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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男儿当为王-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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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汉住在维多利亚顶楼,有自己的私人电梯,进去门前要先按通话门铃,叮铃铃的响声过后,王汉那不耐烦的嗓门响起,粗声粗气地道:“谁呀,抬起头来我看看。”

    我不抬头,对着摄像机伸出两根中指,“查水表的。”

    一句话,门里就咔嗒一声,里面电梯灯光大亮。

    ……

    白金汉宫已经建到第十六层,王汉说这是东莞速度,比深圳速度厉害。

    我不懂,他就叼着雪茄给我解释。

    所谓深圳速度,指的是上个世纪深圳的地标性建筑国贸大厦的建筑速度,当时的平均速度是三天一层楼,属于世界之最,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现在的建筑速度更快,两天一层楼,视为东莞速度,也预示着,东莞将来的地位财富要超越深圳。

    熊瞎子一边说,一边用他戴着五个金扳指的熊掌挥舞,挥斥方遒,看不出一点文盲的样子。

    他还说,到今年国庆节,白金汉宫就可以封顶,再用三个月时间装修,等到明年春节,东莞的超星级酒店白金汉宫就能招待客人了。

    并且,作为国内首家超星级酒店,白金汉宫不接待普通客人,只接待各国名流,土豪大拿,政要大腕,并且还对客人进行审核制度,就算你有钱,底子不干净一样不接。

    说的好牛逼的样子。

    我问他有什么底气?

    底气?

    王汉哼哼地道:“从进门开始,我就在地上铺黄金,打造出全球首条黄金走廊。另外墙壁上镶嵌白金,整个大厅都要金碧辉煌,跟我的酒店名字相符。”

    我皱着眉头道:“跟酒店名字相符那你得铺白金啊,白金汉宫铺黄金合适吗?”

    王汉就用眼鄙视我,“一看你就是个土冒,全部用白金整个屋子亮闪闪晃眼睛,就会造成雪地效应,哦,你可能都不懂什么叫雪地效应。”

    我闻言低头,揉额头,心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张口胡说都是真理了。

    等王汉吹够了,才想起来问我,“对了,不是说你前段时间被鱼吃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是有这么回事,鲸鱼,给我吃下去,又从背上给我喷出来了。”

    王汉就皱着眉头思考,沉吟良久下了结论:“你胡说,你不可能是从鲸鱼背上喷出来。你是从鲸鱼菊花里拉出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头,你说的对。

    这厮才咧嘴嘿嘿笑,“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我对王汉说了洪三水如何害我的事,王汉给出三个方案。

    一是直接去他家里将他打死。

    二是在他下班路上把他打死。

    三是去他公司办公室把他打死。

    并且很贴心地给出几种武器供我选择,一是菜刀,二是榔头,三是板砖。

    我起先以为王汉是故意聊骚,可是看到他一本正经眉头不展的样子,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说。

    仔细想想这三个方案,其实没毛病,无论那一种都能达到报仇的效果。换做一年前的我,所选择的方式也不外乎这三种。

    但我毕竟成长了,变的聪明狡猾,人水哥能不费气力就把我整的家破人亡,我就只会舞着砍刀拼命吗?

    我就没脑子吗?

    我对王汉说:“什么都不要做,我只需要你打个电话,把水哥约到你这里来。”

    王汉听完拍大腿,恍然大悟:“哦,这个办法好,把他叫过来打死,这个办法好,都不用自己跑路,让他自己过来送死,哎呦,不错哦,你从鲸鱼菊花里面出来一回变聪明了嘛。”

    我和王汉在说话,竹子静静在一旁坐着,如同一尊雕塑,忽然间开口,问:“他死前没说过什么吗?”

    竹子问的是大龙。

    若在以前我肯定觉得竹子傻,但现在不同,大龙对竹子的感情那是父亲对女儿般的疼爱,毕竟养了十多年,普通人也会产生感情,何况大龙那么疼爱竹子。

    但这个秘密我无法说出口,大龙的年龄不大,真正推测的话,竹子出生时候大龙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少年。少年就让某个女人怀孕并且产女,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我在海上时候脑补过这段故事,猜测大龙得知自己有女儿以后也怕了,所以从家里出来,在外地打拼,等事业有成时候再返回家乡,想要把女儿接出来。但是又因为某种事情他不好直接承认竹子是自己的女儿,就以老板自居,教授竹子棋琴书画。

    想想看,若不是亲生,大龙养育竹子那么多年怎么会没碰过她?已经超出正常人类思想范畴。

    但换成是亲生女儿,那就很正常了。

    大龙再混蛋,他也是人。

    不过后面我说他枉为人父,他就恼怒,推翻油桶,要把我烧死。这点上来看,大龙对竹子虽然感情极深,但毕竟亲手将女儿送给老男人作为自己涉足政界的踏板是种耻辱,我的话戳中他的痛处,故而恼羞成怒。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至于真正的原因,需要竹子自己去查。

    我对她说:“大龙讲,你的家乡,和他的家乡是同一处。”

    果然,竹子眼睛亮了,一番欣喜,“真的?他的家乡我知道,是浙江临安,他以前多次说过有机会带我去看看。”

    是了,浙江临安,紧靠杭州,那地方盛产竹子,也生产核桃。大龙多次对女儿说,有机会去临安看看,想来不是无的放矢。

    “可是,我去了以后该怎么找我的父母?”竹子又陷入新的疑问。

    我回:“你去了只管打听他,知道他的故事,你的身世也就清楚了。”

    竹子抬头,疑惑不解。

    那眼光让我尴尬,补充道:“原本我是想救他出来的,但火势太猛了。”

    王汉那边眼珠一转,已然明白,哼哼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只说,现在要怎么对付那条老狗?”

    ……

    报仇最痛快的不过一刀切,却不解恨,我要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德叔一生好赌,结果死在赌博上面。

    洪爷贪财爱权,为人自私小气,对儿子如何我不知道,但对女儿随意呼喝,薄情寡义,我是亲眼所见的,我要让他在这些事情上面栽跟头。

    王汉听了发呆,惊叹:“你也有脑子啊?我都以为,周发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是句传言,现在看来,当初没得罪你是明智的选择。对了,你死的时候我随了三十万份子钱,你要记得还我。”

    我说好,等我从地府给你汇款回来。

    临走时候,竹子又问:“你以前身边总是跟着的那个丫头呢?你回来不去看看她吗?”

    她说的是莎莎。

    我摇头道:“现在我的身份是死人,在大仇未报之前,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回来。”

 第三百五十三章 新形象

    要完成报仇计划,首要做的就是改变形象。

    这点王汉有路子,他找了个专业的影视化妆师,帮我重新设计形象,脸上贴了大胡子,虬髯威武。又做了一对黑粗剑眉,斜指苍穹。眼睛里面戴了淡蓝色隐形眼镜,再加上一头狂放不羁的卷发,妥妥成了混血。

    面貌上跟之前区分开,但这不够,细看神韵还和周发有些像,于是行走姿态也要刻意改过,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步流星,要故意的走外八字步,摇摇晃晃,如同呆头鹅。说话还要带上台湾腔,力求每句话里面要带一个闽南词组。

    所有这些,都是隐秘进行,训练成效出来后,我在竹子面前晃一圈,她都未认出来,还以为是台湾来的客商。

    用王汉的话说,我天生就有做情报人员的天赋。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是自己平时说谎说习惯了,骗的人太多,自然而言也就会演。

    那些头发眉毛胡子需要每天保养,粘贴完之后还要用颜料涂抹,使其和面部肌肉完全吻合。据那个化妆师说,昔日黄日华版的乔峰造型就是他给扮的,不过我很自然地把这句话理解为吹牛。

    装扮停当,还要去众人面前亮相试验,所选的第一站,就是丽湾百合酒吧,因为哪里熟人多。

    今时今日的丽湾,生意异常火爆,同样是玩,丽湾百合的玩法要超出其他酒吧好几个维度。

    其他酒吧卖洋酒,丽湾卖果酒,使用果汁和烈酒混合,喝起来甜甜爽爽,但很容易喝醉,如无人告知果酒也是高度酒,客人还只当自己喝的是果汁,遇到酒量不大的,多喝两三杯下去,就晕头晕脑,任人摆布。

    这种新型果酒是丽湾的独家配方,混子们私下称其为失身酒,也叫炮酒,专门用来对付意志坚定不肯妥协的女子。

    不过话说回来,肯长期在酒吧里玩耍的女子,大都玩的开,偶尔有被强拉入酒吧的,自己聪明伶俐些,死活不喝酒,混子们也是毫无办法的。

    社会风气如此,男人们都变的精明,女人的智商却来不及提高,这也是没奈何的事。

    我走入进去,很阔气地给门童小费,然后选了桌子,有服务生过来问要喝什么,需不需要小妹妹陪。

    我手指一点台上的莎莎,要她过来陪。

    服务生笑笑,和气道:“那位是我们酒吧老板娘,不陪酒的。”

    我说好,那我就不喝。

    服务生讪讪,道:“老板,我们酒吧进门最低消费二百八。”

    我掏出三百给他,“可以了,我什么都不要,就在这里静静的看她。”

    服务生想了想,不多时给我送来一份果盘,瓜子,两听饮料,让我慢用。

    所以说,丽湾酒吧生意火爆,是有原因的。

    我瓜子袋子还没来得及拆,就先后四个妹仔过来勾搭,要陪我玩耍,均被拒绝,我只说一句:今天晚上除了台上那个妹仔,我谁都不要。

    台上莎莎一曲舞终了,有人给她耳边低语,小姑娘皱着眉头看我,表情很臭,大剌剌地从台上下来,在我面前坐了,手在屁股上一摸,掏出一盒女士烟,拉出来叼上,手指一弹,旁边小弟过来给她点烟。

    抽一口烟,徐徐吐了,然后身子向后,紧贴靠背,右腿压上左腿,这才不耐烦地问:“想要我?”

    一句话给我噎住,心说这丫头才几个月不见,说话怎么越发离谱?就算是桑拿技师,进门跟客人第一句话也不会是脱裤子。她直接上来这一句,让人没法往下接。

    我撇着台湾腔说:“哦,小姐里误会啦,我只是想交个盆友。”

    莎莎就在桌上捻灭香烟,很不客气地回一句:“可我不想跟你交朋友。”说完要起身,我连忙补充一句:“那我要是想要呢?”

    她很不耐烦地回:“懂不懂规矩?有没有十八厘米啊?”

    我很诚恳地回:“有!”

    “有?”这回轮到莎莎惊讶了,不过也只是一瞬,紧接着问:“你是台湾人吧?”

    我说是。

    她就妩媚地笑,“不好意思,不招待呆湾佬。”说完既走,利落干脆。

    这就很尴尬了,我原本还想着变个模样试探试探她,看看她现在是否另结新欢,现在倒好,这丫头跟吃了枪药似的,一问就炸。

    我想,除非是我恢复本来面目,不然无法接近她了。

    想到此不免神伤,几个月不见,小丫头出落的更加漂亮。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觉得什么,有时还觉得她烦。就算是回来的飞机上,我也在叮嘱自己,这次回来如果能和莎莎断了关系最好不过。眼下见到她,人家没什么,我自己却端不住了,尤其是看见她在台上那一番热舞,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她搂在怀里。

    所以讲,好色是骨子里自带的,改不了。

    因为无趣,我也懒得在酒吧呆,出门左转,要去其他地方玩耍,去找水哥的晦气。

    人还没到车子跟前,听到身后脚步有异,赶紧回头,好家伙,一只啤酒瓶对着我面目而来,赶紧一后跳躲过,啤酒瓶砸空,但对方却不停手,原地起跳,冲着我小腹踹来。

    是三基这厮,也是个吃枪药的,他都没跟我说过话,上来就用酒瓶子摔,好大的火气。

    我连番躲过他的进攻,并未还手,按正常人想,接连三次攻击不中就会停手,大家盘盘道,聊一聊。他倒好,我越是躲避,他越是来劲,两眼恶狠狠,如同发疯的野猪,非要让我躺倒不行。

    我脚步转的快,口里对他道:“兄弟,有话好说,先停下来好吗?”

    三基冷笑一句:“说尼玛的比!”脚下一扭,一个后侧踢过来。

    我就醉了,一个凭着争强斗狠出头的小年轻,遇事不动脑,凭着一腔热血办事我都不说了,你个臭屁篓子何德何能也学人玩后侧踢?你是学过跆拳道还是学过空手道?

    当下心里有气,也不给留脸,举臂格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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