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帝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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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这一番勉励有点夸张,让张宽承受不起,连忙道“刘总抬举我了,为了公司的繁荣昌盛,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宽的回答让刘总很受用,摸着他的肚皮哈哈大笑,“好,年轻人能脚踏实地,任劳任怨,这一点和我年轻时很像啊。”
张宽则立即贱兮兮地拍马屁道“刘总开玩笑了,现在也很年轻啊。”
这回不但刘总笑,秘书小丽也跟着笑的花枝乱颤。
刘总笑完叹口气,恨铁不成钢般地道“说起唐一诺,其实也是个人才,虽然为人处事上有颇多瑕疵,但瑕不掩瑜,总得来说也是一个人才。这次你们的矛盾,我已经彻底解决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心存芥蒂,毕竟都是同事,为万源效力嘛。”
张宽道“只要他以后规规矩矩,不要惹到我,我自然不会跟他为难。”
刘总满意地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张a4纸,递给张宽。张宽接过一看,是个通告,内容是升自己为业务部经理。张宽看了满心欢喜,进来这一个多月,虽然待遇和经理貌似一样,其实差别很大。
别的不论,吃饭就不一样,经理级别的全是在小食堂开小灶,而自己则和广大职员一起吃员工餐,而且经理的保险,公积金,车补油补自己一点都没享受到,在别人眼里,自己也只是小张,没事时候就去换个桶装水,倒垃圾,修灯泡之类的工作,这让志向高远的张宽很受打击。
但如今有了任命状就不同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经理级别的待遇,不用去员工食堂排队拥挤,也不用看食堂阿姨打菜时剧烈抖动的手,更加不会吃到含有老鼠屎,钢丝球,苍蝇之类的饭菜。
张宽高兴之余,也注意到该公告下面的日期是八月二十,也就是一个礼拜之后,当下有点搞不懂。
刘总解释道“你从职员到经理,一步登天,况且你年龄又小,直接任命会引起其他员工不服和不满,所以我需要一个理由。你跑成校服这件事,我大概算了一下,根据开发部报上来的成本预算,一件衣服的成本二十元最多,而校服可以卖到五十元的价格,不说渭阳市,就说渭北区,就有五万多学生,每个学生两套校服,就是一百元,五万学生就是五百万的营业额,公司至少获利二百五十万,如果你能把校服推广到全渭阳市,那是多少学生?差不多五十万人,就有两千五百万的利润,况且这个订单是长期的,我们万源瞬间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刘总的一番分析,说的张宽热血沸腾,他自己心里算了一番,按照经理百分之五的提成,一百万套校服就是五千万,自己可以获利二百五十万,二百五十万啊,瞬间就成了土豪。
有了二百五十万,什么车子房子全都有了,想娶谁都是一句话的事,从此**丝逆袭成土豪,当上业务经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察觉到张宽失态,刘总把通告收了回去,正色说道“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你往后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把这事给办成了,我给你的回报是,底价五十元,能卖多少钱随便你,所收入的资金由公司财务走,我一分不少全给你。
这么一说张宽再次愣住,底价五十,能卖多高随便自己开?如果自己能卖到六十元一套,一百万套就是一千万的利润,如果能卖到七十元?登时就感觉心脏跳的太快,不敢去想后面的事。
好不容易才把心神稳定下来,张宽自信满满地保证,“您就放心吧,这几天我什么都不干,一定要把这件事给跑成。”
从总经理室出来,张宽的血还继续沸腾,只觉的整个天地都快容不下他,急切地想和人分享这个喜悦。过了五点,就给徐娇娇发信息,约她去外面吃饭。
信息刚发完,就接到张艳玲的电话,问他几点下班。张宽说很忙,不知道几点,张艳玲嗔怪了几句,告诉张宽,她已经开了车在外面等,说张宽没骑电动车,不好回家。
张宽这就傻了眼,怎么这女子沾上自己就扯不清了呢?左思右想,决定把这事跟她说清楚。
下楼时徐娇娇已经在楼下等了,若牡丹般娇艳。
张宽酝酿一番,上前对徐娇娇道“你记得我说过曾经和一个女孩有过婚约?”
徐娇娇点头,“我知道,你说那个女孩的胸很大。”
张宽红着脸道“现在她就在外面。”
没来由地,徐娇娇吓了一跳,就像自己偷了别人什么东西被抓住一样,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浑身发热,结结巴巴地问,“她来做什么?你把我们的事跟她说了吗?”
张宽摇头,“还没有,她来接我下班,我打算告诉她真相。”
徐娇娇也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想了一番道“先不要吧,你直接说有了新欢,恐怕她脾气不好,闹出什么事故,要不先稳住她,慢慢的冷落她,最好是做些让她讨厌的事,让她主动离开你。”
张宽本来就挺为难,听徐娇娇如此建议,也觉得可行。就对徐娇娇道,“也好,我争取在一个星期内让她讨厌我。”
两厢说定,张宽向厂外走去,一到厂门口白色捷达就闪着轮廓灯,张艳玲伸出手臂,满面欢喜地示意。
张宽远远地朝她点头,表情僵硬地走向副驾驶。
徐娇娇在厂里面看着白色捷达里的女子,心里一阵刺痛,又感到羞愧,那女子长的端庄秀丽,是个鹅卵石的圆脸,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看上去身体也很结实有力,尤其是胸前的乳房,果然如张宽所言,很大,至少比自己的大了两个罩杯不止。
再看人家欢喜的表情,徐娇娇更加难受自责,似乎自己就不该出现,抢了人家男朋友。
可是反过来想,他们也只是刚刚相处,双方都不了解,看张宽刚才的样子,似乎对她并无好感,或许,是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吧。
如此一想,就心安了许多,慢慢地转回厂里了。
张宽上了车,白色捷达就调头往回走,张艳玲把车速放在三十码,轻声地问,“今天下班早,有什么好玩的么?”
若搁平时,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但张宽有意地疏远张艳玲,就有气无力地回答,“太累了,今天哪都不想去。”
张艳玲哦了一声,车速加快,很快就到了南张村。
张宽进了家门,张艳玲也跟着进来,趁张宽去茅房的空档,对张长贵道“叔,昨天晚上君宝在派出所过了一夜,肯定受了苦,你等下宽慰宽慰他,别让他太伤心。”说完这些话,小姑娘眼眶都红了,“他们太过分了,你看看他,浑身是伤。”
张艳玲走后,张长贵就急火火地跑到后院,声音都变的发虚,“君宝,让我看看,你受了啥法。”张长贵在监狱里过了十八年,很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生怕儿子也落得跟自己一样。
结果等他看清儿子胸前斑斑点点的红印时,就说不出话来。想起早上儿子说去了朋友家过夜,张艳玲却说他在派出所,可这红红点点明明是跟女人风流快活去了。想了一会才问,“你给我说老实话,昨晚上究竟干啥去了。”
张宽本不想说,可是看到父亲焦急的表情,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点困惑,于是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张长贵听完呵呵地笑,“你这娃呀,别的地方都随了你妈,唯独这点随了我,女人缘好,哈哈。”
张宽不好意思地挠头,“你还笑哩,我都不知道咋办是好。”
张长贵道“放你的心吧,都是些小娃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无非就是一口气的问题,不用着急,再观察一段时间,你自己就会有决定。”
不过,毕竟儿子成人了,为了庆祝,张长贵炒了好几个菜,还买了瓶酒,父子俩对着干,好不欢快。
喝了三四杯后,张长贵道“你那点都好,就是脾气太急,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这很不好。”
张宽则不以为意,“遇上这种事,我还能稳住性子,那就不是男人了。”
张长贵道“自古以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最害人的就是酒色财气四个字,你如今就是沾了气,那唐经理也是个脾气软的,如果遇上跟你一般脾气的,这回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宽如今升职在望,发财在即,又适逢昨晚开了白虎苞,正是春风得意之际,又喝了几口酒,哪里会把父亲的话放在心里,大咧咧地道“我混了这么些年,凭的就是这口气,输人都不输一口气,像你说的,和我脾气一样的人,那样的人也不会做那些龌蹉事,所以我根本碰不上。就算碰上,哼哼,我有财神保佑,凡事都能逢凶化吉。”
听到儿子如此一番言论,张长贵眼中一丝担忧,端酒杯的手都颤抖着,想了许久,一仰脖子灌下。
第五十章 噩梦
晚上睡觉前,若若果然发来语音,教张宽白话,无非是些雷猴(你好),食咗饭咩(吃了么),雷高咩命(你叫啥)等等一些简单语句,张宽按着她的发音,一遍一遍地轻声练习。
忽然想起朗朗说的,她下午用白话说过喜欢自己的话,当下想确认一番,就问若若,喜欢你三个字用白话怎么说?
若若很快就发来语音,鹅中意雷。
这句话张宽倒是懂了,我中意你。从字面上理解,中意和喜欢的意思一样。仔细回想一遍若若当时的发音,张宽确信没有“鹅中意雷”这几个字音,当下心中放了一块石头,还好人家姑娘没中意自己。
期间张艳玲也发了几个微信,张宽选择性的无视,艳玲也不再发了。
学了一会,若若道“你尽快的在家配台电脑,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边lol一边学粤语,用语音沟通,这样学的还快些。”
张宽说好,心里计算着,只要跑成了这笔订单,别说一个电脑,开个网吧都成。
张长贵一直在屋里忙碌着,又是点蜡又是插香,说快到八月十五,给财神爷多准备些礼物,好保佑张宽平平安安,继续发财。
张宽有心也想去拜拜,可不知是昨晚透支体力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浑身没劲,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将近天亮的时候,张宽听闻家门一阵砰砰直响,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要去开门,还自言自语地说谁呀家里着火还是怎么地敲门这么急,到了院子就看见父亲慌慌张张地回来关屋门,急促地对张宽道“儿呀,快从后门跑,公安局来抓你哩。”
张宽吃了一惊,“为啥?”
“是唐一诺告发了你,你故意伤人,他们来抓你了。”
张宽一听这个也慌了神,赶紧往后面茅房跑,没想到一出后门,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警察按到,还在他肚子上打了几拳,口里骂骂咧咧,“麻痹的打了人还想跑。”
一个警察拿出手铐把张宽双手背后铐,又嫌铐的不紧,拿出一条麻绳,拼了命地把他的双臂从后背往上拉,紧紧地捆成一个粽子。
这时候前院门也被撞开,张长贵也被几个警察押着过来,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抓起张宽的头发用手电扫了一圈,说道“没错,就是他,抓走。”
一伙人就按住张宽脖子,拖拉着他往外走,张长贵在后面不停地求情,“娃还小,不用上麻绳,有啥事好好说,我们会配合。”
人家根本不听,出了远门,村子里的人都来看了,围着张宽,指指点点,说什么都有,活该呀,装逼呀,可怜呀,听的张宽心里很不是滋味,张口辩解几句,就被人抽了一嘴巴,话就说不出来。
张桂芳也在人群中,指着张宽对女儿道“看看他那德行,跟他爹一样,是个吃牢饭的命,你还跟他不?”
张艳玲趾高气扬地看着他,忽然呸地一下吐了口唾沫,稳稳地贴在张宽脸上,嘴里骂道“不要脸的贱胚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你也想娶我,门都没有。”
张宽大怒,嘶吼着道“白天是那个骚情的货在车上跟我胡来了?你要脸?你要脸拿你的大奶给我嘴里送?”
骂完人群里一阵哄笑,一个警察拿着警棍又砸在张宽嘴上,连牙都掉了几颗,张宽便不敢再乱说。
那个头头走到张艳玲跟前,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就是流氓罪,猥亵罪,你可以告他。”
张艳玲立即道“是真的,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白天想在车里跟我办那事,我没同意,他就把我按在座位上,扯我衣服。”
张宽嘴里掉了几颗牙,都是血,本来不想说话,被张艳玲这么一气,又挣扎起来,口里大呼道“你放屁,是你想干,老子不想干,老子有女人,比你漂亮多了。”话没说完,就被一警棍敲在头上。
警察头头指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