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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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再美好的日子也抵不过寂寞，何况林楠还需要养家糊口。休息了一个礼拜，林楠决定再次踏上征程——她要找工作去。
　　拜晏子川所赐，林楠在之前那家经济公司的工作顺利辞了，对方还包给她三个月工资说是弥补她的精神损失。林楠觉得他们公司实在太会做生意了，三个月买她一辈子。
　　晏子川跟她说，与其在外面受人欺负，不如回桓亚，公司里又多了一批新艺人，正好缺人手。
　　林楠觉得好马不吃回头草，自己虽然算不上好马，可也不是驽马啊。
　　晏子川苦恼地望着林楠，我不放心你。
　　一句不放心，抵得上千万种理由。林楠被感动的丢盔卸甲，于是第二天乖乖和晏子川上班。
　　公司里几乎没有几个熟人，当时危难时留下的几个人，现在或是身居高位轻易看不见，或是正当红忙着跑通告，就连扫地大妈事后晏子川都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这种做法，一方面是告诉大家，晏子川是个有情有义的的人，一方面，其实也说明，晏子川是个小心眼。
　　就像林楠之前跟的那个女艺人，那之后江湖上别说是关于她的影像，连她的传说林楠都没再听过。甚至于她的经纪人，事后据说也在圈里混不下去，改了几次行，都十分不顺，之后彻底从圈子里消失。
　　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以后林楠无意间听说的。
　　林楠成了工作室正式员工，虽然依旧是助理，但享受元老级员工的一切待遇。但是她一个小助理，待遇再好也不过是报销往返路费，房租水电，出席各种场合的衣物，还有老板的照顾……罢了。
　　林楠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助理，坐在办公室负责七八个艺人的培训、通告、初步的企划宣传，再不必跟在艺人身后充当保姆，还有一群皮薄肉嫩的漂亮孩子甜甜的管她叫楠姐，那滋味，真是通体舒畅，百病全消。
　　尤其一个叫苏芮的小男孩，才十九岁，在这波新人里长得并不起眼，但是嘴特别甜，特别勤快，休息时就来帮林楠干活，搬搬东西，还给林楠带他母亲做的小吃。
　　开始的时候林楠不好意思收，小孩儿就说他最近减肥不能吃，可是母亲的心意也不能浪费，林楠最怕提家长，不得不收下。
　　当然，小吃很诱人的事林楠是不会承认的。
　　晚上，林楠把小吃给晏子川带回去，晏子川问林楠东西哪儿来的，林楠没当回事，把小孩儿的事跟他说了，还夸了那孩子几句，晏子川当时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小吃一点没动。
　　林楠耸肩，只当他不爱吃外面的东西。
　　第二天，林楠在厨房的垃圾桶里看到了那包小吃。
　　当时，林楠的心口就像被什么堵了一样，有点憋闷。
　　之后，林楠足足一周时间没有见到苏芮，第八天见面，却是苏芮来向林楠辞行。苏芮笑的很灿烂，说公司决定派他到M国学习，学成之后回来也许就是大明星了。
　　林楠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笑着祝福苏芮，却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和小孩儿调笑。
　　M国那么远，苏芮一个人人生地不熟，想消失实在是太容易了。
　　林楠和晏子川的关系一如往日，回家之后黏黏糊糊蜜里调油，在公司里装作普通上下级，偶尔晏某人借由公事让林楠去办公室，林楠一进去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色通红，连眼睛都是红的。胆小的同事看到林楠的样子，心里都扑通扑通的，估计脑子里已经把晏子川脑补成了专门欺负小兔子的大魔王。
　　令林楠不安的是，晏子川在公司“宣召”她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连借口都没有。而且两个人办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候林楠都怀疑晏子川是不是吃XX药了，否则哪里来的那么不科学的精力。
　　这么个折腾法，晏子川受得了，林楠却受不了。上午迟到请假成了家常便饭，上班时坐着都能睡着。顶头上司也不知道是不是了解她和晏子川的关系，反正对林楠该骂就骂，该让加班就加班，就是不像对别人一样扣工资。
　　林楠每天与晏子川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地，便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多难听的都有，版本很多，但中心思想很明确，林楠就是个想要攀附高枝的心机女。大家看林楠的眼神越来越怪，甚至林楠手下的几个艺人在跟林楠一起工作时都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说不了两句话就往后退。
　　这工作根本干不下去！
　　可是林楠就是不打算辞职，她在等，等着晏子川给她解开心底的疑团。就算走，也要走的明明白白。
　　终于有一天，缠绵过后，晏子川为林楠按摩，晏子川状似无意地问她，公司里有人欺负你吗？
　　林楠否认，她说大家都很尊重她。
　　晏子川说是啊，你很受男同胞欢迎……
　　林楠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连我每天和几个同事接触过，说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晏子川默认了。
　　林楠同样默然。
　　两个人沉默许久，晏子川终是对林楠说，林楠，不要和他们说笑，也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我会难过。
　　……你只是缺乏安全感。
　　你也不信我。
　　？

☆、第二十一章　嫉妒

？　　那一天，林楠明显感受到了晏子川的嫉妒心有多强。可是两个人才刚刚在一起，林楠并不想为了别人和晏子川吵架。所以她选择了退让。
　　她跟晏子川半开玩笑的保证，以后见到陌生男人自己一定躲得远远的。
　　晏子川面色冷峻，言语间难得刻薄的说，男人都是贱皮子，你越是躲着他们，他们越是要追着你。
　　“就像我一样。”晏子川指着自己心口。
　　林楠一次次拒绝晏子川，让晏子川反而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不管最开始是何初衷，到最后，已是不能自拔。
　　当时的晏子川，表情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林楠心软了。
　　于是第二天，晏子川收到了林楠的辞呈，转年，林楠回学校继续读书。
　　林楠想，也许时间能改变晏子川的想法，等自己学成，一切便迎刃而解。
　　只能说当时的林楠太天真。
　　因为两年后，林楠毕业，晏子川仍旧没有让她工作的计划，反而看她看得更牢。林楠每天什么时候出门，见过什么人，和谁说过什么，晏子川都要旁敲侧击地问过。
　　两个人也曾吵过架，但是不管吵得再凶，就算林楠摔瓶子砸玻璃，只要林楠不提分手，晏子川都能好脾气的先承认错误，两个人争吵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然后林楠便会被晏子川哄住，一夜缠绵。
　　晏子川说过，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过一天便少一天，分开一刻，便意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一刻。
　　他不想浪费时间。
　　所以，那个懂得那么多大道理的情圣今晚突然不见，让林楠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担心。
　　晏子川转过头，看着林楠。
　　似乎对林楠的到来，他也毫不意外。
　　不过也许是出于礼貌，他还是问她：“是我吵醒你了？”
　　林楠摇头，裹紧了睡袍，走到晏子川跟前，伸手去扭台灯。
　　晏子川按住林楠的手，和她一起慢慢地旋开一个很小的角度。那点光亮只够将两人罩住，像是用灯光为她们打造出一个不受打扰的静谧空间。
　　林楠叹气，盘腿坐在晏子川脚下，上半身整个伏在晏子川膝上。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最喜欢这个姿势。
　　晏子川右手顺着林楠的头发，把刚刚还有些凌乱的短发一点点捋顺。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很长很长，似乎已经长过腰了。”
　　林楠轻笑：“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你正在训一个小艺人，脸黑极了。”
　　晏子川努力回忆着，实际上，他早已记不清当时的情景，不过还是苦笑着：“看来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林楠点头：“嗯，当时我就想，这个老板太可怕了，等我领到工钱就马上走人。”
　　晏子川叹气：“可你在领不到工资的时候却留下了。”
　　否则他也不会注意到她。
　　得之，是他的幸运，却未必是她的。
　　晏子川问她：“为什么不问我在看什么？”
　　林楠从善如流：“恩，你在看什么？”
　　晏子川伸手把林楠抱到自己腿上，指着屏幕让林楠看。
　　林楠捂住嘴巴，惊诧不已。
　　那是林楠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百万大关。每条微博下面都多了无数留言，林楠随便点开两个，都是夸她长得漂亮的。
　　林楠不解地望着晏子川，晏子川帮她点开楚欢的微博，最上面，正是白天楚欢给林楠拍的她弹琵琶的照片。
　　楚欢的这条微博被不少圈内明星转发，甚至包括目前当红的影帝影后级别的人物，这些人的影响力加在一起，加上《吃遍世界》原本就基数不小的粉丝，林楠这个名字，几乎在一夜之间，红遍网络。
　　晏子川握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你出名了，开心吗？”
　　晏子川温热的呼吸喷到林楠颈间，只让林楠忍不住颤栗。
　　此时此刻，林楠脑子里只有三个字：猪队友！
　　老娘这一晚上白折腾了。
　　“开心吗？”晏子川又问一次。
　　林楠真的很开心，可是在晏子川面前说开心，她怕晏子川不开心。事实上，晏子川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林楠在笑与不笑间，表情有些僵硬。
　　晏子川叹气，那模样在灯光的笼罩下，显得特别脆弱。
　　这么多年了，林楠对这样的晏子川，仍旧没有抵抗力。
　　林楠捂住胸口：“有话就说！”
　　晏子川注视着林楠，仿佛是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晏子川对林楠说：“E国那边局势已经稳定了，团子的父母要接他回去，我们一起送他好吗？”
　　林楠狐疑地看着晏子川，就这点要求？
　　晏子川揭晓答案：“他父母不方便来C国，我们需要把他送到J国，再有他父母带回E国。”
　　团子的母亲是晏子川同母异父的妹妹，C国名字叫子思，她有四分之一的E国血统。而团子的父亲，则是一个说不得的人物。说不清是黑是白，也许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但他并不是一个恶人，在C国和E国的边境线上，他是像神一样需要人们备着三牲六畜膜拜的存在。
　　林楠不知道子思和那个男人是如何相识相爱的，想来其中必然充满了惊心动魄。
　　只是林楠总觉得晏子川这个提议没那么简单。
　　林楠再出门已经和楚欢一样需要乔装改扮了。好在眼下正是冬季，出门戴上围巾就能遮住半边脸。网络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他能让人在一瞬间被全世界认识，也能在一瞬间，让那人烟消云散。
　　网红并不是真红，热度过去就没事了。可是万一电影红了，那就不是短期内能消弭的事了。
　　所以林楠现在恨不得吃了楚欢。
　　到了工作室，小伙伴们有志一同地让林楠请客，林楠干巴巴呵呵两声，上楼找楚欢请假。
　　楚欢扔下抹了一半的大牌护手霜，玉手指着林楠鼻尖：“你的节目怎么办，让我上哪找个主持去？”
　　林楠把他手指头弯回去，耍赖道：“最多两周，你让助理小刘代班呗。”
　　“呸，你现在是《吃遍世界》的招牌，招牌懂吗？网上节目的点击率已经过百万了，多少人是冲着你去看的，这时候你让我换主持人，不是砸招牌吗！”
　　林楠也怒了，要不是你把老娘照片放网上让晏子川看见了，老娘现在也不至于让人家带着说走就走。但是话不能这么说，林楠还不想公开她和晏子川的关系，所以只能说：“实在不行你上啊，影帝的号召力不必我强多了。”
　　楚欢恨不得把林楠掐死，她当人人都跟她似的长了个干吃不胖的胃是吧？
　　“你和谁去J国？”楚欢话锋一转，猝不及防地问道。
　　“啊？啊，我、我和一个朋友。”林楠暗自捂胸，差点就把晏子川供出来了。
　　“朋友，男的女的，多大岁数，干什么的？”
　　林楠一脸黑线，怎么像在调查户口。“放心，是个靠谱的朋友。”
　　瞧这反应，特么不用问了，肯定是晏子川！
　　楚欢把林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遍，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该夸自家妹子反应快还是该骂她蠢，晏子川靠谱？
　　都特么精神分裂了还靠谱，照她这么说，天底下都没有不靠谱的人了。
　　要说楚欢这些年娱乐圈也不是白混的，加上他的刻意经营，他现在已经刻意碰触到一些圈子里深层次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起初，楚欢只是想查清楚自家妹子身后那个神秘的男人，没想到一查查到了晏子川。包括晏子川的身世，还有晏子川的行踪，最重要的，还有晏子川是如何趁人之危把自家好妹子骗到手的。
　　报告里还包括了一些不太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