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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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志祥觉得这种烦燥越琮越强烈,只要一天不打仗,就难受,仿佛从他身上割去了什么东西。而他越来越不能适应这种新情况。他走在街道上。心不在焉地打量着那些陌生的哥萨克骑兵的面孔。有一些他认了出来,也有许多人也识出他来。向他打着招呼,叫他老爷!
走到一个地方,一个和他一同打过仗的哥萨克骑兵拦住了他。在,而袁志祥根本不知道这个哥萨克的名字,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哥萨克骑兵把袁志祥拉到一个房子里,请他一块儿玩牌。
桌边围了一群刚开到小镇的哥萨克骑兵在打“二十一点”。他们在弥漫的香烟烟雾中。噼啪乱响地出牌,沙沙地数着花花绿绿的中国钞票和硬币,也有一些哥萨克临时政府印发了钞票。这些人嘴里骂骂咧咧,拼命地喊叫,这增加了袁志祥心中的烦燥,很想到空旷的地方去,便走出来了。
看看令人烦燥的一天就要结束,想起也许明天就会发起对圣彼得堡的进攻了,这才让袁志祥稍稍安定了一点。
在街道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在刀背上的身影。大叫了起来,
林一虎在马背上翻身而来。两人拥抱着,相互拍着对方的背,直到两个都快呕吐为止。
“想死你了,林一虎!”
“不,我可不想你们…”林一虎一副欠揍的样子,“在野战医院有很多年轻美貌的女兵,要不是实在是好了,不能赖了,我才不归队呢?”
“好吧,你看够了妹子,本来我刚才看到有一个俄妹子很水灵,想叫个兄弟同去的,既然这样,就不预你了…”
“不,不,不…这是你为欢迎我归队的礼物,我怎么能够拒绝呢…”
第二日早晨,袁志祥所在的步兵团开进了圣彼得堡的外围阵地,准备向圣彼得堡发起新的进攻,西北集团军集中了两个步兵师的兵力,分别从东、南两个方向逼近了圣彼得堡,除了西边的海洋之外,西北集团军对圣彼得堡的包围只留下了北边的一个小小的缺口。
列宁领导苏俄中央感到继续留在圣彼得堡形势不妙,两天前就下令撤离了圣彼得堡。
这里是人口密集之地,城镇一个连着一个,部队走了不远就发现前面又有一个城镇,但不是圣彼得堡。
袁志祥的连队面对的是一个郊外的火车站,一些穿着笨重衣服的苏俄工人和赤卫队在中**队还离他们很远的时候,就开始射击,充分表明了他们心中的恐惧。
在火车站的后面,密密麻麻的一长串队伍从向圣彼得堡的方向走去,象一条肥肥的黑蛇一样穿过雪白的原野,——蜿蜒曲折地爬向远方。
这是一支难民队伍,每当中**队出现的时候,他们就被要求进行转移,他们踏着松软、湿润的积雪,艰难地往前走着。队伍里有许多人还是中学生样子的半大小孩,也有穿红军军装的军官和士兵。成群的难民——上了年纪的、有身份的人们穿着大衣和套鞋,跟在多得数不清的大车后面走着。妇女们围在大车旁边缓慢地挪动着脚步,在没膝深的雪地里挣扎。
“俄国人又跑了!” 林一虎扛着步枪,叹息道,“这些难民一样的军队,实在提不起开枪的兴趣。”
袁志祥在他连队的散兵线的前面走着。和他并肩走的是仪容端正的副连长潘得利中尉,他象只老野狐狸,眼光左右忽闪,充满了狡黠。
“让他们跑吧,跑到那边去,这些除了浪费他们的粮食有什么用…这些俄国人,这个严寒的冬天,这些俄国人迟早饿死冻死…”
“我宁愿花一点神,每个人送给他们一颗子弹…”袁志祥说道,“看到这么多俄国人,我的心里就开始忍不住了,很想开几枪…”
“我知道你的这种感受,但是,如果开枪打不同,那就更加让人失望…”潘得利说道,“我不是说你的枪法不好,而是说,这里距离还远…除非你是更高级别的枪手…”
严寒的袭来,从波罗的海口吹来带咸味的、潮湿的冷风。袁志祥习惯地、步伐一点也不错乱地踏着已经踩烂的积雪,观察着他的连队的士兵的脸。林一虎在也身边着,穿着军大衣,钢盔歪戴在扁平的后脑勺上。
“我说连长。能不能快一点。俄国人都走光了!” 林一虎熟练地两手倒换着步枪。喊了袁志祥一声。
袁志祥掉过他那宽额角、象牛似的嵌着两只眼距很大的黑眼睛,看了一眼喊他的林一虎。
“请您命令快点吧!要知道这样走法就是冻死也不足为奇。我们的脚都湿透啦,还用这种走法行军……还没有到那里,俄国人就走光了,还用得着我们打吗?难道你真的认为,可以冻死饿死那些俄国人。不用我们开一枪?”
“谁不想快一点,但是怎么快得起来,积雪这么厚!” 袁志祥气愤得扯开大嗓门儿、说起话来象吵架似的哇啦哇啦地叫道。“指望俄国人冻死饿死?别发大头梦了…潘得利,你说是不是?”
潘得利没有回答,他慢慢地走着,一般这个时候他不会跟袁志祥争论的。过了一会儿,一辆马拉的雪撬车跑到他们前面去了。车夫赶着两匹吃得肥肥的、尾巴扎起来的铁青马;马蹄向四下溅出一团团的积雪。车上装着一挺重机枪,和几箱子弹。坐在车上的机枪手冻得全身发抖,蓄起来的胡子结了霜变成了白胡子,两道向上翘着的眉毛也变成白的了,他的脸被风吹得通红,没有戴钢盔。只戴着厚厚的棉制帽歪扣在耳朵边,斜靠在马车后背上坐着。瑟缩地用左手扶着领子。
好不容易来到火车站,果然俄国人已经跑远了,在铁轨旁边有一条马路,被大队人马踏烂的路上,有的地方渗出了黄色的小水洼。走起来很困难——两只脚直打滑。不过,路面虽然滑,但总好过走那些没过膝盖的雪地。部队沿着马路继续向前推进,袁志祥一面走着,一面倾听着前面的谈话。林一虎忽然叫道:“您看见了吗,连长?咱们的团长他老人家也在开步走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 袁志祥说道,“在法国,我还同现在的张总司令一起走过路呢?当时他已经是总指挥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团长,在法国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班长…”
“那你当时是什么官职?连长,” 林一虎问。
袁志祥没有回答。他那杂乱的胡子上挂着一些冰琉璃,像挂在上面的虱子的卵。他偶尔抽搭抽搭鼻子,吹进军大衣里的寒风冻得他直皱眉头。
“这也许是对俄国人的最后一战了…”潘得利想着,怀着希望打量着队伍和弯弯曲曲地在道路上行进的纵队的前部。跑过几个骑马的通信兵,溅射的雪水溅射在他身上,他少有地骂了一声。
这些通信兵骑着的是一匹匹高大的洋马,这些马来自顿河地区。叫做顿河马,这让走路的枪手们非常眼红,枪手们用沉闷的声音,狂喊:“跑呀,看谁跑得快,别浪费了这么好的马…”,目送这些骄傲的家伙驰去。
“也许这是最后一仗了,你有什么打算?狡猾的老狐狸?”旁边的一个士兵这样问潘得利。
“我是一名枪手,高级枪手,永远没有办法停下战斗和杀戮…”潘得利看了一眼旁边的战士,这是一个年轻人,精力充沛,神采奕奕,寒冷几乎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他的枪手胸章显示他是一个中级枪手。
“你是一个中级枪手,也许可以退役!” 潘得利说道,“我就不行了。永远不行了。除非死在战场上”
“你也只不过是一个高级枪手,高我一级而已,为什么你就不能够退役呢?”
“高一级,但是如隔天涯,你不会明白…”
“这一切都不要紧,只是家庭……” 潘得利象老头子似的哼哼了一声,斜睨了年轻战士一眼,好象是在为自己的想法寻求支持。“我的老家在山东,现在移到远东去了,一家人经营一个大农场,我又有一份不错的军饷,日子过得非常美好……”他又说下去。“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已经是大姑娘啦。过年她就满七岁…上小学啦…”
“是啊,七岁就是大姑娘了,呵呵……”年轻战士打趣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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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成家了吗?老家在哪里?” 潘得利问。
“不,我还没有成家,家里有一位老母亲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了,我是湖北人。”年轻战士说道,“我什么都不怕,没有牵挂,我愿意一辈子打仗,一直打下去,打完苏俄打德国,打完德国打法国,打完法国打英国,然后渡过远洋打美国…”
“德国人是我们的盟国啦…”林一虎插进来讨论说道。
“管他什么盟国不盟国呢?反正八国联军里有他们一份,据说当年八国联军进犯北京,就是德国人领的头…”
“听说张总司令有一个女人是德国人…”
“张总司令的女人多差呢?有英国、法国、也有俄国人,现在整个俄国都被我们踩在脚下了,所以女人归女人,打仗归打仗…”
“这个有道理,昨天我还去镇上找了一个俄国女人,也不妨碍我今天打俄国人…”
“别在这里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叫你们打哪里就打哪里…”袁志祥愤怒地打断了讨论。(未完待续。。)
第717章 吵架
在行军队伍左侧不远的地方,也有一条马路,路上走着一个炮兵连。大炮用马车拉着。马匹打着响鼻,炮车轰隆轰隆地响着,甚至可以闻到从那里吹来的马汗的气味。步兵们一闻到这种熟悉的、动心的气味,都就扭过头去看,炮兵连前面马车上有几个炮兵向他们挥手,“兄弟们,快走呀…再不快点,女毛子都被我们抓光了…”
两天之后,西北集团军的106和125两个步兵师已经全部集结到圣彼得堡东南面的地区。但是西北集团军的指挥官陈亚德却迟迟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他在等待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张一平的到来。
张一平本来打算回到北京去,但是就在第二天,他收到了一份电报,是从法国传到北京,然后辗转来到他手上的电报,这份电报是他的老情人,在法国的玛丽娜女士发过来的。
张一平对玛丽娜这个法国姑娘还是有感情的,这是他在法国认识的第一个姑娘,两人的结合完全是由于感情,而不是利益,这对于张一平,显得异常珍贵。
玛丽娜在法国的日子不好过,法国社会党跟苏俄的布尔什维克一样,即使在最危难的时候,都一直没有停止过残酷的内斗,像布尔什维克那样的严酷的肃反运动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残酷的内斗中,玛丽娜同样遭到了涉及,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除了一腔热情之外,没有任何斗争和经验。最后被排斥在法国红军和社会党的核心之外。如果不是她与张一平的公开关系。她恐怕已经被秘密处死了。
虽然玛丽娜已经不是法国社会党的核心成员。但是她对世界社会主义的事情仍旧非常关心,特别是苏俄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老大哥,所以她给张一平来了一封电报,要求跟张一平谈一谈苏俄的事情。
玛丽娜的电报虽然只有廖廖几语,但是张一平可以从中猜测到:这是苏俄政府通过玛丽娜发出的愿意跟他和谈的信号!
张一平最终决定留下来,直到见到玛丽娜为止,另外他也想听听苏俄政府到底拿出什么条件来乞求和平。
然而,张一平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在答应跟对手和谈之前,会给对手致命的一击。如果对手支撑不住,和谈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了。
那天上午,张一平在他警卫连的保护之下,由西北集团军司令陈亚德和参谋长的陪同,在几个集团军军官护拥下,来到106师的前线。
他在106师师部的房子前面的操场上勒住了马:扶着鞍头,艰难地把一条冻得发麻的腿跨下马鞍。匆忙跑来的警卫——一个留着乌黑的额发、脸色黝黑,眼睛象老鹰一样尖利的会抓住时机拍马屁的警卫——扶住了他。张一平在雪地上猛地跳了几下,活动了一下全身的血液。然后把缰绳扔给警卫,威风凛凛地向台阶走去。陈亚德和几个军官也都下了马。尾随着走过来。
旁边有一个两颊红艳的俄国姑娘,头巾系得很轻佻,一面笑着,那个留着乌黑额发、眼神犀利的警卫已经快步走上去把这个俄国姑娘拦住了,他对她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就搭讪起来了。旁边的土根只好过去踢了这家伙一脚,这家伙连忙拉住这女人的手,到墙角背后去了。
走进院子,里面很大,是以前的地主的大宅,邵展民和陈伟已经迎出来,张一平走进屋子,在前厅里把军大衣递给那个动作敏捷的警卫,马鞭子挂在衣架上,响亮地擤了半天鼻涕。然后陈亚德就拿下头顶上的帽子,一面整理头发地走进了大厅。
“起立!”大厅里已经集结了好些军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