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民嫡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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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眼光看待凤瑶,所以拒绝给她请开蒙先生,私下里自己教导凤瑶琴棋书画。
她耗费了心力,手把手的教养,稍见成效的时候,凤瑶落水昏睡,她备受打击险些一病不起。好在老天开眼,凤瑶不但醒了过来,变得口齿伶俐,她自是喜闻乐见。
却被凤玉说成孤魂野鬼附身!
这是闲书上的奇闻轶事,她却满口胡言,指摘她的嫡姐,今后让她嫡姐如何存活于世?
荣王妃这件事儿她不好插手,虽然是发生在荣王府,到底是没有牵涉旁人,她自然不会插足做了恶人。
可这凤玉着实顽劣不可教化,满口鬼神之说,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气韵?
“初儿是慧祯大师的弟子,府中有驱邪之物,瑶姐儿是妖孽,断会无所遁形!”荣王妃打了圆场。
众人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凤玉的话虽然荒唐,但是他们也是惧怕鬼神。难免会顺着凤玉的话想偏,但是荣王妃的话,令他们彻底放了心。
看着凤玉的目光微变,为了逃避罪责,无所不用其极。
与这样心肠歹毒的人,不能够再来往。
凤玉猛然抬头看向荣王妃,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荣王妃也偏心凤瑶。
面色狰狞的环顾了一圈,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禁低笑出声。这里人人都想要她死……凤玉面目瞬然一变,指责德亲王妃道:“这都是你的错!是你们逼我的!逼我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偏心。我也是你的女儿,可你从来不将我当成你的女儿看待!你们既然这般容不下我,怕我抢夺了你宝贝女儿的亲事,我便死了,成全你。”快速的爬上美人靠。
“扑通——”
凤玉决绝的投湖。
这一变故,快的让人来不及阻止。
“来人!快下去救人!”荣王妃面色大变,吩咐人让会泅水的婢女下湖救人。
德亲王妃面色铁青,目光冷厉的盯着溅起水花的湖面,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扎刺进手心。
凤瑶抿紧唇瓣,凤玉步步为营,筹谋已久,怎得这么轻易的死了?
她不会甘心!
绝处逢生么?
凤玉比她想的还要高明,她若没有投湖,德亲王妃顾忌王府脸面不责罚凤玉,回府后断不会轻饶了她。对外她的名声也败坏得彻底,并不会有人会上门提亲求娶她。
她这一跳,反倒是成了德亲王妃逼死了她。
众人非但不会记得她残害手足,还会怜惜于她。实在是迫于无奈,逼上了绝路才会这样决绝。
三个婢子把凤玉给救上来,凤玉翻身吐出几口污水,瘫软在地上。
荣王妃赶忙让人抬着凤玉去厢房,吩咐府医给诊治。
一行人一同去了厢房。
直到府医确诊,凤玉没有性命之忧,众人才长吁一口气。
凤瑶站在床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凤玉,苦涩的笑道:“德亲王府子息单薄,只有我与玉儿两姐妹。我们两个又是双生子,本该心灵相通。相互珍惜、相互帮持,却没有想到她对我心怀成见。这些年我虽然昏睡不醒,仍旧有意识。她若是来看上我一回……我便不会执着醒来,这样王府里便是一片和乐融融,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凤瑶眼神落寞,语气极为的自责:“若早些知晓她的心思,我便不会给她留有惊喜,告诉她母妃知道这些年她的委屈,私下里已经给她说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这一番话,与凤玉指责她是野鬼相比,愈发衬出凤玉的狭隘、恶毒。
众人看着凤瑶的目光有着同情,被凤玉迫害了,还一心为凤玉着想。这些夫人大多是有多位子女,自是能体谅德亲王妃。一个肚子里爬出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偏心又能偏到哪里去?就算是子女,也是要讲究一个子女缘分,关系也有亲疏。何况凤瑶幼时体弱智愚,难免会多花些心思。除了这一方面,其他吃穿用度上不曾苛刻她。
凤玉自个心大,罔顾亲情孝义,反倒理直气壮指摘别人。若人人都像她一样,哪里还能够安宁?
☆、第七章 相见
宴会中间出了凤玉这一插曲,依旧在进行。
转眼到了晌午,荣王妃在榕溪阁摆了宴席,招待诸位女眷去用膳。
凤瑶与诸位千金坐在一起,众人全都盯着她,想要看她出丑。可凤瑶举止优雅,行云流水,处处彰显着良好的教养,无可挑剔。
姜绾并不诧异,德亲王妃亲手调教,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反倒是其他的人,不时的抬眼看向凤瑶,想要抓住她的错处。
凤瑶如芒刺背,胃口顿失。
草草的吃了几口,寻了一个借口,中途离席。
春天的阳光和煦,晒得很舒服。灿灿金光洒在凤瑶身上,映照着她苍白的肌肤莹润透亮。
荣王府对她来说算是比较熟悉,她伴在云初身边三年。他每年都会有几个月住在荣王府,她也跟着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一景一物,凤瑶心里百转千回。
物是人非。
她刚刚重生在凤瑶身上醒来的时候,听说沈楚卿跌落水井里,整个人泡得面目全非。主仆一场,他将她给安葬了,并且在国寺里给她超度。这也解释了凤玉,为何好端端的去了国寺。
他却不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凤玉怕露出破绽,早已将她弄成肉泥了?
“你住口!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亏得本宫将你当成亲姐妹一般对待,没有想到你把本宫也算计了!这一个月来,本宫冷静的想了事情来龙去脉,广序殿凭借沈楚卿卑贱的身份,她不可能进去。而唯一进去不必通报本宫的人只有你!你调走广序殿的侍卫宫婢,将沈楚卿引进去,借本宫的手除掉她!”安敏公主声调尖锐,怒斥凤玉。
凤瑶听到争吵声,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抄手游廊的花架旁。听清楚谈话的内容,凤瑶身子朝后藏了藏。
“公主,您误会我了……”凤玉声音虚弱的解释。
“你以为本宫不知你的心思?”安敏公主怒指着凤玉,语气里波涛汹涌,恨不得将凤玉挫骨扬灰!
她进去广序殿的时候,不曾进内室,被人蒙着眼睛给拖拽到榻上。滚烫的温度,熟悉的竹香,她以为是云初,没有挣扎,顺从的行了夫妻之礼。激浪平息之后,喜滋滋的以为能够用清白要挟云初娶她。兴奋之余,她忍住浑身的不适,揭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看清楚眼前之人,宛如五雷轰顶!
思来想去,这个人恐怕也是凤玉安排!
沈楚卿没有这个胆量!
她想过寻死,这岂不是遂了凤玉的意?
她费尽心思除掉沈楚卿与自己,不就是为了顺利嫁给云初?
上天开眼,见不得凤玉太过得意,这才让她的嫡姐醒了!
凤玉本来落湖呛水,她身子极弱,被安敏公主强行拖来了这里。心中不悦,但是听了安敏公主的话,凤玉脸色一白,惕惕然道:“我……我不知公主说什么……”
“沈楚卿太可悲,掏心掏肺对你,你却在背后捅她一刀。当初是你在本宫跟前煽风点火,让本宫永绝后患。支招陷害沈大人,害沈府满门含冤而终。转眼你将这件事透露给云初,他如今对付起本宫倒是毫不手软!凤玉,你好样的!可你也莫要忘了,沈家一事,你可是居头功。云初若知晓,你说他会如何对付你?”安敏气愤难当,她眼高于顶,过于自傲,这才着了凤玉的道。
若不是这件事给凤玉捅出来,她也还不会联想到广序殿也是她的杰作!
凤瑶手指紧紧的攥着身旁的树枝,树叶的锯齿割破她细嫩的皮肤也毫无所觉。怔怔的望着前方嶙峋的假山,长长的眼睫颤动着,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春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身子,更显无限萧索。
她原以为沈府的事,出自安敏公主的手笔,却没有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凤玉!
凤瑶看了一眼卷杀,凤玉跪在地上拼命的辩解。手一寸寸的收紧,扯下一手残叶,抑止住心中悲愤欲狂的恨意。沈府含冤之事,是她派人告密,想要试探云初对沈楚卿的态度,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没有辜负了她。后续发展也在意料之中,安敏公主与凤玉离心,凤玉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不远处,二楼一抹雪白的身影临窗而立。端详着靠在墙壁上的熟悉身影,眉头几乎蹙成利刃。
身后之人觉察云初的变化,好奇的凑了过来,不禁眯了眼。绰绰花影中立着一位女子,墨发下的面容若隐若现,映衬得皮肤宛如玉色入骨,散发着月华般的光芒。舔了一下唇瓣,哂谑道:“哟!这是哪家姑娘?小摸样还不错,莫不是你的未婚妻?”
云初抿紧薄唇,嗓音清淡:“德亲王府大小姐。”
表里不一的女人。
闻言,男子嘿嘿干笑了几声,德亲王府里的女人,他可惹不起。
倏然,瞳仁一紧:“她的手受伤了,血似乎凝不住。”
云初望去。
凤瑶似有所察觉,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好美的一双眼睛。”恰似无暇的琥珀,淡淡光华流转,男子毫不吝啬的赞美。
云初片刻的失神,那双凤眸比他手中晶莹剔透的玉石还要透澈、干净,仿佛涉世未深。与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重叠,那样的契合。
瞬然回神,云初目光愈发的冷峻,她怎么会是沈楚卿?
若无桃园亭阁上意外听见的一幕戏,他许会被这一双眼蒙蔽。
凤瑶淬不及防的再次看到云初,心里一慌,转身想躲,手中尖锐的刺痛使她倒吸口冷气。
云初冷眼看着她慌乱起身,脸吃痛皱成一团,目光冷峻森寒。
“啪——”
窗棂合上,隔绝了一切。
------题外话------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大大的眼看着我眨巴眨巴……
烟儿灰走了~
么么哒~
☆、第八章 表哥
凤瑶望着紧闭的窗子,心里百感交集。
两个人之间的朝夕相处,多少比旁人亲厚,有种家人之间的宁静、温馨。如今陡然间转变成陌生的路人,相见不相识,多少有点失落。
更多的却是开心。
他并未被女色所惑,他们根本不认识,他若给她好脸色,那便不是他了!
无奈的轻叹,他现在讨厌她,这可不是好现象。看来在亭阁里的事情,他都听了去。
“小姐,您怎得跑这里来了?王妃在找您。”荣王妃身边的丫鬟玉凝带着采芙走来,采芙见凤瑶受伤了,惊呼道:“小姐,您的手怎么受伤了?快!快唤太医!”
“不妨事。”凤瑶掏出丝帕,处理干净手心的血渍。
采芙连忙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给凤瑶抹上,担忧的说道:“小姐您太胡来了,您身体与旁人不一样,伤口不易愈合。流了那么多的血,您都不当回事。王妃瞧见了,可得担心。”
“别告诉母妃了,她身体不好,莫要她心焦。”凤瑶叮嘱好采芙守住口,清冷的看向玉凝。
玉凝敛去眼底的神色,颔首示意。
凤瑶将手拢在袖中,这才与她们一同去了书房。
荣王妃与德亲王妃在闺阁时是好友,嫁人后关系也并未疏远。出了凤瑶的事,荣王妃偶尔会去德亲王府宽慰德亲王妃。
荣王妃是直心肠,并不曾隐瞒德亲王妃。直言不讳的说了,姜绾比凤瑶更适合云初。
德亲王妃也不见外的说道:“瑶儿这些年熬干了我的心血,她虽然比以前激灵了,但是就这样嫁人了,我心里总归不放心。想要多留她几年,最好是招婿入府,在我身边我也能安心。”
荣王妃理解德亲王妃,心中感慨万千。
“你也不容易。”
德亲王妃笑而不语,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世上哪里有一生顺遂无忧的事?
二人闲说了片刻,姜绾步履轻盈的进来。
她仿佛料想到荣王妃要说什么,径自跪在地上请罪道:“姑姑,绾儿自出生被娇宠着长大,不曾体验世间百苦,所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荣王府不是我的归宿,您的好意绾儿心领了。”
荣王妃被姜绾拂了脸面,眉眼冷沉。端着茶杯浅抿了一口,睨视着姜绾道:“为何不愿?”
“绾儿无法善待表哥。”姜绾坚定不移,一字一句道:“绾儿平生夙愿,便是嫁给心爱之人,像父亲与母亲、姑姑与姑父一般琴瑟和鸣。若是不能得偿所愿,不如绞了发做姑子。入了道,心生莲花,不染尘埃,也未尝不可。不至于留在府邸里做了老姑娘,让他人耻笑了姜府。”
姜绾单薄的身子,仿佛凝聚了力量。
荣王妃哂笑:“你倒是伶牙俐齿!道理说得一套一套。”
“姑姑,表哥是您的心头肉,给他找媳妇就是想要一个知冷热的照顾他。绾儿待表哥如亲人,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谊,恐怕会辜负了您。”姜绾知道荣王妃的软肋是云初,所以拿荣王妃的心思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