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有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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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止的男子顷刻间便恢复如初。
“谢谢大夫救命之恩,谢谢。”那男子抓住程姣姣便是一通千恩万谢,简直把她当作再生父母似的。
“呵呵。”程姣姣干笑。
“哎呀,真是妙手回春啊,好医术啊!”周围围观着的百姓又是对着程姣姣一通称赞。
楚双悦适时宣传道:“我告诉你们,这可是神医娘子的亲传弟子,没有治不好的病,你们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来找她,保证药到病除,收钱也不贵,一次三文钱!”
三……文钱!程姣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现在一碗混沌都收四文呢!
“帮我看看,帮我看看。”
一听看诊的价钱,本就蠢蠢欲动的百姓们瞬间涌了上来。
“等等……”程姣姣大喊一声刚要拒绝,看着一个个那期盼眼神望着她的百姓们,只好改口道:“一个个来。”
“我先,我先!”场面顺便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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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熏人,午后静谧,忙忙碌碌一早上过去,总算可以消停会儿。
简单地用过午餐,程姣姣支着脑袋靠在自己的小摊上眼睛越来越沉,扫了眼一旁坐着的楚双悦,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想着中午没啥人,摊上也没什么东西好偷的,程姣姣也索性放宽了心,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这几天病人看了一大堆,多数是些小病小痛的情况,因为诊费比混沌还便宜,许多没病的也跑来凑热闹,那看病的队伍,都排到了街尾去了,忙得程姣姣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白天不够,有时晚上还有人大半夜跑到客栈来敲门看急诊,不过才几天功夫,黑眼圈已经熬出来了。程姣姣觉得,自己该竖快牌子定下看病的时间和人数,顺便也把诊费涨一涨。
将睡未睡之际,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貌似有人来了。
“看病。”低沉的声音从桌对面传来。
秀眉微拧,程姣姣真想大吼一声让他滚蛋,但还是沉住气,半眯着眼睛,手一摊点点桌子道:“手。”
对方很听话地将手伸出来,程姣姣将手指一搭,脉搏平稳有力,不仅身体健康,还武功高强,没病没痛,又是一个吃饱了饭没事干让她来请平安脉的家伙。
“你没病。”程姣姣一挥手,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我有什么病,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人问道。
你脑子有病,我看出来了。
看都懒得抬头看,程姣姣在心中鄙视道,嘴上却说:“什么病啊,你说说看看,我这什么药方都有。”
“相思之病可治?”那人道。
牙齿一酸,哪里来的酸秀才,吃饱了饭到她这里来扯淡!
程姣姣眼皮都没抬一下,道:“我倒是有一张独门‘绝情散’的配方,就是药材有点难找,你要的话三十两银子卖给你,保证管用……”
话音未落,对面的那人已经拍案而起,高声怒道:“程姣姣!”
认识?程姣姣抬起还有点迷蒙的眼睛,只见眼前站着的男人身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如黑玉般的长发束的一丝不苟,俊美的脸上一双勾魂的丹凤眼正弥漫着浓浓的怒气以及——哀伤?
一旁的楚双悦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看眼前怒气冲冲的男子,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着的一个个气宇轩昂,腰悬宝剑的随从,便知是惹上大人物了,忙站起来赔笑着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程姣姣一听楚双悦这么说,便知楚双悦又想用从自己这儿讨去的□□在对方身上做手脚,可眼前的这人一看便知功夫不弱,她的那些小伎俩如何瞒得过?
正想阻止,楚双悦已惨叫一声被人家扭住了手腕,手中的毒针应声而落。
“铮!”那人身后跟着的属下杀气一盛,个个怒目圆睁,拔剑在手。
不好!
程姣姣暗叫糟糕,忙出手直攻那人面门,想在他后撤躲避时将楚双悦抢回来,不料那人随意一伸手,便将她的手也捉住了。
程姣姣手被反扭,被迫身子一侧,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的砚台,内劲一吐拍在桌子上,那砚台便跟长了眼睛似的飞向那人的脸上。
这次还不放手,砸断你鼻梁!
程姣姣手上一挣,不料那人只放开了楚双悦却将程姣姣的手握地更紧,手上一挥,那砚台便被击得粉身碎骨,飞洒出来的墨汁溅在了他的衣服上,却也溅了程姣姣一脸。
程姣姣只觉脸上一凉,伸手一摸,沾了一手的墨汁,脸上更是花得跟脸谱似的,不由得怒从从心,大骂道“他大爷的!你谁啊?来砸场子的吗!”
楚双悦甩着被抓疼的手,站到程姣姣旁边助威道:“是啊,大男人跑来欺负两个小女人你要不要脸啊!”
不理会楚双悦的叫嚣,夏释冰紧紧地盯着程姣姣的双眼,眼中翻滚着数不尽的哀思,却口齿清晰地一字一句道:“你,难道忘了我了吗?”
“呃……”我认识你吗?
一句反问就在嘴边,程姣姣的嘴唇却僵住了,凝视着那张俊美的面庞,脑中有什么好象突然苏醒了似的浮现出来:“你不就是那个夏……夏……夏什么来着嘛!”明明是就在嘴边,程姣姣却就是想不起来。
一旁的楚双悦却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失魂落魄问她玉佩主人在哪儿的红衣男子,侧头对程姣姣轻轻道:“无名山庄庄主夏释冰,他就是三年前问我玉佩主人是谁的……”楚双悦一愣,她当年偷的玉佩是她的,所以他三年前找的不就是……她!
“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夏释冰惨淡一笑。
“无名山庄庄主夏释冰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怎么能够忘呢?”程姣姣笑得无辜。
“还有呢?”夏释冰问道,眼中的悲伤和期待似乎能将人淹没。
“还有……”程姣姣想了想,道:“嗯……你还是极星阁的阁主,对吧?”
“还有呢?”夏释冰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还有,还有吗?”程姣姣疑惑道,难道近几年他又多了什么身份吗?
“我是你的相公,你已经嫁给我了,难道这个你也忘了吗!”
夏释冰的手蓦的缩紧,逼视着程姣姣的双眼中翻滚着黑色的浪涛。
程姣姣一愣,想了想,点头,“好像是。”
“你记得就好,跟我回家。”夏释冰一拉程姣姣,便要走。
“等等,”程姣姣突然如脚下生根般矗立在原地,道,“不过是走了个形势而已,小孩子过家家也常玩,当不得真。”
“什么?”夏释冰眉头挑起,瞪着眼睛看着程姣姣。
“成亲,除了要拜堂,还要揭盖头,和交杯酒,洞房,才算完,我只不过和你拜了个堂而已,怎么就算嫁给你了?而且——”程姣姣一顿,看向站在夏释冰身后的魏荆,“如果我没记错,我师父已将聘礼尽数退回,是吧。”
魏荆被程姣姣看得背后一紧,这师徒俩还真是一个德性,三媒六聘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抬进门当着这么多宾客拜过堂的亲事都能说出“不做数”三个字,真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你要无名山庄和极星阁的脸往哪儿放?
夏释冰心中哀痛,脸上却更是愤怒,“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成过亲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做数!只要我没写休书,你就是我夏释冰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跑,收起你的那些歪理,那些我回去补给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今天男主角出现了,我能打滚球个“专栏收藏”吗?
☆、避雨再遇羊皮狼
程姣姣笑了,笑得清谈,“夏释冰,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能在新婚之夜上了我未来嫂子的床后再跟我那么轻巧地说出那样的话来!”
有些事情,只是一直埋在心底,一旦被勾出了一个线头,所有的一些便会如潮涌般破土而出,将旧伤口撑得鲜血琳琳。
夏释冰目光一窒,放缓了语气,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并不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程姣姣截断道,一点点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我错了,是我当初太天真,是我识人不明,我不该因为你的几句话就忘乎所以,忘了你的地位,忘了你的风流韵事,忘了自己的卑微,说到底,不过是我的不自量力而已,你不必再说什么,也不必为了那个你一时心血来潮的婚礼而负责,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什么叫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叫做一时心血来潮的婚礼,难道你以为一切都只是我的一时兴起吗?”夏释冰的双拳紧紧握起,隆起的青筋仿佛随时会爆开。
程姣姣扫了一眼夏释冰暴起的青筋和脸上又愤怒又心痛的表情,漫不经心一笑:“你只不过偶尔被人拒绝过一次而已,何必如此动怒,没事,想想以前也是到手过的,不用这样。”又是一笑,程姣姣淡淡招呼:“双悦,我们走吧,今天提早收摊。”
“不许走!”夏释冰伸手便要去抓程姣姣,却不防程姣姣突然出手将迷香弹过他的鼻尖。
“你……”夏释冰既不可置信又不甘心地瞪着眼睛,却抵不过程姣姣迷香的厉害,向后倒去。
“庄主!”身后的随从忙上前扶住倒下的夏释冰。
“夫人,你……”魏荆怒气冲冲地看向程姣姣。
程姣姣笑得灿烂,心中却是冰冷,“不过是迷香而已,睡上个几天几夜也就醒了,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
“还有,”程姣姣神色一冷,“我不是你们的夫人。”
阳光依旧灿烂着,转身离开的瞬间,仿佛就是拉起了一道幕布,隔绝了身后的一切,程姣姣的眼中终是忍不住泛起了水光。
她不明白,为什么对这种人渣一样的男人说出这些刻薄又无情的话时,她的心里会是那样的哀痛,可明明自己是不爱他的不是吗?明明在今天见到他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也从来没有伤心过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那么想哭,会想温柔地揉揉他的脸,抹去他眉宇间的皱褶与伤痛?
他是害死重霜姐,害得师兄远走的元凶,应该恨他不是吗?应该再狠一点不是吗?应该在伤害了他之后感到畅快不是吗?可为什么在伤了他的同时也伤了自己?
“姐姐……”在走远后,楚双悦看着使劲抹眼泪的程姣姣终是忍不住开口,却不知该却些什么。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走吧。”程姣姣道。
楚双悦看着程姣姣的样子,点头道:“嗯。”
……………………………………………………男二来了………………………………………………
淅淅沥沥,春雨没有豆大的雨珠,却如牛毛一般轻柔密集,偶尔一阵清风裹着雨丝斜斜扑面而来也泛着丝丝凉意。
楚双悦一面举着油伞健步如飞,一面紧蹙着双眉,难得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程姣姣亦是扳着脸,都说春雨贵如油,在她看来却是烦躁得很,湿润空气笼罩在四周,总有种难以言说的湿淋淋黏糊糊的感觉,最郁闷的还是地上的路,和了雨水就变得十分泥泞,每踏一步,都厌恶的嗲毛。
“等等。”程姣姣忽然拉住疾走的楚双悦。
“怎么了?”楚双悦脸上的表情纠结,天杀的,她昨天刚买的鞋算是废了!
“有尾巴。”程姣姣的表情也相当纠结,她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天气跟人动手,天知道溅起的泥水会把她怎样……
“又是极星阁的人?”楚双悦很不耐烦,这一路已经解决了三四个了,那个夏释冰派人跟踪就不能找个有水平一点的人来吗?
“揪出来就知道了。”程姣姣淡淡道,按时间算,以夏释冰的功力大概要七天才会醒,已经过去三天也就是还要四天,看来是魏荆在搞鬼,下次见到一定得好好修理一番!
“要不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也没啥……”楚双悦道,她现在只想赶快找到一个避雨的好地方。
“万一要是‘月落楼’的呢,你也让他们跟?”程姣姣反问,眼睛却将四周的环境一览而尽。
一提月落楼,楚双悦就心里发毛,赶快道:“那还是快揪出来吧。”
“好啊。”程姣姣眼睛一眯,一掌出手打向一处茂密的草丛。
一个绿影如一道流星般从草丛中飞跃而出,单膝落地在程姣姣不远处,“属下拜见夫人。”
程姣姣懒的去纠正他那句“夫人”,冷冷道:“回去告诉魏荆,别再派人来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赶忙和楚双悦疾步离去,一刻都不在雨中多待。
不远处渐渐从如烟般的雨幕中显现出一间房子的路阔来,疾走一会儿,便清楚地看见挂在外面的酒旗,是一间酒馆。
因是下雨,酒馆中坐了许多避雨的人,平时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