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风流-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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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春院二楼左侧。这是一间全粉红装饰的房间,屋内从卧塌到帘募,全都是粉红颜色。两支红烛明灭跳跃之中,使原本就旖旎地房中更多了几分诱惑的盎然春意,这春意恰与那名身着粉红赤衫的姑娘眼眸中流出的一般无二。
“公子。纵然奴奴蒲柳之姿。岂不比那楼下乱糟糟的人来人往好看?”
丽春院头牌红阿姑小桃红娇声说话的同时,又悄然将春衫拉低了几分,肩头的白腻在一片粉红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诱人。
可惜桃红往日屡试不爽的一招儿这次却落了空。那少年客人虽然口中应道:“那里。那里。姑娘丽质天成!”。但眼睛却依然紧紧盯在楼下坊街之中,半点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从小桃红站立地角度看去。只能见到正临窗而望的少年客人半张侧脸。
然而正是这特殊的角度,竟使小桃红诡异的生出一种惊艳地感觉,为一个男人“惊艳”这对于丽春院的头牌红阿姑而言,确实是前所未有地经验。
身处青楼迎来送往。小桃红早就见惯了俊俏少年,诚然。初见到这位少年客人时,她就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他的俊俏。但也仅此而已。
然而。在这一刻,烛光与月光交相映照下少年的侧影却使她猛然生出惊艳的感觉,这种感觉的由来根少是因为相貌,更多的来自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味道与环境地完美融合。
静静的站了片刻。小桃红决定放弃所有故做矜持地诱惑手段,也许她该学学楼中的那些姐妹们,用上更为直接地方法。
眼前这位客人有钱,这从他的穿着及能包下整个丽春院就能看出;而且这个客人还是如此的年少俊俏。年少多金又出手大方,这简直是每个妓家梦寐以求的客人,更重要的是,小桃红可是丽春院第一红阿姑,身为头牌。她不能容忍如此一个客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后。居然碰也不碰自己一下就走掉,这事儿如果传出去。不仅是丽春院,她会成为整个平康坊的笑柄。
垂在身侧的兰花指轻轻牵了牵衣角,小桃红的那件春衫愈发的低了。轻移莲步,她以自己所能做到的最美丽姿势踩着厚实的游檀悄无声息的向少年走去。
手臂轻抒,挽住少年颈项的同时。小桃红已顺势坐在了少年的怀中。探首向前,她先吻了少年让她惊艳的侧脸,随后嘴唇凑近耳际。用甜腻的要滴出水的声音道:“你看奴奴美嘛?
柔软的红唇碰上耳轮。唐离感觉到一股酥麻。但他并没有收回注视着楼下的目光。伸出手去环着小桃红腰肢的同时。略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随意回道:“当然!丽春院第一红阿姑自然是艳冠群芳!”。
来唐朝已经五年。到长安也已经大半年有余了。前面的轻历不算。但是在他大婚之后,纵然还是新婚。翟琰已拉着他来过平康坊数次。此时既没有电视。也没有其它娱乐。青楼就成为许多人最好消遣的去处。尤其对于那些名士们更是如此。彼时之青楼。那些能得大名的红阿姑们不仅是以色。更重要的是以艺娱人。听歌观舞。佳人佐酒。莺声燕语间随意宽松的气氛实在是漫漫长夜最好的消闲去处。
其间。唐离多与怀素和尚联袂而行。虽多到青楼消遣倒也真个是做到了“好色者必不淫!”。增长了经验见识的同时。再也没了初来时的拘谨。处身此地。总免不了与妓家欢歌调笑。此时唐离环向小桃红腰肢的动作就显得如此自然而随意。
腰肢刚被环上的刹那。小桃红就似全身没了骨头一般。似水一般彻底软倒在唐离怀中,而那张桃花似的粉脸也紧紧贴了上去。
满怀温软在抱,胸前坚挺而柔软,注目坊街的唐离微一吸气,“真腊苏兰胭脂。波斯琳扣儿抹红。姑娘好奢侈!”
“小郎君好手段!你这没良心的,以为姐姐对谁都用这个嘛!”,呖呖娇声,耳鬓厮磨之际。小桃红含糊的声音带着无穷的魅惑。“人都说波斯琳扣儿抹红沾身三日不散。小郎君也来尝尝!”,低糜的语声未竟。她已俯身吻了上去。
呢喃之声刚起,楼下一个驴脚车夫打扮的汉子入了坊门。分开人群挤进了丽春院中。
就在唐离的手被软如春水的小桃红寻引着向胸前攀去时,平康坊门处,官山海带着两个身穿团衫的汉子跨步而入,虽然在明亮的灯火下戴着一顶盛行于边北之地的宽边范阳帽。但唐离依然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一步,两步,官山海一步步前行,丽春院三楼上,那对红烛跳动的光焰愈发摇曳迷离。修长的手掌终于攀上了小桃红柔软丰隆的胸膛,半闭上眼眸的女子就此在少年的怀抱中转过了身子,分开双腿夹在少年的腰际。口中的嘤咛声声越愈发的暗哑婉转。
手中猛的一紧。小桃红又一声拖长的鼻音响起的同时。丽春院及对面那家楼门开处,数十个大汉蓦然扑出。一片惊呼响起的同时,官山海三人巳被团团围住。
楼下响起的惊呼声与小桃红只若未闻。此时她贴着唐离愈发的紧了。双手在少年胸前摩挲的同时,水蛇般的腰肢也不停的律动不休。
一任女子胸前的丰隆在手中不断的变幻着形状。唐离见到坊街之中的情形果如自己提前布置的一般。在官山海三人撩衣掏出解刀的同时。对侧二楼处三支猎弓的箭矢突射而出正钉在握刀的三只手上,“当”的一声。落地的解刀翻滚之间反射出花灯的光辉,变做道道粉红的光芒。
也许是因为衣服的厮磨,也许是主人的刻意而为,不知何时,小桃红那单薄的春衫已悄然滑落于地。雪白的肌肤困为披着一袭全无遮蔽效果的毫州轻容纱衣,更多了几分诱惑的朦胧,粉红的烛光,粉红的纱衣。使那对正变换着形状的丰隆也染上了诱人的粉色……
窗下坊街。随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悬念,在官山海三人被抬上车的那一刻。依窗而坐的少年拥起膝上的女子轻轻放置于屋中那粉红的长塌上。
入行以来。迎来送往,小桃红以为自己对于床第之事早巳麻木。但此时躺倒在床榻上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和煦笑颜。心底竞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起来,随着少年俯身越靠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发难以自主。终于在两张脸庞将要贴在一处时,小桃红缓缓闭上了眼晴。
“情到浓时情转薄!此时分离。当更值得留恋!”,少年的声音一如他的笑容般温暖。湿热的一吻贴上眉心,当小桃红再次睁开眼睛时,房门微开处,那俊俏的少年早巳消失不见,怅怅半晌,等她疾步跑向窗边时。唯见平康坊外一辆宽大的轩车辚辚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 评诗
唐府左厢虎奴所居的僻静小院中。此时巳被数十个护卫团团围住。唐离刚一到府就径直往这偏院儿而来。
唐离正行走间猛然觉得裤腿处一紧。低头看去时,就见脚下正有一团雪白正奋力的嘶咬着自己的裤脚、摇头晃脑之间喉中发出轻轻的“呜呜”之声,却不正是那只小白虎?
短短数日不见。小白虎似乎又长大了一圈儿。见主人停住步子。它也停止了撕咬,抬起头时的眼神儿竟似在责怪唐离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
从一只老虎身上看到这种眼神儿。还真是让唐离猛然一惊,他刚一蹲下身子。小老虎就在他身边绕着圈子玩耍、看它那模样着实兴奋的很,此时的它倒还看不出什么虎威。那活泼的样子倒是象极了一只顽皮的猫。
知道这小老虎对自己的亲近多半是缘于当初那个神秘的仪式。只是唐离此时却无心与它戏耍。见它缠着不放。索性将之抱于怀中向关押着官山海的房屋走去。
听见推门声响。官山海停止了挣扎,见进来的唐离,他微微一楞,随即做出不解与愤怒的神色问道:“状元公这是何意?,
一见到这厮本人,慈恩寺前的一幕幕自然涌上心头,见他还在装傻,轻捋着怀中小白虎皮毛的唐离不愤反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官将军在慈恩寺前是什么意思,此刻我就是什么意思。”
小白虎对唐离轻捋皮毛的举动很是受用,半眯着眼晴喉中“呜呜”出声。
官山海此人倒也是个光棍儿。一听唐离说出这番话来,脸上不解与愤怒的表情立即消失殆尽。换做一副无比诚恳的神色道:“状元公身为相国大人乘龙快婿,而我家安帅又视李相为慈父。我一个小小的录事参军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伤了状元公半根皮毛。大慈恩寺前状元公当日也一起随行,其中情况自然知道地清楚。当能感觉到某当日所为绝非是想伤及状元公及家人。”
“噢!不想伤害我及家人?”,唐离看着官山海微微一笑间指着自己臂上旧伤道:“那这臂伤莫非是我自己拿刀刺出来的?当日若非推的急。只怕我那夫人早做了刀下亡魂了吧!官参军说话好轻巧!”。
“那只是属下一时疏忽”。看着唐离那面带讥诮的笑意。官山海自知这事着实难以解释,遂立转话题道:“实不相瞒。当日那些属下地目标乃是李承宗,绝非有意伤害状元公及尊夫人。”
“疏忽?”,口中重复着这两个宇。尽敛笑容的唐离迈前一步半蹲下身子紧盯着官山海道:“好个疏忽!最后那只弩箭又当如何?若非有慈恩寺和尚在。你口中的疏忽就能要了家母的命”,时至此刻、想起那只带着乌光地努箭,唐离仍感到不寒而栗。“上次大婚时,你谴人前来行刺。此事我也忍了。此次你居然敢动我家人,说不得我也只能疏忽一回了!”。
“安帅……”。见势不对。官山海立即祭出这护身法宝。
“安禄山又怎的?”唐离猛然起身冷笑道:“就是安胡儿敢伤我家人,此仇也非报不可,录事参军,也不过是七品官职,你以为他会为你如何?当初既然有胆子做。现在就得有胆子承担!”
一句说完。唐离转身向外走去。任后边嘶声喊叫也绝不回头,身后。两个护卫持刀向官山海等人围了上去。
静听身后屋中的惨叫声渐渐消失无闻,手捋着虎毛的唐离淡声道“去。将贞华道长叫来”
许是闻到了血腥味儿,小白虎本能之下很有些躁动不安,爪子扒个不停的想要下地,唐离刚刚将它安抚住。就见贞华道长在一个护卫的带领下走进了院中。
“先带道长到屋中看看”。贞华道长进屋待了近三拄香地功夫方才出来,虽然极力平静。但面颊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周围微微抖动的肌肉却泄露出了他内心的激动。
唐离挥手制住了正要开口说话的贞华道长。径直问道“当日前奚王被杀之后,可有部属逃出?
“当日奚族五部中靠近回鹃的一部最为支持殿下。王爷被诱杀之后,这一部人马向西经回鹘千里迁徒。到达了河西道辖区。在陇右、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大人的庇护下得以落脚”。此时的贞华道长对唐离的问话再无迟疑。应声立即回答。
“河西!”。唐离微微摇摇头道:“我虽是不舍。但经历此事之后。道长与阿三在我这府中是住不得了。唯今之计。正好趁官山海这厮刚死地空当送你们出长安暂避……”。
“唐大人乃宰相爱婿。如今任职又常能在天子身边行走。何不奏明陛下惩办安胡儿,还承宗一个王位?”
贞华道长这插话间一问只让唐离无言以对、沉吟片刻后,苦笑道:“现在安胡儿乃陛下的宠臣,朝中形势复杂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此事若是能做我早就做了。何至于等到今日?唯今之计,暂避是保全道长及阿三最好的法子”。伸手制住正欲说括的贞华道长,唐离续道:“至于去处我已安排妥当,当可保得二位安全,至于复位之事我自在心。但依当前之势也只能徐徐图之。”
见唐离话说至此,贞华道长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一切悉遵公子吩咐。,
“事不疑迟。道长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等天一亮立即送你们出城。若是错过官山海身死的空挡。走也走不了了”。走到面色黯然的贞华道长身边,唐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道:“奚族一支远迁河西,安胡儿不会不知:再则现任河西、陇右节度使对我只怕也是视之如寇仇。所以河西现在万万去不得,你二人切勿妄动。阿三若真有复位之心。就不该将心思全沉迷在幻术上。此事尚需道长督导。一旦机会来临。凡我能为者必定全力以赴。”
“河西若是去得。我二人当初也不至于流落山南。咸宜公主生时,最好幻戏,她在时承宗倒看不出什么来,但自那日事后,小王子便日日缠着贫道要学,我不过传了他几手小把戏,其实算不得什么”,言至此处,贞华道长暮然顿步注目唐离道:,当日我随公主远赴饶乐。大婚之后其他人都随送亲使回京。唯有我得公主恳留,在饶乐一呆八年,公主以故乡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