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第17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如兰的影响。
季如兰为什么非要和夏想过不去,吴晓阳不去深究,他只需要知道一点,季家在他和夏想之间最后一战之上,如果能持居中的立场最好。不居中,偏向他也没关系。但要是偏向了夏想,哼哼,他就要和季家新帐老帐一起算了。
听张力说,夏想已经正告了季家,让季家谨防祸水东流,吴晓阳就暗暗冷笑,他是痛恨季长幸的横插一手,也曾经想过要报复季家,但后来和张力接触之后,又在施启顺的开导之下,决定绕过季家,只一心对付夏想,连带解决康孝。
所以,今天的聚会,一个人是不是现身,意义重大。
难道不来了?等了半天,吴晓阳慢慢有点失去耐心了,正当他的目光从门口收回的时候,忽然,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黑衣人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讲,是一个身材不错的女人。她一身黑衣,手持一朵白花,出现在门口的一刻,所有人都瞩目凝视,让她一瞬间成为了中心。
正是季如兰。
如果让夏想知道季如兰现身吴公子的纪念仪式现场,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再如果让他看到季如兰的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让他把握不准的张力,那么他肯定会立刻改变现有的策略,一举切断和张力之间的任何来往。
因为夏想确实没有想到,张力在经历过河天健康中心事件之后,在眼下的关键时期,还是让理智向情感妥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原则,等于是已经行走在了悬崖的边缘之上。
张力不比季如兰,季如兰可进可退,张力一步迈错,就没有后路了。
见到季如兰出现的一瞬间,吴晓阳脸上的表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他和施启顺交流了一下眼神,迈步向季如兰和张力迎去。
随着季如兰的再次介入,夏想和吴晓阳之间的对峙,平添未知之数。
……
宋刚之死并未在省委之中造成多大的影响,对于省委大部分人来说,宋刚只是一个陌生的符号,他是死是活,根本不过于心。但却都对康孝突然请了长期病假,而大感不解。
康孝在担任常务副省长之前,一直在省政府班子身居要职,在政府班子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威望极高,连米纪火也让上三分,甚至可以说,米纪火上任之后,由于低调和弱势,省政府的各项事务的真正决策者,还是康孝。
康孝放手大好的机会,而且身体健康得很,在侄子死的时候没有请病假,却在从蓝海视察工作回来之后,突然请了病假,难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更有聪明者,将康孝请假和宋刚之死联系到一起,就私下议论,宋刚死在蓝海,他一死,康孝就急急离开了蓝海,而且到了省委,立刻就请了病假,一系列的事情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重大隐情?
外人的猜测都离真相很远,但不用急,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人在疗养中心的康孝,人闲心不闲,出事了。当然,也不是他自己想出事,而是有人不想让他安生。
康孝住进疗养院后,第一个问候的电话是夏想打来的。
夏想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康省长,是不是住得还舒心?”
康孝总以为夏想竭力挽留他,是出于想让他当靶子的不良企图,其实是他疑心生暗鬼了。
李逸风说对了,康孝先前前去蓝海视察工作,确实是为宋刚领路去了。康孝哪里知道,宋刚打着要收拾许冠华同时为夏想挖坑的名义,其实暗中也在为他挖坑。
康孝是否知道宋刚为他挖坑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宋刚却在他的眼皮底下摔死了,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吴晓阳和夏想之间的对峙已经上升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稍有不慎他也有可能和宋刚一样摔一个粉身碎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惹不起还躲不起?
刚住进来,夏想的电话就追了进来,夏想到底想要他怎样?难道非要让他也从楼顶一头摔死才称心?康孝就没好气地答道:“舒心,舒心得很,要是没人打扰,就更舒心了。”
夏想听出了康孝话里话外的极度不满,也能猜到康孝对他的误解,更能理解康孝的鸵鸟心思,其实康孝现在仍然正常在省委上班才最安全,躲得越远,反而越容易让人乘虚而入。
但话又不能说得太明,况且,康孝哪里会信他?夏想只好说道:“疗养院不是久留之地,远离了省委的权力中心,也不一定安全。”
康孝就更有气了,以为夏想威胁他:“就不劳夏书记操心了。”话一说完,就生硬地挂断了电话。
夏想无奈叹息一声,他本想伸手救康孝一把,奈何康孝陷在了他自己的固执之中无法自拔,难道康孝只能最终被吴晓阳榨取完最后的利用价值,然后一脚踢开?康孝平常挺有政治智慧的一个人,怎么遇到大事之上,如此草包?
想了一想,夏想就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叶天南:“天南,麻烦你去疗养院走一趟,看望一下康副省长。”
叶天南闻弦歌而知雅意,微一沉吟:“夏书记,现在不是心慈面软的时候,康孝……不值得拉一把。”
“我终究不忍心……”夏想忽然下定了决心,“也好,事情就交由你放手处理了,我只看结果。”
当晚,叶天南悄然来到疗养院,和康孝进行了一番深入的长谈。具体谈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第二天一早就从疗养院传来了消息,康孝失踪了。
常务副省长在疗养院平空失踪,天大的玩笑
如果说康孝的意外失踪,引发了省委一场轩然大*,那么另外一件小事的发生,几乎没有吸引省委任何一个领导的注意力——羊城街头上演了一出警匪闹市开车追逐大战,起因是劫匪抢劫了一家珠宝店,被警方包围之后,突破重围,并且当街抢了一辆汽车,一路狂奔。
最后结果是劫匪从容逃脱,警察无功而返。
表面上,康孝失踪是天大的事情,警匪开车追逐大战,是一件小得不能小的小事,难入各位省委领导之眼,但对夏想来说,康孝失踪才是小事,警匪闹市之战,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就在陈皓天指示要求立刻查明康孝失踪的真相之时,夏想并未理会康孝失踪事件,而是迅速电话通知林双蓬和向民新前来省委,向他当面汇报警匪事件的详细经过。
风,起于青萍之末……
第1929章 调整策略
第1929章 调整策略(继续热烈求票!)
夏想在等候林双蓬、向民新前来的间隙,听取了唐天云的情况汇总。
唐天云最近全面进入了状态,他的沉稳和分寸感,凸显出了他优秀的一面。最初,夏想还微有遗憾,认为唐天云不如张力有眼色,现在看来,有些人第一印象良好,但深入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在漂亮的外观之下,却有着表里不如一的内涵。
唐天云是一个可以托付重任的人,张力则不是
在听到唐天云说出季如兰和张力同时现身在南国之春,而之前,张力已经声称不会参加吴公子的纪念仪式了,不想在得知季如兰会亲临之后,张力又自食其言,只为了陪同季如兰就放弃原则,竟然又现身在了南国之春……
夏想听了,久久无语,心中对张力的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
同时,也为季如兰感到了深深的悲哀。是的,是悲哀。夏想并非轻视女人,也知道官场之中不乏有优秀的女性,但季如兰确实缺乏政治智慧,只知道事事计较一时得失,并且太在意意气之争,只为赌气而没有原则,甚至还与虎谋皮,也不知季老爷子为何不约束季如兰,难道非要等季如兰铸成大错?
夏想并不知道的是,季老爷子并非不想约束季如兰,而是最近身体不适,实在精力不及。在接到林双蓬的电话之后,他也点了季如兰几句。不料季如兰不但没有警醒,反而更气愤夏想告她的状,尤其是夏想竟然通过林双蓬向季家喊话,就更让她怒不可遏。
季如兰在怒意高涨之下,认定夏想是故意让她难堪,她才不相信吴晓阳敢奈何季家,更不认为吴晓阳敢碰她一根手指,所以就坦然地赴会了。不仅仅是为了让夏想知道她游刃有余的手段,也想和吴晓阳坐下谈谈,或许还有机会联手对付夏想。
其实季如兰如果沉下心来仔细一想,她处处刁难夏想本不应该,因为现在夏想和季家之间几乎没有了矛盾冲突,相反,和季家有冲突隐患的却是吴晓阳。而她心中始终无法释怀对夏想的不满,开始时或许还有一定的政治目的,到现在却只是蛮不讲理,已经偏离了她的初衷。
对于季如兰的所思所想,夏想也没有心思去推测,他只是感觉到无奈和好笑,就如康孝一样,对他毫无信任可言。或许季如兰也是一样的心思,对外省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提防心理。
也是,相比之下,吴晓阳却是地地道道的岭南人,如果只局限于地域观念的话,季如兰和康孝也确实更愿意相信吴晓阳。
既如此,夏想就只能再次调整策略了,他交待了唐天云几句,让他立刻切断和张力的一切私下联系,只保持表面上的公事公办即可,随后,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林双蓬和向民新就来到了。
一进门,林双蓬就焦急地说道:“夏书记,是我的工作失误,请你批评我。”
康孝的失踪,林双蓬难辞其咎,省委疗养院虽然是省委机关,但治安和交通要归羊城地方,林双蓬上来就自我批评,也是官场常态。
向民新也想做自我批评,夏想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康副省长的失踪,稍后会有解决的方法,具体由叶天南同志负责协调此事。我让你们来,是想了解一下刚刚发生的珠宝抢劫案。”
林双蓬和向民新面面相觑,夏书记不关心康孝的失踪,却关心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抢劫案,是何道理?羊城的治安在全国是出名的差,飞车党、抢包党、绑架案,屡见不鲜,不过是抢劫了一家珠宝店,案值才200多万元,就惊动了省委三号人物,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林双蓬向向民新使了个眼色,向民新会意,向夏想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抢劫案的始末。
从表面上看,是一起再普通不过了抢劫案,三名劫匪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了一家珠宝店,蒙面,手持武器,动作熟练,整个过程只有五分钟,没有伤人,抢劫离开后就迅速逃离了现场。
如果不是两名巡警偶然路开,劫匪的逃走就会如同闲庭信步——巡警发现劫匪之后,想拦下劫匪,却被劫匪当场击毙,而之前,劫匪在珠宝店没有动手伤人。
劫匪开枪伤人,警察喋血街头,就引发了不明真相的群众的骚乱。随后赶来的警察,迅速而果断地包围了警匪。原以为将劫匪团团围住,劫匪插翅难飞,不料劫匪的本事超乎想象,连开三枪,每枪都命中一名警察。
最后甚至劫匪从容得手,抢到了一辆警车,突破重重包围,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劫匪都蒙着面,不发一言,而且冷静得出奇,行动整齐划一,三人同进共退,没有一丝慌乱,而且枪法奇准,没有误伤一名路人,也不和警察纠缠,甚至并不以杀死警察为目的,除非有人拦截,否则也不主动开枪向警察射击。
……事件的经过似乎并无出奇之处,夏想听了,微一沉思,就问了向民新一句:“民新同志,以你推断,劫匪是惯犯还是初次作案?”
向民新对珠宝抢劫案并不十分重视,只让一名副局长主抓,因此对案件的重视程度不够,没想到夏书记对抢劫案的兴趣这么大,他就有点抓瞎了,支吾着答不上来:“应该是……估计是惯犯。”
“不是惯犯,民新同志。”夏想突然加重了语气,“惯犯作案不会让警察包围,事先肯定就踩好了点儿,事后也会准备好溜走的汽车,怎么会让两个巡警意外发现就被包围了?很明显是初犯。”
林双蓬也被夏想调动了情绪,仔细一想,确实想到了案件之中有许多疑点:“不对,如果是初犯,对方表现得十分冷静,也不劫持人质和警方对峙,心理素质好得出奇……”
林双蓬的话又引发了向民新的深思,他毕竟是老公安了,仔细一推敲,也琢磨过味儿来:“还有一点,三名劫匪枪法奇准,如果是初犯,似乎也不对。”
“初犯就不能枪法奇准了?”夏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民新同志,我建议此案还是由你主抓为好,也许案中有案,能挖掘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向民新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一下想到了什么,突然精神百倍地敬了一个礼:“是,就按夏书记的指示精神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