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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章

官神-第16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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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地风云起,从程在顺一挑头,就能一呼百应来看,齐省本土势力之间的团结和默契,果然不是传闻,而是活生生的事实。

    邱仁礼被当众逼宫,无路可退,只好点头:“好,下面就是自由发言时间,不过时间有限,每人发言不宜超过一分钟。”

    一分钟?半分钟就足够了,立刻就有一人站了起来,嗓门洪亮,用齐省的土话大声说道:“孙习民同志在担任省长期间有严重的工作失误,他再担任省长已经不合适了,我提名夏想同志为省长候选人……”

    传闻,果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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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2章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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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既出,会场顿时鸦雀无声,静可听到落针之声。

    齐省人民大会堂,布置得花团锦簇,庄严神圣,大红的帷幕,摆设了全新的花圃,在会堂一楼大厅中央花团顶部摆出的海浪和珍珠造型,寓意着齐省海湾经济区的扬帆起航,再加上刻意营造的肃穆庄严的气氛,会堂之上,祥和而庄重。

    但现在,会堂的气氛沉默而凝重

    敢在会场之上,当面质疑省长的权威者,并非没有前例,但敢如此气势,当面指责孙习民不能胜任省长一职,并且提名夏想为省长候选人,可谓胆大包天,不是一个人大代表应有的政治觉悟,更不是一个人大代表该说出口的话

    邱仁礼脸色大变。

    孙习民脸色大变。

    周鸿基脸色大变。

    夏想……脸色不变,饶有兴趣地看着提议的人大代表——其貌不扬,象是乡镇企业家,但不管是谁,他是一杆枪,一杆一箭双雕的枪,一发发出,两颗子弹,一颗击中孙习民,另一颗击中他。

    和当初的传闻一样,借刀杀人,既抹黑了孙习民,又拖他下水,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程在顺脸色不变,秦侃脸色不变,不过都微微流露出一丝震惊,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毕竟算是国内政治生活之中的大事件。如果被新闻媒体报道出去,绝对可以全国轰动。

    当然,新闻媒体上不会有只言片语的报道。

    齐省大汉一样的人大代表发言之后,还不忘礼貌地点点头:“只是我个人不成熟的看法,谢谢。”

    成熟不成熟并不重要,是不是对省长不满也并不重要,哪怕你在背后骂孙习民的娘也无关紧要,只要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心里话就行。

    所以不少人脑中迅速闪过了一个念头——政治事件,严重的政治事件不得了,**结束之后,肯定会有一场涉及范围很大的秋后算帐的政治风波。

    和别人想得长远不一样的是,孙习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天的事情怎么过关,程在顺还有什么后手?

    诚然,人大代表有行使直接质疑政府执政能力的权力,也有直接提名省长候选人的权力,但作为成熟的人大代表,事情都会做在背后,而不是当众提出。做到背后还有路可退,当众提出,等于是破釜沉舟,连后路都不要了。

    一个平常和省长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大代表,凭什么指责省长工作不力,又有什么资格提名省长候选人人选?

    是的,他是没资格,也没胆量。但有人有资格也有胆量,并且还有手段。要的就是借刀杀人,借人大代表的刀,杀孙习民和夏想。

    邱仁礼必须表态了,他十分严肃地说道:“人大代表有监督政府的权力,但也请个别代表注意,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出口的。我再郑重地提醒同志们一下,孙习民同志作为中央指定的唯一省长候选人,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中央的意图,不容质疑,也不会改变”

    程在顺也急忙打圆场:“根据选举法规定,一名人大代表的提名,不会提交到大会讨论,不列于议程。”明是解释,其实倒更象是暗示,要达到法定规定的人数联合提名,才算有效。

    ……

    会后,孙习民再和夏想会面,商议对策,夏想反而安慰孙习民。

    孙习民心中十分不解,虽说他首当其冲成为攻击的对象,但夏想也被拖下了水,甚至有可能夏想最后受到的冲击最大,怎么不管是当初开始流言的时候,还是现在真的出手的时候,夏想一直淡定,难道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问题是,夏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过关?

    孙习民疑惑重重,回到办公室,又和周鸿基商议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只能从分组讨论入手,尽可能地做通各个代表的工作,尽管说来,孙习民也好,周鸿基也好,和各个代表之间实在是陌生得很,别说不如程在顺和大部分代表不但认识,甚至一起共事过,就连秦侃也因为担任副省长时间很长,经常下到基层,而和一些代表也有深厚的交情。

    邱仁礼和夏想商议的结果是,事情还不大,暂时不能上报中央。一点小事就上报,显得齐省很没担待。能压下就压下,相信闹腾一次也就行了。

    夏想同意邱仁礼的处理意见,并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邱仁礼见夏想情绪不高,以为夏想消极应对,就说:“夏想,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几个老人家都会护着你,我也相信你,总书记也不会认为你会胡闹,你就放宽心,好好站好在齐省的最后一班岗。”

    夏想反倒无谓地笑了:“谢谢邱书记的开导,我没事。我不但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而且还要擦亮枪,打响在齐省的最后一枪。”

    邱仁礼见夏想十分自信,以为夏想没有见识过人大选举之中出乱子之后所引发的严重后果,就特意为夏想提到了几个不为外界所知的选举之中出现的政治事件。

    夏想听了,点头说道:“我心中有数了,请邱书记放心。“

    邱仁礼能放心了才怪,不提他本人也会受到冲击,他更担心夏想今后的前途,会因此此次事情而蒙上巨大的阴影。

    下午,会议继续进行,是新一届人大常委会的选举。

    还好,下午的选举没再出现任何意外,邱仁礼顺利当选为新一届省人大主任,程在顺等人当选为新一届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格局和上届变化不大,也就是说,基本还是程在顺的班底。

    明天就是省长选举和闭幕式了,如果说最初放出风声和今天上午的意外,在对方一步步逼近的背后,意图已经一目了然了。但因为对方借助齐省庞大而复杂的本土势力关系网,让孙习民无计可施,也让邱仁礼几乎束手无策,就为夏想直接敲响了警钟。

    更让夏想明白一点,此去岭南,面临的困难可能会比齐省更严峻。不提岭南有一帮虎视眈眈等他前去的军中人物,就是岭南的本土势力之间的团结,因为隐蔽而低调,比起齐省本土势力之间的强势的联合更难对付。

    强势在外,漏洞就会明显。低调在内,就不容易发现突破口。事情都是有利必有弊,虽然在齐省的最后一班岗,夏想也经历了平生最严峻的一次大考,而且还是被迫应战,但也提升了他的耐心,历练了他的人情世故。

    晚上,夏想和吴天笑、温子璇又见一面,除了三人之外,还有一人作陪,如果让秦侃发现此人是谁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

    正是何江海。

    何江海悄然来到鲁市,除了夏想之外,几乎无人得知。

    何江海恭敬地坐在下首,双手微微颤抖,拿着夏想递过来的厚厚一叠材料,只看了几眼,就不敢再看,叹息一声说道:“老程不识时务,夏书记,能不能放他一马?”

    “程主任是人大副主任,和我平级,我可管不了他。放不放他一马,得中央说了算。”夏想脸色平静,平静之中,隐含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冷峻。

    “秦侃现在算是和我同一阵营,我虽然退下了,但总不好背后捅秦侃一刀……”何江海将程在顺抛到一边,又为难地说到了秦侃。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古人的话,都有大智慧。”夏想的语气很淡,淡到没有一丝波动,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夏书记……”何江海还是下不定决心,一脸期待地看向了夏想。

    “江海兄,你已经退下了,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既不是这个阵营的人,也不是那个阵营的人,是自由人。你想保全自己,想保全一帮老伙计,就做你该你的事情。我把人情卖给你,也是不想让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我的意思很明显,首恶必办,胁从不问”

    何江海脸上的冷汗流了下来,他以前一直以为夏想是温文尔雅的性格,不想今天露出了獠牙的一面,不但冷峻得吓人,而且还手段狠绝,不留后路,几乎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夏想就是以前的夏想。

    “如果你还想不好,我就将材料交给周鸿基了。”夏想伸手要从何江海手中拿回材料。

    何江海受惊一样将材料抱在怀中,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想好了,想好了,夏书记,我来做,我一定做好。”

    夏想目光漠然,凝视了何江海片刻,忽然目光又柔和了许多,语重心长地说道:“江海兄,我也是念在和你不打不相识好歹也是朋友一场的份儿上,要不,材料就直接交给周鸿基了,相信周鸿基恨不得立刻将齐省闹一个天翻地覆。许多老同志老领导,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落一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我不忍心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再万一牵涉到你……”

    何江海的汗水流得更多了,几乎打湿了手中的材料,他也不顾形象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夏书记请放心,我现在就是局外人,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齐省老领导老同志的利益,其他问题,全不考虑”

    第1783章 更深远的政治目的

    第1783章 更深远的政治目的

    何江海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吴天笑和温子璇心中的震憾久久不去。

    想当年,何江海何等威风,在齐省一呼百应,是齐省本土势力明面上的领军人物,虽然不如程在顺暗中的势力广大,但也算是一号人物,至少表面上威风八面,不少齐省本土势力都对何江海望风而拜。

    何江海在台上之时,在夏想还没有前来齐省之前,他可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大权在握,又势力遍布,在齐省本土势力之中,威望一时风头无两,连程在顺也有所不及。

    就算夏想上任齐省之后,也是联合了孙习民、周鸿基,并且背靠邱仁礼的大树,居中策应,充分利用何江海和周鸿基之间的矛盾,再借势借力,才一点点将何江海连根拔起。

    何江海虽然一退到底,但他的余威还在,在齐省还有不少追随者,再者以何江海多年的为官经历,不至于被夏想几句话就吓得汗流浃背……

    让吴天笑和温子璇内心震憾的不仅仅是夏想刚才冷峻的一面——他们自认和夏想算是熟识了,也是夏书记在齐省最密切的下级,却从未见过夏书记严厉如冬夜的时候——而是谁都猜不透夏书记交给何江海的厚厚的一叠材料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何江海惧怕如斯。

    更让吴天笑和温子璇难以理解的是,他们几乎天天跟在夏书记身边,怎么不知道夏书记什么时候变戏法一样暗中整理了如此一叠材料,想想就让人后怕夏书记的深不可测。

    二人都在暗中一想,仔细回忆起在夏书记身边,并没有偷偷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对夏书记忠心耿耿,才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话又说回来,吴天笑和温子璇也都能猜到夏书记交给何江海的材料大致是什么,吴天笑还好,有些事情他亲力亲为了,温子璇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心中对夏想的敬仰,就更是高不可攀了。

    夏想将身边两大亲信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思电闪之间,脸色一缓,呵呵一笑:“最后一战了,只许胜不许败,所以必须加大力度,不能让何江海有任何缓和的想法。有时候,只有逼得他只能背水一战,他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吴天笑知道夏书记话里话外的意思,忙说:“请夏书记放心,我的工作也一切准备就绪。”

    “我的工作也全部安排妥当,明天就可以派上用场。”温子璇也坚定地说道。

    “好,辛苦天笑和子璇了。”夏想微一点头,或许是感觉今后再坐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了,就又说道,“下到地方上,要好好锻练自己,争取做出成绩。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一直关注你们的成长。”

    吴天笑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神色很黯然,倒是温子璇淡定地说道:“夏书记,也许我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能不能让我一直跟在您在身边?”

    温子璇话一出口,吴天笑就后悔了,为什么他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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