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有爱-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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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干什么,镜雪现在在哪里?”肖天枫急问道。
楚逍遥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急什么,听说说完!”他继续道:“后来天龙教那个叛徒沙冽又抱进来一个婴孩,那是慕容楠的小妾生的女儿,是慕容霁一母同胞的妹子,宋兰说要把两个孩子都制成药人,然后长大后让肖镜雪去勾引萧霖,让他们兄妹乱伦,一个她留着备用。”
药人!屋中的三人又是一怔,萧霖的脑中飞快地闪过重霜的脸,心中一恸,难道她竟是……
楚逍遥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一听这可不行,就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把两个孩子都给偷走了!”
都偷走了?萧霖的心中一松,看来她不是……
“只是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宋兰带人追杀了我一路,追得我筋疲力尽,实在没辙了,结果我在扬州的一妓院后的巷子里看到一个被人丢弃的女婴,当时我就灵机一动,我知道宋兰最想要的肯定是镜雪,就把你们的镜雪跟那弃婴掉了个包,然后在被追到绝路的时候把那个弃婴丢给了她!总算让我缓了一口气。”
扬州妓院后巷,弃婴!程丽娘的心中一怔,几乎站立不稳。
“只是宋兰很快就发现了,我赶去拣镜雪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你!”楚逍遥笑呵呵地看着程丽娘,“果然是母女连心,我怎么都没想到你竟然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把孩子捡回去,只不过我当时手里还抱着一个,宋兰又追到了跟前,没办法只能先跑了。”
“怎么样,我救了你们女儿两次,打算怎么谢我?”楚逍遥眉飞色舞地说着,丝毫没有发现屋中的其他三人早已经面白如纸。
程丽娘捂住胸口,喉间一腥便吐出一口血来。
心中仿佛被插了一把刀,狠狠的,牢牢的,连呼吸都在痛着,万箭攒心亦抵不上一半。
天意弄人,这都是报应,是报应!她因为那样残忍地要将别人的孩子制成药人,结果,老天便让她她亲手把自己的骨肉制成了药人!
“呀!这是怎么了?”楚逍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程丽娘。
程丽娘反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
“谁?程姣姣?啊,不对,应该是肖镜雪,她醒了之后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偷偷跑了,说不定去找她的相公去了。”楚逍遥道。
“不会的。”萧霖踉跄了一下,跌坐回椅子上,怔怔道:“不会的,她既在苏氏家庙里孤身犯险,便不可能回夏释冰身边,她怎会让夏释冰看她再死一次……”
世事如此弄人,原来她竟然是他的妹妹,亲妹妹。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程丽娘泪流满面,为何要在这已覆水难收的时候才告诉他们!
楚逍遥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也想呀,但是当年我中了宋兰的蛊毒,只有躲在雪山上用寒气镇住才能活命,三年前我偶然捕到一只冰蟾来吸我身上的毒,直到前些日子才完全解毒。”
这三年他虽然躲在雪山上,但山下的事情还是知道些的,用以酒会友的法子结交上了许多人,特别是夏释冰萧霖慕容霁这三个与宋兰的阴谋紧密相连的人,却就是没有程丽娘的消息,又存了点私心想亲口跟她说,所以连萧霖都没有说。
“走,出谷。”自知晓程姣姣就是自己的女儿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肖天枫突然道,“她身上没有蛊,只要找到雪莲子,便可救她的性命。”
“对,她身上没有蛊。”程丽娘从悲伤中抬起头,“只要有雪莲子,我的镜雪就可以活下来……”
楚逍遥愈发听得糊涂,雪莲子,那不是解毒的玩意儿吗?
“可是,那个镜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道。
肖天枫的眸色沉沉,“去找夏释冰,不管镜雪在哪儿,都能用他把她引出来。”
☆、一四五
作者有话要说:
“阿月,本官中意你。”
“本官是男人!”
“阿月,我们窃国篡权吧。”
“本官乃一代忠良!”
“……差不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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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隔日更新,周四、周六、周一、周三
无瑕山庄,绛雪院。
魏荆站在外间的花厅里,偷偷从门缝里往内屋里望了一眼,低声对站在身旁的莫兰道:“王堂主说,庄主再这样下去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五日前,夏释冰从重伤中醒来,整个人却彻底没了生气,整日病恹恹地靠在床上,不说一句话。王叔说他是已是一心求死,这样子不仅身上的伤难以痊愈而且早晚因抑郁成疾身体逐渐衰败而死。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过段日子总会好的。”莫兰道。
“你懂什么,这不一样!”魏荆严肃道。
莫兰的眼波终于一动,“难道庄主会殉情?”
“不会,但也跟殉情差不多了,只是庄主这样的男人做不出自己拿刀抹脖子这样的怂事儿罢了。”
眸光一偏,魏荆看到王叔端了一碗药,掀了帘子走进屋。
“王堂主。”魏荆身形一动闪到王叔面前,看了眼他手中正冒着热气儿的药碗,压低嗓音道:“这样做真的行吗?”
为了救庄主,王叔终于下了决定,偷偷给庄主的药里加上了绝情散。
王叔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可别坏事儿啊,这药里头的‘忘忧草’可是费了我老大功夫才弄来的,就这一棵,不成功便成仁!”
说着便要抬脚往里走,却不想又被莫兰伸手拦下。
“庄主不会愿意的。”她淡淡道。
“愿不愿意能比他的命重要吗?”王叔低斥。
莫兰犹豫了一下,把手收了回去。
王叔调整了一下表情,推门走进去,“庄主,吃药了。”
内屋,夏释冰披散着一头墨玉长发,半躺在床上,背后垫着几只靠垫,他的手中,牢牢握着一根朴素的银簪子,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簪子上那些浅浅的简单纹路。
听见王叔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眸中一片死寂的黑沉,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往唇边送去。
王叔提着的心微微一松,不由得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来。
倏地,一阵寒风重重刮开屋门,碎了夏释冰手中的药碗,墨黑的药汁流了他一手一身。
“不可以喝!”一声呵斥在屋中响起。
王叔转身,脸色猛地一变,“萧霖,肖天枫,还有……你们……”
夏释冰死水般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锐光,优雅地甩了甩手上的药汁,嘲弄道:“瞧这一家三口全齐了,串门子吗?”
萧霖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道:“我们是来救你的。”刚才他到门口的时候从刚到进花坛里的药渣里闻出了绝情散的味道,但以夏释冰的性子,却是绝不可能自愿服下绝情散,于是他便急忙冲了进来。
“呵呵……”夏释冰的唇角一动,忍不住低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越笑越起劲,越小越大声,笑得胸口直颤,直到咳出一口腥红将他的笑声扯碎。
“庄主……”王叔忙拿了帕子提他擦去唇边的血迹。
“救我?”因为猛烈的咳嗽,他苍白的双颊浮现出一抹红晕,衬着长发红衣,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妖冶无双,犹如一株孤独的红色曼珠沙华,邪魅惑人,又诡异阴冷。
萧霖眉心微蹙,一月不见,他竟变得如此憔悴不堪,眉间化不开的哀伤抑郁仿佛正在一点一滴地吞噬着他的生命,难怪他的手下会给他下绝情散。
“若不是姣姣不想再添仇怨,让我不要报仇,我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他眼中冰冷的锋芒锐利,“救我?你们有何来意不妨直说,何必在这里假惺惺!”重重地一下拍在床沿上,夏释冰侧过头,又是一阵猛咳。
萧霖扬唇轻轻一笑,那笑容不知是喜中带着悲,还是悲中带着喜,“我们是来告诉你,姣姣没有死,这,难道不算救了你吗?”
咳嗽声蓦的一停,夏释冰猛地回过身,震惊的眸光如刀审视着萧霖,却见他虽然眉宇间一片黯淡,但眸中的光芒却是分外坚定,看着他惊疑交加的目光,萧霖补充道:“当日姣姣坠崖,所有人都被悲伤和震惊冲击着无瑕他顾,连你爹都没有发现姣姣被一路跟着他来的楚逍遥救了。”
“楚逍遥?”夏释冰喃喃道,“那个天下第一神偷?”
“对,是我。”一个略显沙哑的嗓音传来,楚逍遥带着楚双悦和夏震风等人走了进来,怨怼地看了一眼肖天枫。
连日来他可被他们拖惨了,没日没夜地往无瑕山庄赶,累的他嗓子都哑了,刚到无瑕山庄,他便寻着他们跟无瑕山庄的护卫打斗的空挡跑去寻他的徒弟了。
夏释冰抬眸,仔细审视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面容却甚是年轻的人。
“夏小友,不认识老夫了。”楚逍遥清了清嗓子,“可还想念雪山上的美酒?你可好些年没来了。”
夏释冰的眸光一亮,林老庄主。
楚逍遥嘿嘿一笑,“认出来了吧。”
“肖教主,程谷主。”夏震风对着肖天枫与程丽娘一拱手。
程丽娘欠了欠身子,“冒昧闯进来,失礼了。”
夏震风拱手还礼,“无妨。”
“你们特意来告诉我姣姣没死的目的是什么?”夏释冰冷的嗓音突然屋中响起,“难道你们还想利用她?”
萧霖三人身子一僵,果然,他们都知道了。
屋中的气氛霎那凝固了起来。
在夏释冰凌厉的审视下,终于程丽娘喑哑道:“我是她娘亲。”
什么!夏释冰眸光一窒,早就有消息说程丽娘为肖天枫生了一个女儿,但不是早早夭折了吗?怎么会……
“是真的,当年我亲手将她从宋兰手里偷了出来,被追杀时无奈将她跟路边的一个弃婴对调,却被丽娘捡了回去。”楚逍遥道。
夏释冰一掌拍在床柱上,心中一阵一阵的痛,姣姣,那样对你的人竟是你的父母,你可知晓……
胸口一热,包扎好的伤口裂了开来,他抬起眸子,低沉道:“姣姣的亲人只有我一个,你们不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程丽娘双目垂泪哭倒在肖天枫怀中,她真的是不知道啊!如果她知道,她怎么会忍心……
胸口的鲜血顺着手臂一路滑了下来,染红了他的手掌,滴落在床单上。
他的心,在滴血。
“庄主”王叔一怔,忙上去检查他的伤口。
萧霖走上前,轻轻推开王叔,“我来。”
“你?”敌我关系尚未真真明朗,王叔有些迟疑,但还是让开了,毕竟潇潇谷的医术高明。
萧霖一边替夏释冰上着药,一边道:“江湖上都在传你被月落楼重伤生死未卜,不管姣姣在哪儿,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偷偷回来看你的,为了她,你至少不能病歪歪的,振作起来。”
良久,萧霖帮夏释冰包扎完毕。
“她的命,还有救吗?”夏释冰低声问道。
“雪莲子。”萧霖道。
“雪莲子?”夏释冰的眸光一亮,扬声吩咐靠在门边的魏荆:“魏荆,还不快着人去寻!”
……………………
月色幽冷,寒意欺人。
折兰宫。
“你怎还敢偷偷来这,即便他们都不在,你也不该来的。”清冷的嗓音响起,阿柠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双眉微蹙。
“你在这,即便龙潭虎穴,我又怎能不来。”折兰宫后山的偏避转角中,杨天凌淡笑道。
阿柠的眸光幽冷,“我想你应该知道,一直以来我之所以见你,都是为了主子。”
唇边的笑容僵了下,杨天凌的眸中滑过一抹痛色,“知道,但,你是扶桑。”
阿柠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你这又是何必。”
“我知道,你心里有他……”杨天凌的笑容惨淡。
阿柠眸色一怔,倏然回头。
“可我,哪里比不上他,你跟我走,不好吗?”看着她的表情,杨天凌心中一沉,果然,她一直喜欢的都是那个人。
闻言,阿柠的心抽了一下,面上却仍是冷然,“因为我是阿柠,不是扶桑。”
因为我是阿柠,不是扶桑。杨天凌的身形止不住一颤,因为是月落楼的阿柠,所以不会是杨天凌的扶桑。
“呵呵。”杨天凌面色一白,惨笑出声。
这么多年,他做了这么多,她却仍旧只是阿柠,月落楼的阿柠,慕容霁的阿柠。
“你走吧,今日我放了你,日后相见便是敌人,绝不手下留情。”阿柠的面色冷冷,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刚走出一步,身后却突然响起一声闷哼,她蓦地转过身去,却见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血口子。
“你做什么!”她的眉头一皱。
杨天凌的唇角浅浅勾起,将带血的匕首收回靴中,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瓷瓶来,拧开了赛头。
“这个,叫做‘牵情’。”他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