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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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玩够的李治随便问了最后一句:“那总该有‘如来大佛棍’,那可是你们出家人的看门手艺。”
大和尚这次没摇头,破天荒的点点头,示意,这个可以有。
出奇的是李治却没有就此追问下去,适可而止的停住了,大和尚不燥不骄的微笑道:“不在三界外,便在五行中,无缘擦肩而过,相见便是有缘,施主何须试探贫僧,缘有缘法,到时自知。”
李治现在是真的知道了,跟这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沉迷在佛遏哲学中的钻牛角尖的老秃驴们打交道,就要坦白点再赤果果一点,拒绝任何有良的不良的机锋,发散你的思维当一个暂时性的小孩,听不懂的当个屁放掉,听懂的也无需当真,心不动,风吹动树就都不动了。
“和尚不说,爷就不勉强了,贵庙从外看烂到渣了,进庙内方知金玉其中,法度修严,难得眼拙一次,如此玄妙怕是故意为之,大师父于学佛之道很有自己独到一处。”李治不理睬老秃驴的机锋打屁,岔开调侃起了这寺庙的闷骚风格。
“施主好悟性,果然与我佛门有缘,”大和尚先是赞了一句,也没看清李治古怪的表情,继续道:“修佛不重外相皮囊,而重因果循环功德报应,贫僧一贯以不讲经、不化缘、不在名山大寺修行,原因究其根本不过是修行之本在于苦中求足,他日功成,脱俗便可成名,超凡即能立地成圣,此事看起来难,做起来更是难上百倍,千百年间能成佛门大德之辈的在当今只玄奘法师一人,遍寻故往太少太少,施主一生喜、怒、忧、思、悲、恐、惊有几样不是为了名利所驱使,可惜了。”
“说不定爷是为了天下苍生呢?”李治语带不详。
“那施主试想若做一无名英雄,施主还愿意如此辛劳吗?”寒山反问。
李治沉默,好半天才点点头,迅即摇头轻叹:“胖和尚,莫不是想要世间又多一个梁武帝?”
“不敢。”
“施主少年经事,豪气干云,只不过……他才会发现自己苦苦奋斗多年,不过是‘杀戮百万,又杀戮千万’,造孽太深。”胖和尚语气坚定,倒是悲天悯人的很,不容置疑。
李治洒然一笑,然后收敛了笑容,正经起来,没有反驳,杀得人多了,很难说真的没报应,尤其是自己又快要当父亲了,心中深怕遇到狗血剧里面让人不能淡定的蛋疼选择“保孩子还是保大人”,一时无言以对,沉默下去了。
这寒山和尚早悟的佛法三味,佛经典卷烂熟于心,是个得道有为的高僧大德,尽管他自己不如此想,但世人早已如此定义,通天文,知地理,晓阴阳,撇开这个问题,李治还有同样博学的裴行俭和大和尚三人愈谈愈投机,相见恨晚,大和尚言谈无忌,偏又不是酒肉和尚,那拾得小和尚一手素斋烧的和他人一样灵气,难得。
在这山寺盘桓了两日,李治是恋恋不舍,那个拾得小和尚着实有趣,像只剪了爪牙的纸老虎,一挠他就生气,偏偏又不敢发作,那副生闷气的委屈样儿最能解闷,临走前李治和寒山和尚殷殷叙别,那大和尚寒山突然开口问拾得道:“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大皱眉头,思索片刻,皱眉轻声道:“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寒山大和尚满意道:“还有甚法子可以躲得?”
拾得眼神瞬间锋锐起来,直截了当的道:“我曾看过弥勒菩萨偈,且听师弟念偈曰:有人骂老拙,老拙只说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涕唾在面上,随它自干了,我也省气力,他也无烦恼……人弱心不弱,人贫道不贫,一心要修行,常在道中辦……这个逞英雄,那个做好汉,看看两发白,年年容颜变……我看世上人,都是精扯淡,劝君即回头,单把修行干。做个大丈夫,一刀截两段;跳出红火坑,做个清凉汉。悟得真常理,日月为邻伴。”
寒山和尚道,“拾得,这位施主和你有缘,你不妨和他一起南下修行去。”
拾得轻声问道:“师兄呢,他日还会回姑苏寒山寺吗?”
寒山转过身摆摆手,道:“一切随缘,去。”
拾得点头,干脆利落道:“师弟明了。”
李治上前笑眯眯的摸了摸拾得的脑袋,莫测的慨然道:“真是到哪都会遇到名人啊,拾得小秃驴,你要名扬天下了。”
“名扬天下?”
拾得小秃驴心生警惕,摸摸自己头,那是思考的习惯,和一休哥大有异曲同工之妙,最近和这位九爷接触了两天,处处遭殃,端茶递水就不说了,还问自己这附近有木有尼姑庵,自己师父有木有私下藏有‘如来大佛棍’,你让他一个青葱小豆芽立志童子身一生的小牲口情何以堪哪,不过这厮跟着李治,要不就心性练达到高僧大德成就一代名僧,要不就被李治身边花红酒绿,美人情肠拉进了无边苦海,道毁佛消。
“这段对话足可千古流传,当可为后世千万人直至本心的醒世恒言。”李治诚实道,难得诚实一次,不过无论寒山还是拾得都没有触动,纯当奉承话了,虽然这段话足够精彩。
“不信就算了。”李治愤愤道,难得透露一下未来世界大盘走向,居然没人相信哥的未卜先知的大能。
出了古寺,别了寒山大胖和尚,带出了一个小和尚,从寺里出来的路上,李治大唱:“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胖和尚,一个小和尚,胖和尚不要小和尚”,到此结束,唱的拾得心酸酸的,奋起还击:”从来是拾得,不是偶然称。别无亲眷属,寒山是我兄。两人心相似,谁能徇俗情。若问年多少,黄河几度清。”
“嗯,不错,九爷我就喜欢古文功底好的年轻人,值得培养,寒山是你兄,两人心相似,心相似啊心相似,真是好基友好朋友。”李治仰天大笑,笑着别人不懂的笑料,独自走在自负不傲娇的道路上。
李治走后,寒山胖和尚一个人在寺里平静的给自己泡了一壶茶,不言不语不哀不愁的。
一月前有佛门高僧数人联名找到自己,望自己能助佛门成为大唐国教一把,寒山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本无心于此,但身在佛门又如何能脱尽人事,送一个拾得过去,不为他想,只是想改变一下这位贵不可言的大贵人心中对佛门的一些想法看法和处置的方法,仅此而已。
不惹怒勉强强求别人,也不违本心,不违世道天理人情,恰恰便是大大的——佛心了,寒山幡然唱道:“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不恨会人稀,只为知音寡……忽遇明眼人,即自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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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三章 刘一鞭,张一鞭
更新时间:2011…10…14 8:20:50 本章字数:8859
第三章 刘一鞭,张一鞭
对于认识刘一鞭的刘家村村民来说,村后老刘家的刘一鞭xiao时候那是全村人都喜欢骂两句xiao王八蛋摸两下蛋蛋的xiao牲口,这个xiao牲口全不是个东西,xiao时候最喜欢走东家串西家的坑门拐骗nong好吃的,不给,趴在地下就打滚,要是别家的xiao孩拎起bang槌吓唬两声就鸟兽散了,但这个xiao兔崽子就跟上辈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全不在乎,这其实也是有缘由的,这个xiao兔崽子的爷爷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里长,手眼通不了天,但玩残个把乡里乡亲的还是有手段的,为人喜欢吹牛说大话,但人脉广重义气,杂七杂八的朋友五湖四海都有,是刘家村第一号人物。
由此可见,在这个不算赤贫也不用共穿一条开裆裤的淮南道滁河的一个xiao乡村,刘家那绝对是财不凶势挺大的主,因此xiao王八羔子也算是村里能惹得起却绝对打不起的xiao主,不过,老辈人常说棍bang下出孝子,xiao孩子是不能放纵的,自打刘家老爷子升官当了县令的师爷,满天飞到处瞎逛的刘一鞭不知何时大变身了,变得让人不认识了,成了椒陵县城第一流的公子哥纨绔xiao霸,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跟在县令公子的屁股后面干尽了坏事。
一些进城的乡里乡亲回去后都每每感叹,这世道nong得,一个原来也就调皮一点的好孩子咋一转眼就混蛋禽兽起来,气焰跋扈,哪怕原来一个村的见面也不留半点情面,一个不顺眼打个鼻青脸肿,要是谁敢再提xiao时候的“丑事”,让他丢了面子,如今是县令公子铁板狗腿子的刘一鞭非用他手里的鞭子chou个半死,值得乐道的是,刘一鞭原名叫刘大壮,不过这个名字很少人知道,远远不如他手上那根据说chou了椒陵县城上千号人的“一鞭”来的响亮。
张一鞭和刘一鞭一样,他的手里也有一根鞭子,可惜此鞭非彼鞭,人家刘一鞭chou的是人,chou的越多名气越大气焰越炽,张一鞭也chou过千余号,不过却是高高大大的牲口,在车马行混了一辈子名气倒也不xiao,在他手里的骡马驴子一鞭子比别人十鞭子还乖巧,就是名气没人家那根鞭子来的声名远播而已。
张一鞭今天算是真正开眼了,现实让他明白了原来chou人的鞭子也是可以把自己netbsp; ※※※※※※※※※※※※※※※※※※※※※※※※※※※
细雨霏霏,秋天清晨的椒陵城冰凉透骨,椒陵内一条狭窄但颇有xiao名气的xiaonong巷里住着一个椒陵城的传奇人物,车马把式第一人——张一鞭,张一鞭七岁就能自己骑着一头驴赶到百里外去接退伍回乡的残废父亲,后来为乡里乡亲津津乐道,都道张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xiao子,将来有大出息,白云苍狗的,一晃头都花白了,做了四十年车马把式的张一鞭也没功成名就,倒是卖苦力卖的远近驰名,椒陵城不少大户人家都以请张一鞭驾车为荣。
张一鞭清早起来,抬头望望黑沉沉的乌云,低头看看xiao院中还没有泛出光亮的土地,叹道:“我个老天爷,要下就下个痛快,早下早结束,这样不阴不晴长一阵短一阵的也不知几时下到头,我们这些把式的怎么能拉到生意。”
话音落点,张一鞭便听见了“啪,啪,啪”的拍门声,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很有节奏,来人必是一个细心静气的人,这是张一鞭特有的职业感触,就如他赶车一样,每一鞭轻重缓急,甚么时候chou,chou在哪个部位,在哪个路段chou,都是有大讲究的,不懂的人才一路啪啪1uan响,chou的骡马奔腾,辚辚不稳,失了当家吃饭的手段。
张一鞭xiao心翼翼的向门口走来,极力不让自己歪着脚摔倒之类,乡间民谚,男跌不平,女跌不安。男人跌倒了,有不平之事要生,女人跌倒了,家宅不安,这可是像张一鞭这种经常长途驾车送人的把式行业大忌,讲究的就是一个吉利,出入平安,又平又安。
张一鞭xiao心翼翼的一步步走到门口,拉开木门,却惊讶的站在那里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这倒并非张一鞭少见多怪,故意做派,实在是停在自家破落院儿门前的马车大为华贵典雅,四匹同色白马骏马驾拉,合着高车驷马的老礼,威仪匹配,车盖四角檐牙高啄,挂着精致的xiao灯笼,帘子是上好的蜀锦,那锦缎精美的哪怕走南闯北多年的张一鞭也猛地睁大眼睛,少见。
马车极为坚实厚重,决非一马之力可以长行,也只有这四匹骏逸非常的胡马能够沉重的大车跑得轻松急促。
张一鞭眼疾,看的分明,心底里暗自惊呼大车没有驭手,顿时心头通亮,知道生意上门了,没来由的眼睛亮,激动的连连搓手,最后忍不住上前爬在地上仔细打量起大车来了,竟看也没看站在门前边上的一个蒙面神秘女子。
椒陵县城隶属滁河,古时乃吴楚jiao界处,离十里秦淮的金陵不到百里,今年来南北通商渐多,这椒陵城成了大大的要道,热闹的很,策马过椒陵的也都不是等闲庶民,人人都是高车驷马的商旅豪客,每辆车又都各不相同,这椒陵城便成了骏马大车汇集之地。
每逢夜色降临,椒陵城中几家不豪华但绝对实惠的车马店便停满了辚辚进入的各色车辆,商人出门在外历来都是xiao心谨慎,紧守着财不露白,货不显眼的铁则,少有招摇过市奢华无度之人,比之那些波斯大食商人恨不得自己弯刀上全镶上精美宝石要内敛的多,儒商和儒将历来就备受汉人推崇,可谓华夏独产,因此往来大商虽有大车,却轻车简行,少有如眼前这辆华美绝伦深怕别人不知晓车主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按照规矩,像这样的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