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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燕过留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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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作为客人,我又怎么能只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拂了您的面子。您说,是不是?”
  他自贬身价,我也对他用敬语。
  他搞不清我的身份,也不敢轻易拒绝我,只支支吾吾说明天一定要带他去酒骄见识见识。
  我点头称是。
  最迟逃跑的期限是……今晚。
  “哎呦——”突然,身边传来迎新的惨叫,“对不起,我脚……崴了。”她眼里噙着豆大的泪珠,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吐浑本就对我们有所怀疑,刚听到迎新受伤,立刻就抡起手探过去,刚一触碰,迎新就痛的龇牙咧嘴,神态,绝非是佯装。
  “混账,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庆余在宫中当差,这样的厉声厉色吐口而出。
  没想到吐浑还真被这句话吓住了,他抬起头,用着极其谄媚的神情说道:“女老板,我也是担心这姑娘的伤势,忘了你们汉人的规矩,看姑娘这腿也走不了远路,我们先就近找个酒舍坐下,我再请人为姑娘治伤。”
  这是我最终的目的,哪有不应的道理。
  只是我担心迎新啊!
  崴伤了脚,在逃跑的路途中简直是自寻死路。我知道,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可是,我怎么会允许亲眼看着身边最亲近的人再次死去。
  纯里,因为我的弱小和无知而死去。
  秋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恋着不该恋的二哥,又何至于让她进宫遭这一番罪孽。
  我会强大到……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扶着迎新,一瘸一拐向最近的酒舍走去。
  从外头瞧去,蒙古包略微有些破败,打开以后,地方更是拥挤的不像话,整个酒舍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直流泪。
  一片粉尘下,一个活泼俏丽的小姑娘从里面钻出来,看样子,她约莫十二三岁,扎着两根粗粗的亚麻色麻花辫子,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淡淡的蓝色,五官立体精致,一对可爱的唇瓣更是娇若朱红。
  “客人里面请。”
  她的笑是少数民族女子爽朗的笑,充满灵气。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却见身旁的吐浑浑身打着哆嗦,连滚带爬的边走边跑,“女老板,我们后会有期了。”
  我正纳闷,见那小姑娘伸手一把把我拉了进去,脸上透漏着干净的笑,“我叫那桑,你们的救命恩人,真亏你们能找到这家店。”

  34 被捕

  该不会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乌桓步步惊险,我如何能相信面前小姑娘的话。
  她一个笑容就能把刚刚对我杀意四起的吐浑吓得屁滚尿流,该是怎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看来,你们不相信我呢!是不是要我请一个汉人你们才肯信我!”那桑又是一个干净爽朗的笑容,显然对我们的怀疑毫不在乎,转头对蒙古包里喊道:“纳西,把他请出来。”
  他?
  汉人?
  究竟是怎样重要的身份让我们见到以后立刻相信她不是坏人?
  或许,这个“他”真的很重要。
  所以,在那桑吩咐过纳西以后,我们拥有了足够的等待时间去听那桑解释吐浑的事情。
  “他是乌桓毒瘤的中间人,专门劫杀过往商旅。我设立的这家酒舍,就是为了保护那些过往商旅,我们有过协议,凡是踏足过这件酒舍的人,他们一概不许再碰。”那桑解释的同时又命人给我们温了酒,观言和庆余因为身份的缘故,硬是不与我同桌,迎新因为崴上了脚,才被迫坐在我旁面。
  那桑见观言和庆余站在我身旁立定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老板是女子中的奇女子,是我那桑羡慕的人,见面匆忙,还没有请教老板的名字?”
  我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字,却又觉得不妥,冥冥之中一个陌生的名字在脑海中闪过,我立刻说了出来,“叫我白音就好。”
  那桑见我说出自己的名字,淡蓝色的瞳孔里尽是笑意,“那我叫你白姐姐好不好,叫老板的话简直太生疏了。”
  她是个热心的孩子。如若是燕国人,我想,她一定可以和迎新成为朋友。
  据那桑所说,我也大致知道吐浑为什么会同意我们来酒舍,他是一个中间人,收了固定的好处,同意我们来酒舍也是为了暗地里敲诈我们一笔,却不成想误打误撞让我们脱了身。
  漫长的等待中,那桑所说的“他”终于出现。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
  却也从那桑的眼神里看到我有多狼狈。
  虽然酌了酒,我的脸却在颤抖中冷的发白——我不曾想,一直想见的他,竟这么轻易的出现在面前,猝不及防!
  面若桃花,凝脂似雪,娇肤吹弹可破,一如四年前离开时美的让人……心醉。
  只是,如泼墨般黑沉沉的眸子里写满了恨意。
  那是对我的恨,对……燕国的恨。
  我害了这个孩子的一生。
  明明当初能救他的只有我,可是为了燕国的利益,我剥夺了一个八岁孩子美好的未来。
  “秋扶,这是我救下的汉人,你来和他们解释,说我们是好人。”那桑一见到秦开,原本眸中的淡蓝慢慢溢化成深色的冰蓝,眼眸晶亮,脸颊飞升起两片红晕,不难看出,这个小姑娘喜欢……秦开。
  秦开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近,忽而,他好看的唇角掠过一抹讽刺的微笑,泼墨般的眸色闪过一丝恨意,而后轻轻说道:“那桑公主,燕国的王后自投罗网来了。”这一句极轻的话,蕴含了千斤的分量,带着十足的仇恨与怒意,化到唇边时竟成了如此的云淡风轻。
  怕是再没有一个人像秦开这般恨我。
  可他,却把恨意埋在心里,隐忍的耐力连我也不禁佩服。
  我始终,是亏欠他的。
  如若他让我还债,我愿意还。
  “你不是白姐姐?你是燕国的王后嬴浅攸?”那桑原本晶亮的眸色里瞬间被某种狠戾覆盖,声音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纳西,抓住她。”
  我如何没有听到啊!
  那桑是乌桓的公主那桑!
  自是将燕国的王后视为敌人。
  燕国和乌桓,纵使有了人质秦开,又怎么会真正的和平呢!
  “白姐姐,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是燕国的王后,而我是乌桓的公主。”
  乌桓的公主啊!
  脑海中闪过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背影——窄袖束腰,扎着两根粗大的麻花辫子,英姿飒爽的骑在一匹红鬃烈马上。
  二哥的妻子斛铃,你是不是也与那桑一样,有着冰蓝的眸色?眼眸晶亮?
  你是不是也与那桑一样,有着少数民族爽朗的笑声?
  你……是不是也像那桑喜欢秦开那样喜欢……二哥?
  思绪游离之际,观言和庆余已经拔出伪装的长剑准备随时应战,迎新更是死死守在我身边。
  纳西带着一群身强力壮的胡人从前方慢慢向我们逼近。个个虎背熊腰,以一敌二。
  我知道,他们要的是我,燕国的王后。
  刀剑无眼,他们不会伤我。但难保不会伤观言、庆余和迎新。
  那桑既是公主,纳西带着的必定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战士,我们当中,只有两名会武的男子,迎新又伤了脚。逃跑——几乎不可能。
  硬拼,胜利的机会为零。
  最后能够活下来的,也只有作为筹码的我。
  “等一等,我和你们走,条件是,不许伤害他们。”
  “王后,我们不怕死,再怎么样也不能束手就擒。我们一定会为你争取逃跑的时间。”庆余不肯退下,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又何尝忍心让他们为我去死。
  “这是命令,都给我退下。”我厉声命令。
  观言和庆余无法,只得退到我身后。
  迎新动了动唇,终是没有说话。
  “绝望的感觉怎么样?姐姐死的时候,比现在的你要……绝望许多,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王后。”秦开迈着步子向我靠近,深邃的眸子染上一片赤红,他恨我。
  那桑在后面轻轻唤他,我知道,她是怕秦开太过接近我,我会趁机把他当作人质。
  可是,我不会。
  我欠秋棠一个承诺。
  我曾在她面前发誓,一定会把秦开带回去。
  “对不起,秦开。”我发自肺腑的道歉,却不奢望他能原谅我。
  “王后,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洗清沾满鲜血的双手吗?我在哪里都无所谓,可是我娘,我姐姐,她们那么无辜的生命又是何罪之有。呵,好可笑,我曾经还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以为你和他们不同。原不过,是我瞎了眼。”希望愈大,失望愈大。
  秦开,真的对不起。
  “放肆,竟敢这么和王后说话,还有没有王法了。”庆余上前一步将长剑架在秦开的脖子上,我连忙喝道:“放开他。”
  任谁看来,这都是我们逃走的唯一机会。
  那桑在乎秦开,所以,她一定会放我们走。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我不能再一次对不起他。
  庆余在我的命令声中再一次放下了剑。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即使用秦开作为人质暂时逃脱,我和迎新都不擅武功,迎新又伤了脚,我们根本踏不出乌桓的土地。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姬遥陷入两难的境地啊!
  纳西过来用绳子绑住我的时候,迎新还死死的护着我。我对她笑了笑,示意我没事。
  “得罪了。”纳西用绳子把我反手绑着,虽然无法挣脱,却不觉得很难受。
  可其他人对迎新就没有那么客气,绳子勒进肉里,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对她客气点。否则你们抓到的我只是一具尸体,足够掀起秦燕两国对乌桓的围剿。”
  “你真的能舍得吗?”秦开一如四年前离开时对我冷笑,从脚底直冲心脉,彻骨的寒冷啊,“舍得丢下你四岁的儿子?”他料定了我舍不得姬瑄,我也的确被他击中了软肋!
  我不能死,瑄儿,才四岁啊!
  可是,在乌桓的土地上,我又该如何逃生。
  喧嚣热闹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带他们回去。”那桑一声令下,我们被押出了这间破落的酒舍,却不是从刚才进来的入口,纳西蒙住了我的眼睛,黑暗中我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却能感觉到脚底的冷风硬生生的灌进身体,真的好冷!若是没有猜错,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地下密道。这间酒舍,表面上做着拯救商旅的善事,实则也是乌桓的情报来源,外来商旅呀!人多嘴杂,难免会说漏些秘密出来,因而,这间酒舍的幕后之人才会是王家的人——
  许久许久,像是进了一个温暖的空间,纳西拿掉了我眼睛上的黑布。
  环顾四周,身旁有张简易的床铺,不远处燃着木炭。
  纳西为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整个蒙古包里独独只有我和他。
  “和我一起的人呢?”我不安的问道。
  “牢房。”纳西说的简单而冷漠。
  解开绳子后,他又说道:“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说完,转身离开,再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他们将我软禁了。
  迎新的脚伤到了,牢房那么阴冷,她如何受得了,万一留下隐疾,可怎么好。
  顾不得麻木的脚,我连忙向出口跑去,一出去,就看到配着弯刀的纳西,看到我出来,他毫不留情的用没有拔鞘的弯刀挡住我的去处,声音冷漠而决绝,“王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
  我本就没打算在这个时候逃跑,看到他伸出的弯刀后自然停下了脚步,道:“和我在一起的女子扭伤了脚,我怕伤势严重诱发其他病症。”
  “已经请了人替她诊治。”纳西不望我一眼,声音里依旧只有冷漠。
  听到迎新安好我才放下心来,知趣的走回蒙古包里。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每天准时准点的时候都有人进来为我送饭。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要见我。
  秦开亦是不见身影。
  我知道,他们一定想要快马加鞭去燕国告诉姬遥,准备用我这个人质做些什么。但是,不出去,我就没有谈判的机会,没机会我就不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出去。
  终于,在我急不可耐要出去的时候,纳西从外面走进来,他为我让出一条路,用没有拔鞘的弯刀做出一个手势,恭敬的说道:“王后,首领大人有请。”语气里,仍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乌桓的大人,那桑的父亲,是不是也是斛铃的父亲?

  35 下毒

  在纳西的带领下,我终于踏出了被软禁的一方空间。原来,沿着我被软禁的地方再向里走两个蒙古包不到的距离,就是首领大人的住处!我们之间,竟相隔的如此之近。
  与其他蒙古包相比,首领大人的住处在外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周围的守卫密密麻麻站了两圈。
  何事这样兴师动众?
  难不成是……姬遥来了?
  算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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