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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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将东西搬进屋里,我向妇女道谢。
妇女呵呵道:“哇,你老婆好漂亮。”
我面色一红,这妇女嗓门大,也不知道干姐听到没有,同时也反应过来妇女话里的意思,赶紧拿钱包掏出一张大钞,是港币,塞给她做小费,再次道谢。
结果妇女被吓住,跳着向后倒退,摆着手说不用,到门口还塞给我一张名片,道:“有什么需要打电话,我们还送外卖。”说完退出房间,并主动带门。
这表现让我诧异,居然还有人不要小费?
干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收起来啦,外面的人都是很淳朴的,你以为个个都像是酒店那样?”
回头去看,她已经换好牛仔裤,也加了外套,弯着腰检查我买的东西,小声嘀咕:“那里要你买这些东西,我自己会买了。”
我没接茬,赶紧提着菜去厨房做饭。
她又在后面碎碎念,“阿发你会做菜啊?”
我闷闷地答:“略懂一二。”
她就伸头在案板上看,道:“简单做两样得了,我不太饿。”说完她肚子咕的一声。
我都不用看,就知道她满脸尴尬。
不过还是听到她吐槽一句:“shit!”
哎呦,也是个懂英文的,我这才想起,干姐可是留美博士,同时又想到这个舍特,我没记错这应该是狗屎的意思,这种尴尬情况,怎么能用狗屎来形容?
就问她,她解释道:“这个词意思很多了,这种情况下其实我想表达的是见鬼!”
原来如此,我算是懂了,干脆打蛇随棍上,道:“阿姐,以后跟我讲话用英文,我听不懂再用中文。”
“咦,为什么?”
我郑重道:“我要学英语,从基本生活开始练习。”
她很惊讶,末了又高兴,道:“这样的话我介绍你去个地方,哪里是外国人集结地,他们每天一起喝酒聊天,你跟他们一起,会学的更快。”
我这边菜做好了,她却不见,我喊了两声,从主卧里闷闷传来,“我在冲凉,等阵!”
我推开主卧门,眼前的情景差点让我喷鼻血,这间屋子的主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冲凉房和卧室间用的是毛玻璃隔断,但事实上,毛玻璃一旦被水淋湿,跟透明玻璃就没什么区别。
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耻,原地痛骂自己三分钟,眼见她关莲蓬头,才赶紧把门缝关了。
洗完澡的干姐,如出水芙蓉美艳不可方物,又如水中莲花不胜娇羞。
穿着丝质睡裙,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我对面。
她闻了闻菜,说好香。
我心里却想的是,家里缺个吹风机。又想到她感冒了,头发这么湿,搞不好会发烧。登时就呆不住,迅速出门。
她又叫:“你又去哪?”
我说买个东西。
她就急了,“买什么吃完饭再去?”
我已经出门,向楼下奔去。
等我拿着吹风机上来,她明显感动了,一手端碗一手执筷,愣在原地,久久不能恢复。
良久,她才说:“我要真有你这样的亲弟弟,那该多好。”
我笑笑,想回应,我本来就是你亲弟弟,话到嘴巴却刹住,仔细一想,她说的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恐怕她想说的是:我要是有个这样的老公该多好。
当下无语,安静吃饭。对于厨艺,我还是比较有自信,毕竟做过厨房,又经常做南粤小菜,绝对比普通家庭主妇烧的够味。
干姐问:“有人向你问过我去了哪里吗?”
我想了想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可能他们没发现你从家里搬出来了。”
吃完饭,我要收碗,却被她抢过去,道:“你忙你的,这些事不该男人来做。”
看她在洗碗池哪里忙碌,丝质睡裙将她的身形勾勒出来,几多妖娆。
我搞不清我现在的状况,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惹的女人够多了,千万别对干姐有想法。
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说:“阿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身边陪着你。”
结果丝质睡裙就抖动的更厉害了,干姐急促地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弟弟,当然会陪着我了。”
洗碗完,她怔怔地问我,“你还不走?”
我看看窗外,阳光正好,就道:“我想多跟你呆一会。”
她的脸就红了,有些慌张,眼睛不敢看我,急忙忙往卧室走,口里道:“我很好,不要人陪,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卧室门嘭地一声关上,我在客厅坐下来,思绪不定。
过了许久,她重新出来,已经换好衣衫,气质也恢复成御姐范儿,表情严肃,对我进行一番教育。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以前都告诉过你,恋母情结很不好,你应该改正心态。”
我回道:“我没有恋母。”
她就大声,“就是恋母,对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就是恋母。”
我也大声,“大几岁?超过十岁了吗?那古代童养媳又怎么算?”
她就激动了,“这是现代,不一样的。”
我手机响,是唐娟,我看一眼不接,平静下来,对她道:“对不起,阿姐,我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我晚上有事,宵夜你自己做了,记得吃药。”
说完要走,她就在后面问:“晚上什么事?”
终于提到我此行的本来目的,不过此刻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来找她是为她,还是为了自己。
我道:“一些小事,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赶紧向外走,接电话。
唐娟那边声音小,但很急,“发哥,那些人下去了,好像是要在门口埋伏你。”
我回道:“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你不用管,我有分寸。”
挂了电话联系梁骁勇,对他说明情况,那边沉思许久,问我,“你打算怎么做?跟他们火拼?还是避开?”
我道:“听勇哥的。”
他道:“火拼,我会抓住那些小喽啰,主谋肯定抓不到,你得想办法引出他们主事人。”
如此我就明白了,立即联系何若男,告诉她我晚上可能要出事,保安公司有没有人?
人?
何若男在电话那边慵懒的笑,犹如一股清凉甘泉,渗入我的心扉,让我紧张不安的心情,逐渐平静。
她的语音总是那么散漫,舒缓,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懒洋洋的让人醉,但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动听。
“人?你是要老百姓还是要士兵?老百姓我这里没有,士兵倒是有上百个,你要么?”
我感动的都要哭,何大小姐就是我的救星,我的恩人,她就像一座雄伟的山,一条壮丽的河,无论我出什么事,她都能给予我最坚强的支持。
夜晚八点,三辆黑色涂装的依维柯在樟木头广场停下,崭新的车身上印着中安保卫四个白色正楷,在夜色中闪耀着神圣光辉。六十名头戴黑色钢盔身穿黑色集训作战服手提橡胶棍的退伍兵列队集合,严阵以待。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发飙
何若男一身黑,却不是集训服,而是类似于将军军装样式的军礼服,做了小小的改观,看起来威武而不失洋气,脚下一双高腰马靴,手上戴着黑皮手套,原本帅气的短发变成小波浪,再配上一副空军飞行员专用的米格达斯偏光镜,别提有多潇洒威武。
这一刻我犹如遇见亲人,三步并作两步往过奔,要去握她的手。结果人家往队列前一站,有道宛若雷鸣的大吼:“敬礼!”
三排士兵同时哗地一声,敬了个军礼。
接着才是礼毕,稍息,每一声命令都是中气十足,无比振奋。
队员的动作也是整齐划一,力道刚劲,阳刚之气四散。
这还只是一支保安队伍,要是换成铁血战士,那气势不是更猛?
我的眼睛亮了,这些人可都是我的员工啊,有这帮人在手,大龙他算个鸟!
眼见何若男势头摆足了,我才往上走,笑呵呵地要握手。
结果人家不屑于和我握,很自然地双手后背,懒洋洋地对保安们道:“这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周生。”
然后又是一声雷鸣,敬礼!
我就慌了,连笑都不会,伸着手让大家放下,放下,呵呵。
刚要跟何若男说话,旁边一个黑铁大汉冲过来,对着我就吼:“中安保卫铁血大队向您报道,请指示!”
这边说完又来一个,也是立正敬礼冲我吼:“中安保卫黑岩大队向您报道,请指示!”
这样就有点过了,至少对我而言。
我一个西北土鳖,夜总会皮条客,哪里受得起这个,别人不说什么我自己都脸红。嘿嘿笑着小声对他们道:“好,好,都散了,散了。”
何若男失望地摇头,手臂轻挥,两个队长先后转身,让队伍解散。
命令下达以后,不到三秒,面前的队伍就一散而空,全部钻进依维柯里面去,好像一阵风吹过,这里什么都没留下。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何若男就以责怪的语气道:“周董,你的个人言行操守很不符合我们公司形象气质,你得加强训练啊。”
我去,竟然是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这改善有点大啊。
当下先不说什么,问她,“要不找个地儿坐坐?”
何若男一挥手,“不用,就在车里聊吧。”说着向悍马后面走去,打开门,我才知道,她把悍马后面改造了,原本是横向三排座,拆掉后面两排,变成纵向两排座,中间有个小桌子,大家坐下来可以当成小会议室。
打开门的瞬间,我看到车里还有个人,居然是瘦小玲珑的白虞珊,手里端着小摄像机,讪讪地冲我摆手,口里悄声道:“嗨!”
等进去车里,把门关上,何若男才长出一口气,恢复了原本慵懒迷醉的模样,扯着手上的黑皮手套,抱怨道:“这鬼天气,要下雨又不下,潮的要死。”
我的目光却停留在她的面孔上,几天不见,她的皮肤越发地白皙了,肉嫩嫩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化妆品。
这件事得问旁边的白虞珊,我觉得跟她有很大关系。
同时也奇怪,怎么白虞珊老是跟何若男搅在一起?她不用做事的吗?
不过最着急的,是她拍的那个酒店暗访的事,怎么过去好多天,没见音信呢?
问过才知,她的片子做完,交给领导,结果第二天,她就被强行解雇,要不是何若男来的及时,她本人的小命都要丢了。
说起来也很凶险,她第二天接到领导电话,说让她以后不要去上班,也不要干记者这个行当,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打电话让何若男接她。也幸好电话打的及时,没过一小时就有三个男人追到她的租房处,用液压钳破门,用麻袋套她脑袋,不是何若男及时赶到,当真就香消玉殒了。
这个说法让我眉毛一阵跳,先赶紧追问:“你给领导的片子里面我被打马赛克了吗?”
白虞珊闻言就把脑袋低下,弱弱地答:“我还没来得及做片子,领导就来看,看完不由分说,自己拿走了。”
“丢!”
我当时就怒了,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气的手机都摔出去,摔在车厢内桌子上,手机四分五裂,手机壳子电池全都摔出来。
白虞珊被我的反应吓到,缩在对面索索发抖。
何若男看了心疼,敲着桌子道:“喂,有必要发这么大火?”
“你说呢?”我冲着何若男嘶吼道,“不是你的家人被威胁?是我,我老婆现在有家不能回,我天天被人追,我老婆还怀着孩子呢!”
那边传来白虞珊的啜泣,哽咽着说:“对不起!”
我直接回她:“对不起你妹啊!对不起有用吗?”说完气的我连续喘,不住地晃头,沮丧,发牢骚。
“早就说过不行,还非要拍,拍了也不知道马赛克,真是猪一样的智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用猪这个词语形容一个女人,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白虞珊还在后面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懒得搭理她。
何若男却绷不住了,黑着脸对我道:“你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是阿珊故意要出纰漏的吗?她要剪片子不去公司难道在你家剪?领导搞突然袭击也不在她的计划内,你冲她吼什么?你有那么大脾气去找那些害你的人啊,你不是挺能干吗?怎么现在萎了?只会吼女人了吗?”
发过火之后,我重新平静下来,坐回椅子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指着何若男道:“先把你的眼镜扯下来,大晚上你不怕撞死。”
换做以前,我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何若男讲话,但今天晚上不同,这白虞珊突然间的消息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