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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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我试探着道:“这样扰乱国家经济,你也不怕?”
黎先生眯着眼笑,“你觉得,单凭我,能撼的动国家经济?”
所谓做局,就如同建造师一般,只是把各项信息整合,各项资源集中,把本该要发生的事情,给他理顺,看起来顺理成章。
社会的发展是由整个团体造成的,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变,假若有人能左右历史,也是因为他被形式逼迫,不得不站在那个位置。
好深奥,我听不懂。
黎先生笑,“那位大师给你留下几句偈语,你可还记得?”
他指的是二大爷说的那几句歌谣,前两句为:云从龙,风从虎,天下苍生为刍狗。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变房屋。
想起来,不禁黯然,自问,这房地产的祸,果真要加到老百姓头上么?避无可避?亏我还想着解决了血天使,顺便也把黎先生解决了。
这厮在大陆到处作妖,兴风作浪,搞文玩是骗钱,搞藏獒又是骗钱,现在又来忽悠温州人都去炒房,我就怀疑他是资本主义派到大陆专门捣乱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大陆老百姓过好日子。
若是直接把他解决在这里,没人去到处搞窜连,老百姓是不是会少受些苦?
如此想着,就多看了黎先生一眼,估摸着,是喂他吃子弹还是当脖子一刀?
末了又想,这老狗聪明如斯,能不能留在我身边做智囊?他懂得多种方言,又精明诡辩,死了实在可惜。
当下想起张雅婷所言,就道:“黎先生,假设十年后的全国首富真的是包工头,那么二十年后的首富是做那个行业的?”
黎先生皱眉想了想,道:“不好说,若十年后有圣君降临,带领中国繁荣富强,二十年后的首富应该是科技行业,再不就是重型工业,房地产说到底也只是昙花一现,只能指着八零后这波人发红利,等八零后老去,泡沫就会出现。”
果然,黎先生所想和张雅婷的思维一致,不禁看到了十年后的情景,还看到了二十年后的情景。
我道:“黎先生,我不想搞房地产,我想搞工业。”
黎先生一阵奇怪,道:“房地产这波红利是稳稳的,当前这个环境下搞工业把握不大,十年后的社会,你知道新上台的是圣君还是中庸之辈?都不好说的。”
我想起樟木头老道士说的话,十年后圣君降临,国泰民安,八方来朝。就对黎先生道:“十年后必然是圣君降临,工业有搞头。”
黎先生摇头,不信,“国家要富强,首要做的是开民智,做到真正的言论自由,思想解放,按当下环境看,是不可能的,一个民族的富强,先是从精神方面体现……”
这番话给了我新的启示,原来,一个民族的强大,并不是外表上肥胖,最主要的,是要在精神文化方面强大,只有启发民智,开放言论,解放思想,才算是真正的强大,而我们的环境,显然是不行,中华民族要屹立于世界之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黎先生说,“判定我们是否真正的强大,其实很简单,看看各大政府的信访办,什么时候信访办哪里没有上访户了,那时我们才会真正的强大。而在这之前,首要做的就是言论自由。”
我闻言低头,不去想那些,反正我有不懂,作为老百姓,吃饱饭就够了,想那么多头疼。
温州同乡会在纽约大学不远的一间咖啡厅里,今晚咖啡厅不营业,被华人包场,里面布置了许多中国红,中国结,红灯笼,到处都是黄皮肤,不看店门口的招牌,都以为这是在中国某地。
下车之前,我就戴好面具,装高冷。
黎先生跺脚道:“你现在扮起来做什么?我要带你去认识各个温州老板,你这样子谁会记得你?”
我摇头道:“我不想认识那些温州老板,我也不想让他们炒房,我现在只想狠扁谷敬明一顿。”
黎先生道:“谷敬明不是温州人,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别白费心机,快脱了,跟我进去,你那么帅,说不定还能泡一个温州妹妹。我知道你最近憋的狠,温州妹妹是全国最懂男人的妹妹。”
我依然摇头,“不了,我有预感,谷敬明就在这里,我要打烂他满嘴牙。”
黎先生立时瞪眼,我赶紧改口,“不打牙,不打牙,就打个黑眼圈即可。”
如此说,黎先生也无奈,只能摇头叹息,点着我道:“被你坑了,记住,是个意思就行,不要过头。”交代完毕,转身向里走,到门口,就用温州话跟人打招呼,收到接待员的热情招待。
至于我,则停好车,最后一次确认自己的装扮没问题,而后下来,眼睛在人群里寻。
谷敬明是旧金山混的,不惜穿过整个国家来到纽约,肯定有他的目的,最大的目的,就是张雅婷。而张雅婷是温州人,必然会在这里出现,那么谷敬明也会在这里出现,谷敬明来了,血天使那帮逗比也就不远了。
第四百三十章 同乡会
我对着后视镜整理发型,实际上是检查脸上表皮可有破绽。老头子说这脸皮用的好能用三年,目前看来,也就是一次性的货色,面部贴合处仔细看有褶皱,眼皮哪里也有明显的贴合痕。
说白了,戴这假面远距离忽悠人行,近距离吻小姑娘会吓坏对方。
当然,这不是我今晚行动的最终形态,兜里还揣着孟星魂的蝙蝠侠眼罩呢,等下动手也要戴上。
现在只是有个大概目标,但具体实施方案还不确定,说白了,对付血天使,只是凭我一时冲动,一腔热血,没有周密计划。
这班人都是没身份的,应该也是专干见不得人的事,正经人家早就去申请绿卡了,所以对付他们没有良心上的不安,只是一场复仇行动。
关于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我也做过仔细的考量,或许是我电影看的多,或许是我头脑简单,我总觉得,街头驳火和近身肉搏战差不多,唯一的要点就是不要让自己单独面对两个以上的敌人。
毕竟子弹飞得快,不长眼,谁先动手谁先赢,无关乎体格力量,这就是现代科技发展带来的好处,灭掉一个人变成轻而易举的事。
至于人数上,我也没有压力,以一当十的事不是没做过,生命在眼前逐渐消逝也不是第一次,用冷血来形容此刻的我并不为过。
其实原本我是想让黎先生设局,看看能不能利用纽约警方摆血天使一道,随着了解深入,我觉得没必要告诉黎先生,他们是一伙的。
尤其那个叫叶翔的,惠红英子宫切除是他一手造成,这都不够,居然还敢打梁思燕的主意,不解决他,费城黄家就不得安生,总不能依靠两个老人去跟这个流氓周旋,别提警察,这帮人才不怕警察,都是手握火器的愚笨家伙。
聪明人才不会给人当手下卖命呢。
我走去咖啡厅,门口迎面有人接待,问话,我不回答,对方就换了普通话,“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晚上只招待温州人。”
我回:“我不是温州人,但我的妻子是温州人,我来找她。”说完硬生生往里闯,接待员不依,拉住我的胳膊,“对不起先生,如果你的妻子是温州人,请带她一起来好吗?”
这厮还是个死心眼。
我眼睛一扫,看到角落里戴着墨镜扮酷的查尔斯,连忙招呼,“嗨,查尔斯,老朋友,好久不见。”
查尔斯扭头看我,耳朵上的白色电话线很耀眼,我猜测,墨镜下的眉头也是皱的,因为他没见过我。
但我能喊出他的名字,接下来我还说:“你那个死党威尔呢?他的戏法长进了吗?”
听我这样说,查尔斯藏在后腰的手停止动作,冲我偏脑袋,“嗨,好久不见。”门口的招待员见状,不再阻拦,乖乖退回门口。
对面的查尔斯还在思索,跟我什么时候见过,为什么没印象。
黎先生又在我的视线中出现,我冲查尔斯笑笑,扭头用台湾腔跟黎先生打招呼,“里先森,这么巧在这里遇见。”
黎先生正在跟两个肥胖的老板吹水,见我来,伸手招呼,“这位是东莞的周先生,他对哪里的地产形势很了解,你们可以听他说。”
我过去站直了,开口道:“讲到地产生意,没人比得过我,你们知不知道,就在上个月,我花二百万买了一片鱼塘,一转手,你们猜卖了几多钱?”
……
查尔斯在,就证明张雅婷也在,并且在这个温州人的团体里,还是个比较惹眼的存在,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她那未到场的父亲。
张雅婷在,谷敬明也在,他已经变成了张雅婷的影子,跟屁虫,言行举止无一不是在向外界传达求偶的意思,可惜的很,张雅婷对他并不感冒,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同胞。
黎先生这边各种鼓吹房地产的利好,我时不时在旁边捧个哏,不多时就聚集起一圈人,都是头脑精明的商人,对投机倒把的事情很感兴趣。再加上黎先生口才好,不多时,商人们就开始询问起实际操作的程序,也就是说,如何能保证炒房者顺利赚到钱?
这个难不倒黎先生,市场供不应求时候出现黄牛,这是定律,每个人都懂。一个新楼盘开盘前,开发商必然先做了详细的刚需统计,尤其当下的环境而言,不可能出现房子卖不掉的问题。
按照国内当前的形势,房价三千基本属于高价,京津郊外地区的房价几乎都在两千以下,也就是说,二十万可以整套房子在手,转手三十万卖出,大把人要。
数字游戏谁都会算,商人纷纷表示,要去实地考察,确定无误了,才准备下手。
一套房子赚十万,拿一百万出来,几个月变一百五十万。开放商那么多,楼盘开的络绎不绝,一年赚个上千万很轻松。比放在银行升利息快多了。
当下就有人跟黎先生交换名片,说是准备去国内走一遭。那些短期内不回国的,也偷偷记下黎先生电话,说是让国内的亲人代办。
钱嘛,谁会嫌少。
张雅婷先前也在旁听,目光专注,等黎先生讲完,她就站出来,柔软的温州话对众人一通说,不外乎还是先前的观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钱大家都喜欢,但最好是遵守市场规则,恶意炒房,对大众不利,对国家不利。
不过在场的老板都是人精,不是那些二十来岁的学生娃,女神两句话说的学生们振臂高呼,但在成熟商人面前没了用。商人商人,无奸不商,你越是劝他,他越是来劲。开玩笑,你家里开矿的,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反倒装出一副圣女嘴脸叫我们不要赚钱,逗比么?
张雅婷见无人听她的,急了,又道:“各位叔叔伯伯,你们想一想哈,美国日本香港韩国都被房地产坑过,结局如何大家都知道,中国不应该走这样的老路,泡沫早晚会有包不住的一天,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企业老总,想想看,假若十年后,一个辛辛苦苦搞生产的企业,一年的生产利润还比不过卖栋楼房,那对搞实体工业的人而言,是何种的讽刺?”
有人嗤笑道:“张小姐想的够远啊,十年后的事情都想到了,那你给我算算,看看我还能生几个儿子。”
一众人发出哄笑,有人笑骂:老杨,你个老流氓,跟你侄女说这些,你要不要脸。
张雅婷说不过那些老江湖,就把苗头对准黎先生,兀自不服地道:“黎先生,号召大家炒热房地产,是坑国坑民的行为,历史会铭记你的。”
黎先生表情讪讪,“大势所趋,我顺势而为。”
张雅婷又把目光瞄向我,声色俱厉,小嘴轻轻开合,说出的语言我没听懂,只注意到她的嘴唇很软,微红,饱满光润。以及她的皮肤,应该是施了淡粉,如盈盈白玉般嫩滑光洁。我猜测,那手感必然很好。
哦,不应该是猜测,应该是记忆。
可我记忆中的女人太多,多到我回忆不起张雅婷的皮肤质感是何样的,包括她的身体,我也记不清了,我能回忆起的,就是我抱着她,在冷雨中索索发抖。
好怀念那个雷雨交加的下午。
猛然间,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大吼,她的声音终于传来,将我从过往思绪中震醒。
“喂,大叔,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我讪讪地笑,“听了,你说的很有道理。”
对方杏眼圆睁,“那你还要继续炒热房地产吗?”
我摇头,“不了,就冲你这句话,我不炒了,我要去做实体工业。”
张雅婷怔了一下,眼珠转着,显然是不信我的话,她追问,“你要做那类实体工业?”
那类实体工业?我哪里知道?我微笑着,思索着,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