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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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妖怪怎么能化成人形呢?”
花白氏眼角泪珠滚落,“民妇的族人因为天生一张白皮,又没有毒牙,所以被袁简师徒捕杀许多。族人们只要到了他们师徒俩手里,不单只要受戏弄侮辱,最后无一例外,都惨遭剖胆而死。”
肖遥点点头,那天若不是袁简有事相求,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红红。
“那日,小妹红红落入袁小暮之手。父母弟弟争相拦阻,却被袁小暮戳中七寸而亡。民妇肝肠寸断,跑到土地庙哭诉,土地公公准我幻化人形,为家人讨回公道。民妇才得以去县衙告状。
怎知冥冥中自有定数,大人无意中发现民妇爹娘皆是白蛇,终究不能治袁小暮的罪!”提及此,花白氏心有不甘。
肖遥喟叹一声,“或许,时候未到吧!”
十年前袁家村的那场火,源于村人杀生害命。而袁简师徒,必将死于多行不义。
花白氏不置可否,她从怀里拿出一粒润泽红珠,捧在掌心,道,“大人,民妇要随夫家迁居别处,这颗避瘴珠送与大人。此番别离,不知何时再见。大人千万珍重。”
肖遥刚想推辞,就听花白氏又道,“袁家村那场大火实乃天意,大人无需再费心查探了。”
说罢,放下红珠,起身而去。
肖遥还有话没问完,连忙喊道,“等等,等等!十年前的那场火……”
情急之下,肖遥腾地坐了起来,眼前哪还有花白氏跟红红的影子?茫然四顾,赫然发现枕边一颗红珠,伴着串含苞待放的洁白槐花,兀自散发着悠悠清香。
似梦似真,叫人难以分辨。
第十一章 涿州女尸
更新时间2015…12…7 15:15:09 字数:1963
次日,傍晚。
肖遥、华毋庸并肩走在前。任捕头三父子紧随其后。一行五人走在日暮街头,煞是惹眼。
昨天叫华毋庸这一搅合,肖遥没顾得上去义庄。这会儿正好得闲,想去看看通叔,顺便跟他聊聊那具女尸的事儿。毕竟通叔整天跟尸体打交道,见识的多。
谁知,她跟任捕头刚出衙门,华毋庸也跟了出来,非得要一起去。
肖遥没办法,不想带也得带上。
他们几个一拐弯,走到宁安大街,就见不远处有人围成一堆,指指点点,不知在发生了什么。
不用肖遥开口,任捕头快步上前,推开人群,想要一窥究竟。
百姓们认得任捕头,不约而同的向两旁闪开,给他让出条路。人群中间,两个半大小子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边挥舞拳头边骂,“你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崽子,还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
任捕头认得他是四海赌坊看场子的刘三儿,平时看谁不顺眼就揍谁,是个远近闻名的惹祸精。
“别打了,别打了!”任捕头上前一把扯起刘三儿的衣领,把他推开。
刘三儿还骂骂咧咧,“哟,胆儿肥了,敢推老子,不想要命……”扭脸一瞅,竟是任捕头,赶忙换上一副笑脸,“哎呦,任捕头啊,多日不见,您老安康!”
任捕头重重闷哼一声,瞪了刘三儿一眼,拉起地上的小子一看,呀,这不是袁小暮嘛?
袁小暮捂着被打的青肿的脸,眸中恨意满满,狠狠瞪了刘三儿一眼。
肖遥跟华毋庸随后挤了进来,一看架势就知道是俩人打起来了。肖遥负手而立,下巴一指刘三儿,“为何打架?”
刘三儿见是肖遥,肩膀一缩,可怜巴巴的认了怂,小声咕哝,“我们哥俩闹着玩儿呢!”
任捕头指了指袁小暮眼角的淤青,“闹着玩下狠手?你当谁看不出来呐?说!为什么打架?”
刘三儿小眼眯缝眯缝,抿抿唇,不说话。
围观群众甲:“大人,刘三儿说袁家村的人都该死。袁小暮听见了,先动手来着……”
刘三儿知道是因为自己嘴欠,才引起的争执,自觉理亏,低着头不做声。可他说的也没错啊,袁家村的人可不就该死嘛!
又是因为袁家村!
肖遥递给任捕头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刘三儿赔点汤药费,警告几句就放人。
华毋庸至始至终没说话,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袁小暮身上。他觉得袁小暮看着岁数不大,还是个孩子,可他的戒心却很重。
任捕头处理好了,人群渐渐散去。
一行人继续向义庄方向走。
任捕头瞅个空当,跟在肖遥身侧,小声道,“大人,袁小暮这不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了。”
“哦?”肖遥蹙眉。
“自打他从牢里出来,外间传的特别难听。袁小暮压不出火儿,跟人动了几次手。每次都占不着便宜。听说,袁简有意搬离武昌县。”
若袁简师徒俩被排斥,那肖遥就是始作俑者。是她将花白氏一家灭门案的前因后果写的明明白白,使得袁简师徒俩变相成为了武昌县最不受欢迎的两个人。
“袁简要走也得等鸢娘回来……”华毋庸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肖遥侧目。
华毋庸无视肖遥投来的探寻的目光,继续说道,“此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没说明白到底谁去查,可肖遥听着怎么有点越俎代庖的味道。虽心有不甘,脸上还不能表现出半点不悦。
来到义庄,通叔刚把饭端到桌上。
喷香的槐花馍,香菇油菜,素炒豆腐,杂粮粥。简简单单的挺健康。
见肖遥来了,通叔赶紧擦擦手,迎出来。
“大人,任捕头。”眼睛一瞟,看见气度不凡的华毋庸,不敢乱叫,有些不知所措,“这位是……”
“他是……”肖遥卡壳,表哥俩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华毋庸浅浅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是他表哥。来武昌县散心。为了表示亲密,一把揽住肖遥肩膀,往自己怀里带。
肖遥心里又急又气,有心想推又怕露馅,憋的俏脸通红。
任平月忙补充,“吴用,吴公子。”
通叔对华毋庸的身份半信半疑,也不敢细问,“大人还没吃饭吧。正巧今天我上山摘了一篓槐花,回来现蒸的馍……”
话没说话,华毋庸盯着桌上的饭菜,眼睛骤然一亮,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了。
肖遥翻翻白眼,还没见谁家男人这么嘴馋的。
坐五个人都勉勉强强的桌子,肯定坐不下六个人。任平月跟任耀阳兄弟俩一人一个馍站在旁边啃。
人多菜少,肖遥拿来的槐花糕也摆了一盘,几个人将将够吃。
肖遥吃到半饱,撂下筷子,问道,“通叔,你见没见过身上皮肤像是层硬壳的尸体?”
通叔露出了然的笑容,“大人说的一定是泰梁河边的那具女尸吧?前几天林仵作也问来着。我倒是听人说起过。”
肖遥眼睛一亮,“哦?”
“早几年,有个涿州客商办货途中得了急病死在武昌县。他家人来收尸的时候。说他们地界发现一具像僵尸的尸体,皮肤坚硬无比。衙门查来查去也没头绪,就当无头公案处理了。”
“怪不得没听尚文提起这茬,他一定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线索。”任捕头揉揉眉心,看向肖遥,“大人,属下想去涿州一趟,说不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通叔拧眉,“大人,这说话都五六年的事儿了,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了吧?”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任捕头你回去就收拾收拾……”
华毋庸又拿起一个槐花馍,“这事儿交给平月去办吧。”
肖遥点点头,“也好。”坊间把神卫司传的神乎其神,说没有他们审不了的犯,查不了的案。肖遥也想看看是否真如传闻那般。
第十二章 鸢鸟
更新时间2015…12…8 11:10:25 字数:2126
入夜,肖遥洗漱完,披着外袍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这几天暑气渐盛,但早晚还是清爽宜人,空气里隐隐弥漫着淡淡的槐花香,令人身心舒畅,就连思绪都飘的格外悠远。
肖遥手里攥着那颗避瘴珠,望着头顶灿然星光出神。
神卫司的效率果然不是吹的,任平月这会儿已经快马加鞭赶往涿州。涿州府衙看荣侯的面子,一定会鼎力配合。
华毋庸正在屋里边看从永安送来的公文,边嗑瓜子。窗棂半挑,院子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任耀阳在一旁伺候,不时帮他添点茶水。
华毋庸心不在焉的翻看一阵,忽然问道,“他坐那儿多长时间了?”
任耀阳知道华毋庸问的是肖遥,想了想,“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吧。”
华毋庸没好脾气的把公文丢桌上,抓了把瓜子起身出来。
肖遥听到响动,一时没缓过神儿,待想起这院里多了位不速之客,华毋庸已经在她对面坐下,把瓜子放到石桌中央,两人都能够得着的地方,下巴指了指,“表弟,吃点?”
“多谢侯爷,下官不吃。”
“本侯是你表哥,忘了?以后出来进去你都得叫我表哥,若是不小心穿了帮……”华毋庸横掌在颈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格杀勿论。”他的玩世不恭随着这四个字说出口而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眸光似刀,阴沉狠戾的华毋庸。
肖遥不禁愣怔,忽然觉得这才是华毋庸的本来面目,而那个贪吃坏笑爱搞怪的华毋庸不过是他的完美伪装。
肖遥咽了咽唾沫,配合着干笑几声。攥着避瘴珠的手冒出层层薄汗,黏黏腻腻闷的肖遥有点透不过气。
华毋庸无视肖遥,收起骇人的眸光,恢复他贪吃的一面,自顾自拈起瓜子,两手并用剥开,“肖大人,你可知本侯来此的目地?”
肖遥摇头讪笑,“不知。”
“那画本儿是你呈上去吧?”瓜子仁填进嘴里,细细咀嚼,香的他餍足的眯了眯眼。
肖遥暗暗松口气,那不过是为了让皇上更加直观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是受了任捕头的启发才突发奇想这么做的。
“啊,是、是。”肖遥唇边笑意渐浓,那可是她的呕心之作。
“肖大人画工了得。”华毋庸又拿起一颗,瞥了眼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的肖遥,又道,“仵作画的跟厨子似得。”
肖遥唇畔笑容即刻消退,速度之快令华毋庸非常满意。满意到他嚼着瓜子,还能吃吃的笑出声来。
肖遥被他调侃,气闷的不行,奈何人家是侯爷,她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小县令,哪敢龇牙。
对面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令华毋庸心情大好,“本侯前来一为查证此事是否属实。”
“侯爷,此事千真万确。任捕头、林仵作他们都能做人证……”
“嗯,耀阳他们也去山上看过,确有蛇冢。这二来嘛……”华毋庸特意卖个关子,抬眼看看肖遥忐忑的目光,才又道,“就本侯这两天的观察,你这县衙颇为清闲,所需处理事务少之又少……”
肖遥越听越心惊,这……不是要革职吧?
华毋庸瞅着紧张兮兮的肖遥,心里美,抿抿唇,话锋一转,“所以,你可以腾出时间来给皇上多呈几封密函……”
肖遥就快蹦出嗓子眼的小心脏扑通落地,说来说去,原来是叫她给皇上画画本儿呀!这种不务正业的事儿她最喜欢,可不能答应的太轻易,否则,显不出她心诚,“侯爷,下官也是依照事实来画……所以,密函不是常常能有的。要不,画些风土人情?”
华毋庸想了想,“也成!”要是不对皇上的意思,倒霉的是肖遥,管他呢!
第二天晌午,下起了瓢泼大雨。
肖遥望着雨檐奔流而下的汩汩水柱,沉默不语。下过这场雨之后,槐花就要谢了。再想吃美味香甜的槐花糕,要等明年了。
正寻思,林仵作手捂着脑袋,急忙急火的奔到肖遥面前。
肖遥赶紧把他让进屋里,“林仵作有急事?”
林仵作擦了把脸,从袖口里掏出封信,“大人,这是我在涿州府衙办差的同乡来的信。涿州五年前发现了一具女尸,跟泰梁河那具情况相仿。”
“通叔告诉你的?”
“是啊,我求证之后才来回禀大人,您看……”
林仵作办事向来求稳不求快,他怕事情不属实说了也是白说,写封信去涿州,问明白才来禀报。
“平月这会儿应该快到涿州了。”
林仵作恍然,怪不得这两天没见着平月的影子。
下午雨势渐渐转小,滴滴答答的天儿也不见晴。
肖遥取出一沓宣纸,准备画些武昌县的特产,冷丁瞧见纸里夹着的那张照着鸟皮描摹的画,拿在手里仔细端量,自言自语,“这到底是什么鸟?”
“鸢鸟!”华毋庸抱着肩膀,斜倚在门框,顺嘴应道,“不过眼睛应该是红色的,你画成黄的了。”他手里拿着包麻辣锅巴,一咬嘎嘣脆,光听着就解饿。
闻言,肖遥双眸一亮,“提起笔来,刷刷点点,把眼睛涂成殷红。
华毋庸缓步踱到书桌前,瞅了瞅,“嗯,这回瞅着有点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