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谋-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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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去了,沈承修必定会看到这里面的东西。
陆小楼想了很久。甚至都将送走孩子的汤药放在了眼前,最后她哭着将药碗推在地上,去见了陆老太爷。
她跪在陆老太爷身前。“我此生是不可能再和别人成亲了,也不会有别的孩子了。祖父。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求你了……我往后绝对不会和他再见面,是生是死,也绝对不再有任何来往!”
她下不了手,她喜欢沈承修,比她想象中的还多。
自幼,陆小楼从未求过陆老太爷什么事情。
这一次,陆老太爷也沉默了。
最后,同意了。
那个时候的陆老太爷心里其实也很复杂,他是陆家的家主,不能让陆家毁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昔日最疼爱的儿子成为断袖的时候,差点要了他半条老命。
再后来,陆小楼的事情,让他对沈家,憎恨又无奈。
无奈的是,沈家一直在暗中搀扶陆家,对陆家的确有恩。
憎恨的是,他疼爱的孩子是因为沈家,才彻底的毁掉了。
后来,他疼爱陆希显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容貌有几分像陆宿。
沈承修在知道陆小楼有了身孕后,一而再的想要见陆小楼,都被陆小楼婉拒。他无可奈何,也不敢再闹出任何动静,那个时候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每一日在院子里种下梨花树。
他记得陆小楼说,等他继承家主之位后,亲自酿酒给他尝。
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
沈承修的妥协,也导致了最后陆家小姐的嫁入。
代替陆小楼出嫁的当时的陆家嫡小姐,她想要嫁给沈承修的原因很简单,其一是希望沈家能让她的父亲在如今的位子上不再跌落,其二是因为她喜欢沈承修。
那样的男人,没有人不会动心。
陆氏出嫁的那一日,陆小楼就坐在后院内,听着府外吹吹打打的声音,想哭却发现没有任何眼泪了。
世人羡慕她有才华。
而她却羡慕世人,和沈承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一身红衣,她此生是无缘了。
只是,陆小楼从未后悔过,喜欢上沈承修这个人。
陆氏出嫁后,便立即称有孕。
然而谁也没想到,薄暨给陆小楼下的毒,却等于让陆小楼走近了地狱里。
等陆家的人发现的时候,药效已入体三分。
想要拔出,就必须打掉腹中的孩子。
陆小楼没有同意,也没有继续服用对孩子有伤害的汤药……
毒药在她体内蔓延,再加上自己的情绪本就有问题,多重的压力最后导致她最后神情崩溃。
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一直想要得到祖父的认同,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也绝对不会被认可。最后,她本以为遇见了此生最大的幸运,遇见了那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却因为错用了东西,两个人还未成亲,她便失了清白。
最让她崩溃的是,她的心上人,是自己的堂兄。
家族的压力,毒药的侵袭……
活活的将昔日名动京城的才女,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当所有人都以为,疯掉的陆小楼不可能安稳的生下孩子时,她却凭着母亲的毅力,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生下来这个孩子后,她便大出血,然后整个人晕阙了过去。
为了配合沈家,她连多看孩子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等陆小楼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包括自己的名字……都不太记得了。
陆老太爷为了断了陆家和沈家的来往,更是告诉沈承修,陆小楼难产去了。
所有人的,都以为陆小楼真的去了。
沈承修其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他是沈家的家主,背负着沈家百年的荣誉,不能给沈家添一点点的丑闻。
他深爱着陆小楼,也没有任何办法。那场感情,天地不容。
沈承修试着遗忘陆小楼,却在无意间,种出了京城最大的梨园。
而陆小楼……却没了任何音讯。
直到现在,沈承修都从未拆开过,陆小楼给他的信函。
似乎这样,陆小楼就还活着。
起码,在他的心里,还活着。
沈砚山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眼眶里像是进了沙子似的,疼的厉害……
他想要翻身起来时,睡在一边的女子,却不经意的将手放在他的身上。
她说,“见见吧,我也想见见伯母!”
沈砚山一怔,身子僵住了。
晏锦继续说,“我想同她说说话……”(未完待续。)
第619章:薄家嫌隙
晏锦说完后,抬起眼看着沈砚山。
屋外的天色已经有些灰茫茫的,再过一会,才会天明。
此时,周围一切都很安静。
似乎还能听见,屋外的寒风刮过树木的声音。
沈砚山沉默了许久,一直未曾回答晏锦的话。
“我知道你很为难!”晏锦语气依旧柔和,“只是,泽川,你就当是宠我,陪我见见她吧!”
晏锦的声音很低,却听的沈砚山心里一片酸涩。
这个人,总是为他着想。
连他这薄弱的自尊心,也被她看在眼里。
晏锦没有等到沈砚山是回复,却等到了沈砚山的拥抱。
那个人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晏锦虽然觉得呼吸困难,却依旧伸出手反抱住沈砚山。
他不能做的事情。
她来帮他。
过了许久,沈砚山才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好!”
晏锦闻言,终于笑了笑。
其实,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关于沈砚山的事情。
譬如沈砚山酒量不好,是为何。
当年,沈自清吃了酒,有了不该有的女儿。而沈承修在痛苦的时候饮醉,有了沈远岱。
一切,终究是酒的错。
晏锦想,沈砚山何其聪明,他下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能碰酒,久而久之,他对酒的抵抗力便等于零。只要不碰酒,那么就不会犯错……
不犯错,也不会让人痛苦。
毕竟一个碰了一点酒就会晕阙的男人,女人当真不能对他做点什么。又何况,沈砚山对酒十分的忌讳。连碰都不愿意碰呢?
沈砚山答应了晏锦要陪她一起去见自己的母亲,却明白现在不行。
天刚明,他便起身和晏锦辞行。
晏锦没有阻拦沈砚山,而是安慰他要小心一些。她终究是很计较,沈砚山手上的疤痕……
沈砚山点了点头,便从跳窗离开了。
过了许久,晏锦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晏家。也不在虞家,而是在父亲新置办的宅子里。沈砚山是何时摸清了她住的宅院,还能如此顺利的找到她住的地方。
晏锦:“……”
此时。香复的声音也在屋外响起,“小姐,你起身了吗?”
“进来吧!”晏锦缩了缩身子,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
她昨儿夜里睡的很好。一夜无梦。
从前在脑海里一直响起的男声,也因为昨夜和沈砚山说开之后。彻底的消失了。
那些噩梦,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晏锦也很快明白了,她昔日去沈家赴宴赏花的时候,为何会觉得哪个地方那么的熟悉。明明她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如今想来,无非是那一夜她被蒙住双眼,靠着感觉记下了那个地方。所以再走过的时候,会觉得有熟悉的感觉。
老天终于怜惜了她。
让她在对的时间内。也遇见了对的人。
她没有和沈砚山错过。
冬日的寒风刺骨,空气也十分的干燥,香复将香膏往晏锦脸上抹了又抹,恨不得将所有保养肌肤的香膏,全部用在晏锦的脸上。
晏锦不太喜欢腻的东西,但是又怕肌肤干燥难受,只能忍耐着香复的动作。
过了许久,香复才开口,“小姐,奴婢昨儿夜里,翻到个东西,也不知该不该告诉小姐!”
“哦?”晏锦有些好奇的抬起头,“什么事情?”
香复垂下眼眸,“小姐让我查的那个地方,我查到了名字,却很好奇那样的地方,为何从前没有人发现。结果,我就在父亲昔日的书里,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图纸……”
香复说完后,便将图纸放在晏锦的身前。
这张图纸已经有些陈旧了,上面的笔迹也有些淡了,若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上面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香复又继续说,“郭家的很多秘密,是传男不传女的。虽然,父亲总说我比哥哥更懂这些,但是……终究不是男儿身!”
郭家的祖训,她的父亲也没有办法。
若不是晏锦前些日子让她查探那个地方,她也不会发现,其实父亲从前便找到了……又或许是祖上找到了,父亲从未告诉过她而已。
晏锦看着手里的图纸,半响后说了一句,“那么,你哥哥知道这个地方吗?”
“哥哥?”香复皱眉,“我不清楚,他知道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她哥哥的性子贪玩,很少会同她提起这些。
香复不再言语,而晏锦却又说,“若你哥哥知道这个地方,那么他被人带走后,会不会为了自保,将这个地方告诉了薄家的人……”
郭家的祖上,毕竟是那样厉害的存在。
薄家会对郭家窥视,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香复的父亲性子固执,肯定不会将这些家族里的秘密交给外人,所以比起香复的父亲,香复的哥哥更好控制。
昔日洛大人直接选择带走香复的哥哥,而将香复的父亲处死……
至于香复。
她是个女儿身,对于这些,郭家人肯定是不会传给她的。什么都不知晓的香复,构不成任何威胁……或许她还会因为父亲和哥哥的死,从而责怪晏家,给晏季常找一些麻烦。
只是后来,本来该被淹死的香复,却被晏季常救了。
晏锦吃惊的瞪圆了眼。
若真的是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当年的那场大水,并非天灾而是人为。目的很简单。
其一,是为了洛家抢他父亲的功劳,毕竟权利一直让人眼红。
其二,是为了带走郭云清。
郭云清懂玄学,又会看风水,这样的人来寻找龙脉,对薄家有益。
洛家,其实一直都是薄家的棋子。
晏锦想起,沈砚山的图纸是从薄太后的手里拿来的,就觉得内心更有些乱了……
薄家寻龙脉无非是想家族里出个帝王,这个地方肯定是不想被外人知晓的。那么,为何薄太后又将这样重要的地方交给沈砚山去查探,像是故意在泄露这个秘密似的。
难道薄相和薄太后之间,已经有了嫌隙?又或者说,薄太后对薄家,早有了不满?
晏锦揉了揉眉心,有些猜不透薄太后如今的举动,到底是为何了!
(未完待续。)
第620章:再也不安稳
在晏锦猜不透薄太后的行为时,沈苍苍和虞方的成亲的日子,也彻底的定了下来了。
三月初七,万事皆宜。
定国公身子不好,沈家也有冲喜的意思。
作为快要出阁的沈苍苍,在这段日子里自然得避嫌,不能再见虞方了。
而且,虞家就虞方这么一个独苗,如今要娶妻了,自然要准备不少的东西。
虞家快要忙疯了,沈苍苍自然不好去打扰……
于是,她只能偷偷摸摸来见晏锦。
她是真的高兴坏了,抱着晏锦的手臂像个孩子似的来回摇晃,说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如何愉悦,听的在一边的晏温婉笑眯了眼。
沈苍苍一点也不羞涩,抬起头问晏温婉,半响后才问了一句,“婉姐姐你成亲那晚,紧张吗?”
晏温婉:“……”
沈苍苍问话太过于直接,让晏温婉立即哑口无言。
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出来呢?
晏温婉不比沈苍苍,她内敛又脸皮薄,直接就“噎”住了。
洞房花烛夜。
晏温婉不想还好,一想她就记起丈夫在耳边呢喃的情话,瞬间脸色通红。
她在成亲之前,从不知道温柔似水的丈夫,其实还有另一面。
疼痛又带着几分愉悦。
晏温婉越想越不敢去看沈苍苍真诚的眼睛,干脆直接低下头,沉默了。
晏锦似乎也留意到晏温婉的尴尬,于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说,“你总是出来。也不怕外人说你!”
晏家长房的宅子和虞家的宅子,走几步就到了。沈苍苍老来看望晏锦,若是平日里还好,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恨嫁!
沈苍苍很容易被转移话题,她转眸看着晏锦,“他们说就说呗。我又不在乎!”
若不是顾及虞家的颜面。她肯定是要偷偷去看看现在的虞方。
沈苍苍觉得虞方肤色极白,若是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必定十分的动人。连沈三爷都说。她运气好才能遇见虞方这样好脾气的,又迁就她。
她想着,还忍不住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从前的她,不知道自己出嫁的日子还好。现在知道了,每一日对沈苍苍而言都是折磨。
晏温婉对沈苍苍的直接。有些叹为观止。
她从前多少知道一些关于沈苍苍的事情,她虽不像晏锦那般理解沈苍苍,却也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看不起沈苍苍,觉得沈苍苍恶毒又刁蛮、尤其是后来她跟陆希显说起沈苍苍的时候。
陆希显说。“那丫头,也是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