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民嫡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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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叶舒了一口气,对南宫夫人道:“母亲,这一回我可不曾出差错。”
南宫夫人慈爱的看着南宫叶,是根好苗子,可偏不爱仕途。
“想来你舅母如今是急得团团转,我便给她送个口信,先告辞了!”南宫夫人起身,目光平和的看着凤瑶,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你代我向你母妃问声好,今儿个我便不见她了。”
“好。”凤瑶起身相送,却被南宫叶挡住,喊南宫夫人先行一步,他有要紧事问凤瑶。走到屏风处,看不见南宫夫人的身影,这才对凤瑶说道:“表嫂,你可知郑雪莹?”
“郑雪莹?”凤瑶抬起头看向南宫叶,恍然间记起,此女是郑书中的嫡孙女。文章做的好,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了解。“郑大人为人正直,想必他的孙女品性不差,书香传家。”
南宫叶望进她的眼中,这才发觉两人站的相近。她身上淡淡的莲花香,萦绕在鼻息间。心口猛地跳动了几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你问她作甚?”凤瑶疑惑的问道。
南宫叶注视着她的眼睛,清澈的宛如一泓清泉,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呆愣的面庞。惊觉他心里在想什么,耳朵一热,后退了几步。慌乱的说道:“没、没什么。母亲她说表哥成亲了,我也该议亲,她相中的是郑小姐。是圆是扁我都不知,所以这才过来问一问表嫂。”
表嫂两个字说的南宫叶心里头发苦,明明是他先看见她,最后为什么她嫁给了表哥?
当初表哥明明不喜欢她,为何最后又是娶了?
南宫叶想不明白,只是那个时候看着凤玉栽赃她,那个时候便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只是不知道心里的异样是什么,并没有立即让母亲替她去德亲王府提亲。
如今,她嫁给表哥,他万莫不该再有旁的想法。
想到这里犹如吃了黄连,一直苦到心里。呐呐的说道:“我再多打听一下,若是可行,我便听从母亲的安排。”
“亲事慎重些要好。”凤瑶轻笑道。
南宫叶被她的笑容迷了眼,猛然移开视线,仓惶的逃了,就连看见门口站着的云初,都没有打招呼。
凤瑶微微一怔,倒也没有多想。看着不知何时过来的云初,坐到榻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拉着你到角落的时候。”云初眉眼清雅,并无异色。
“你觉得郑雪莹如何?”凤瑶来了兴致,想看看他对女人的评价。
云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温润的说道:“见字如见人,想必不会太差。”
凤瑶莫名的想起用左手写的鸡爬字,端着茶杯故作吃茶的姿势,挡住她的窘态:“字可以练。我苦练了几日几夜,这才见了成效。”她没有撒谎,知道与他有婚约,看见她的字体也是常事。所以怕露出端倪,便重新换了字帖描摹,改变了原本的字体。
“他的性子,郑家的姑娘能治住。”云初点到即止。
这是可以了?
若是如此,可见南宫夫人给他挑选妻子费了不少的心思。
“那你觉得我们两的性子如何?”凤瑶脱口而出道,看着他手里端详着南宫叶送的墨砚,目光沉敛,幽深的辨不清他
的辨不清他的心思。起初会觉得有致命的吸引力,可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水晶似的人儿,而他在自己面前犹如无底的深渊。久而久之,有时会觉得疲累。
云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而是将墨砚放在锦盒里,语气平淡毫无起伏的说道:“萧大人送你印章,叶儿送你墨砚,越明脩送你湖笔,秦子楚送你梅花玉版粉蜡笺,文房四宝都凑齐了。”
凤瑶一怔,他不提她还不曾注意。除了今日南宫叶送来的墨砚,萧然的印章在用之外,其他两样她都是堆在角落里。
“我的人缘不知觉间,倒是好了起来。”凤瑶含笑道,摊开白皙细嫩的手心:“你什么都没送,亏你还是我的枕边人!”
云初微微一愣,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似被她的话取悦。清涟的目光落在她纹路清晰分明的手心,半晌将自己宽厚的大掌放在其上,一手将她的手指包裹着他的手,显得她的手愈发的娇小。朗声如玉道:“收好了。”
凤瑶期待的盯着二人相握的手,似想要看看他变出个什么东西给她。
云初看着她认真的盯着二人的手,眼底的期待令人不忍让她失望。
可——
云初松开手。
凤瑶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拧眉道:“什么都没有。”
云初掀开薄薄的眼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抿紧薄唇,拂袖离开。
将他的不悦,发挥得淋漓尽致。
凤瑶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他残留的一丝余温。
可,这算礼物吗?
采芙进来的时候,看着凤瑶左手握右手的发呆,打趣道:“小姐这是做什么呢?世子爷才走不久,小姐想念了?”
凤瑶抬头看了眼采芙:“采芙这是提醒我,你该婚配了?”
采芙闹了个大红脸,跺着脚,娇憨道:“小姐!奴婢这辈子伺候您,不嫁!”
“这可不行,管家的儿子该日日咒我了。”
“小姐!”
凤瑶心情悦愉,起身去了私塾。
姜绾正在教孩子们下棋,便席地而坐,看着姜绾自己对弈的残局。捻起一颗棋子,倏地又想起云初怪异的举动。
姜绾指导完学生,看着凤瑶盯着手出神,询问:“怎么了?”
凤瑶想了想,拿着姜绾的一只手,然后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她的手里,又拿着她的包裹着自己的手。解释道:“如果一个人说送你礼物,结果就是做做样子,什么都没有。偏生还装神弄鬼的说一句,让你收好了。”凤瑶面色变了变,有些不痛快的说道:“这是在捉弄你?”
姜绾更迷惘了:“你指的是谁?”
凤瑶静默不语。
姜绾见她如此,心中了然:“表哥?”随后重复凤瑶方才的动作,细细思索道:“莫不是表哥将他自个送给你,让你收藏妥当?”
凤瑶惊恐的看着姜绾,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可能吗?
凤瑶想的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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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皇贵妃回到穿着绛红色宫装,倚靠在美人榻上,保养得白皙细腻的手里把玩着一个小泥人。
小泥人身上穿着大红的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双目如月牙,红唇浅笑。
虽是个死物,可做得却是栩栩如生。
十五年了。
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皇贵妃打开小几上的木盒,里面堆满了小泥人,几个木雕,并没有黯淡无光,反而圆滑透着光泽,可见时常被人擦拭把玩。
水音进殿,看着皇贵妃盯着这一箱子的宝贝出神,轻声道:“娘娘,皇上朝这边来了,奴婢替您收拾好。”
“不用。”
皇贵妃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小泥人放进去,合上盖子,落了锁。
转身,直接放在了壁柜里。
凤啸进来,便看着皇贵妃慵懒的起身,一袭红色宫装衬得她肤白如雪,错眼下仿若她初进宫时的模样。
一点都不曾变。
皇贵妃赤足下榻行礼,被凤啸拦腰抱起。皇贵妃惊呼了一声,圈住了他的脖子,娇笑道:“皇上这是要吓死臣妾了。”
“昨日出宫探亲,可碰见什么好玩的东西?”凤啸并未将她放下,坐在榻上,直接将她抱在怀中,盯着她娇艳的面容。粗砺的手指,轻重不一的抚摩着她光滑的手臂。
皇贵妃媚眼如丝的看着凤啸,氤氲水雾的眸子里,道不尽的万千柔情。娇嗔的说道:“臣妾游历诸国,新奇玩意见多了,这盛京臣妾从小在这里长大,早已腻烦了。”
“哦?”凤啸摩挲着她细嫩的脖子,倏然,抬高她的下颔:“爱妃在宫中十余年,岂不是更加厌烦?”
“不一样。”
凤啸挑眉,等着她的原因。
“未进宫前,臣妾是萧家的女儿,纵然无趣,可那里是臣妾的家,臣妾的根扎在那里。如今进宫,已经在宫中扎根,除此之外,臣妾还能去哪里?”皇贵妃神色黯然。
凤啸心中一动,俯身噙住她鲜艳的唇瓣,却被皇贵妃猛然推开。
凤啸眸子里凝聚着风暴,便听到皇贵妃担忧的说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臣妾为了驻颜,脂粉、口脂中都有砒霜。臣妾这一走一年有余,皇上都忘了吗?”
凤啸眼中的戾气渐渐的消退,声音暗哑的说道:“洗了。”
了。”
“皇上……”皇贵妃眼底的忧虑更甚。
“即使你不用驻颜,依旧美丽动人,朕不会弃你。况且,你如今只有三十……”凤啸眸子中的火焰,愈发的炙热。
皇贵妃面色骤变,脸上发白的说道:“臣妾虽然只有三十不到,可皇上难道忘了?当年那个孩子,险些要了臣妾的性命,此后再也不能生养,恶露淋漓不断,瞬间的衰老。若是没有那秘方,臣妾恐怕早已是如同七八十的老叟!纵然如此,保存了美貌,却是再也不能伺候皇上。臣妾感念皇上对待臣妾的一片初心,不曾欺之弃之,只是这心里却是愈发的难过。臣妾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皇上的龙体。”
凤啸看着她梨花落泪,心中一片柔软,将她揽在怀中,宽慰道:“朕不逼你……帮朕。”握着皇贵妃的手,放在身下一处。
皇贵妃靠在他的胸膛,眼底一片冷然,深藏着一抹恶心。
凤啸眼底闪过隐忍,抱着她去了内寝。
大约几刻钟过去,凤啸如沐春风的穿着整洁的离开。
听到关门声,皇贵妃满手脏污的趴伏在床榻边作呕。
水音看着皇贵妃将酸水吐出来,极为的心疼,娘娘从昨日进宫便不曾用膳,哪里有东西吐?
“娘娘……”
皇贵妃将床褥擦拭干净手,木然的说道:“备水。”将身上的宫装褪去,扔在了地上。
水音备好水,将床褥、被套换下,捡起衣裳一同处理了。
皇贵妃整个人全都沉在了浴桶里,脑海中不断的回荡他离开时的那句话:爱妃,朕将陵王之女赐婚给萧然可好?
听到这个名字,皇贵妃脑海中不断的闪过陵王的脸,心口一窒,难以呼吸。
“哗啦——”
皇贵妃从浴桶中坐起身,双手抹去脸上的水,瘫软在浴桶中。
他果然是来试探,怕她出宫与陵王见面。
手指抚上滑腻细嫩的肌肤,皇贵妃胃里又涌出一阵呕心感。很想撕裂他碰触的地方,可她不能。
眼底闪过一抹悲凉,看着浴桶里透着丝丝殷红的水,映衬的她的肌肤愈发的妖异诱人。
水音拿着浴巾擦拭她的手臂,脖子,双手,忧心的说道:“娘娘,皇上已经相信你每日都用毒驻颜,不会碰触您。这药浴,该停了。用多了,总会损伤身子。”
“不妨事。”皇贵妃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凤啸到底是怕死之人。知道她用药浴之后,再也不曾碰过她。举起自己的这双手,应该做点什么,杜绝他再来恶心她才好。
水音似洞穿了她的心思,激动的说道:“娘娘,您千万别犯傻。这十几年都熬过来了,还差了这几年?您再忍忍,再忍忍!”
皇贵妃趴在浴桶上,眼睛里空无一物:“我活着他才放心,音儿你真傻,我怎么会伤害自己?”
她没了,萧家怎么办?
水音唇瓣颤抖,皇贵妃怎么过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入宫前她便喝了绝子汤,可到底是她多虑了,皇上与太后根本不会让她生下子嗣,临幸后,便会送来一碗汤药。皇贵妃心里有的只是陵王,皇上的强娶令她恶心,从心里的排斥。可她却是不能抗拒,为了萧家与大小姐偏生还要热情的迎合皇上,可皇上一走,便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直到下一次皇上的传召,才将自己收拾好,笑脸相迎。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皇贵妃假装怀孕,后又假装小产,吃了禁药,身子恶露不断,此后便一直用这药浴,皇上再未碰过皇贵妃。
“娘娘,您何苦呢?”水音觉得既然已经进宫,与宫外一切都断了来往,又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
皇贵妃没有多言,凤啸只是看着她这张脸,想起姐姐才会兴起冲动。她只是他操控萧家的一个人质罢了,宠幸她是做给萧家看,即使她不能用身体伺候他,依旧给她盛宠,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只是,她这药浴给了两个人一条出路。
她不用侍寝,他也不用每日来她宫中。
各自解脱。
更衣出来,便看见晋王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里。看着皇贵妃头发湿濡,起身从水音手中拿回帕子给她绞发。
“父王方才从这里离开?”晋王浑身散发着冷气,手中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嗯。”皇贵妃看着晋王菱角分明的脸,越发的铁血冷硬,只是到底差了火候。从他手里将帕子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