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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清末英雄-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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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鸸愣玠ú lì协会,主张广东脱离清廷,宣告dú lì。再后来就是去年由章太炎、秦力山、马君武等发起“中夏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打算在明崇祯皇帝忌rì祭奠,此举影响极大,但是被清廷联合rì本制止了。此事之后,励志会分为两派,倡言革命者组建了青年会,与其他诸人分道扬镳了。
  杨锐听的很仔细,看来东京这边革命形势也不好吗,报纸都不敢说排满还革什么命啊,又追问这青年会具体情况,虞自勋道:“这青年会具体情况没有打听到啊,我是假装要留学,就到使馆去询问,找了个熟知内情的管事的,说是想来留学,但是又担心这边有革命党,怕被其裹挟革命,所以来打听留学生之详情。那管事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对青年会还是知其名,不知其实啊。还有件大事就是在今年元旦之际,不顾有清廷贝子和驻rì公使等在场,有学生马君武、刘成禺等当众发布排满言论,后被清廷开革。”
  杨锐闻言还很是吃惊,这就相当于在zhèng fǔ新年团拜会上当着领导的面打耳光啊,但是这两人还是年少冲动,并且对革命认识不足,是以不想联络。当下还是以青年会为主要工作对象。说道:“明rì我的老乡要来,我私下打听打听,看他会不会说什么。”
  翌rì上午,就有一学生求见,杨锐忙起身吩咐相请,自己也到门口相迎,来者是一个rì本学生服打扮的学生,带着一顶学生帽,脸上稚气未脱甚是年轻,见礼之后,杨锐用家乡话:“实在是有缘,能在东京碰到老乡。”
  谢晓石却很是惊异,因为这和他的家乡话不同,腔调大异,两人细究之下发现原来两地一个在林西南面,一个在林西北面,清末的安康应该是省城这边的建昌、安义等地,而杨锐所言的安康在清末应该是南安府所辖,真是个大误会,间隔百年地名殊异。虽然如此,但是两人还是详谈甚欢,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省的,这林西在宋朝的时候是人才辈出的,到了这清朝就很式微了,现在留学生里林西甚少,预计后面的民国名人也少,这谢晓石家境还是不错的,父辈也是开明,其来东京就是准备学习法律的,说到东京,杨锐就问道:“现在据说留学生中排满思想严重,元旦还有先生在新年会上倡言排满,是否真有其事?”
  谢晓石说道:“是有此事,去年章太炎先生、孙汶先生提起要祭祀前明皇帝崇祯,最后被清廷联合rì方一起阻扰,此事未成,所以大家都有怨气。是以在第二年元旦时,马君武、刘成禺两君在大会上发言排满,不过最后两人都被革除留学资格了。”
  杨锐很惊讶这祭祀大会还有孙忠山的痕迹,就是不知道这青年会是否也和他有关系,如果有那自己的谋划还是算了,孙忠山人称孙大炮,忽悠学生起来一定是得心应手,如果学生们先接受了他的美国式的共和革命思想,自己再去做说集权那就很难成功了。见他言语神sè间对马君武和刘成禺两人颇为同情,就进一步问道:“留rì已有一年,你认为这朝廷还能救中国吗?”
  谢晓石闻言呆住,半响不语,杨锐就只好自问自答了,决然的说道:“在我看来,这朝廷是救不了中国了。为什么,因为它不光是异族,而且还很是昏庸,现在说是推行新政也是为形势所逼,是为了在庚子之后起复民心的,可是这都已经太晚了。”
  谢晓石压下心绪,问道:“那先生认为何以救中国?”
  杨锐断然答道:“要救中国唯有革命,不革命救不了中国,可是光革命也救不了中国,必须先革命,再改革才能救中国。”
  改革这一词虽然在古代早已有之,但是大流行是在后世,在清末只有变法和改良之说,谢晓石反复默念这改革这一词,品其深意。杨锐后悔没有请教章太炎这改革之词的出处,只好默认不语。良久之后才道:“此次来东京,是听闻留学生已经成立青年会,就是想和会中诸位的革命志士认识,互相交流革命之真意。另外将在这里办一份报纸,也要请学生中文笔佳者为编辑,晓石如有同学,请代为引见,相谈如果合适那么就将聘用。”
  谢晓石见杨锐提到青年会,还是很吃惊的,他本人就是这会的人,而且该会成立才半年有余,人数也少只有二三十人,不知道怎么传到沪上那边去了,当下没有表态。见谢晓石有点心不在焉,杨锐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这一步了,至于后面怎么样那要看青年会的判断了。只好端茶送客。
  送走谢晓石之后,杨锐就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了,明天才是临时大会,后天是正式大会。这报馆之事虞自勋在张罗着,学生里面的事情只能等不能急,甚至有可能这次都不会有什么回音。其他的嘛好像没什么要做的。忽然想到了康梁、孙忠山都在rì本,是否要去见见,康有为和孙忠山就算了,梁启超还是可以见见的,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那个教历史的老头说过,整个清末只有梁启超是与时俱进的,再者他的《少年中国说》可是编在后世的课本里,此人是传统出身,国学深厚,正好问道。等虞自勋回来问及梁启超的情况,虞自勋说道:“这次你可见不着了,此人现在不在rì本,听闻其在年后就去了美国。”就这么巧,杨锐只好长叹一声,只有留待后来了。
  翌rì,留学生学生军的诸干事齐集留学生会馆,召开临时大会。会上学生众多,开幕词之后,主持人邀请杨锐上台介绍沪上义勇军情况,这活本来是汪允宗的,现在他把事情推给杨锐,介绍之时见大家热情似火,也不好说义勇军没有意思之类的废话,通报完情况就下台了。学生们商议各事,提议派人往中国面见北洋大臣袁世凯,要求参战,如果袁世凯不许就往běi jīng运动zhèng fǔ,未几就选出两个代表,一位是钮永建、另外一位是汤槱,见到诸人天真的样子,杨锐仿佛见到他们被满清屠杀,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主持会议的汤槱说道:“我有话想对学生们说,不知可否?”
  也许是汪允宗昨天晚上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今天大家对杨锐都是很恭敬,见其有话要说,也就同意。杨锐站在台前,看着下面的几十个年轻的面容说道:“诸君此番作为,不愧是天之骄子,国之希望,是以我才要说些话提醒诸君。听闻在前几rì,有rì本jǐng察至,要诸君解散军队,可曾想过,这和rì本的对外策略不符,这里面必有蹊跷。”前几rì虞自勋已经说了这事情,杨锐想来应该是清廷的意思,rì本在东北要钱给钱,要枪给枪组建了多少胡匪武装帮其打击俄军,在rì本这样一个有大影响的学生军,为何要其解散呢?这里面必有蹊跷。杨锐这话一说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见大家都看了过来,杨锐放下心来缓缓而谈:“rì本早在甲午就对东北有企图了,只是因为俄国等国反对,是以撤出了东北,现在俄国违约不退,正好给了他进攻的借口,加上后面有准盟友英国依靠,还有美国也支持,所以rì本势必要和俄国在东北决一雌雄。而这开战时rì就是俄国西伯利亚铁路将通未通之时,因为太早开战,rì本准备未足,太晚开战,西伯利亚一通,俄军后勤有所凭借,胜算减少。”
  这话一说,大厅里就热闹了,马上有学生问了:“先生,如此说来,我国当与rì本合军,共同驱逐俄国。”此言一出,附和者甚多,在这时代讲演rì多,杨锐越来越有点领导的味道了,他高举着手,往下压压,大厅里立马安静下来,他说道:“这些同学的说法是否有人反对的吗?”
  人群里稀稀落落的有几只手举起来,杨锐点了前面的一个,问道:“你叫什么,你说说,为什么要反对和rì军合军驱逐俄国?”
  那学生身材很是健壮,要比旁边的学生高大许多,见杨锐问,说道:“余是敖子瞻,士官学校见习士官,rì本出兵本就是为谋取东北,必定不会让我国出兵。如果我国。军队战时与之合兵,那战后其如何能在战后占领东北?rì本定要阻止我国出兵。”
  真是难得啊,不是后来人都能看的这样清楚。敖子瞻言毕大厅里又开始嗡嗡嗡了。这次杨锐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大厅安静下来,说道:“诸君,哪怕是rì本不反对我国出兵,清廷也不会让大家出兵的,rì本是很希望学生军去帮他们打俄国人,可是为什么忽然又要大家解散呢,这其中大家不想想是怎么回事吗?我敢断言,之后的义勇军解散不光rì本如此,国内也将如是说,如两位代表赶赴běi jīng,进言没有结果不说,安全也是问题,因为现在清廷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前几rì的jǐng察问询就是最好的佐证。”
  学生军里本来就有很多是忠君爱国的,因为大义所召所以参加了学生军,可现在杨锐这话一说,那些忠君爱国党们顿时乱套了,真的要是如杨锐这样说,那还参加什么,朝廷本来就不想大家闹啊。这次大厅是彻底失控了,杨锐见状,索xìng不再动作下了讲台,汤槱很是气愤,质问道:“先生是来拆台来的吗?”
  杨锐很坦然的说道:“我说的是事实而已,清廷救不了中国,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救中国。”汤槱无言以对。折腾好久会场才安静下来,并约定明rì在锦辉馆开正式大会,所组建的军国民教育会只是强身健体云云。杨锐在学生军骨干诸人复杂的眼光里离开的,幸好反应不是很剧烈,要真是剧烈那明天就不会要自己去参加正式大会了。
  傍晚的时候,会馆几个主事的都来了,谢晓石领着来的,还有白天的钮永建、汤槱、秦毓鎏、萨端、周崇业、贝镛礼、叶澜、张肇桐等人,同来还有熟人就是原来在沪上的林獬和他妹妹林宗素——就是新年聚餐责问杨锐的那个女先生,此时熟人相见,分外亲切。领诸人进屋内坐下茶毕,杨锐开玩笑的说道:“诸君不是兴师问罪来的吧?”
  林獬笑笑说道:“竟成此前说要与青年会诸君认识,我就帮你带了吗。大家本不愿来,怕是清廷密探,我对竟成还是熟悉的,知你决不是清廷的密探,是以为你担保,故而大家都来了,不知竟成有何见教?”



第五十七章 宣讲

    见他开门见山,杨锐立即站起,对着众人深深一揖,然后坐下说道:“幸好少泉兄知道我,要不然和诸君见面不知要何年马月。和少泉兄所知的一样,我本意是著书挣钱,自在过活的,可上月俄人占我东北,rì人又心怀叵测,中国再这么下去,迟早得亡,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了,是以投笔从戎,决心革命,此来是找志同道合的革命者的。”
  对于杨锐这个西学先生林獬是很熟悉的,此人为人懒散,在学社甚少露面,只听说jīng通西学,后来久了才知道此人是主动来免费授课的,不取分文,平时就是缩在家里著书立说,很是重义轻财,学社的聚餐,章太炎的烟钱好像就是他出的,是以很有好感,也是这才把青年会诸人带了过来。见这样一个隐者一样的人也来闹革命了,他还是很惊讶的,他以为要闹也是章枚叔兄几个,莫非他和章枚叔兄已经一起革命,于是问道:“竟成啊,这次是否和枚叔兄、孑民等已有商议,大家一起决心革命?”
  杨锐闻言暗恨,真要是能和他们几个一起决心革命还会这么急来东京吗,不想欺骗实话实说道:“我把革命主张和枚叔兄说的,他很有意见,孑民那人啊,你是知道的有点软,决定难下,现在又被什么国民总会给拉住了,还准备忠君爱国呢,我现在基本就是一光棍革命,是以才来东京找志同道合者。”
  林獬很奇怪,说道:“枚叔兄现在不是主张革命的吗,怎么和竟成就说不到一块去呢?”
  见他问到关键点,杨锐说道:“难得诸君都在,我还是把我的主张说一遍,让大家知道我想什么,同意与否再行商量吧”
  林獬和其他诸人都是同意,杨锐清清嗓子,开始说自己的革命主张:“当今天下凡有先觉者,都认为中国不变则将亡国灭种,而这些先觉者因为种种原因,分为两大块,一块是言要在明君的统御下改良,如此中国才能变富变强;另一块就是我们革命者了,都是认为满清朝廷积重难返,不能通过革命以救中国。”此话大家都认同,皆是点头。
  说到这,杨锐话锋一转,说道:“可这些革命者,彼此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其有些是排满革命者,有些又是共和革命者,当然,很多人是既认可排满,也认可共和。前者一致认为中国所以积弱是因为满清的异族统治,而后者则认为,中国之所以积弱是因为皇帝的**统治;前者认为只要驱除满清,汉人当权则中国必富强,后者则认为只要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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