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有爱-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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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姣姣为什么还不醒来?”听到萧霖这么一说,夏释冰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一般迷香嗅瓶怎会解不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样子?
夏释冰的话音刚落,程姣姣便如诈尸一般从床上猛地弹了起来,快速缩到床角,嘴里不停地含含糊糊呢喃着“不要……不要……”
除了萧霖,其余的人都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夏释冰质问道。
萧霖看了一眼程姣姣的状态,依旧是一派悠然的样子,娓娓解释道:“曼陀罗能使人产生幻觉,你可以理解为她被魇住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说着,径自起了身,招呼了一声与他同来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家伙,道:“这些天赶路挺累了,为师先带你去休息,明儿个再来拜见你师叔。”说罢,也不理会众人,便潇洒地带着那个徒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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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女汉子,她奋斗的战场就应该在朝堂,你觉得呢?
本周:周四、周六、周日、周一、周三
☆、折兰宫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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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释冰跳上床,小心地抓住程姣姣兀自乱挥的双手,看着她眼神空洞的双眼,轻柔一笑,以平生最温柔最柔和的声音轻轻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我来保护你,乖……”
低沉却又温柔的声音就像春天的风,又像是情人的手一般,吹进程姣姣的心田,抚去她心中的不安。
程姣姣渐渐停止挣扎,空洞的眼眸微垂,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夏释冰见势,便将她整个人从床角揽进了怀里,一边口中温柔地呢喃着,抚慰着程姣姣心中的恐惧,让她一点点放松下来,一边手一挥,示意其他人出去。
段老大和莫兰依旧是一张冰山脸看不出情绪,王叔的眸子映着烛火,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似是有所感叹,但仍是很镇定地跟着段老大莫兰一起转身走了出去。
只有魏荆,瞪着眼睛,一脸惊讶又一脸鸡皮疙瘩竖起的样子,等其他人都走了才磨磨蹭蹭往外走。他跟着夏释冰的时间最长,走南闯北,跟着他一起悦女无数,夏释冰什么样子他没见过?但是就从没见过今天这样儿的!真是……毛骨悚然!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那样浓稠却空寂。
从山顶上看,整个折兰宫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于是有些蠢蠢欲动的邪恶便开始清醒。
折兰宫景色秀丽的角落里,一座被细竹掩映的小屋中,烛火泛着幽暗的光,就像山中的一点磷火,却比它更显得奄奄一息,仿佛一个苍老的巫婆眼中的光。
“兰儿,你用了那个东西对不对?”夏向云的语中透着激动,但眸中却是浓浓关心。
宋兰盘膝坐在床上打坐,也许是屋中的烛火太过幽暗,她半个身子都隐在黑暗中,“你在质问我?”她的语气尖利,却掩不住她现在十分虚弱的事实。
“你也知道,那个东西虽然能让人的功力瞬间提升,却是要付出代价的呀!”看着虚弱的宋兰,夏向云的眸中尽是心疼,语重心长道。
宋兰冷笑一声,“我费尽心机得到幽冥石不就是为了这两个目的吗?若是不能都达成,我要它何用?”
夏向云幽幽一叹,转了个话题,“你今天不该去的。”
“有何不该?”宋兰的眸中跳跃着光芒,那是疯狂与杀戮的光芒,“就算没有抓到楚双悦,却使程姣姣那个贱丫头中了我‘幻风’,当时我真想一剑杀了她,不过我突然发现留着她还有个大用。我让人引了宋婉进假山林,让她跟夏释冰碰了个正着,刚才沙冽来报,夏释冰已经跟无瑕山庄闹上了,哈哈哈,这不是比我原先想要的结果更加精彩吗?”
想到这,宋兰开始疯狂大笑,直到突然笑岔了气才被迫停下来。
夏向云看着宋兰,眸中闪着波光,是心疼,是不忍,也是怜悯。
“怎么?我设计你儿子和无瑕山庄,你舍不得了?”宋兰顺过气来,眼皮一抬,戏谑又挑衅地看着夏向云,“你要是舍不得,可以走呀,我不会拦着你的。”
他的眼中有宠溺有温柔,又似乎在追忆什么美好的事物,他的笑容淡而柔,“兰儿,自从我抛下一切跟着你,我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了。”
“你是在提醒我你为我抛妻弃子,舍了那一份庞大的家业吗?”宋兰的细眉一挑,眸中射出寒光。
夏向云迎着她眸中的寒光,目光依旧柔软,“你知道,我没有。”
宋兰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厉声咆哮道:“滚,你给我滚!”
夏向云面目不改,柔声道:“你好好休息。”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丝毫不介意宋兰在背后抄起枕头、药碗、矮凳等手边一切能拿到的东西向他丢去。
天高,云淡。日上,三竿。
程姣姣的睫毛微动,意识开始清醒。
暖暖的,捏一捏,嗯,是软的,弹性挺足,往下一摸,貌似不怎么光滑,坑坑洼洼。
好像是个活物。
咦?动了!
真是个活物。
程姣姣睁开眼睛,小麦色的胸肌?还有性感的锁骨?貌似挺眼熟啊!程姣姣头一抬,下意识往上看去。
嗡!程姣姣感觉自己的脑子发生一个力度很大的震荡,真是眼睛都要弹出来了。
“早。”程姣姣磕磕巴巴道。
“嗯。”夏释冰眨了眨眼,表示接收到了。
程姣姣目光一转,看向自己的手,大脑再度发生了小小的震荡。
一条白嫩嫩的手臂,从他的臂下穿过,紧紧搂在他的背上,咳,也就是说她刚刚摸的捏的就是他的背喽?
等等,他的衣服哪儿去了!
程姣姣的目光一僵,缓缓收回,下移。
呼——
还好,她的衣服很完整,偷偷一瞟,嗯,他的裤子也很完整,然后,自己的一条腿正挂在他的腰上……哦不,那里应该是臀部的位置。
“看完了?”他蛊惑又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程姣姣已经不想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也不想再看什么,可以想象,如果从床顶上往下看的话,那么一定是这样一幅景象:一个衣衫完整的女人和一个只穿了裤子的男人面对面侧躺着,然后那个女人的一只手搂着那男人的背,一条腿挂在男人的臀部上,并且勾住,整个人像一个……一只壁虎那样,紧紧贴着那个男人。
怎么看,都像是某个狼女在迫不及待要把某个漂亮男人给……上了。
不用这样吧……程姣姣简直欲哭无泪。
“你的……衣服呢?”
如果他说是她剥的,她就马上找块豆腐撞死!
“我脱了。”他的眸光紧锁着她。
幸好,自己脱的!
程姣姣松了一口气,随即抽出搂着他的手指着他恶狠狠道:“谁让你脱的!”一边说,一边趁机赶紧把挂在他身上的腿也收了回来,顺便整个人向后缩去。
夏释冰唇角轻勾,眸中透着妖冶的色泽,“这种天气,你又整晚抱着我不撒手,我能不热吗?”
整晚抱着不撒手。程姣姣感觉全身的血瞬间涌上了头。
“夏释冰,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夏释冰?”他的眉梢一挑,“你昨晚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喊的。”
能不能不要再重复她对他“抱着不撒手”的事情?
“误会,误会……嘿嘿。”程姣姣简直窘到家了,天知道她昨天中了幻风之后都干了什么,不过她明明梦见的是当年银面带人在破庙屠杀鸣音寺僧人的事,应该不会把他怎么着吧。
话音未落,夏释冰突然拖住她的手臂,往他身边一拉,接着双手一撑,便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啊。”程姣姣心中一惊,身体却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不了了,只能干瞪眼。
“你一直不停地叫我‘冰’,就好像……”回到了以前。
夏释冰的眸光微黯,却为他的双眸更添了一层迷离的魅惑。
“呃……”误会。程姣姣真的很想说,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却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蓦的,他撑在她双耳边的双臂一弯,双唇轻轻覆在了她的唇上。
双唇相触,就好像一束电流,瞬间在他们的身体里流开,但也瞬间使她心中的某些禁忌被触发,清醒了她的神智。
程姣姣双手猛地一推。
他顺势往一旁倒去,单膝曲起,略有些自嘲的笑容在唇边绽开,“还是不行吗?”
闻言,程姣姣的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按理说,既然月重霜尚是处子,也就是说当初他并做没有对不起他的事,他也是受害人,那这样使她离开他讨厌他的理由就不存在了。
按照事情的合理发展她应该与他和好如初才是,可是,她还是不行。
她可以不讨厌他,他平时嘴上怎么调戏轻薄她也都可以接受,甚至他与她同睡一张床,她也没什么感觉,但是只要他碰她,与她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她就会莫名地觉得反感,觉得讨厌。
平素牵个手,揽个腰什么的她还能忍受,可诸如亲吻这样更加亲密的动作,她就是忍受不了。
也许,经过这些年的分离,她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吧。
“对不起……”程姣姣真的觉得有些抱歉,不仅是因为他的感情她已经无法回报,“你另娶贤妻吧。”
蹉跎了别人的岁月却不负责,是十分不道德的,幸好他还年轻,再娶一个或一打老婆也没问题。
“另娶?”夏释冰的神色瞬间僵住。
程姣姣不敢抬头看他,“是啊……”
要不是她拖了他这些年,就像清歌说的,他现在八成孩子都能跟来武林大会打酱油了。
他倏地起身,拎了昨晚随手丢在床边小几上的衣衫,开门出去,然后,重重甩上。
“砰!”
震耳欲聋,程姣姣估计那门快报废了。
☆、折兰宫武林大会
夏释冰生气了。
于是,程姣姣接下去一天都没见着他人影。
夏释冰一走,程姣姣照常梳洗起床,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后肩衣服破开的那一条口子。
幸亏她躲得快,也幸好她昨日在襦衣服外头加了件半臂,不然,说不定就伤到皮肉了。
外边那件半臂算是报废了,补过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襦衣嘛还能补补,套上半臂别人也看不见。
程姣姣将破损的衣衫脱了,换了一身衣服。
襦衣上的划开的口子比外面那件稍微短点儿,以程姣姣的针线水平还是能补得不错的,可是,针线呢?她的银针毒针包袱里有不少,但是都没有针眼儿,也没有线。
程姣姣记得,楚双悦身上是常备针线包的,按她的说法,出门在外,既可以补补衣服,也可以用来开开别人家的锁,一举两得。
把襦衣随手挂在屏风后,程姣姣准备去隔壁院子问楚双悦借个针线。
一开门,便见段老大侧站着,抱了个剑,木桩子似的钉在门边儿上。
“干嘛?”程姣姣被吓了一跳。他应该没看见她换衣服吧。
“庄主叫属下跟着夫人。”段老大淡淡道。
别介。程姣姣脱口就要拒绝,但是想想在贼窝里,多一层保障还是好的。
“我要去隔壁院子借个针线,你跟吗?”夏释冰的上层仇恨也带动了下层的仇恨,平日里两家的属下虽然不至于见着就干架,但也不怎么搭理,相敬如宾,也相敬如冰。
果然,段老大的眸光有所波动,但是——
“属下自然跟随。”还是不想违背夏释冰的命令。
为了抄近路,程姣姣选择直接翻墙过去,落地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晕,脚底便打了滑。
“当心。”清润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程姣姣的手臂被人轻轻托了一把。
他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你身体还没恢复,还得好好休养才是。”夏清濯的白衣出尘,俊颜温润。
每一次看到夏清濯总有一种清风拂过麦田,春阳洒落湖面的感觉,说不出的清爽和煦,程姣姣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习武之人,没事儿。”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儿。”夏清濯问道。
“我来找楚双悦借个针线,她人呢?”
“在里面……”夏清濯的话音未落,边听门“吱呀”一声开了,楚双悦从一间屋子走了出来。
“姐姐,对不起。”她有些局促不安道,眼神在触碰到程姣姣身后的段老大时,不禁瑟缩了一下。
程姣姣淡然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能全怪你。”
即使没有她,宋兰也早晚会对她下手的,而且昨天交手时,她前面倒是跟吃了大力丸似的,后边就蔫掉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最好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早点死掉算了。
“少庄主,水打来了。”这时,南森拎着个水壶从外面回来了,刚看见程姣姣还笑了笑,一看到她身后的段老大,顿时笑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