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民科-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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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在国内找不到飞行员吗？”林强生疑惑的问道。
付于龙摇了摇头说道：“林先生，我看你还是不了解我们国家，我们国家所有飞行员都是终身制的。他们的一身本领都是国家培养的，怎么会给你开飞机，再说国家也不允许私人拥有飞机！”
林强生怔了怔，他知道中国不允许私自飞行，但没想到找个飞行员也那么艰难！飞行员都是终身制的？那不就等于这些人随时都可能接受到上级命令，即使自己雇佣他们也没用啊，人家一个命令就能让飞行员离开。
至于能不能飞的问题，林强生则根本没有多想，在前世的很多国内富豪买了飞机以后就放着的事还少吗！实在不行，自己还可以把飞机运到国外。
哈航上级领导对林强生订购飞机相当的重视，他们目前正为运12的经费问题头疼呢。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位外方的股东说了出来自己去问问又何妨。
哈航制造厂副厂长王真亲自找到林强生，向他问道：“林先生，您真的打算订购一架运12？”
林强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觉得有架飞机也挺好的。我买了以后，你们让我的飞机上天吗？”
王真怔了一下，但随即笑道：“虽然在国内有些困难，但是我们的运12是定位在国际民用市场的，将来您也可以把飞机弄到国外去开啊！”
林强生点了点头，问道：“其实我本人也支持你们研究新型飞机，何况我现在正有一个想法，也许以后我还会更多的订购运12！”
“那可太好了！您作为哈飞合作方的大股东，说话可要算数啊！”王真盯着林强生说道。他觉得林强生既然作为外方的重要股东在中国主持工作，那就相当于大资本家啊。瞧他们投资哈飞的上亿美金，买飞机也不是很让人意外的事情。
王真等哈航的领导们并不是土鳖，他们决定研制运12就是看中了国外的民用飞机市场，而哈航的主要领导人刚刚去法国谈判引进海豚直升机去了。他们这些人当然知道国外有私人飞机的存在，他们在国内也是搞小型飞机的顶尖企业，对国外的事情他们还是有所了解的。
王真等人也参加了欢迎外商的宴会，说借机猛吃一顿也好说改善伙食也好，总之在宴会上，王真他们也认识了林强生，两人也见过面不是陌生人。
林强生直接问道：“你们的运12刚开始研制吧？我什么时候能收到货？你们什么时候能研制完成？”
王真看到实验室里人多，向林强生说道：“林先生，咱们去会议室详谈怎么样？”
林强生点点头，随着王真等人到了哈航的总部，一座3层的苏式老楼。进了一间会议室，哈航有三四位落座，林强生就自己一个人，但他却大大方方的翘着腿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王真笑着问道：“林先生，你如何向我们付款呢？”
林强生说道：“我可以直接支付给你们美元，在香江进行结算，你们方便吗？”
王真和卢仁开互相低语了几句，然后王真说道：“没有问题，可以在香江付款。如果资金充足的话，我们的运12大概能在2年后交货，林先生你觉得可以吗？”
林强生惊讶的问道：“怎么会那么长？国外的私人飞机制造商，最多三个月就能交给我一架新飞机！”
“看来林先生，对私人飞机行业有所了解！不错，国外工业发达确实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交货，我们比不上！”王真摇了摇头，感叹的说道。
“林先生，我们的运12飞机虽然打算在运11基础上进行改进，但还是要做大量的前期工作！这就相当于重新设计一架飞机一样，需要大量的重新设计。定型工作是很耽误时间的，何况即使定型后还要进行吹风实验，再进行调整，2年的时间已经是我们设计所能保证的最短时间了！”卢仁开向林强生解释的说道。
见两人都期待的看着自己，林强生说道：“好吧，两年就两年！我这是纯粹为了支持你们搞飞机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太好了，林先生，你对我们的支持我们会铭记的，咱们以后就是老朋友了！”王真高兴的笑道。
接下来，他们就飞机的价格进行了商谈，林强生根本就没还价。国际市场上私人飞机都在百万美元以上，而哈航的人给他报了个35万美元的实惠价，这么点的钱林强生就像买了颗白菜一样！
这个价格，刨去了采购加拿大普惠的PT6发动机，哈航根本就没赚多少钱。
但是，中国的外汇又不是这么算的，如果哈航能挣到外汇，那么即使赔钱国家也会给他们翻倍的人民币补贴！所以，哈航根本就不担心报的国际价格是不是低了，只要赚到了外汇并且收支平衡就是大功一件，如果稍有赚头他们就更开心了！
中国军工产品的售后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报价太低的缘故，大家都没有积极性啊！
第二百零四章落寞的哈飞机制造厂
林强生在卢仁开和哈航副厂长王真的陪同下，参观了哈飞设计所的陈列室，墙上的一副大尺寸轰炸机照片引起了林强生的注意。
“1959年5月份，图16型高亚音速中型中程轰炸机全部飞机技术资料到货，同时35名苏联专家来华进厂，飞机制造厂在厂长陆纲的组织下，仅用67天时间就完成了第一架飞机的总装。”林强生默默地念着照片下的注释。
他转过头来向卢仁开和王真疑惑的问道：“哈飞曾经制造过轰炸机吗？”
卢仁开看着这幅老照片，有些遗憾的点点头说道：“是的，那是1959年，当时我也参加了图16的总装工作。国内后来叫它轰6，我也参与了对轰6的仿制工作。”
王真这时指着一张巨大工厂的照片骄傲的说道：“当时的哈飞在1955年6月，开始建设亚洲第一大的厂房—18号总装工房，这为我们哈飞后来仿制大型喷气式飞机提供了有力的条件。”
林强生向另一张照片看去，从这幅尺寸较大的照片里能看出来，这18号工房确实规模庞大，用它足可以同时制造数架大型喷气式飞机。
“因为58年炮打金门，赫鲁晓夫可能担心咱们中国顶不住美国人的压力，所以送来了图16轰炸机。它的仿制和制造工作就落户到了咱们哈飞，当时还有西飞作为备份工厂。我们哈飞为主，西飞为辅，可惜后来都变了！”王真有些失落的说道。
卢仁开比王真介绍的更详细，他说道：“当时在国内，轰六的仿制工作是由哈飞和西飞联合试制，其中西飞负责试制飞机外翼、垂尾、平尾和前、主起落架，哈飞负责试制飞机机身、中央翼、中央外翼、发动机舱、系统、附件，全机静力试验、总装和试飞。轰6型飞机是我国当时制造的吨位最大、技术最复杂的飞机，全机共有零件5万种24万件，标准件4000种36万件，铆钉1000种100万个，共需各种原材料150吨，电线长25公里以及成品附件894项。当时即便是苏联在已经生产装备图16近十年的情况下，总装时间仍至少需要三个月。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哈飞在陆纲厂长的带领下，全厂仅用了67天就完成了飞机的总装工作，就连苏联专家也惊叹我们创造了奇迹！”
林强生见卢仁开说起哈飞光辉的岁月，他和王真的脸上都露出了由衷的开心和骄傲的神情，他不忍打断他们只是转头盯着墙壁上的照片细细的看着。
“唉，现在的哈飞只能研制像运12这种小飞机了！”卢仁开从缅怀中收回情绪，伸手不着痕迹的擦了一下眼角，感叹了一声。
林强生疑惑的问道：“现在哈飞的技术实力怎么这么弱？！”
王真摇了摇头，情绪低沉的解释道：“后来中苏关系破裂，航空局决定把轰六的仿制工作全部转交给西飞制造厂，哈飞向西飞制造厂移交了全部的技术资料和配套设备，至此哈飞结束了对轰六的参与工作。不光这样，参与仿制的大部分工程技术人员也转移到了西飞，哈军工的空军系也去了西北工大，现在的哈飞已经到了后继无人的地步！”说完王真痛心疾首的锤了一下手。
“真遗憾啊！”林强生叹惜了一声，他感叹的是在21世纪大放异彩的国内几家飞机制造厂里没有哈飞制造厂的身影，相关报道传记也非常少，这多少让他这个家乡人感到失落。
卢仁开两人带着林强生继续参观设计所，在飞机机身设计室里遇到了一群飞机机身设计人员，他们正在对运11机身进行改进工作。
让林强生没想到的是，此时的飞机设计所的纪律竟然如此松懈，有的人在工作有的人却在喝茶或者干脆凑在一起聊天，林强生和王真卢仁开三人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一番乱糟糟的景象。
“咳咳。。”卢仁开使劲的咳嗽了几声，他尴尬的看了看林强生和王真，连忙解释着说道：“现在经费不足，大家的积极性不高！”看得出来卢仁开对管理工作不是很在行，此外刚刚结束的那十年也让研究单位充斥了这种不良风气。上级领导的权威不大，尤其是中层管理人员更是管不住下面的人。
王真瞪了一眼卢仁开，转头向设计室内的众人大声介绍道：“大家注意了！这是哈飞合资方的林强生先生，大家欢迎！”他寻思了一下，也没想起来林强生到底在合资公司担任什么职务，只好以先生代称了。
开阔的设计室里聚集着十多号设计人员，大概这些人就是运12研制小组的成员，他们中有的还是比较尊重领导纷纷站起来行注目礼，有的交头接耳的议论几句说几句废话，林强生竟听到有人说“这人来这里干吗”之类的声音。
王真这时候也有些脸色挂不住了，他大声的说道：“这位林先生是海外同胞！他刚刚订购了我们一架运12运输机，而且是用的外汇；35万美元！大家鼓掌，林先生不远万里来为祖国航空事业做贡献，这种精神值得敬佩！”
“35万美元？！竟然有人花这么多钱买咱们的飞机！还是美元啊！”众人听到王真的话纷纷惊讶的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林强生的身上。
一些设计人员反应过来后马上给予了热烈的鼓掌，从他们的表情看是为了自己的飞机竟能卖出美元而由衷的高兴；而另一些人仿佛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林强生，不明白这个年轻的海外同胞为什么花这么多钱订购他们还没制造出来的飞机，这人不是傻帽吧？
林强生笑着看了看大家，压了压掌声说道：“也许你们当中有人以为我花几十万美元买飞机不现实，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飞机在国际市场上是价廉物美的，35万美元并不贵！只要你们把飞机造好，你们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绝对有销路！”
“好！”王真副厂长听到林强生的一席话，带头鼓起了掌。这位买家说的话可比平时他们鼓动宣传的那些话有用多了，林强生说了这番话后他就见到设计室里众人的精神头都比平时高了不少。
卢仁开也笑着连连点头，他就觉得在研的运11改进型或者叫运12在国际上有市场，这不这位林先生就订购了一架了嘛！
“咱们在没有设计出新飞机的时候，就已经被订购出去了一架！而且是35万美元，给国家创造了这么多外汇，真牛啊！”一些思想活络的设计人员小声兴奋的说道。
“是啊，不知道挣了外汇上级有没有奖励，这可是35万美元，能买多少台进口的彩色电视机啊！”
“要是奖励进口大彩电，那可太好了！”有的人马上开始想起了美事，兴高采烈的议论着。
林强生走到一张铺满图纸的桌子旁，看着设计人员构思的机身图纸，笑着向站在椅子旁边的人问道：“现在运12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位年轻的设计人员激动的向林强生说道：“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改进方案，现在正在对机身尺寸、结构强度进行计算。”
林强生看到桌子上有着大量的演算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手写的验算公式。他翻了翻犹如看天书一般，林强生又环顾整个设计室，竟然让他惊异的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的计算机辅助设备，设计人员完全手工绘图人工演算，仅有的也是一些算盘摆在桌子上，哈飞的设计人员还在用非常原始的方式来设计飞机。
“你们没有用计算机辅助绘图参与计算？竟然还在用手工绘图和人工演算，这样太慢了！难怪研发一款飞机要那么长时间，就是计算器帮助演算也可以省时省力很多啊！”林强生转回头向卢仁开和王真说道。
王真根本不明白林强生说的什么，他疑惑的问道：“计算机太大了吧？我们哈飞还用不起那个大家伙！我知道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研究所正在研制计算机，你说的是那个东西？”
卢仁开突然一拍大腿，转而兴奋的向林强生问道：“计算机辅助设计？就是你们的工程师在实验室里用的带显示器的那个？那是计算机吧？”
林强生点了点头，向卢仁开说道：“就是那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