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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男儿当为王-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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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和洪三水之间,则是私人协议,双方签字画押,然后用汉唐盛世公司的外壳跟我签约,让我转让出一成股份给汉唐盛世。

    这一套程序说起来都很正规,再专业的会计和律师也挑不出毛病,当下双方议定,洪三水要开始转账,问王汉是否已转?

    王汉将笔记本电脑打开给他看,上面都是一窜英文表格,只有几个阿拉伯数字,枯燥而冰冷地向他传达一个虚拟信息。

    洪三水不疑有诈,通知会计在银行开始向我指定的账户汇款。楼顶上,直升机一直在呼啦啦转,如同生命倒计时的催命钟。

    款汇了,洪三水的心也稳了,只等接下来的日子躺在家里数钱了。

    关于我的公司转让股份协议,是一式三份的英文协议,如果懂英文的人来细看,就会知道,那上面打印的是大仲马小说《基督山伯爵》的内容,并不是什么股份转让。

    很可惜,这份文件只能我们两个人看,因为飞机上空间不多,除了我和他就剩两名武警,他带来的律师和会计只能在地上干瞪眼。

    用我的话说,有什么好怕?难道女婿会骗你吗?

    飞机一路向东,我拿出文件,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名字,交给洪三水。洪三水装模作样拿着文件,看了半晌,才稀奇地道:“哦,你的真名叫宋青书啊!嗯,不错,不错,这名字很好,谁帮你取的?”

    “金庸!”我面无表情地答。

    洪三水呆了,“金庸给你取的名字?哦,是了,你们是豪门世家嘛。对了,你父亲叫什么?”

    “宋远桥!”我看着他笑,“是不是觉得很耳熟?”

    洪三水皱眉思索,“耳熟,的确耳熟,似乎在电视上经常听到。”说着猛然大惊,瞪眼看我,“你到底是谁?”

    那表情异常紧张,愤怒,双手紧紧握拳,似乎要跟我拼命。

    我闻言不答,只是扯下胡子,拽掉假发,然后看着他冷笑。

    登时,洪三水猛地脑袋向后,双目凸出,血丝涌至眼球,双脚一蹬,浑身战栗,挣了两下,然后不动了。

    这是什么表现?

    旁边两个武警也慌了,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让他们乱动,免得留下指纹在他身上,自己用手去试探洪三水鼻息,等待良久,才哀怨叹息。

    聪明一世的香港社团白纸扇,竟然被我活活给吓死了。

    我一阵神伤,低头揉眼,将那蓝色隐形眼镜摘下来,心里浮现一股悲哀。

    这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终误了老狗性命!我这还准备拉他去南海上面转一圈,也让他尝尝独自一个人飘在海上七天七夜是个什么滋味,这倒好,还没出陆地,他倒先挂了。

    两个武警见状傻眼,问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掉头回去,咱们谁也没碰他,就忽然自己死了,怨谁?

    飞机没有返回维多利亚,直接去了医院,自有医疗团队来进行事后收尾,飞机该干嘛干嘛去,人家两个武警演员的工资也给人结了,都挺不容易,本来只是演个戏,这倒好,还目睹了一场演员暴毙。

    按照行规,这种情况作为编剧以及制片人的我要给他们封红包,以去晦气。

    ……

    洪三水的死就像一道涟漪,并且是很小的一道涟漪,除去他的家人很悲痛之外,其他人的反应就很简单了,哦!那个一夜之间冒头的话事人猝死了。

    猝死,这是官方给出的结论,好几个法医验证了的。准确来说,是因为洪三水原本就有心脏病,在高空中受到刺激,造成肾上腺突然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过快的血液循环如洪水一般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跳骤停,从而死亡。

    至于受到什么原因刺激,有说是因为洪三水一辈子没坐过飞机,猛然间坐飞机高兴激动所致。也有说洪三水的女婿给了他很多钱,数目多到他无法想象,所以激动而死。至于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洪三水给了王汉五千万,王汉分出一半给我,剩余一半算作他的劳务费,毕竟,请车请飞机,王汉出了大力。利润对半分,这是一早就订好的。

    洪三水葬礼后的第二天,洪家人就从惠家老宅里搬了出来,租房住。据说是洪三水名下的几所房产全部抵押了,故而他们租房。

    忽然间大仇得报,按说我应该仰天大笑,欣喜若狂,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并不高兴。一是洪三水死的太轻松,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本来是要送他去牢房,孤苦伶仃度过后半生,现在倒好,一了百了。二就是关于洪小姐,人家妹仔好人一个,没理由替她老子的作恶买单。

    我恢复了原来的装扮,藏在车里面,跟洪小姐擦身而过。

    她骑着摩托,穿着银行正装,戴着女式头盔,目不斜视,呼啸而过。

    她已经不认得我了,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但她并未受什么影响,父亲在不在,家里有钱无钱,本身就和她关系不大。

    副驾驶上放了一个提包,里面是二百万现金,那是我送给洪小姐的精神损失费。不管怎么说,也是有过一场,即便没感情,但也是有事实。

    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有畏惧心理,这在海上濒死前我感受最深刻,没死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人要行得正,走得远,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

    洪三水害我,我报仇,无论什么结果我都问心无愧,唯独对洪小姐,我过意不去。

    我车子掉头,远远缀着她,准备寻找合适机会,将她逼停,拿钱给她,了结这段因缘。

    摩托到了前面民房区,打起转向灯,我赶紧加速,准备在她拐弯前将她喊停。

    就差两三秒,斜刺里原本蹲在地上的小青年忽然起身,一把抓住洪小姐肩膀扯下来。洪小姐尖叫一声,从车上跌倒,车子向前窜去,因为失去平衡,原地摔倒。

    另一边的长安之星立即拉开侧门,两三个小伙子下来,拉着洪小姐往车上推。

    洪小姐惊慌失措,疯了般地大叫:你们做咩哉?有冇人啊,救命啊!

    我熄火下车,对着几个小年轻招呼,“喂!”

    几个人正用力呢,听到我说话,其中一个凶狠地朝我吼:“滚蛋,别自找麻烦。”

    洪小姐双手抵着车门,身子向下坠着,一只脚蹬着车厢板,奋力抗争,听到有人说话,转头来看,只一眼,她便愣了。

    那眼神,哀怨,可怜,无辜,还有几丝倔强,但更多的,则是迷惘。

    我没说话,只是向前走,正在往车上推人的小青年察觉到不善,面目凶狠地迎上来,满满的都是愤怒,然而不到一秒,他就捂着裤裆下蹲,跟着被我一膝盖顶翻。其他两个见状也分先后上来,口里嗷呜叫着,要跟我拼命。

    第一个被我鞭腿踢中侧脸,摔在长安之星的窗户玻璃上,第二个被我一个直踹蹬倒。

    贴在长安之星上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我抓着头发在车厢上一阵猛磕,将车身都磕的变形。

    还有一个吼着号子从另一边朝我冲来,没到我跟前脚步就停住,瞪大两眼,而后傻乎乎地问一句:“你?是不是周发?”

    我点点头!

    另外两个蹲在地上的就懵逼了,迅速撤离我身边三米半径外,惊恐地看着我,却又无比稀奇。

    最终,他们还是反应过来,规规矩矩地点头,“发哥好!”

    我说嗯,看看洪小姐,问他们:“为什么呀?”

    领头的那个畏畏缩缩上前,“欠我们钱,老大说带回去,卖。”

    我问:“欠多少?”

    “三百万,是洪三水借的,催了好几次,别说本金,利息都没给。”

    我问清是那个私人钱庄,然后让他们滚,这笔账记在我头上就好。

    几个人如逢大赦,匆匆忙忙上了长安之星,点火离去。

    我把车上的提包拿下来,过去帮她把摩托车扶好,提包放在车踏板上,然后对她说:“洪小姐,这是宋先生托我送给你的。”

    说完要走,却被她叫住。

    她缓缓绕到我面前,眼眶氤氲着泪水,嘴唇抖动着,嗫嚅半天,才说一句:“你的眼神,好可怕!”

    我面无表情:“嗯!”

    一滴泪从她脸上滑落。

    她说:“请转告大宝,无论他做过什么,我不怪他,但请他,无论如何,都来见我。”

    ……

    “好吗?”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旧欢相逢

    我去了那个私人钱庄,把洪三水借的钱全部清了,另外还有几个私人高利贷,乱七八糟一千三百多万,全部清理,不让洪家人再受跟我一样的罪。

    毕竟,我的主要目的达到了。

    我去见洪小姐,把洪三水的那些借条还给她,并转告了宋大宝的口讯。

    宋大宝说:人生在世,江湖行走,难免会踩到狗屎,作为正常人来讲,没必要为一堆狗屎过意不去,擦干净,继续走,下一步,金莲盛开。

    洪小姐闻言哭成泪人,终于不管不顾,扑到我身上,放声大哭。

    我赶紧将她推开,并诚恳地告诉她:“小姐,认错人了。”

    她抓着我不放手,质问道:“就算要分手,连句再见也不讲吗?”

    我吃力地把她的手褪下,告诉她:“宋大宝的非洲铁矿被人抢了,他也在战斗中牺牲,回不来了。”

    我转身走,她在后面哭,情凄意切,悲痛异常。

    正所谓:薄情寡义负心郎,口蜜腹剑,铁石心肠;痴情怨女泪两行,人倚轩窗,独守空房。再见情郎面目非,粉泪飞扬,寸断肝肠;缠绵只是梦一场,从此天涯,人海茫茫。

    ……

    手里有钱,我去电视台登广告,登寻人启事,三十万能让本地六个台滚动播放一个月,每天十二个钟,除去中央新闻联播不能插入,其他任何节目都会有,就是电视放着放着,下面忽然滚出来一行小字,寻找某某某,有线索者,联系某某,现金酬谢。

    我写了张灵彦的名字,只要找到张灵彦,阿妹自然会出现。

    我去了警察局找梁骁勇,也拜托他帮我寻找。对此梁骁勇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尽快去补办户口,一个没身份的人,怎么样都不方便。

    补办户口,得回老家一趟,但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个人要见。

    我拿出一枚硬币,字,就先见何若男,花,就先见莎莎。

    这不存在偏谁向谁,她们两个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手一扬,结果出来,是花,要去见莎莎。

    莎莎就在哪里,很容易找。但真正走到酒吧门口,我心里却有些怯,不知道原因。

    或许是因为太久未见的缘故。

    我戴了帽子,扣了墨镜,径直去找阿忠。那厮还对我一脸的不忿,直到我拉下眼镜,才把眼瞪得鸡蛋一样大,要不是我提前捂着他嘴巴,这厮必然要喊出来。

    阿信则表示不信,让我把帽子摘下,要看我眉毛中间的断疤,才能肯定,真的是我。

    我让他们悄悄的,不要声张,帮我把莎莎喊出来就好。

    实际上,当阿忠认出我的时候,莎莎已经在台上注意到这边情景,只需要阿忠一个信号,她就着急忙慌地从台子上要下来。

    台下正在热舞的男人瞬间疯狂,因为白莎从来只是在台上热舞,从没下来过。

    但他们还是注意到白沙面上的泪痕,没人想趁机揩油,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莎莎顺利走到我面前。

    相见无言,泪两行。

    莎莎直接挂在我脖子上,死活都不再松手。

    阿忠提议说:为了庆祝发哥回来,今晚所有客人送酒一打,不醉不归。

    阿信摇头否决:光有酒不够,今晚陪酒小姐都免费。

    阿义则说:我觉得应该让莎姐先回家!

    我想了想,直接将莎莎打横抱起,走出酒吧。

    我们去了东城我给莎莎新买的那间屋,此刻已经装修完毕,富丽堂皇,真正的婚房。

    从酒吧出来,到回到屋子,莎莎一句话都没说,进门就开始脱衣服,热吻,滚去床上。

    一波浪潮过去,就静等下一波,我问她任何问题,她都不答,只要我开口,她就将我堵住。

    从晚上九点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将几个月的委屈和心酸全部发泄。

    她问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说我知道。

    她就说你知道个屁!

    我说我也一样,我很想你!

    她就哭的更凶了。

    “你想我,为什么一回来不先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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