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法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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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濛濛的细雨,绰约模糊,深沉激烈,看不透,却深深地勾着她的心。
“弈深……”她低声地说道。
他全身一僵,蓦地如同定格一般,紧紧地看着她,刻刀一般锋利的眼睛,就像要深深地看透她的每一个细节!
“你、你叫我什么?”他伸手钳住她的肩膀,她却被他的力量一带,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温软的身体,柔弱的力量,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那么真实的靠在他的怀中,靠在他的肩膀上,轻柔的呼吸带着温软,轻轻地浮在他的颈项间……那是一种久违的深沉的眷恋,仿佛有一种满足又厚重的温暖,瞬间将她空虚许久,苍凉许久,溃烂许久的心,充实地填满。
他轻捧着她的脸,她苍白的脸每一处都是熟悉的,都是深刻的,他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去抓她的手。
“弈深!她还好吗?”林舒和的声音打断了他,他一顿,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林舒和已经撑着伞,为他挡着雨。她直直的伸着手臂,将大半的伞挡在他的身上,手里还拿着一张干净的毛毯。
他伸手将毛毯拿过来,快速地将秦展颜包裹起来,一低头,才发现她的腿被什么东西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虽然不深,却有些触目惊心,渗着殷红的鲜血。
秦展颜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借着晦明晦暗的灯光,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他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来,用毛毯为她挡雨,深深地看了林舒和一眼,说道:“舒和,我要送她去医院。”
“我和你一起去吧。”林舒和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在他怀中的秦展颜,脸色在雨幕的遮挡下,讳莫难测。
“我照顾她方便一些。”林舒和又急忙说道。
“不用。”他依旧将秦展颜抱在怀中,抬脚转身准备将她抱进自己的车里,却猛地脚步一顿,身体一个趔趄!
林舒和和林舒隽立刻伸手去扶,他却强忍着拼命地站稳了。有力的双臂,高大的身躯,怀中的女人安详沉静,而他的脸却陡然间惨白,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伪装者
“你的腿伤复发,现在又是阴雨天,你连抱着她走路都困难,还是让我陪着你吧。”林舒和心疼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裤管包裹下,他的腿笔直修长,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却谁也不知道,那条左腿,积病成疾,被病痛折磨多年,一遇上阴雨天或者冷天,疼痛彻入骨髓,歇斯底里,就连最好的止痛药,也没有办法压抑疼痛。
“不用,”他却异常坚定地看着他怀中的人,深沉的眼中荡漾着纠缠的眷恋和不舍。
林舒和所有的情绪和话语,都为之一滞,全部都在此时此刻化作尖锐的利器,狠狠地划过她的心口。她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眼底的情绪,混合着酸楚苦涩,还有歉疚和不安。
四个人,仿佛形成了对峙的局面。此时安静寂然,刚发生了事情,警局里就跑出几个警察来询问情况,得知问题不大之后,让人赶紧将秦展颜送到医院去观察。
林舒和沉默地看着楚弈深将秦展颜抱进他的车子里躺好,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毯子,温柔珍视得就像捧着一个脆弱无比的珍宝。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异样和泛起的涟漪,将伞递给他旁边的林舒隽。
“姐,就让他这样带着秦惜颜一起走,恐怕不好吧?不是说好了,今晚大家一起回家吃饭,妈不是让你带着姐夫一起回去吗?”
“受伤的人是秦展颜,你能不管吗?”林舒和愤怒又无奈。
“秦展颜?”林舒隽不解,“她改名字了?”
“我一时间跟你说不清楚。”林舒和说道:“总之,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管她了,必须有人把她送到医院去。”
“我们林家人欠了什么了?”林舒隽有些不悦,最后透过楚弈深的身体,紧紧地看了秦展颜一眼,还是有些不忍,“算了,先让她去医院吧。”
林舒和走上前,看着楚弈深已经重新坐到驾驶座上,他转头歉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抱歉,今晚不能陪你回家了。”
“没事。”林舒和淡然一笑,“我可以和舒隽一起回去。”
车子平稳的滑入车水马龙之中,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林舒隽叹口气,伸手搭上林舒和的肩膀,在她耳边说道:“姐,这回可以跟我说说,秦展颜或者秦惜颜的事情了吧?”
林舒和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林舒隽还在她的身后,险些被吓了一跳,她拉开他的手,转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拉住,往车上带!
“砰”一声,关上车门之后,林舒隽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瑟瑟的缩在最里面,面对着就像一只大灰狼一样的林舒和,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姐,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我可是你弟弟啊!”
林舒和一双修长明眸如钢针一般犀利,带着冷意森寒,死死地恨着他,“你给我说清楚,赵媛媛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一向是张姐的身份,虽然这个弟弟只比她小一岁多,可是在她眼中,他也不过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儿而已。
……
林家的人,似乎个个都带着伪装,包括楚弈深。
外人看来,他楚家虽然也是恒远集团的大股东,但是楚弈深的父亲去世之后,楚家在恒远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甚至除了楚弈深之外,其余人的势力,都是空的。失去了父亲的力量,失去了楚氏家族的庇佑,楚弈深就像是身处在一座四面环敌的孤岛,步步危机,步步惊心!
而林家人本身,又何尝不是让人难以看透。林舒和的风光强势,林舒隽的纨绔无术,还有其他林家人的各种面孔,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伪装的,根本无法分辨。和林家搭上关系的人,似乎都生活在伪装中,生活在自编自导的戏剧之中。
雨幕拉下,就像是戏剧的帷幕打开,窗外的雨渐渐地变下,林舒和打开车内的灯,让灯光照在林舒隽的脸上。
“说,赵媛媛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她逼问道。
“我……”林舒隽一梗,支吾吾地想了一会儿,最后却耷拉着脑袋,说道:“我不清楚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别发火,我说的是真的,那天我喝醉了。”
林舒和脸色难看,“意思就是说,你连自己有没有杀人都不记得了?”
“天地良心!”林舒隽一个鲤鱼打挺轻轻地坐直了,“我怎么会杀人,就算我醉得再糊涂,也不至于杀了人吧?再说了,我和赵媛媛又不熟,跟她没什么恩怨,我我什么要害她啊?”他顿了顿,又紧张兮兮地说道:“我总觉得,是秦惜颜,哦,是秦展颜要害我,故意将我卷到这次事故中来。”
他这么一说,林舒和倒是醍醐灌顶一般一愣,突然之间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阴谋!
秦展颜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个谜,而她参与这起与林家人有关的案件也像是刻意的安排,而刚才的车祸,现在想起来,似乎也十分的蹊跷!
她突然之间觉得后脊梁发冷,一股冷沉的阴寒从脊梁处凝结冷冻,让她的心不安起来。
秦展颜,秦惜颜,这两个人,曾经对于林家来说,都是灾难……也是伤害和遗憾。
“姐,你不觉得秦惜……哦,秦展颜,怪怪的。”林舒隽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有。”林舒和轻轻一笑,意味不明,“只要你没有参与赵媛媛的案子,一切都好说。”
“嗯。”林舒隽漫不经心地放下座椅躺下去,翘起二郎腿,哼了几声,“今晚我不回去了,懒得听那些人唠叨,你呢?”
“我……”林舒和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舅舅会回去吗?”
“小舅舅?”林舒隽突然想起自己那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亲舅舅,那个只会拿着画笔在画室里画画儿的男人,不由得深深地看了林舒和一眼,说道:“你打电话问他就是了。”
“哎,算了。”林舒和下定决心一般,自己坐好,发动汽车,“今晚我和你一起过吧。”
“不是吧?我还有约。”林舒隽哀嚎一声。
“约什么约?你姐姐舍命陪你,你还不知足?”
“不是吧……知足知足,足足的!”林舒隽惨叫!
☆、继续伪装
车子在夜色中平稳的行驶,穿越车水马龙,渲染迷离沉醉的城市繁华,驶过蜿蜒霓虹点魅带着如梦般的夜景,车窗外,缓缓摇曳而过的,是交织流转,梦幻绝伦的城市喧嚣。斑斓的光屑如水痕般荡漾而过,如织如缕,如勾如画,随意地落在楚弈深的身上,娟细的勾画着独属于他的神采和轮廓。
高大的身躯映衬着夜色中的雨幕阑珊,映衬着斑斓姗姗的万家灯火,轻轻地笼罩下来,在秦展颜的脸上映上一抹他的身影。她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让人沉醉,让人深陷的图景,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出声打破。她捏紧自己的手,将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中,拼命地让自己清醒一些,好让自己认识到现在不是在梦里,却发现自己刚刚一动,他便转头过来,那双如子夜一般幽深的眼睛便落在她的身上,仔细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你醒了?”他说道,低沉清浅的声音如滑过静谧深夜中的大提琴,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躺在座椅上,刚想坐起来,他伸手按住她,“躺着吧,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你……”她就那样躺在被放低的座椅上,仰着头,不是很舒适的看着他,发现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侧颜也是好看的,至少疏离的光影将他的脸映成明暗两面,更加的立体深邃,明处深镌俊朗,暗处更加让人忍不住探究细看,深深地研究那暗藏的神秘和隽朗。
他听到她略带疑惑的声音,眉头一蹙,“你难道又把我忘了?”他讥讽地扬起嘴角,“你是真的记不住人的脸?还是只记不住我的?”
她有轻微的脸盲症,这是她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以前宁沛然为了让她记住他,他天天和她视频通话,或者时不时寄一张自己的照片给她,想方设法地让她记住他的样子。而这个毛病虽然不好,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这样讥讽过她,好像有脸盲症,是一个不可饶恕的耻辱一样。她觉得他的话就像尖锐的锥子锥在她心里一样,让她愤怒又难受,咬了咬牙,轻笑道:“我有脸盲症,与我不相干的人我记不清楚,而且,我也觉得没必要记。”
他掌控方向盘的手蓦地一顿,又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居高临下的一眼带着俯视的意味,十分的压迫和压抑,他的声音也像沉重落下来的石头一样,沉沉的砸在她的身上,“你姐姐倒是比你可爱多了。”
提到惜颜,她一怔,突然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一股倔强和傲气让她冷声说道:“是啊,她可爱,她的可爱让她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痛苦当中死去!”
这样锋利的话音一落,不但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那种让自己痛,也让对方痛苦的办法,让她无比的得意!可是同时,又让自己要承受不比他少的酸楚。她明显看到他似乎在拼命地隐忍内心的情绪,似乎在将被她点燃的怒火、悲痛、遗憾、悲伤……等等复杂难以纠缠的情绪压制下去,最后不再看她一眼,只是沉默地开车。
……
遇到红灯,楚弈深停下车子,犹如在暴风雨之中摇曳不定载浮载沉的船终于停泊到了港湾,秦展颜也趁着这当口自己坐了起来,感觉到腿上的疼痛,连忙低头去看。只见腿上一条长长的细细的口子,边上还渗着血,虽然不深,但是在她纤细洁白的小腿上,看起来触目惊心,犹如雪地里中一抹嫣红的血,慢慢的蜿蜒开去!
她蹙了蹙眉,想要伸手去摸,听见他突然说道:“腿不想要了吗?”
她的手猛地缩回来,转头瞪着他,转得急了脑袋有些发昏,愣了一下之后,说道:“你管得着吗?我自己的腿!我想摸就摸!你的舌头真应该割掉,否则就不会突然出声吓人!”
“伤口还没有经过处理,你要是想让伤口发炎你就摸!”他不冷不淡地说道。
她愣了愣,用毛毯盖住腿,看向窗外,说道:“前面路口,放我下去!”
他沉默不言,红灯亮后依旧平稳的开车。
“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她再一次说道。
他依旧沉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认真地把车子开得很平稳。
“你聋了吗?我要下车!”她伸手推车门。
“这是我的车,你既然上了我的车,就应该听我的,你以为你想下就下,想上就上吗?”他难得一次开口就说那么的说话,却能够把她噎住。
“是我愿意上你的车?”她冷声反问道。
他依旧认真地开车,伸手将她按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