上涌。他猛地怕了一下案几,怒斥道:“真是慈母多败儿!老大走的早,景氏,你这个当娘的如何管教的儿子!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整天只知道斗鸡走狗!书没念几本,庶子庶女倒生了一大堆!上次的赌债,若不是你二叔的孙女婿出高价买下那处别院,人家就算要他的狗命,我这个当祖父的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如今又欠,三千郢爰(楚国金币)!平民百姓过一百年也够了!这个孽畜!他是要把这个老宅也败光吗?”
  大房夫人景氏一面哭着一面哀求道:“父亲,为今之计,还是得筹钱啊!那些人说了,愿赌服输!最多缓上三日,否则就要他的一条腿!父亲,信儿他父亲走的早,只给我留下这一个儿子,他屋里又有一大堆子女要养。父亲若不救他,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
  屈觅气的手抖个不停,他指着跪在下面的众孙子恨道:“如今陛下新政:废分封,行郡县;废恩荫,军功爵!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等我两脚一蹬,封地涑阳就要被朝廷收回,设为郡县,自此之后,与我涑阳候府再无瓜葛。尔等如此纨绔羸弱,没有封地供奉,没有侯爵俸禄,尔等日后吃什么?”
  “曾祖,”屈觅的一个曾孙直起身怒道:“那个韩子廉分明就是沽名钓誉之辈!不过想借着变法之名,排除异己,争权夺利!陛下如今是被他愚弄,曾祖可要在朝中据理力争啊!”
  屈觅上前就扇了他一巴掌,“你懂什么?陛下变法是铁了心的!前些日子,朝堂议政,我也曾建议陛下从长计议,第二日变法的诏书就下了。你们却还在睁眼做美梦!没有韩子廉,还有朱英、还有魏子季、还有千千万万等着变天的人!数百年来,世卿世禄,世家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才有了尔等不肖子孙!”
  “那信儿怎么办?”景氏哭道:“父亲,无论如何,他都是您的嫡长孙啊!父亲,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唉,罢了!”屈觅仰天长叹:“上次惊鸿买别院的钱还剩一些,你再想法将涑阳那边的田产好的卖两处。今晚你等收拾一下,明日等那个孽畜回来,家中所有十六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应征入伍!”
  “父亲!祖父!曾祖!……”偏厅里顿时哭喊成一片,“父亲,这些孩子养尊处优、身娇体弱,如何受的了战场上的苦?父亲三思啊!”
  屈觅将案几上的杯子一摔,碎瓷顿时迸裂开来,“不必多言!景氏,你若不想看到你的儿孙们有朝一日沦落街头,那就马上滚回后院去、打点行装!”
  众人面面相觑,绝望的低下头去……
  姬府正堂。
  窗外的芭蕉娇艳欲滴,阔大的叶子被夏雨冲刷的格外青翠。
  “王姬,您真的决定,将那三百万两郢爰(楚国金币)都拿出来?”范旭惊讶道。
  凌旭子也瞪眼道:“丫头,你可知这三百万两意味着什么?像莒国这样的中等诸侯国三年的税赋啊!”
  无韵笑着看看老爷子,“夫子,范掌事不知阿韵为何如此,您老还不明白吗?当年我与子皙大婚、范先生赠与这三成收益时,我俩就曾承诺,日后但有机会,必定用之于民。如今楚、越两国都在厉行新政,财政定然吃紧。这笔资财是范先生苦心经营所得,赠与楚、越两国正当其时。夫子,你说子皙他,可会同意阿韵的做法?”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他都全权交由你处置了,还有什么同意不同意?你就是扔进江水里,他还敢说个‘不’字?如此也好!只是,你打算如何分配?”
  无韵笑笑道:“我等皆是吴越之人,自是要偏颇一些。二百万两赠与王兄,请他用于官办义学和抚恤孤寡老弱。范先生原本就是楚人,剩下的一百万两自是应当用于楚国。既然新政鼓励兴办私学,我们打算交由子季哥哥,在各地广建义学,优选寒门子弟入学。一来可以向年轻学子宣扬变法主张,二来可以为变法培养后备人才。变法不是朝夕之功,若要功成、重在持之以恒、有人可用。夫子,您看我等如此安排,可有不妥之处?”
  “安民、智民,一举两得,甚好!范老头果然慧眼独具!”老爷子欣然道。
  范旭也微笑颔首,王姬深明大义、世间少有,难怪少主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将佳人夺回……
  “紫玉,你等等!”阿蛮急道。
  他紧走几步,拦住了紫玉的去路。
  “伍言树,你竟学会撒谎了!”紫玉气道:“你让芽儿骗我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不着调的废话!”
  “怎么是废话?”阿蛮涨红了脸,“我明日就去西北了!前两天,我听姐姐和梨落姐姐商量你的婚事。我若是还不向你表明心意,等我回来,说不定你已经嫁了!那我这番努力,所为何来?”
  “管你为何来,与我无关!”紫玉羞恼道,侧身就像从他身边绕过去。阿蛮一咬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许走!”
  “你放手!”紫玉吓到赶紧往四周扫了一眼,还好,芽儿去沏茶了,院子里没有旁人。
  “我不放!”阿蛮拗道:“反正子皙兄已经放话,只要我能凭自己的本事立得军功、封妻荫子,就将你许配给我!”
  “你胡说!”紫玉跺脚道:“快放开,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再说,你那个王兄恨我哥哥入骨,他怎会同意?”
  阿蛮无赖道:“这是我的事,不需你担心。你只说愿不愿意等我?”
  “我……”紫玉犹疑着,正在此时,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阿蛮猛地攥紧了她的手。
  “我等你!”她急声道,阿蛮一愣,她狠狠的跺了他一脚,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疾步跑了。
  “嘿嘿!”阿蛮傻笑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又低头傻笑了起来。
  高大的芭蕉树后,梨落和芽儿偷偷的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哗啦!”书案上的奏折被子柯全数扫到了地面上,“这是第几个?”
  “回陛下,”令尹朱英战战兢兢道:“加上昨日自缢在宫门口的诀杨侯,这是第四个了!”
  “韩子廉那里可有消息?”
  “韩左尹被堵在家里已经十日。那些被他取缔爵位的世家心有不甘,纷纷围在他门前不肯离去、昼夜谩骂。有人甚至将马车赶到那里,说要对他行车裂之行!”
  子柯怒道:“岂有此理!逼得寡人不敢上朝、大臣不敢出门!这些世家是想造反吗?”
  “陛下息怒!”朱英忙跪伏道:“自古变法,皆有阵痛。只是此次世家反应如此强烈,还是出乎臣等意料。甚至原先支持变法的人,也觉得韩左尹的举措过于激烈,尤其是连坐一说,一人犯罪、全家株连。实在是……,臣听闻越王也在家里变法,内容与我国雷同,只是没有连坐之说。”
  这个该死的姬惊鸿!子柯暗暗诅咒一声。自己初见此法,欣喜若狂,未及深思,便强推了下去。加上韩子廉本就重法轻礼,认为连坐之举以法责众、杀一儆百,甚是精妙。如此以来,竟给了保守派攻击变法的把柄!
  子柯默默的坐回书案之后,颓然道:“爱卿,寡人是不是选错了人?”
  这可不好回答!朱英将花白的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章台殿。
  灵儿疾步走进来,看到王后正在逗弄公子简。
  她屈膝行了一礼,低声道:“王后娘娘?”
  玉锦抬起头来,将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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