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第16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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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在陈皓天的震怒之下,负责车队安全事宜的相关人等,不会有好果子吃了。虽未发生重大意外,但象征意义巨大,不但表明了陈皓天对羊城的掌控力度有漏洞,也让夏想的走马上任,蒙上了一层阴影。
夏想还好说,他本不在意一些表面上的示威,不过他相信,陈皓天必然会震怒。
不止陈皓天会震怒,米纪火也会十分不满,因为今天的事情,既可以当成是为迎接夏想上任而制造的下马威,也可以当作是对陈皓天权威的挑衅,还可以视为是对米纪火的轻视。
是,一辆车出马,场面不大,事情很小,甚至可以只当成是一次保安工作的小小疏漏,但任何事情一旦上升到政治高度,就象征意义十分耐人寻味了。
不仅仅因为车队之中是岭南省委的所有重量级人物,甚至还有中组部副部长。
前面陈皓天的专车稍微迟疑了一下,放慢了速度,随后又重新恢复正常行驶,而一路追赶宾利的警车,估计是接到了命令,也放弃了追赶,停在了路边。
夏想暗暗摇头,有好戏看了,今天的事情,到省委之后,陈皓天肯定会有一个说法。
车队继续前行,假装一切没有发生,才走不远,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一声巨响,声音之大,震耳欲聋。响声过后,车队还没有来得及停下,就已经看清了前面发生的一起车祸。
刚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宾利,在前面的路口,被一辆悍马拦腰相撞,当场被撞得四脚朝天,动弹不了半分
再豪华的汽车,四脚朝天的时候,就是废物点心。价值500万以上的宾利狼狈不堪地倒地,和5万的夏利没什么两样,不管是排量6。8还是0。8,此时此刻,任人宰割。
……
到了省委,夏想还没有下车,电话又响了,又是许冠华来电。
“夏书记,报告你两个好消息,一个是今天有人损失了500万,估计要肉疼一段时间了,哈哈。另一个好消息是,木风正式调到岭南军区,我刚和他见了一面,说好了晚上一起为你接风。”
木风也来了?夏想心中一惊。
木风本是齐省军区的大校,前一段时间岭南风急浪高之时,他曾经来岭南暗中辅佐过陈皓天一段时间,现在在夏想前脚刚到岭南之际,他后脚也正式调进岭南军区,如此一来,夏想在羊城军区和岭南军区就都有关系了。
好事,确实好事。
至于宾利是谁的车,许冠华没提,夏想没问,来日方长,电话之中不便说得太细。
岭南省委大院比齐省气派了许多,入目之处,全是赏心悦目的风景。对于从小生长在北方的夏想来说,各色植被以及暖意融融的气候,让他大感新奇。
多半树木他叫不上名字,但满眼的绿意还是让人心旷神怡,尤其是从冰天雪地的鲁市一步来到春暖花开的羊城,感受到空气中潮湿的暖意和微醉的春风,路上的不快一扫而光,夏想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心中暗想,羊城,我来了。
不管有些人是不是欢迎他的到来,不管有些人是不是想看他的笑话,总之,他来了,一步迈入了国内最前沿最富裕也是热带风暴最频繁的省份
稍事休息之后,陈皓天就主持召开了岭南省全体干部大会。会上,谢信才郑重宣布了中央的任命,随着大会热烈的掌声响起,夏想正式就任岭南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由此,夏想的政治生涯掀开了全新的一页。
会后,夏想被陈皓天叫进了办公室。
陈皓天的办公室在7楼,布置得还算奢华。夏想也清楚陈皓天的用心,他是一把手,如果他的办公室十分简朴,别人想装修得富丽堂皇一些也不能。岭南毕竟是经济强省,适当提高一下办公环境的舒适度也情有可原。
陈皓天的秘书也姓夏,叫夏生楠,30多岁出头,长得很文质彬彬,不过态度有点淡漠,或许是跟随陈皓天见多了中央领导的缘故,对夏想的态度也很是一般,只是上了茶,淡淡一笑,就关门出去了。
陈皓天也没坐下,深深地看了夏想一眼,说道:“夏想,你今天也看到了,羊城的情况就这么复杂,更不用整个岭南了。岭南有你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本来你初来乍到,应该熟悉一段时间的工作才给你加担子,但现在没有时间了……”
夏想见陈皓天一脸严肃,心中一紧:“请陈书记布置工作。”
“思想上,唱红歌。政治上,打黑除恶”
第1799章 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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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身为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权力不可谓不大,管辖的范围之广,事务之多,甚至比米纪火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想原以为来到岭南之后,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才能进入状态,没想到他参加完全体干部大会之后,连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有去,连秘书也没有安排,就是说,工作和生活两方面的问题都还没有落实,陈皓天就已经在他的肩膀上压了重重的一副担子。
陈皓天来岭南之前,曾经担任山城市委书记。
作为国内最年轻的直辖市,山城位处西南,偏远而多山,经济结构虽有合理之处,但因为年轻,又因为地处内地,在国内重量级省份和直辖市之中,排后最末。
在经济地位上不如下江和岭南,在政治地位上不如京城和津城,虽有直辖市之名,却无直辖市之实,成立之初,地位比较尴尬。
平心而论,陈皓天在山城一任之上,作为似乎不大。不过也不能就此就评定陈皓天无能,因为他在山城只不过两年时间,一般而言,一把手到位之后,第一年站稳,第二年布局,第三年奠定基础,或许陈皓天知道他在山城只是跳板,并未投入全部精力罢了。
再者,山城毕竟地处内地,并非港口城市,想要全方位确定发展的中心走向,需要时间,恰恰陈皓天在山城的时间不够。
陈皓天调任岭南之后,山城由家族势力的人马接任。随后,山城就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黑除恶的行动,可以说,在陈皓天转身离去的身影还在,在陈皓天初来岭南的省委书记之位尚未坐热之际,他的继任者就高举大刀,将整个山城闹了个天翻地覆,个中意味,不仅仅是为民请命不仅仅是打黑除恶的表象那么简单。
打黑可以,除恶也可以,但非要闹得声势浩大,非要摆到台面之上,不顾前任的面子,不管背后是怎样的公心,也会被外界误解为博取政治名声而唱的一出大戏。
还真让外界猜对了,打黑除恶之后,就是唱戏,还唱红戏。不但组织党政干部没日没夜地唱,还让电视台也停止一切娱乐节目,只放**影片。
**,革……谁的命?
不管革谁的命,至少苦了电视台一帮人,无数人因此丢掉了饭碗,遗恨离开心爱的岗位。
诚然,继任者除了必要的政治手段之外,山城在经济上也确实起色不少,甚至提出了建设长江上游地区金融中心的说法,作为内陆城市、老工业基地,山城和金融中心之间的距离,恍若天上地下。
口号是响亮的,现实是需要付出心血的。金融中心大约有三种,第一类是京城类型的行政总部集中的金融中心,第二类是要素市场集聚的中心,比如下江,还有一类是结算类金融中心,典型的是新加坡。山城要学新加坡。
就连夏想也承认,陈皓天之后的山城,不管是政治名气,还是经济总量的提升,都进步巨大,上至中央下至山城百姓,都有目共睹,巨大的反差之下,对比出了陈皓天在任之时的无作为。
如果是平常时期也没什么,毕竟每一届新任一把手,都会做出比前任更卓有成效的工作,毕竟国内的经济形势整体在向前大步迈进,但问题是,现在正值换届前夕。
更严重的问题是,陈皓天和山城市委书记,还是入常的直接竞争对手
政治人物之间,从来不缺乏明争暗斗,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度。如山城一样高唱凯歌横扫前任政绩,并且还大面积占领宣传阵地的做法,虽然也可以接受,但在夏想看来,也确实过了。
事情可以做到暗处,可以暗中较劲,而不是公开打脸。
如果山城市委书记上任的吉江省,在他离任之后,在宋朝度上任之初,就声势浩大的打黑除恶,就拿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气势来清理前任遗留势力,想必他此时也会如坐针毡,天天上火。
陈皓天外有山城的压迫,内有岭南的风起云涌,内忧外患,难怪处境艰难。也难怪陈皓天一再邀请夏想前来岭南,不仅仅因为他是家族势力和总书记共同认可的唯一一人,也因为他和宋朝度之间无比密切的关系。
不夸张地说,整个国内,和宋朝度私交最好者,唯夏想为第一人。
夏想晒然一笑,都是算无遗漏的高人,他就知道,他来岭南,必将面临极为重大的抉择。
山城市委书记侯康去虽是家族势力阵营中人,但他和关远曲一样,是传统意义上的家族势力一系,并非是以吴家为首的新兴家族势力一系。传统家族势力有深厚的政治资本,但欠缺经济帝国上的布局。
表面上,传统家族势力和新兴家族势力和平共处,实际上,传统家族势力和新兴家族势力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如外界想象中那么密切,甚至……矛盾重重。
关远曲暂且不论,他为人比较居中,有大将之风。而侯康去虽然也身属传统家族势力,但和吴家等四家,并无多少交集,就连夏想和他连一面也没有见过。有很多次同在京城的机会,却只是擦肩而过,未曾握手。
而有消息说,侯康去和反对一系关系密切,来往甚密
夏想对侯康去,既无好感又无恶感,一直只当成路人。虽然对方是政治局委员,有影响他的前途的几十分之一的分量,但与他身后的力量相比,不足为虑。当然,如果侯康去成功入常,并且对他没什么好感的话,相信会对他今后的走向造成不小的影响。
在飞机上,夏想就已经大致理顺了陈皓天的处境,对于外来的压力,他看得比较透彻一些,对于岭南省内部对陈皓天造成的困扰,他还只是雾里看花,并不清楚。
说到底,现在的夏想对于岭南来说,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
夏想的打算是,来到岭南,先熟悉工作,摸清各派力量的分布,再根据陈皓天的部署,根据国内和省内形势,再具体安排各项工作,从大处着眼,但要先从小处入手。
不料,陈皓天不给他熟悉的过程和喘息的时间,上来就压了一副天大的重担,让他直接从大处入手
重担不但重,还事关重大
表面上看,陈皓天的工作部署似乎是山城模式的翻版,但深入一想,事件背后,肯定有更深层次的政治原因,因为以陈皓天的政治智慧,不可能拾人牙慧。
按照政治地位和政治局排名,岭南省委书记排名在山城市委书记之前,政治之上,必须事事考虑周全。
难道说……夏想是何许人也,瞬间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陈皓天笑而不语,直视夏想的双眼,就等夏想的回答。
夏想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笑道:“陈书记,我连办公室还没有进,连秘书也没有配,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总得让我休息一天吧……”
陈皓天微微点头:“我是先和你打个招呼,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纪火刚来,我事情又多,主要担子肯定得你挑。你年轻,身板硬,挑得起。”
又端起一杯水,亲自送到夏想手中:“谁说不让你喝水了?来,喝茶。这茶,你肯定喝得惯,就是我上次送你的茶叶。”
夏想也不客气,接茶在手,一饮而尽:“还真是渴了。”
陈皓天听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夏想避而不谈工作,是想先消化一下巨大的信息量,他也就没有勉强:“你的住宿和秘书问题,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也不想想,有我在,你来到羊城,还用为一些小事情操心?弟妹什么时来羊城就说一声,想去什么单位,就让金南去安排。”
刘金南是省委秘书长,陈皓天的头号跟班,省委大管家。
夏想听到陈皓天亲自过问他的住宿和秘书问题,心中感到的不是荣幸,也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沉甸甸的沉重。
陈皓天越热情,越亲切,夏想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越重。和齐省时只局限于一省不同,在岭南,他不但要处理好岭南省内的事务,还要有放眼国内局势的眼光,就是说,他在岭南,在一名政治局委员身边,就必须坐拥南疆,心怀天下。
按照惯例,晚上是省委接风宴会,但晚上陈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