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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8章

官神-第16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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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最后陈书记获胜,你能否有好处可得先不说,你会得罪岭南庞大的本土势力。我也知道在齐省,你在和齐省本土势力的较量中,胜了一局,但齐省本土势力死而不僵,还有反扑的力量。和齐省本土势力相比,岭南的本土势力,更周密,更团结,也更让人防不胜防,因为……岭南有一个季家”

    “我当初离开岭南,就是因为在对待季家的事情上和他产生了分岐,又因为对他排挤邱家在岭南的势力的做法不满,结果,在工作配合上就出现了不同步的情况,然后……我就调到了蜀中。”

    ……直到钱锦松的专车消失在拐角处,夏想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宅院之中。

    古玉正端了一杯茶,装模作样地高高举起,比着她的眼眉送到夏想眼前:“古人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也贤惠一次。”

    夏想接茶在手,笑了一声:“举案齐眉不错,相敬如宾就不必了,太客气了反而就疏远了。”

    古玉笑眯眯地挽住夏想的胳膊:“想得美,天天让我举案齐眉,我还不得烦死?有一次就行了,你就知足吧。”

    夏想有时候是一个很知足的人,有时候却不是。对古玉,他宽容并且体谅,对陈皓天,他就感觉复杂而无语了。

    钱锦松的话,几分真几分假甚至不用分析就可以得出结论——大部分是真。

    但也不能仅凭钱锦松一家之言就断定陈皓天暗中打压家族势力的努力是出于一己之私,夏想现在还不敢妄下结论,也不会对陈皓天的为人重新做出评定,岭南省的内部形势究竟如何,当年季家和邱家在岭南的势力是如何被分化压制,还需要年后和岭南季家面谈之后,才能得出一个更准确的结论。

    本来夏想对和季家会面并不抱太大的期望,钱锦松的意外之举,让他对和季家的面谈兴趣大增。

    再联想到老古说到的季家要和他会谈的内容,事关陈皓天的切身利益,他就更是按捺不住心思,直接开口问了老古。

    “季家要和你谈什么,我怎么知道?”老古依然一问三不知,他的表情还真不象假装,似乎真不知道一样。

    “钱锦松当年突然调离了岭南,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想又问。

    “你来京城是过年来了,不是工作来了,从现在起,不许再问东问西,只许说吉祥如意,万事顺利。”老古佯怒说道。

    夏想无语了,也知道老古知道什么,就是避而不谈,他也没有强求,只好依了老古:“祝您老身体健康,事事吉祥,龙马精神,神清气爽。”

    老古哈哈大笑:“对头,这才叫过年。”

    第二天,夏想来不及和曹殊黧先见面,就直接约上了邱绪峰前往付家,因为接到付先锋电话,付老爷子病危了。

    夏想和邱绪峰赶到付家的时候,付家上下一片肃穆森然的气氛,看情形,付老爷子可能真是不大好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古人言,年关年关,有时老人们病重的时候,年关就是鬼门关。

    付先锋神情悲痛,和夏想、邱绪峰一一握手,正要寒喧时,梅晓琳赶到了。

    场合不对,梅晓琳也没和夏想、邱绪峰过多交流,都等着要和付老爷子见上一面——或许是最后一面了,几人齐聚,也是为了表明家族势力之间的团结一心。

    本是一次人间悲欢的聚会,夏想也没想到会有不速之客,不想不但有不请自来的客人,而且还是他不想见到的人——确切地讲,是三个人。

    范睿恒、范铮和高建远

    第1833章 不必留情

    第1833章 不必留情

    付老爷子虽然病危,人仍在世,此时出现在付家之人,要么是付家的通家之好,要么是付家的政治盟友,寻常人等,付家也不会请来。

    范睿恒既非付家的政治盟友,更不是付家的通家之好,他的现身,让夏想一时惊讶并且不解也在情理之中。

    更让夏想吃惊的是范铮和高建远也同时出现。

    夏想和范铮都有一两年未曾谋面了,和高建远差不多有快十年没有联系,更不用提见面了。十年光阴呼啸而过,当年显赫一时的省委书记公子,如今已然沧桑了许多,当年的公子哥,现今已是背微驼、腿微弯的中年男人。

    虽然并不是胡子拉碴的形象,穿着也显得干净利索,并且还努力站得笔直,但他的眼神之中流露而出的沧桑和沉重,不是当年意气风发之时的目空一切所能相比。

    男人,只能经历了人生的伤痛之后,才能真正的成熟。成熟之后,或大度稳重,或阴冷邪恶,或圆滑于世,真正在历经沧桑之后而痴心不改者,少之又少。

    如果说夏想在历经沧桑之后,依然不改初衷,而宋朝度是成熟之后,更加大度稳重,那么高建远在经历了人生巨变之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阴森阴冷。

    不错,他一出现,就死盯着夏想不放,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阴森和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夏想从来不怕一个人歹毒或阴毒的眼神,眼神杀不死人,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心理压力,他只是漠然地看了高建远一眼,只当成一个并不相识的路人乙。

    对,就是路人乙,连路人甲也算不上。

    范铮则比高建远沉稳几分,见到夏想,只当视而不见。

    相比范铮和高建远,范睿恒则大方多了,主动和夏想打了招呼:“夏书记,真巧。好久不见,看你精神不错,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肯定是事事如意了。”

    “承蒙范书记吉言,最近确实事事顺利。”夏想也不知是故意气人,还是实事求是,脸上颇有自得之色,“就是刚到岭南,担任了副书记,还兼任了纪委书记,太忙了一些。”

    范睿恒现在赋闲在家,范铮也是轻闲之人,而高建远更是无业游民,官场中人,最不能闲来无事,一闲,就是闲置,就是被冷落了。

    范睿恒脸色就阴了一阴,不过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勉强一笑:“夏书记正当年,当然要忙了,忙了好,反正总要有人忙碌有人清闲。不过也要注意劳逸结合,近年来,有不少年轻干部累死在工作岗位上,既是国家的损失,又让人痛心。”

    曾经的省委书记,也会冷嘲热讽了?夏想微微一笑:“多谢范书记关心,我还年轻,身体吃得消。范书记年纪大了,更要注意身体了,平常多散步,做做运动,再练练书法,养养花,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才能延年益寿。”

    范睿恒脸色一阴再阴,他本想讽刺夏想几句,不想夏想不知何时也变得伶牙利齿了,反驳得他无话可说了,大感尴尬。

    范铮就帮腔了,冷冷一笑说道:“夏书记官运亨通,就是不知道踩着别人上位,会不会做恶梦?肯定不会,以夏书记的品行,就算把别人送进监狱,肯定也会睡得踏实,没心没肺的人就是好……”

    不等夏想还口,高建远隐忍半天的怒火,终于迸发而出,几步来到夏想面前,冷哼一声:“夏大书记,是不是还记得我这个故人?承蒙你的关照,我坐了几年牢,在坐牢期间,我可是天天对你感恩戴德。”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一见面,三人联手就对夏想一阵炮轰。

    付先锋顿时冷了脸。

    邱绪峰也黑了脸。

    夏想似乎还是一脸坦然,笑着摇了摇头:“首先,范铮,我是不是官运亨通和你真的没有关系,再说就算踩着你上位,也够不着现在的位置,因为你太低了。其次,高建远,你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的一点是,不是我把你送进了监狱,是你自己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可惜你几年牢白坐了,一个人摔一个跟头不要紧,要紧的是,摔了跟头没有捡个明白,就是笨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记吃不记打。”

    范铮还没有什么,高建远一下暴怒了,又上前一步,手指夏想:“你……夏想,你不要太猖狂了,有你一败涂地的一天”

    其实以夏想平常的脾气,也未必会舌战三人,但一者今天是付老爷子病危之日,范睿恒三人不请自来,显然不是诚心来问候,肯定别有用心。二者因为有子弹恐吓信事件在先,夏想还没有找范铮和高建远的麻烦,倒好,他们反倒理直气壮来责难他了。

    夏想承认欠严小时一份情,却不欠范铮和高建元一分一毫

    付先锋终于忍无可忍了。

    说起来当年在燕省,付先锋和范睿恒之间还有过交情,所以今天对范睿恒不请自来,他虽有不快,又不好开口说些什么,毕竟对方是探望病情而来,出发点是好的。

    没想到,不但当了不速之客,还一来就和夏想唇枪舌剑,就让付先锋的怒火一下点燃了。现在正是付家最需要夏想的时候,相比之下,范睿恒父子和高建远,不过是过气的货色,以他的处世观点,其实根本就不想理会范睿恒和范铮,更遑论高建远了。

    已经无权无职并且一无是处了,还没有自知之明,在付家和付家的座上宾夏想争吵,付先锋就发作了。

    “范书记,如果你来是看望我家老爷子,那么欢迎。如果你想借机生事,和夏书记闹什么不愉快,就是付家不受欢迎的客人了。”

    付先锋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几乎就相当于直接下了逐客令了。

    范睿恒脸面就有点挂不住了,好歹当年也曾经显赫一时,现在一下台就大受冷落也就算了,还被付先锋当面驱逐,心中极度郁闷,本想一走了之,但真要转身就走,显得太没城府和肚量了,就回身就范铮和高建远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问候一下老爷子。”

    范睿恒进了付家大门,留下范铮和高建远在门外等候。

    邱绪峰拉了夏想一把,小声说道:“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走,我们也进去。”

    夏想点头,转身就走,以为事情就此过去,没想到梅晓琳落在了最后,她回头对范铮和高建远说道:“敬人者,人恒敬之。多学学为人处事的道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对你们以后的成长有好处。”

    按说梅晓琳的话,一点嘲讽之意也没有,说得很客气了,不想范铮也不知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还是付先锋刚才偏袒夏想羞辱范睿恒的举动让他大感丢人,他竟然出言不逊地骂了梅晓琳一句:“多管闲事多吃屁。”

    如果仅仅是范铮的一句很没水平的屁话,夏想也不会勃然大怒,谁知今天有人诚心让他不自在——高建远又讥讽梅晓琳说道:“一个没结婚就生孩子的女人,自己不自重,还教育别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真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夏想怒极,“高建远,你立刻向梅晓琳道歉。”

    高建远见终于激怒了夏想,还洋洋自得地说道:“怎么着,难道她是你的女人,你这么护着她?夏想,你算老几,别对我指手画脚,在我眼里,你连个屁都不是……”

    话未说完,邱绪峰突然暴怒了。

    好歹梅晓琳当年也是邱绪峰的未婚妻,虽然最终没能走到一起,邱绪峰对梅晓琳也有感情,再者夏想也是他最在意的至交好友,当面侮辱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和现在的哥们,多少年不再大发雷霆的他发作了。

    邱绪峰属于蔫驴踢死人的性格,平常也许一声不吭,真要惹怒了他,后果很严重……有多严重?只见邱绪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拎住高建远的衣领,用力向下一拉,随后膝盖上提,正中高建远的面门。

    从邱绪峰一系列的快如风动如兔的动作来看,年轻时的他,在京城估计也是打架好手。

    高建远被邱绪峰一击而中,顿时满脸开花,鼻血横流,嚎叫一声,双手捂脸蹲了下来,嘴里还骂:“邱绪峰,你就是走狗……”

    邱绪峰不由分说,又一脚踹去,当场又将高建远踢倒在地

    范铮冲了过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板砖,狠狠地朝邱绪峰的后背砸去。他双眼通红,估计也被邱绪峰的暴力举动激发了血性,又或者将邱绪峰当成夏想,反正状若疯狂。

    疯就疯,这年代,谁怕谁有时遇到事情,光耍嘴皮的抗议没毛用,要动就得动真格的,因为有些垃圾货色,不暴打一顿,他不知道什么叫力量

    夏想还没有动手,却见一人冲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东西,轻轻地在范铮身上一碰,一阵电光火花闪过,范铮就如得了小儿麻痹一样浑身抽搐摔倒在地。

    付先先轻巧地拍了拍手,仰起小脸:“搞定”

    有一套,夏想还没有来得及冲付先先竖起大拇指,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有人躺在地上了?出了什么事情?”

    夏想心头一震,总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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