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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郡主重生手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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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二娘满眼的绝望,泪水流了满脸,抬着脖子就倔强的看着祁王,没人怀疑如果不是清风明月架着她,她会立刻跪下磕头,她一副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牺牲的样子,不要说其他的丫鬟婆子就是王妈妈这个时候也有些戚戚然,她们心里几乎都默认了这个孩子肯定是郎君的,不然何至于大摇大摆的来关雎居?郎君这么说,不过是安抚娘子罢了,区区一个青二娘现在还撼动不了娘子在郎君心中的地位。
  她们担心的都是青二娘生下孩子之后会威胁到祁王妃的地位,她们都是娘子身边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喜欢青二娘,尤其是一开始青二娘一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她们如临大敌,现在见青二娘愿意为了孩子去削发为尼,她们的心思都活络起来了。
  出家了,她生下的孩子自然要娘子养着,郎君早晚要有后的,与其日后来个靠山更大的爬上郎君的床,还不如养着一个相当于没有娘的孩子,小孩子从小养着,肯定养的熟,有了小郎君,日后谁也不能说娘子善妒了,日后回了京城,在太后娘娘也有交代了,虽不至于让太后娘娘扭转对娘子的糟糕印象,但是也不至于恶化下去,王妈妈越想越觉得这事情真的妙,看着青二娘的肚子的视线也不那么狠戾了,甚至多了几分的慈爱。
  而显然这里做主的一家三口不这么想。
  重锦冷眼旁观,看着青二娘满脸的悲怆刚毅,苗条的身姿颤抖着,睫毛上还闪着泪珠,深情款款的看着祁王,时不时的下意识的摸一下肚子,把一个慈爱深情的女子演绎的活灵活现,重锦暗暗的感叹一声,这真的是到处是人才啊。
  祁王妃止住的眼泪又有溃堤的样子,情不自禁的看向祁王,对王妈妈的心思半点都不知道,而且就是她知道了,也不会同意,她只会养她和郎君的孩子在,其他的孩子她一点都不想养,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他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
  祁王妃想到这里浑身一震,帕子拧紧了些,心道,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郎君说了这么孩子不是他的,那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他的,她相信郎君!而且郎君说了他只会和她一生一代一双人,其他的女人全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想到郎君的情话,祁王妃嘴角泛起了一丝的甜蜜,看着祁王的视线更是柔的要滴水了。
  而祁王听完青二娘这般深情的话,一点没有感动的样子,回了祁王妃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极为漠然的重复,“这个孩子不是本王的,本王做过什么难道本王还记不得么?那日本王确实让你跳舞助兴,本王也确实和宋兄酩酊大醉,醒后也是你在伺候,但是本王根本没有碰你!”
  祁王早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若不是太后赐下来的那几个宫女有技艺傍身,举办宴会的时候会叫上其中的几人来助兴一番,祁王连青二娘都记不住了,这经过青二娘的提醒,祁王也想起来那日的情形,他大醉之后再无技艺,清醒之后身体也是赤、裸的,青二娘满脸羞涩的过来服侍他穿衣,他压根没往其他的地方想,虽然醉了,但是到底做没做那档子事情,祁王心里还是有谱的,看着泫然欲泣的青二娘,祁王只觉得满心厌恶,能耐得住性子解释这么多,也是为了祁王妃,再也不想看到青二娘了,挥手就让人把青二娘拖出去。
  祁王说的斩钉截铁,一副厌恶至极的样子,让一众人不由得面色怪异了些,难道……郎君说的是真的?
  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青二娘脸比纸还要白,再没有轻声细语,而是直接撕心裂肺吼了出来,“郎君,奴对您一往情深,您纵然不喜欢奴,也不能这般的……是奴当日不知廉耻的爬山了郎君的床,郎君有什么怨气奴受着便是,可是奴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他也是您的骨血啊!若是你实在不待见我们母子,奴这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以证明清白!奴虽然是太后娘娘赐下来的,进宫之前也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纵然为了家里的名声,奴也不能承认与外男有首尾的污蔑!您若是对奴还有一丝愧疚,就赐给奴一尺白绫,让奴自行了断了去吧,只是可怜奴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一眼,就要跟着他无用的生母一起去地下团聚了。”
  青二娘说完就一脸绝然的看了眼祁王,猛然的挣扎了起来,清风明月到底力气小,一时间没抓住,青二娘挣脱了之后就一副拼命的样子,直冲冲的就往墙上撞,那不要命的架势吓了人一大跳,幸亏几个婆子手脚麻利,在青二娘撞上之前就手忙脚乱的拉住了她,青二娘挣扎的发鬓凌乱,满身的狼狈,放声大哭,刚刚怀疑的人顿时又动摇起来了。
  看青二娘这样子真的不不像做贼心虚啊。
  祁王勃然大怒,他自己做过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么?一个小小丫鬟也敢在他跟前做手脚!简直不知所谓!
  祁王冲着婆子道,“不用拉她了,她想死就死好了!”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看着祁王脸带薄怒,又为难的看了下哭的快要晕过去的青二娘,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放手。
  幸好这个时候重锦开口,对着婆子吩咐,“你们先不要放手,我还有话没问完。”
  大夫看着眼前堪称闹剧的一幕,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脸往哪里放,又不好开口说告退,缩着耳朵一声不吭的当自己是隐形人,现在看着重锦的视线转向他,不由的头皮发麻,就重锦问道,“大夫,你刚刚也把脉了,有小两个月的身孕,那到底满没满两个月呢?”
  大夫使劲缩着身子,犹豫了下又极为坚定的道,“没满。”
  青二娘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其他还没反应过来,重锦就轻轻巧巧对着青二娘道,“我也不冤枉你,你告诉我,小年怀上的孩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满两个月呢?”
  “回答满意了,我保证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你也不用去常伴青灯古佛。”
  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了,如果真的是腊月底怀上的孩子,现在都三月了,怎么会还没满两个月呢?
  重锦对着婆子挥挥手,“行了,放开吧,她想撞就让她去撞好了。”
  鉴于重锦刚刚的余威,婆子下意识的松了手,再看向青二娘的视线就多了一分蔑视。
  祁王妃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点没有被愚弄的愤怒,反而是更加深情的看着祁王,祁王也回以含情脉脉的眼神。
  重锦:……
  重锦无奈的移开视线,看着青二娘,极为轻巧的道,“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青二娘就突然疯狂的冲着大夫冲过去,几个婆子刚松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青二娘神态疯狂面色狰狞的朝着老大夫挥舞着手臂,“你说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要这么陷害我!你怎么可能摸出来,你这个学艺不精的庸医!这个孩子明明就是郎君的,说你是不是谁派过来的!”
  尖锐的指甲立刻在大夫脸上和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几个愣住的婆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的,立刻上前拉住青二娘,老大夫年纪大了,手脚不利落了,青二娘又是女眷,老大夫不好和她拉拉扯扯,一不留神就差点被划花了脸,尤其又听青二娘污蔑他的医术,顿时气的不行,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青二娘还在张牙舞爪的想要过来,老大夫登时瞪着眼睛吼道,“老夫庸医?行,你去这锦官城打听打听哪个人敢说比老夫的医术好?老夫说你怀孕没满两个月就是没满两个月,还污蔑?我呸!老夫还用得着陷害你?!你算什么……”东西。
  最后两个字是老大夫想起来现在身在何方,才咬牙切齿把这两个字咽下去。?

☆、旧事

?  重锦捂了捂嘴,差点笑出来。
  没想到这个大夫也是个妙人,老大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罪,今天竟然被一个妇人给挠了,老大夫忍了忍,最后还是讽刺的说了一句,“既然我是庸医,不知道这位小娘子当初请我做什么?”
  重锦给这个老大夫赔不是,“是我顾虑不周,给老先生添麻烦了,刚刚还劳烦老先生多跑了一趟,实在是多有抱歉,夏至,你带着老先生去账房,多支一贯钱,就当是今日劳烦老先生的酬劳。”
  老大夫也不想在这里多留,脸上的伤口还在疼,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跟老婆解释呢,见重锦摆出架势来送客,也不多留,提起药箱就跟着夏至往外面走。
  这种后宅的阴私事,还是少听为妙,刚刚已经听的够多了。
  青二娘刚刚的面容狰狞现在又变成了楚楚可怜,对着重锦哭诉,“小娘子若是实在不喜欢这个孩子,奴不让他降生就是,何必这么请人污我清白……”
  祁王彻底不耐烦了,对青二娘的辩白一点的兴趣都没有,见她还要再污蔑重锦,面无表情的看着架住她的婆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拉下去!”
  青二娘扯着嗓子尖叫,“不,郎君,我不服!我不服!凭借大夫的一面之词就判定奴肚子里的还是不是您的,奴不服气!!!!!!!”
  祁王冷笑,“本王处理事情还用力服气?以下犯上,诋毁主母,拉出去,祁王府不要这种丫鬟!”
  重锦对着祁王道,“阿爹,你再等一等。”
  “青歌,我也不诬赖你,我一开始也说了,只要你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命,但是你显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既然这样,我也让你死个明白。”
  青二娘满脸恨意的看过去,张口就阴阳怪气的说,“小娘子果然是好狠毒的心肠,你我无冤无仇,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挡不到小娘子的路,小娘子何必这么赶尽杀绝……”
  重锦也不生气,悠然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心肠歹毒于否还不用你来说,我只问你,莫小郎是谁?”
  青二娘浑身一震,口脂完全化开的嘴巴动了动,也没说出什么话来,重锦放下杯子,轻轻的拍了拍手,“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搜你的房间了,就算在来之前已经把东西给销毁了,但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你说我挖地三尺,能不能找到?”
  谁也不是傻子,看青二娘脸色灰败,哪里还不明白这个莫小郎是谁。
  王妈妈等人看着青二娘,想起自己刚刚还起念头让娘子来养这个孩子,顿时比吃了一百只苍蝇还要膈应人,恨的牙痒痒,这个青二娘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把偷。情生下来的孩子赖在郎君头上,也不怕事发没了小命!
  转而又一想,既然做下了这般丑事,被掀开了也是一死,不如趁着事情还未明朗的时候拼一把,成功了从今以后就是荣华富贵,哪怕失败了也不过是一死,这儿青二娘倒是好算计!
  青二娘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在得知自己怀了情郎的孩子之后,一开始想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打掉,毕竟在王府做出这种丑事,若是郎君知道了,必定饶不了她,后来却想起来当日的小年宴会时候的事情了,当日她确实想要爬山祁王的床,只是祁王虽然醉了,却也不是让她摆布的人,青二娘只好赤。条条的在床上躺了半宿,早晨给祁王更衣的时候,故作娇羞的把脖颈上自己弄出来的红晕给祁王看,偏偏祁王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青二娘只能跺了跺脚,不敢伸张的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怀了孩子之后,青二娘又想起了这件事,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仔细问过暗中请来的大夫,怀孕的日子和那日相隔不是太久,不是医术精湛的压根摸出来其中的细微差别,青二娘犹豫了许久,一咬牙决定干了,她也不是一味的傻乎乎的就栽到祁王的头上,她就花了一些钱冲正院里丫鬟打听哪天郎君出去,她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只敢等祁王出去才去光明正大的请了位大夫过来,紧接着就到关雎居来求娘子了。
  跟在郎君娘子跟前这么久,脾气也差不多的都摸熟了,娘子就是个糊涂的,又拿不准主意,只要赶在郎君回来之前把让娘子把孩子认下来,等郎君回来,就算心里再狐疑,也已经成了定局,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下来了。
  青二娘想的很好,祁王妃的性子也摸的很清楚,若不是重锦来的及时,说不得祁王妃真的稀里糊涂的就把孩子认了下来。
  青二娘怎么都想不到重锦不但搅黄了这件事情,居然连她情郎的是谁都摸的一清二楚,想想刚刚她对她就是在耍猴一样的戏弄,脸上不由的染上的愤恨,脸上却全是惶恐。
  重锦不用问也把青二娘的小心思猜了个一清二楚,她倒是挺欣赏青二娘的,不是谁都有胆量办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偏偏差点让她办成了,不论时机还是别的都把握的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对立立场,重锦甚至想把她招揽下来当个属下。
  不过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青二娘脸上一阵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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