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你解战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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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该杀了你,省得你这鼠辈玷污了澜江的名声。”萧浅咬牙切齿道。
文白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柱子后面,“你可不要乱来噢,无缘无故,你凭什么杀我,你要是杀了我,澜江也肯定会为我报仇。”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是杀了你,澜江会怨恨我,会一直怀念你,她一贯是个长情的人。我要留着你,让澜江自己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不过是一个躲在她身后,妄想借她爬高的无胆鼠辈。”萧浅冷笑道。
“我看无胆的是你才对。”文白气急,也不躲了,指着萧浅的鼻子骂道:“你既然喜欢澜江,又为何躲躲闪闪的,不敢直接告诉她,不辞而别很帅么,你难道还指望她等你等到白发苍苍啊。既然当时选择了离开,现在就不要来对我和澜江的事情指手画脚。我是躲在澜江身后,那是因为她是将军,需要威严,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说我靠澜江往上爬那就更可笑了,你以为在辽源把你们打的泡都不泛的器械都是谁做出来的?魏朝军队装备的武器是谁设计的。只要我愿意,我还可以做的更好,功名利禄,我想要,随手可得。但是我乐意呆在澜江身边,我愿意被她保护,碍着你了?”
“你、你这个贱民。”萧浅被文白一串的抢白激的双眼发红,信手 案边的镇纸砸向文白,文白虽然不通武艺,身手倒还是敏捷的,一闪躲过去了。
“嘿嘿,没砸到。”文白得意。
萧浅彻底失去理智,双手抓起案上的笔墨纸砚都向文白砸去,文白左躲右闪,还是被砸中了几下,更有一砚墨汁兜头淋下来。
正在这鸡飞狗跳之际,澜江冲进大门,“住手,萧浅你在干什么。”
文白见了澜江就如同见了救星,飞快的冲向澜江。“小江江你可来了,我被打的好惨。”文白假哭。
“你无耻!”萧浅见文白在澜江面前演戏,原本稍稍收敛的火气又爆发了。
“啊?他还骂我,小江江你要为我做主。”文白继续装 。
“萧浅,你召见我军师,是不是应该先告知我这个上峰呢?既然召见他,为什么不能礼遇他,如此侮辱他,你身为帝王不觉得羞耻吗?”澜江见文白惨状,强压住怒火对萧浅责问道。
萧浅面色铁青,指着文白对澜江吼道:“赵澜江,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要和我翻脸吗。”
“这么个玩意?”澜江冷笑,抓过身后的文白,牵起他的手给萧浅示意,“他,是我赵澜江选中的相公,我会和他相伴一世,我为我相公鸣不平有错吗,我为我的同僚鸣不平不行吗?还有你,萧浅,我不认为我们还有脸可翻,我们早就形同陌路了,伟大的辽皇陛下,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刁难我等,告辞。”澜江拖着文白转身就走,文白临走还不忘对萧浅抛了个媚眼儿。
萧浅呆站着,如同被巨雷击中一般摇晃着跌坐在皇座上。空旷的大殿里,形单影只,寒凉刺骨。
五十七、应惜画
文白被澜江一路拖着回到住所,见澜江表情不善,文白自觉的靠着墙壁立正站好。
“你说你,他叫你去你就去吗?你去就去了,夹着尾巴做人会不会?不要招惹他,他是皇帝,这里是他的地盘,我实在不想在和谈出结果前就闹的这么僵。我和他虽然是故交,可是在家国大事上,这点交情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们已经决裂。要是我今天没能及时赶到,要是他怒急把你杀掉了,怎么办?我是重挑战火打一仗,还是忍气吞声的继续和谈?”澜江盛怒之下,骂声又急又快。把原本已经墨汁淋头的文白骂了个狗血喷头。
“是我不对,你别气了。”文白双手作揖,小媳妇状认错。“他一直人身攻击我,他说我是鼠辈,是靠着你网上爬的,我气不过,才跟他吵起来的。他是皇帝,他喜欢你,他还是你的师兄和你青梅竹马。我比不上他,一着急就……是我莽撞了。”
见他这样,澜江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此处不比辽源。人心叵测,不该吃的不该拿的,千万要注意。日后倘若再有人召见你,无论是谁,只管告诉他们来找我。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小江江,你这么关心我我太感动了,来抱一个。”文白张着满是墨汁的爪子便扑上来。
澜江本可把他一脚踢开,可是又怕伤了他,犹豫之间被他抱了个正着,一身新换的袍服彻底泡汤。
寂静的大殿上,一个宫装女子悄然出现,她端着茶盘,静静的走到桌案前。萧浅斜倚在王座上,漠然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皇上,臣妾泡了茶,新送来的龙井。您尝尝。”宫装女子毕恭毕敬的将茶送至桌案。
“放着吧,你先下去。”萧浅连个眼神都吝于给她,直直的望着那人离去的地方。
宫装女子犹疑了一下,还是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听闻赵氏澜江来到了盛州,臣妾想、想见她一面,求皇上恩准。”
“见她,她连我都不想见,岂会见你?你找她又为何事呢。”萧浅自嘲的低声笑道。
“臣妾自南苑一别,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阿弟,实在挂念的紧,想问问赵澜江臣妾阿弟的近况。”宫装女子说着,眼中已盈盈有泪。她正是当日南苑随了萧浅来到辽国的南苑公主应惜画。
萧浅冷哼,“你知如今的世道,还有几人可直呼她赵澜江的名字?人数不多,可却没有你,你最好保持对她的尊重。当日弃了你弟弟的人正是你自己,今日再问又有何意义。”
“不、不、皇上。”应惜画涕泪俱下,哭诉道:“臣妾绝不是要抛弃他啊,当日我父过世,留下遗命不得公开他的死讯,臣妾与弟弟苦苦隐瞒,朝中大臣多次质问,甚至还有人夜探皇宫。臣妾与弟弟不得不与我父尸身共寝一室。妾本是女子,又如何能够掌管家国大事,真的是力不从心啊,弟弟年幼,妾本想与他同来归顺皇上,也好姐弟团聚,偏偏那孩子生性执拗,实在不是妾身抛弃他,而是他抛弃了妾身啊。”
“好一个力不从心,好一个被幼弟抛弃,苑妃啊,你实在逊你弟弟良多。就更不用说赵澜江了。”说到这里,萧浅有些出神,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应惜画幽怨的看着这个男人,为了他,她与亲弟弟分隔千山万水,只盼望能成为他的挚爱,可是事与愿违,曾经高贵的惜画公主,如今也不过是后宫众多可怜女人当中的一个。帝王那个冰冷坚硬的心,似乎已经装满,再无人可以进去了。
“你想见她,就派人去请吧,她见不见你,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这正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如有下次,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萧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扔在案上,起身快步走了。
应惜画伏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她悔不当初为何要来辽国,为何就痴迷上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她绝望的低涕着,连哭都不敢放肆大声。
“不,我绝不后悔,我不后悔。”她痴了一般扶着自己的腹部,低声喃喃道。
五十八、鸿门宴
收到应妃的请帖时,澜江有些莫名其妙,这萧浅的后宫怎么会送请帖给自己呢。正想拒绝,送信的舍人低声道:“赵将军,应妃来自南苑,是南苑的惜画公主。”
“噢,原来是她。”澜江回忆起了,是萌萌的姐姐,当日跟着萧浅回辽国了。“既然是旧识,那么就请带路吧。陈碧你随我去吧,小染看着点儿文白。”
应妃住在园子深处,要经过两道拱门。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一个幽静的院子。应妃已经是妇人装扮,盘着发髻,穿着桃红色的宫装。
“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应惜画柔柔下拜。
“应妃请起,受你邀约,不胜荣幸。”澜江虚扶道。
“将军请进,臣妾准备了几个小菜请将军品尝。”
澜江随着应妃来到一个小阁,阁中的圆桌上摆满的小菜。
“赵将军请尝尝看,这些都是南苑的特色。”应妃殷勤的为澜江布菜。
在出来前,张恒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随意吃喝他人准备的食物,所以澜江只是微微尝了些,便放下筷子。
“应妃,你邀我来并不只是为了要请我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应妃脸色晦暗不明,她离座伏倒在地上。
“赵将军,我与阿弟分别多日,实在是挂念他,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可好。赵将军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是我还是想求求你,多关照关照他,他还那么小,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应妃声泪俱下,痛不欲生。
“应妃起来吧,萌萌现在还在南苑,我皇还给他指派了当朝大儒作为他的夫子为他授课。他现在生活安乐,前些日子还写了信给我的军师文白,他与萌萌很要好。”
澜江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女子痴爱萧浅,为了他而来到辽国。而她的幼弟却被她抛下了。纵然如文白所说,这个抛弃是相互的,可是无论是国事还是家事,这个姐姐都当的不太称职。
“真的吗?他、他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长高?有没有提起过我。”应妃激动的问道。
“我也多日未见他了,应该是高了吧。虽然没和我们提起,我想他还是挂念你的吧。”
应妃表情有些恍惚,低头抹着眼泪,而后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您面前失礼了,让您见笑了,容我去梳洗一番。”她躬了躬身,退到后面去了。
应妃退下去后,陈碧拿出银针在每个菜里试了试。“将军,您看。”银针的尖部有微微变黑的迹象。
“怎么会,她如何敢这么做?”澜江吃惊,还好她够谨慎,几乎没吃什么。这种淡淡的黑色说明菜里被人下了砒霜,量虽不大,但如果吃的多一些,也很有可能丧命。
“先不要动作,我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过了片刻,应妃荣光焕发的进来了,脸上应该敷了粉,脸色好了很多。她端着一个酒壶,婷婷袅袅的走到桌边。
“将军,这是我南苑的一种酒,最适合女人喝不过了,补血又养颜。您尝尝看。”说着倒了一杯送至澜江面前。
“抱歉,我不喝酒。”澜江淡淡一笑,将面前的酒推开。
“将、将军,”应妃的笑的有些僵硬,她双手执杯道:“这并非烈酒,只是一种果酒,味道很淡,还有果香,很好喝的,不信您尝尝,绝对没有酒味。”她的手白滑如玉,有些微颤,酒面上波纹缕缕。
澜江望着她接过酒杯,故作随意的道:“这酒里有东西吧。”
“怎、怎么会。”应妃后退两步,脸色惨白,笑容都扭曲了。“将军说笑了。”
“我不过是问问这酒里可是放了什么补药,应妃为何如此惊慌,难道这里面不只有补药?”澜江刻意压低了声调,“还有毒药不成?”
陈碧接过酒杯,拿出银针放进去,这次,银针完全变黑了,酒中的毒药要比菜中浓得多。
“看来应妃你真是要置我于死地啊,菜中下毒不算,酒中也下。不知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对我如此痛恨。”澜江随手把杯中酒泼在应妃面前。
“不、不可能,明明放的是雀真,怎会令银针变黑,不可能。”应妃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抢过陈碧的银针用手帕擦净了又放入酒壶中,拿出一看,依旧变黑了,她又放入菜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应妃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美丽的脸色已是一片死灰。
“雀真?慢性毒啊,让人在数月中不断衰弱,运气好还能拖上半载,运气不好,三个月就可丧命。你还是想要我的命啊,应妃。不过看来你的同盟似乎比你更加恨我,她等不及三个月了吧,她是要让我即刻就死,然后让你随我陪葬呢。”澜江冷笑,慢条斯理的把这肮脏的阴谋撕开放在天真的应惜画面前。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告诉我是雀真啊,我也用小猫试过了,却是雀真啊,怎么会变成砒霜呢。”应妃像是没听见澜江所说,自言自语的呢喃。
“我该笑你傻呢,还是笑你天真,无论你的同盟答应了你什么好处,最后都会是一场空的。我如果死在这里,你认为你还能端坐后宫吗?恐怕连你的萧浅都不会放过你。两国重燃战火,我西北军 。你也只能化作白骨一堆给我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