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第17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年,曾经一度以为在羊城的地面上,谁也不能拿他怎样,不想今天却终于一头栽倒
夏想……康志恶毒的眼神挖了夏想一眼,随即他也从邰楚峰虽然崩溃但却怨恨的眼神中得出同样的结论,只要一息尚存,必取夏想狗命
拼了,只要能活着出来,说什么也要灭了夏想。
康志也昂首走了出去,表现出了一个多年练就的老流氓的大无畏的最高境界。
只不过……在康志和邰楚峰还没有迈出酒家的大门之时,外面传来了鞭炮一样的声响——枪声。
向民新冲对讲机说了几句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每一声惨叫就如一记鞭子抽在康志和邰楚峰的身上,也让康孝终于流下了冷汗。
“报告夏书记、牟书记、林书记,沙大包的手下殊死抵抗,开枪袭警,我公安干警奋力还击,当场击毙三人,击伤四人,抓获六人。”向民新大声汇报,唯恐康孝听不清楚。
不用向民新汇报,康孝也已经猜到了什么,他紧握双手,强忍着不至于浑身发抖,夏想才来岭南不久,就已经收服了向民新,并且手腕辛辣,威逼牟源海敢怒不敢言,逼迫林双蓬顺从他的意志——夏想就是岭南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康孝一瞬间下定了决心,他要放弃以前的原则,要和吴晓阳结盟,要为了打败夏想而不惜一切代价。
康孝此时向前无路——他现在只是旁观者的角色,几乎失去了发言权,后退无门——总不能现在转身走人,也太面上无光了,但现在如一根电线杆一样杵在夏想面前,除了被夏想耻笑之外,他还有什么作用?
康孝视今天之事为平生的奇耻大辱。
五分钟后,从楼上下来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年纪都不大,最大不过20多岁,最小不过13岁,有人惊恐失色,有人掩面哭泣,裸露在外的大腿之上,有的是烫伤,有的是割伤,反正无一人没有伤痕。
夏想愤怒了:“一群畜生”
康孝额头的汗再也止不住了,康志恐怕危险了,逼良为娼、****,再加上胁迫**,数项罪名罗列在一起,能不能出来还要两说。
十分钟后,向民新再次汇报:“沙大包的手下,全部抓捕归案。沙大包控制的娱乐场合,全部查封,共解救妇女120名……”
原来不止在花客酒家布置好了天罗地网,也早就将沙大包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康孝心中暗想,夏想,有本事,下手不留余地,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又冷冷看了向民新一眼,康孝不无鄙夷地又想,向民新,你以为背靠夏想就好乘凉了?别太得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夏想就滚出岭南了。即使不滚出岭南,也要拱手让出纪委书记的宝座,到时夏想还能在省委这么嚣张?
再说夏想做事情不留后路,一棍子打死了沙大包,羊城的地下社会又不是只有沙大包一个,别人为了自保,也说不定会先冲夏想下手。夏想还想在羊城立威,别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死
康孝内心恶毒的想法还没有想完,林双蓬也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要求市委市政府立刻全体动员起来,各部门联合行动,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三打两建工作,以花客酒家事件为典型,严查严打,绝不手软。
花客酒家的老板是康志,是常务副省长的侄子,以常务副省长的侄子的产业为典型,林双蓬也是被逼下了狠手。康孝至此才后知后觉完全看清了夏想的意图,高举屠刀,一刀斩下沙大包的人头,再斩落康志、邰楚峰几人,借康志是他侄子的身份立威,戴着手铐逼林双蓬屈从,一举借机正式打破专项行动雷声大雨点小的僵局。
羊城轰轰烈烈地开展专项行动,并将花家酒家树立为反面典型,为岭南各地市开了一个好头康孝尽管痛恨夏想,但也不得不佩服夏想的心机,由小见大,由一起宰客事件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成功地借拳打康志脚踢邰楚峰而打开了一扇为专项行动奠定成功基础的大门。
不过,康孝不无恶意地想,羊城开展了专项行动,别的地市未必就跟风,就说鹏城,如果鹏城还是悄无动静,就羊城一个榜样,不足以带动岭南全境。
康孝哪里知道,几个小时后,继羊城之后,鹏城也全面开展了声势浩大的专项行动。羊城和鹏城两大副省级城市的联动,让下面的地市不约而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政治气息,都立刻着手并迅速开展了专项行动。
还有个别迟疑的地市在得知了羊城专项行动的开展是以打击康志的花客酒家为突破口,都不由自主收回了侥幸的心思。
而花客酒家事件的后继影响,还远不止如此。
……
叶天南的梅花之行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和梅花市委班子座谈,又在市委的安排下,和梅花的部分华侨开了一次茶话会,一切顺利而圆满,就让他心情大好。
毫不夸张地说,叶天南初来岭南,第一步迈得非常扎实,不但落脚点选得非常好,而且顺利得出人意料,让他来岭南之前的低落和沮丧一扫而光,忽然感觉岭南果然好风光,甚至还会……*光无限好。
叶天南就差点有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错觉,还好,他还是压制了内心蠢蠢欲动的得意,告诫自己凡事不可过于乐观,眼前只是打开了第一步,只有和季家正式见面之后,梅花之行才算功德圆满。
按照既定计划,和季家的会面在晚上。叶天南一想到即将和季家的会面,就小有兴奋。和季家会面的安排处于严格的保密状态,省委之中恐怕只有他和林双蓬知道,其他人全部蒙在鼓里,包括聪明绝顶的夏想。
夏想……一想起夏想,叶天南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仇还是怨。他也清楚,夏想和他之间没有私怨,但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公私分明,公仇往往会演变成私怨,他更明白的是,夏想在他前来岭南的任命的背后,没少暗中施展推动之力,目的就是让他在岭南一任,为他所用。
夏想的想法未免有点太天真了,叶天南心中暗笑,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夏想可以左右他的任命,但却左右不了他的立场
不信,且走着瞧,今晚和季家的会面,毫不夸张地讲,将是岭南政局的一个分水岭。
叶天南踌躇满志,到了晚上,他就只带了司机,悄然来到市外南郊的季家家宅。刚到季家门口,却意外收到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季家突然取消了和他会面的安排
叶天南立刻意识到,恐怕是省委有变……
第1903章 契合
第1903章 契合
不得不说,叶天南的政治智慧确实比康孝、牟源海都高上一等,只可惜,叶天南一直没有机会成为派系的领军人物,否则,他将会成为夏想最难缠的劲敌。
只不过人生没有假如,说叶天南时运不济也好,机遇不够也好,总之他没有如何江海和康孝一样成为一地本土势力核心人物的机遇,假如将他放到何江海或康孝任何一人的位置,夏想在面对他的时候,即使不会落败,想要胜他,也要比现在费心费力数倍以上。
夜色的梅花市,春意微寒,比羊城冷了不少,穿着单薄的叶天南在春风中微微有些发抖。呆立在季家的门口,只差一步之遥他就能迈进季家,就会和季家家主会谈,甚至还会相谈甚欢,奠定今后长远合作的基础,作为他初入岭南打开的第一局,然后得胜回朝。
不,是回省委。
一步之遥,他却终究没有跨越,那么近,又那么远,切实地让叶天南感受到了咫尺天涯的无奈。
只愣了片刻,叶天南转身上车,没再多说一句话,毅然决然地离去,因为他知道,季家突然反悔,必定事出有因。以季家凡事进退有度的风格,决定的事情,不是他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再敲开季家紧闭的大门。
在回去的路上,叶天南坐在车内沉思良久——他已经知道了羊城发生的事变——终于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夏想的手机。
“夏书记,现在是否方便?我想汇报一下在梅花的工作行程……”
……
季家家宅。
季长幸坐在客厅,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对坐在下首的一人说道:“如竹,夏想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该沉稳时沉稳,该强势时强势,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有进有退的年轻人了。当初老古和符渊都夸夏想,我还有点不太服气,今天的事情充分证明,老古的看法是对的。”
季如竹是季如兰的哥哥,年纪和夏想相仿,他个子不高,面相微显老成,如果和夏想站在了一起,看上去比夏想大了五六岁有余。
“夏想是有点手腕,我也挺佩服他总能事事找到切入点,并且可以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季如竹微一点头,“但也不至于立刻取消和叶天南的会面,似乎显得季家好象怕了夏想一样。”
“不是怕。”季长幸摆摆手,“是给夏想释放一个善意的信号,也算是我对老古的一个回应,毕竟是如兰挑衅夏想在先。在齐省,夏想是主动出手分化齐省的本土势力,但在岭南,他是被动应战。”
季如竹点头:“如兰太意气用事了,她好好地管理好家事就行了,女主内男主外,却非要争强好胜,早晚吃亏。爸,你也太纵容她了,怎么不说说她?”
季长幸慈祥地笑了:“说她做什么?她主动挑战夏想,不也挺好?”
季如竹不解:“哪里好了?现在夏想还手了,让双蓬多被动,羊城成了专项行动的先行军,阔第和水头会怎么看季家?要我说,季家说不定会让夏想借专项行动的名义,被打得实力大降,甚至还会让阔第或水头得了渔人之利。”
季长幸却说:“岭南三系的形成有历史原因,也有区域、文化等原因,岭南的构成太复杂,和齐省不一样。三系正好三足鼎立,谁也别想一家独大,阔第和水头多少年了一直跟随在季家的后面,基本上还算相安无事,他们不会图谋季家的地盘,季家也不会去插手他们的地盘,就维持了平衡……这样的局面,夏想会看不到?以夏想的聪明,他不是去削弱任何一系,而是会拉拢一方分化两方,最终达到为他所用的目的。因为他知道,削弱了一方,会让另两方借机壮大,对他而言,不管哪一方过于壮大都没有好处。政治人物,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去做?”
“我没听明白。”季如竹有点糊涂了,父亲说了一通,似乎没有阐明一个中心思想,到底想表达什么?
“哈哈。”季长幸反而笑了,“如竹,你没从政是好事,要是你现在坐在双蓬的位置,会更被夏想耍得团团转。”
季如竹有点无奈地笑了。
“对岭南来说,夏想只是过客,他来岭南,只为履行自己的职责,完成自己的政治诉求。对他来说,季家、阔第或是水头,没有什么区别,他不会因为如兰的主动出手而对季家大有成见,也不会因为阔第和水头躲在后面而信任康孝和申家厚。夏想是政治人物,从他在湘省和齐省的所作所为可以得出结论,他是一个大致公正的人。就是说,如果季家态度一变,夏想马上就会和如兰握手言和,不会因为如兰对他的主动挑衅而计较。”
听了季长幸对夏想中肯的分析,季如竹多少明白了一些,但还有不解之处:“既然知道夏想还算公正,季家何必当出头鸟非要惹他?一开始就让如兰收手不是更好?”
“无关大局地过上几招,才能知道夏想的深浅。传说他有手腕,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季长幸呵呵一笑,“夏想有度量,他不会和如兰计较太多,如兰出面,可退可进。”
“怎么无关大局了?双蓬现在就被夏想拖上船了,想下也下不来了,说不得羊城带头开展专项行动,最后还得落了阔第和水头的埋怨。”季如竹对时局的看法,还是缺少深度。
“专项行动其实是好事,我认为应该轰轰烈烈地在岭南打一场人民的内部战争。站在大局的高度考虑问题,季家应该第一个配合夏想才对。”
“但是……”季如竹更是弄不清事情的前前后后了。
“但是季家不能显得太主动了,要不会被阔第和水头说三道四,也会有损季家的形象。夏想今天的事情,就制造了一个大大的台阶,双蓬也就顺势下来了。有了如兰以前的挑衅,再有了双蓬对夏想不远不近的态度,再到今天双蓬借势下坡开展专项行动,谁还能说季家是亦步亦趋跟在夏想的身后?”
季如竹豁然开朗,却惨然地笑了笑:“太复杂了,太累心了,官场上的事情,还真不是我能玩得转的高明。”
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叶天南到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