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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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两声,对她道:“不好意思啊老婆,昨天晚上临时去了佛山,没来得及赶回来。”
又把早点放在桌上,对她道:“我买了陈记瘦肉粥,你最喜欢吃的。”
她用毛巾擦擦脸,迈着两条腿,犹如大黑熊一般向餐桌逼近,双眼看着我,犹如看着待宰的羔羊。
走到桌前,她看看稀饭,看看我,看看稀饭,看看我。
然后说:如果你去玩妹仔,就直接告诉我,我也不担心了,你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
我干笑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玩妹仔。”
阿妹反问:不是玩妹仔,大清早你在哪里洗的澡?
我去?
我瞬间反应过来,我身上洗过澡,精神奕奕,容光焕发,任何异味都没有,不就是在告诉对方,我昨晚睡过觉?哪里像是刚从佛山回来的样子?
这个谎言太低劣了。
难怪会被阿妹一眼看出。
当下想组织新的谎言出来,大脑却反应不过来,因为任何谎言都有被拆穿的可能。可是不说谎就等于承认自己没干好事。
我在短暂的沉吟说道:“昨天车上拉了好几个男人,一路上烟熏火燎,我自己都觉得难闻,怕熏到你,所以回来前洗了个澡。”
这样的低劣谎言别说阿妹,就连我都能轻易拆穿,我唯一抱着的期望就是,阿妹不会穷追猛打,让她放我一马。
阿妹白了我一眼,坐下吃饭,等了回又道:玩妹仔善后了么?
我立即回应:“我没玩妹仔,不存在这个说法。”说完我偷偷观察阿妹的表情,她专注地喝粥,不说一句话,我想,今天这关算是过了。
我还自作聪明地说一句:“手机没电,我去充电。”
回到房间,我才松了口气,之前晚归,对我是考验,现在晚归,则是磨难。
吃完饭,阿妹让我出去陪她逛逛,我欣然领命,这可是弥补过失的绝佳机会。
我们去了大瑞发超市,买了许多日用杂货,零食小吃,还在儿童游乐区玩游戏,体验童趣,出来后我提议去看电影,但阿妹不喜欢,她觉得看戏不如在家里睡觉。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东莞,在影城的大屏幕上,我看到《少林足球》的预告,很是惊艳。
我对阿妹讲:“等这个片子出来,我一定要看。”
阿妹点头,她说她也很喜欢周星星,有机会想见他一面。
我呵呵笑道:“这有什么,等我以后做了大老板,花钱请他拍戏,让你做女主角。”
阿妹连忙摇头,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是哑巴,我不能做女主角的。
我霸气地回道:“谁说哑巴不能做女主角?我说行就行。”
阿妹就撇嘴,你以为你是谁,周星星怎么会听你的。
我对此表示不服,正色看着她的眼睛道:“阿妹,我向你保证,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要让周星星拍一部哑女的戏,尽管这个目标看起来很难,但我会为此而努力!”
阿妹很是激动,脸红扑扑地道:如果真的有那天,那我不要周星星做男主角,我要你做男主角。
“我做男主角?”我眯着眼笑,“那就拍一部功夫片,英雄救美的那种。”
阿妹摇头,不要英雄救美,就穷小子和哑女的爱情故事。
我辩解道:“穷小子和哑女的爱妻故事不会有票房,想赚钱就得有动作场面。”
阿妹道:那就穷小子和哑女的爱情动作片。
我点头,“嗯,动作爱情片。”
小妹先赞同,又瞬间反应过来,用手包砸我,我立即往前跑,她拖着笨重的狗熊身材,怎么样也追不上。
那天,我们玩的很开心。
何若男打电话,让我陪她去市公安局,我有意的往后推,告诉她:“我在陪孕妇逛街。”
从东莞回来的时候,路上本来不堵,但开着开着就变堵了,起先我没注意,过了五分钟我才发现问题,有辆东莞至樟木头至深圳的中巴一直在跟着我,总是找机会别我,卡我,要把我挤到一边去。
路堵,有些中巴为了抢时间,开快车抢道这些很正常,毕竟是私人中巴,但像今天这个样子的就过分了。
我打警告灯给那司机示意,他还是在抢。
我故意减慢车速,让他超过去,这才摆脱困扰。
阿妹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开车的多了,什么样的垃圾都有。
话音刚落,前面中巴忽然一脚急刹车,我立即打方向踩停,但还是出了意外,阿妹未系安全带,一下子从座位上冲下来,本能地用手扶住前面,呈半跪状态,脑袋重重地磕在车前面。
同时,后面一辆车也顶在捷达屁股上,车子熄火。
我吓坏了,也气坏了,抬头看了眼前面中巴,那厮已经喷着黑烟走了,我赶紧记下车牌号,准备打电话报警。
同时,我去看阿妹,她晕乎乎地起来,双手抱着肚子,表情说不上是难受还是气愤,只是不停地抚摸肚子,我看到,她肚皮上时不时地鼓起来一块,应该是宝宝生气了。
后面有人上来,敲我的车窗玻璃,冲着我问,“喂,你会不会开车?”
我连忙道歉,并告诉他,是前面的中巴急刹车,那人原本很气愤,看到我旁边的阿妹是孕妇,就换了表情,自认倒霉。
车子被撞,要等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我让阿妹先下车,打车去医院,她的额头上,撞烂了好大一块,有血渗出。
但最关键的,是她的肚子不舒服,我怕对孩子造成什么损伤。
同时,我也很愤恨,心里发誓,绝对饶不了那个中巴,车牌号我已经记住。
交警来处理的时候,我爆出了中巴的车牌号,强烈要求交警对其进行处理,但反响不大,毕竟,只是一起简单的追尾事故,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我告诉交警,我老婆受伤,她是孕妇。
交警回答:如果孩子有事,你就可以起诉中巴,但同时你自己也有责任,你没有保持安全车距。
这句话说的我想骂人,这条路这么堵,个个都恨不得插翅膀飞过去,你跟我讲安全车距?
然而没什么卵用,没有照片没有人证,我空口无凭。
回到家里,阿妹已经在喝安胎药,有少许出血,医生讲没有大碍,吃两幅药补补就好。
见我回来,阿妹道:在孩子未出生之前,再也不会坐你的车了。
我很无语,同时也很庆幸,还好孩子安全。
第二天,我喊了李云清三基等人,开始蹲守那辆中巴。
为了方便行动,我带着他们八个去了体育用品店,每人买了一根棒球棍,背着棒球袋,穿着运动装,打扮成要去打棒球的样子。
李云清提议,大家最好都用假身份证,万一有事,也好开脱。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就带上张灵仙的身份证,并告诫他们,动手看情况,主凶就是那个司机,其他人如果不多事,我们也不要节外生枝。
一伙人临去之前先美美的吃一顿,吃饱喝足了才去樟木头天桥上守候,我让他们把中巴车牌号背过,七八双眼盯着下面看。
早上十点多,那辆肇事中巴车来了,一伙人急忙往上挤,费尽老大的力,总算是成功上车。
车上各种汗水油烟混合,让我想起刚到广州的那天,同样也是一辆中巴,同样也是挤得不可开交。
但在这里,每个人都不是初入社会的菜鸟,能冒着太阳到处奔波的,都是四处找工作的苦命人,他们困苦,却很乐观。
车上的情景让我有些不爽,原因是人太多,等下打起来展不开拳脚。今次的我不是初入广东的我,懵懂无知,别人欺负不到自己头上就能忍受。
今天的我,是故意来找茬的。
一上车,我就带人往前挤,路上很多乘客都用不满的目光看我,还有为数不多的女乘客,更是厌恶地抱着自己的胸,生怕我是吃她们豆腐。
车门口两个男子负责往上拉人,前段和后段各有一个售票员,负责收钱。
从樟木头到深圳龙华,一般都是五块钱,但这里要二十,还不给票,不服不行,没得商量。
有人抱怨说车票太贵,售票员就粗着嗓子大吼:“嫌贵下车啊。”
那人就大着嗓子喊:“司机停车,我要下车。”
那售票员就火大了,伸手对着那人脑袋拍,一边拍一边骂:“草泥马的还真要下车,我叫你下车,我叫你下车。”
三拳两脚就把那人踢打到车门口,被两个押车的掐住,虎着脸问,“还下车吗?”
那人就哆哆嗦嗦的掏钱,不敢再废半句话。
我看了大惊,心说长途车宰客常见,怎么中巴车也宰客?再联想到阿妹被绑架,也就不足为奇,这帮跑运输的,胆子贼大。
第一百零五章 搞错对象
我对李云清和三基点点头,他两个会意,其他几个阿忠阿星阿义也悄悄做准备,售票员问他们要车票,各自都用眼睛瞅我,我便举手,说我一块给。
我跟前的售票员就问我要票,我问多少钱一张。
他问去哪?
我笑道:“去公安局。”
那人一怔,接下来就发出一声惨叫,原地在车上跳起来,原因无他,我用膝盖在他裤裆里顶了一下。
其他几个见状想要过来帮手,李云清三基等人一起动手,瞬间就把几个售票员放倒,在车上一顿乱踩。
司机急忙将车子靠边,从前面拎起一根扳手大吼,“都不想活了?给我住手。”
但他只能干吼,却过不来,前面挤了太多人。
我笑着对他道:“打开前面车门,让其他人下车。”
司机骂了声操,打开两车门,乘客迅速鱼贯而出,生怕跑的慢了。
等人员一散,那司机才知道后悔,因为他们的人明显太少,根本不是对手。都不用我动手,司机就被阿忠三弟兄一顿乱棍敲倒,顿时头破血流。
阿忠拖着司机头发,将他按在发动机盖子上,问我怎么办?
我问他,“知道为什么吗?”
司机哼哧哼哧地喘气,抬头瞪着我,说不知道。
我就问:“你昨天做了什么,不记得了?”
司机就瞪大了眼,仔细看我两眼,扭头想跑,却被阿忠死死按住,显然,他是认出我来了。
眼见逃跑无望,司机跪地痛苦,“大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我要知道,打死我也不敢碰她。”
听到这话我就来气,对着那厮面门就是一脚,口里骂道:“你也知道后果?妈的,我老婆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司机被我踢的面朝天,又爬过来跪好,哭道:“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她怀孕了,本来我也没想搞,是呆瓜他们要搞,我就搞了一次,再也没碰她,如果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打死我也不会碰的。”
唔?
阿忠几个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问。
貌似,事情搞岔了。
我不慌不忙,打开手机录音器,对司机道:“给你一个机会,你把事情经过前前后后仔细的跟我说清楚,几个人,都是谁,全部说清楚。”
司机就擦着鼻血哭道:“有呆瓜,毛毛,闯闯,鸡子,他们说要给我接风,就做了几个菜,大家一起喝酒,然后呆瓜说想靠妹仔下下火,毛毛就去敲隔壁门,把那个妹仔喊过来喝酒,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我也没想搞,他们说那个妹仔很开放,搞搞没事,对不起啊大哥。”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事情搞岔了。
我心里一团糟,拍拍他的脸,问他,“昨天是谁开的这辆车?”
司机就懵了,两只眼睛不瞪不瞪,“我不知道啊,昨天我刚到这里,今天才第一天开工。”
去你娘的!我一脚将他踢开,转身去问后面售票员,问他昨天谁开车。
售票员道:“我也是今天刚开工,这辆车是从陈细九手里接过来的。”
麻蛋!我越发生气了,“陈细九是谁?”
他回答:“是陈阿生的弟弟。”
如此我就明白了,原来昨天的车祸是有人故意制造的,目的是为了报复我。
我问:“陈细九人呢,他干什么去了?”
售票员回答:“他不开这条线了,他去开广州那条线了。”
我道了声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厮回答:“我是呆瓜。”
我一听就笑了,正好,打个电话给坤哥,这几个屌毛居然车轮战了个妹仔,另外还有光天化日之下打劫。
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司机的眼神很幽怨,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坤哥给我发支烟,我叼在嘴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