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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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跑进了院子。
来到近前,顾不得那些虚礼,俯在华毋庸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说的是什么,肖遥没听见,但她从华毋庸转瞬间即变的面色,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任耀阳说完了,吐了口浊气,像是把身上的担子卸给了华毋庸,一下轻松了不少。
肖遥也不知俩人说的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想着是不是该懂事点起身回避就听华毋庸冷冷的声音响起,“宇文断失踪了。”顿了顿,补充,“是被人掳走的。”
宇文断失踪?还是被人掳走的?
肖遥也是面色一沉。
在这个当口把宇文断掳走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可是,肖遥隐隐觉得华毋庸像是对她隐瞒了什么。
肖遥轻咳几声,把自己心底的疑问压下,抬头看向任耀阳,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任耀阳欲言又止,看看华毋庸,再看看肖遥,面露难色。
得,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肖遥抿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化解此时的尴尬气氛。
华毋庸脸色更黑,声音更冷,重重的哼了一声,“说吧,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嗯?神卫司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等这件案子结了,你们回去一人领二十军棍,罚俸三个月!”
任耀阳面色一正,硬朗的回答,“是!”
肖遥对华毋庸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嘴馋上。没想到华毋庸短短几句话,叫肖遥见识到了他身为侯爷的威严。
到底是掌管神卫司的人,还真是有点气势,啧啧。肖遥暗自腹诽,所以也没再追问。
华毋庸丢给她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儿,略略宽慰。
肖遥愣住,不是她不想问的,是她走神了好不好?
华毋庸站起身,轻叹一声,“走吧,咱们去悦来客栈瞧瞧。本侯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在神卫司眼皮子底下掳人。”
去往客栈的路上,肖遥了解到,在华毋庸来到武昌县的同时,他就在宇文断周围,或明或暗安插了不少神卫司的人。
到这会儿功夫,肖遥才觉出宇文靖这件案子并不是表面看来那样简单。不仅仅因为牵扯到了《魔经》,单看华毋庸对这案子的紧张程度,就不难猜出是皇上授意的。
而且,从华毋庸提及《解惑集》来看,他对《魔经》的关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肖遥仔细回想,华毋庸将宇文靖的检尸记录和《解惑集》上提及的症状联系上的时候,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像是等这个结果等了许久似得。
进到客栈,就见胖掌柜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儿的坐在散座的条凳上。他本来就胖,坐在窄条凳上特别不协调。胖掌柜虽说坐着,可比站着还难受。宇文靖死了之后,客栈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昨儿刚好点儿,谁知那些个过路客今天一早就把他从热被窝里拽出来,一亮腰牌,说自己是神卫司的!
乖乖!神卫司呐!胖掌柜都快吓尿了。
问了一早上,什么也没问出来,胖掌柜吓的到现在还哆嗦。听见脚步声,胖掌柜一抬眼瞧见肖遥,可算是见着亲人了,从条凳上腾地站起来,大肚腩一颤一颤的几步来到肖遥跟前,来不及把气喘匀了,一叠声问道,“大人,大人,您可来了。他们,他们……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
胖掌柜惊魂未定,小眼睛里满是惧怕还夹杂着点希冀。
肖遥拍拍他的肩头,“你别怕,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没事的。”
“大人,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见肖遥抿嘴不说话,生怕肖遥不信,胖掌柜有点急了,干脆承认了,“是!小的是在酒里兑了点水,那也是不想让客人喝多了伤身不是嘛!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兑水了还不行吗?”
肖遥一下子被他逗乐了,噗嗤笑出了声儿。
客栈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就连华毋庸都眼含笑意的回头瞅了胖掌柜一眼。
肖遥正正颜色,“宇文断这几天病着?”
胖掌柜不明白肖遥为什么有此一问,老实作答,“是啊。自从宇文老先生死后就病了,厨房天天给他熬药。”
“什么病?”
“这个……”胖掌柜仔细回想,“我听李大夫说是什么急火攻心,再就是哪块儿有点虚什么的。不是什么大病。李大夫开的汤药,嘱咐我们好生伺候着。大人,这具体的您得问宇文公子的小厮,诶?小厮人呢?”
胖掌柜四下寻摸,“真是奇怪了,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了来着……”
华毋庸听说少了个小厮,给任耀阳递了个眼色。任耀阳会意,带了几个人在客栈里楼上楼下的找。
华毋庸赞许的看了看肖遥,示意她继续往下问。倒不是因为肖遥的盘问技巧有多高,单纯是因为胖掌柜熟悉肖遥,也信任她,比面对陌生的神卫司时放松许多,弦儿绷的不那么紧了,脑子也活泛不少。
肖遥和胖掌柜坐下,又问,“那……除了李大夫来给宇文断看病,和他有接触,还有谁来找过宇文断?”
胖掌柜为难了,“哟,宇文公子他们住在后边的小院里,为了方便,特意开了个院门。有人来住的话,就把院门的锁下了,钥匙交给客人保管。要是有人来探望宇文公子,可以直接从那个门进出。”
肖遥点点头。一般能租住单独院子的都是有点钱的。平时请人来喝酒,或者跟人私会有个单独进出的门儿毕竟方便不少。
放眼武昌县,宇文断认识的怕是不超过五个人。再说能不声不响的掳走个大活人,也不能是善茬,飞檐走壁肯定不在话下。
第一百零三章 案发现场
更新时间2016…4…30 19:47:49 字数:1751
肖遥能想到的,华毋庸也想到了。从胖掌柜这儿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华毋庸给肖遥使个眼色,肖遥会意跟着他一起来到宇文断租住的小院。
悦来客栈在外边看着不怎么起眼,可肖遥来到后院才知道这小店也算是别有洞天。
正值初秋,院里栽种的梧桐树仍旧郁郁葱葱,在一波波翠绿掩映下,红瓦蓝顶的三间房显得格外清雅幽静。
这还真是个清心静养的好地方。
进到屋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腥甜。屋里摆设很简单,床榻桌椅,窗下摆着个大大的红木书桌,上边散落着几张没完成的画稿。
肖遥拿起其中一张,一头白描卧鹿跃然纸上,简洁的线条勾勒出卧鹿的神韵,最打动肖遥的是鹿眼中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惆怅。
看来宇文断鹿师的名号真不是白来的。他画鹿确实有一手。
华毋庸却对此不屑一顾,抬手从肖遥手里抽出那张画,撇在桌上,“有什么好看,净是些邪门歪道。”
肖遥没有反驳。华毋庸说的不假,宇文靖父子确是用了见不得光的办法,才得到天下人的追捧。
肖遥搓搓指尖,踱到床榻边上,如果说宇文断是从床上被强行掳走的,那床铺也太过平整了。没有半点挣扎厮打的痕迹,就像是宇文断没在床上睡过。
肖遥凝眉不语,华毋庸拿起桌上喝的见底的瓷碗凑到鼻端闻了闻,眉头拧成了川字,转身对任耀阳低声呵斥,“这里头加了迷药,你们一个两个都没发现?”
闻言,任耀阳和屋子里其他几个神卫神情一凛。他们确实没闻出来。
华毋庸没好气的把碗撂在桌上,狠狠瞪了任耀阳一眼,觉得打二十军棍太轻,可命令已经下了,不能临时再改,闷闷的喘了几口粗气,嘴巴抿成了一字。
屋里的空气一下将至冰点,就连肖遥都感受到了来自华毋庸身上的那股令人压迫的气势。她更想知道的是,华毋庸怎么鼻子那么灵,能从隔夜的碗里闻出迷药的味儿来。
转念又一想,馋嘴的人味觉肯定比寻常人好,不足为奇。
在屋里转了几圈,华毋庸心里已经得出结论,“昨晚上谁盯着院里?”
话音刚落,站出个黑脸青年,瓮声瓮气的回答,“回禀侯爷,是属下和元玖。”
华毋庸点点头,对任耀阳道,“你,去看看他是否中了什么暗器。”
暗器?
任耀阳挑眉,这是不可能的。神卫司的神卫们说不上身经百战,可也不能轻易就着了道。他心里不服,仍是依言行事。
屋里都是男人,任耀阳也不客气,上来就把黑脸青年的上衣剥到腰间,露出一身油亮结实的肌肉。
肖遥不自然的别开眼,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这一微小的举动尽数落到华毋庸眼中,目光在肖遥脸上绕了几圈,才重新回到黑脸青年身上。
不光是任耀阳,其他几个人也上来一起帮着找。终于,任耀阳在黑脸青年后颈上发现了一点非常细小的针眼,他抬手一指,“侯爷,您看!”
华毋庸不用看也知道,“看来,掳走宇文断的人很清楚他们是在跟谁打交道。”
黑脸青年懊恼的穿上衣服,咬牙切齿道,“侯爷,属下一定亲手抓住那小贼,将功折罪!”
华毋庸冷静的扫视着他的下属,沉声道,“你们每个人都给本侯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次的对手,不一般。”
说完,背着手迈步走了出去。
回到衙门已近晌午。神卫司加上武昌县捕快一起搜寻宇文断小厮的下落,到现在也没找到。
肖遥认为一定凶多吉小,或许已经被人灭了口也说不定。
华毋庸从客栈回来,出奇的安静。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犯案,显然是不拿神卫司当回事。更令他郁闷的是,对方不止是得手了,还让他呕了一肚子气。
生气归生气,快点找出凶手才是正经。
华毋庸稍微调节下心态,顾不上吃午饭,就跟肖遥研究案情。
“肖大人,你认为宇文断失踪是何人所为?”
华毋庸开门见山抛出问题,肖遥却并不急着正面回答,而是悠悠说道,“侯爷,恕小的直言。您若不把此事来龙去脉讲清楚,下官无从推断。”
华毋庸盯着肖遥看看,思量片刻,才开口,“此事事关重大……”
一听事关重大,肖遥赶紧拦住华毋庸的话头,“侯爷,既然如此,那您别说了。下官也不想知道。”
肖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令华毋庸颇感意外。若换别人,一定会乐颠颠的跟他这个荣侯一同分担,这么做不但有助仕途发展,更能跟他拉近距离,攀攀关系。
面前这个眉宇间尚存几分稚气的肖遥,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心态。他总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努力不惹祸上身。好像升官发财根本不是他的最终目地,那么,他想要什么呢?
华毋庸停顿片刻,根本不理肖遥,索性省了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说干货,“此案圣上极为关注。换句话说,这件案子办好了,皇上重重有赏。”
肖遥才不管赏不赏,华毋庸直接把皇上扯出来,她更加不安了。
第一百零四章 辞官
更新时间2016…5…1 20:54:14 字数:1005
华毋庸直接无视肖遥纠结到一起的五官,又说道,“想来肖大人对《魔经》并不陌生吧。”
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魔经》,那么换句话说,皇上对《魔经》感兴趣?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华毋庸对此案空前的重视。
肖遥本意不想蹚浑水,奈何案子出在她这一亩三分地上,想撇的干干净净肯定不可能。早知道打死她,她也不嘴贱的挑起这个话头。
肖遥咽了咽口水,无奈道,“这件案子确实事关重大,下官必效犬马之劳。”
肖遥生硬的表忠心对于华毋庸来说可有可无。他直视肖遥,一字一顿,“但不知肖家大小姐为何要冒充肖县令呢?”
此言一出,肖遥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一对美目难以置信的盯住华毋庸,一瞬不瞬。
华毋庸原本并没有把握,他这么说就是单纯的诈一诈肖遥,谁知,还真让他诈出来了。
肖遥马上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无以复加的震惊,也变相的出卖了自己心中所想,然而,等她意识到了,也已经晚了。
华毋庸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眼中不时闪烁出的几分得意简直让肖遥抓狂。
“肖大小姐,您不想解释?如果没什么要说,那本侯就得委屈肖大人去大牢待几日。待本侯结了这件案子,便带你一起回京,交给皇上发落。”
华毋庸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每个字都让肖遥惊出一身冷汗。她罪犯欺君,闹到皇上那儿,只怕连全尸都难留下。
肖遥眸中含泪,“侯爷,民女一心只为查出哥哥的下落……”她将与哥哥一起来武昌县上任途中遇到河盗,被逼无奈,才做了这个县令的前因后果讲述一番。
华毋庸听罢,久久不语。从头至尾,肖遥并无恶意。自从上任以来,也是一心为民,并没做什么恶事。但是,如果肖遥女扮男装这件事,有朝一日穿了帮,他这个荣侯替她隐瞒,也间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