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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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山洋介这才明白,伸手拍拍我肩膀,不多说,继续向前。
走去村里,那场面更大,就在村道中间摆了二三十张桌子,上面用篷布搭建,每张桌子上都摆着干果小吃,茶壶饮料,正前方还有铺着红布的舞台,上面有话筒。
这情形是我未预料到的,抓瞎也来不及,只能上去解释,凑巧,纯粹是凑巧,我不知道他们搞的这些。
武山洋介表示理解,“你们家乡人民太热情了,我很感谢。”
随后宾客上桌,那些学生有序地组织队伍要回去,我赶紧过去拦住,“既然来了,让娃们吃完饭再走。”
刘校长摇头,“你们吃吧,娃们还要回去上课哩。”
我看看二三十张桌子,肺都要炸,“那些菜都是准备给谁吃的?”
刘校长愕然,“你还不知道?等会乡上来人哩,你这日本老丈人给小学捐钱的事都传开了,咱们乡初中也惦记着看看翻修一哈,等会乡长要来,行不行的得抓住这个机会。”
我的脸皮子又开始抖了。
不知道要怎么说,反复一句:“既然来了,娃们先吃,乡上领导要来,重新做就是。”
刘校长摇头,“这吃饭的钱都是村民集资,只少不多,哪能经得起浪费,娃娃们少吃一顿饭不要紧,能好好念书才重要。”
学生们有序撤退,武山洋介看见,追过来问:“他们不吃饭吗?”
我没法回答,只能扯谎:“学生们用餐跟我们是不同的,都是经过营养专家研究搭配的。”
嗖嘎,武山洋介点头道,“这点倒是跟我们一样,学生们应该吃的健康些。”
一次简单的亲家会面,变成一场全村盛会,我咋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后来问过左哲·本仁,他说是因为做善事的人太少,偶尔有一个大家就很稀奇,觉得是大新闻,所以要庆祝一下。假若做善事的人多,稀松平常,那肯定不会这么大动静。
当下入座,宴席开始。
下面在吃,上面有人表演节目,请的婚丧专用表演队,主持人不停地说各种俏皮话,和下面人来回互动。
主持人问个六七岁的小屁崽子,“你以后长大的理想是什么?”
小屁崽子答:“我要成为周发一样的人。”
主持人再问:“周发一样的人是什么人呢?”
小屁崽子答:“我也要娶日本媳妇,让日本媳妇挣钱给我花。”
台下一片哄笑。
小屁崽子的老爹红着脸上前,手里拿着鞋底在孩子屁股上美美一抽,“老子咋教你的?”
小屁崽子立即哇哇哭着改口:“我要为中日友谊做出贡献。”
立时,皆大欢喜,集体鼓掌。
中国人酒桌上习惯性灌酒,尤其是两个老亲家见面,不把对方喝倒那是决不罢休,就像上次,老爹跟德叔喝多,结果两人去洗桑拿。
这次又故态萌发,准备将日本老丈人灌倒,并且还叫了几个帮手,我见状赶紧拦住,千万别出洋相了,叫人家笑话。
酒过三巡,村口来了小车,是镇上教育组和乡长来了,这次送的礼物,一只水晶制品的纪念牌,上面写着石盘小学感谢您。
武山洋介红着脸,不好意思接,又不得不接。
接完后问美莎,“你捐了多少钱?”
美莎看我。
我回答:“三十万,已经支付给他们,父亲大人无需担心,这个纪念品原本是给美莎的,我已经说过不需要,可是他们不听。”
武山洋介点头,而后笑纳。
一行领导入座,气氛更加热恋,翻译介绍说这位是当地父母官,武山洋介表现的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微笑点头,反倒是对我老爹老娘,更加友好些。
这在日本人眼里属于正常,但在中国人眼里就是不正常,属于搞错次序,属于不懂礼数,属于摆谱。
不过没人计较,大家热热闹闹吃饭,喝酒。
就算再不灌酒,一下子来这么多领导,一人一杯感谢的话,武山洋介也扛不住,眼看要被灌醉,我这做女婿的看不下去,上前挡酒,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低估了领导们的海量,自己也快高了。
我和武山家的矛盾,只是纯粹的利益矛盾,眼下利益纷争快要解除,我们就会和好,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岳父吃亏?
领导们都是酒桌杀神,我不是对手,后面美莎也出来挡酒,依然不行,实在被逼无奈,美莎说给大家唱首歌,用以表达大家的热情款待。
唱的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一曲唱完,武山洋介面带微笑,轻轻拭泪。
第五百四十七章 真实想法
武山洋介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见见我父母,看看我家乡,结果见到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宴,感受到西北人的热情。
喝多了,走去台上,他说一句,翻译翻一句。大体意思是,最开始女儿说找了个国内女婿,他还比较意外,甚至有些不赞同。可是今天来到这里,终于放心,女儿所托非人,做长辈的,表示很欣慰啊。
武山洋介讲话完,做四十五度鞠躬,感谢主家盛情款待。
主持人又让我老爹上台,讲两句。
老爹讪笑着往后缩,“我不会讲,啥都不懂,等下在外国人面前叫人笑话。”
我搀着他上台,让他随便讲,反正是由我翻译。
老爹上去,环顾四周,有些胆怯,问我:“是不是随便讲?”
我说是。
老爹整整衣袖,变的严肃,“我知道,村里人对我们有些看法,娃们家大了,我也管不了,他先后找了几个婆娘,病地病,跑地跑,离婚地离婚,娃倒是养了两个,媳妇却没攒哈,我这当大滴,心里也不好受。”
说到此,老汉子看着我,嘴唇颤抖着:“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个婆娘,再包换了。”
全村人,以及各位来宾一起鼓掌。
我对翻译道:“我父亲对武山先生的到来表示很欢迎,很高兴,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个外国儿媳妇,美莎小姐漂亮贤惠,他很满意,最后给我说的那些,是责令我必须一辈子对美莎小姐好。”
如此,双方皆大欢喜,我也体会到翻译小姐的苦衷,有些时候,不是翻译不肯直接翻译,而是情况迫使,不得不在对话双方之间进行艺术加工。
那么,仓井香奈子的死该找谁负责呢?
接下来是村长讲话,教育组专干讲话,最后是乡长讲话,他们的讲话就有水平多了,说了二十多分钟,不外乎是希望加强中日友谊,文化上,经济上,都要展开多项合作。
很多官方词语翻译有些卡壳,需要我给直白地翻译。
比如说,希望经济合作,经过我翻译就是,希望你们在这里搞开发。
武山洋介醉眼微醺,轻轻点头。
晚上就在我家小楼里休息,二楼收拾的亮亮堂堂,床褥洗漱用品都是新买的,必须确保客人住的舒服。
老人喝多,去休息,美莎则陪着老娘说话,汇报一些念恩的情况,拉些家常。
我则被人叫去外面,问,日本客商帮忙投资的事情有没有谱?
这个问题让我尴尬,摆出黑脸,统一回复,“我不知道。”
第二日清早,起床去看武山洋介,却不见了,问旁人,无人知道。
人丢了?四下里一番寻找,在山脊上找到,带着翻译,走走停停,下来后问我,山沟里倒掉的那些苹果是怎么回事。
卖不掉呗,说起这个我老爹感触良多,苹果销售是有标准的,用卡尺套,太小的会被淘汰,这山里周围大家都有苹果,吃不掉,又卖不掉,拿去喂猪猪都不吃,就倒去山沟,让它自然腐烂,肥沃土地。
对此武山洋介表示很诧异,“可是广东的苹果很贵呀。”
当然贵,广东不产苹果,自然而然会贵。要说运过去也不是没想过,关键是运输代价高,那些小个的运过去卖不掉,同样也是倒掉。
怎么会卖不掉?武山洋介道:“可以降低价格呀。”
降低价格就没利润了。
武山洋介表示不解,这里到广州不过一千七百公里,五吨重货车油费也就两千块,五吨苹果按照一斤一块钱算也有上万元,怎么会没利润?
这话说的,一看就没没见过世面,过路费被你吃了?
武山洋介恍然大悟,“懂了,你们国家走路是要收过路费的。”
这点上还真是优越感十足,日本大部分高速都是免费,偶尔有些特殊路段和山区桥梁需要过路费,不过和他们的收入相比,那些过路费堪称白菜价。
武山洋介道:“早在上个世纪我们就知道,如果把国家比作人的话,交通枢纽就相当于这个人的动脉血管,血液流动的顺畅,所传递的营养多,那么这个人就会越发健康,反之,血液不畅,很多养分无法及时传送,就会造成浪费,那些被浪费的养分,时间久了,就会凝聚成血栓,这是不健康的。”
这话听着刺耳,偏偏说的正确,国家一年公款吃喝几千亿,竟然没想过要如何改善交通,教育还需要外人捐款,让外国人指手画脚,搞得我想反驳都无从下手。
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其实我有想过,等时机成熟,在这里开一家罐头厂,做水果加工,这样果子就不会浪费。”
武山洋介点头,表示这个想法赞,值得去做。
此时四下里无人,武山洋介问:“对于武藏刀锋,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如说出来,我们坦诚相对。”
终于提到刀锋,并且来的突兀,让我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回答,沉吟少许,道:“其实由始至终,我只是气不过,武藏刀锋的价值大家都懂,伯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哄骗我,最开始竟然出价五百万,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刀锋我问过德国和美国的两家矿产公司,都给出相当优厚的价格,但我不可能同意,毕竟,还有美莎这层关系。”
说到这里暂停,正色道:“在非洲坎帕斯,有个拉斐尔矿业集团,是国内人的企业,不知道父亲大人是否听说过?”
武山洋介皱眉,旁边翻译一串叽里咕噜,他做恍然状,“我知道那个矿业集团,跟我们之间有业务。”
如此甚好,我继续侃侃而谈,“拉斐尔的董事长张先生也对武藏刀锋有兴趣,并且派了人跟我接洽,上次在纽约,我曾经跟人在街头火拼,现场击毙几个罪犯,这件事父亲大人是否知道?”
武山洋介点头,“我听说了,似乎是起绑架案。”
“没错,歹徒要绑的就是张先生的女儿,我这么说,只是想证明,我没有撒谎,武藏刀锋的价值几何,我心里很清楚,但我不能轻易出手。”
武山洋介微笑,“我大概明白了,这件事,的确是大哥做的不妥。不过,他也有他的难处,这点你要谅解。”
我不会谅解,他打我一枪,差点让我丧命,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谅解,我不跟他计较,只是因为美莎,仅此而已。
武山洋介闻言不语,缓和许久,问:“那么你的真实想法?”
“我的真实想法是,武藏刀锋我可以送给美莎,但刀锋研制成功后所带来的利润,要有我的一份。”我郑重道:“尽管我从来不说,但几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们两国人民都很清楚。在商言商,我需要给我的祖先一个交代。”
谈话到此,问题清楚,我要的不是一次性买断,而是长久的分红提成。
武山洋介不语,少顷之后问:“其实我可以给你一个难以拒绝的价格,确保你几十年生活无忧,这个你会认同吗?”
我摇头,指着山下村子,“你看看,我家乡的人是什么样的生活水平,你昨天吃的饭,是过春节时候的标准,甚至有些家庭连春节期间都未必能达到昨天宴席的标准,这是不对的。我们是生活在山里,但我们同样是人,也付出了辛苦劳动,不能一辈子就这样生活下去。”
我想要我的家乡更好一些,而不是我一个人过好。
这句话倒是没作假,我心里的确是有这样的抱负,假若有可能,我愿意为家乡做贡献。
至于利润分配,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武藏刀锋的材质非同一般,结构肯定复杂,只要能够成功复制,那么该种工艺就会被列为公司特别机密,决不允许外泄,会特别找寻场所进行制造,每一件用武藏材质制造的产品,都会做上号码记录,其中所带来的利润我都要分一部分。
想法暂时如此,如何操作要边走边看,就如武山横夫说过的,德国产大型盾构机,前端一支刀片都要六千万元,假若能造出使用期限超过五倍的超级金属材质,价格高出三倍又如何?
再有就是军工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