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岳-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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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伯的长子完颜亮押解着申屠掌柜一行与咱们会合,可是几天前完颜亮接到**龙府传来的密信后,就带着两个侍卫赶了回去。唏,难道是京师出了什么大事情?而且与申屠掌柜他们同来的,还有,还有···”
看到他惊疑不定的神情,岳震这才恍然,完颜雍所指的变化应该和自己无关。身体放松下来的同时,岳震催促道:“还有谁呀?干嘛吞吞吐吐的?”
“呵呵···”完颜雍眼神古怪的苦笑说:“还有震少你未来的夫人,我二伯的掌上明珠,灵儿妹妹!”
“什么?!”
“啊?”
把目光从目瞪口呆的岳震那里挪开,完颜雍看向微愕的老尊者土古论,耸肩摊手道:“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灵儿妹妹,您想,以她脾气个**肯定是要来看看震少的。我现在真有些担心啦,若是灵儿对震少不满意,是铁定要和我这个三哥翻脸的。”
“不会,小岳先生他···”土古论信心满满的摇着头,话才开头,便被岳震急急的打断。
“怎么会这样?完颜兄你们不是来真的吧?”岳震气急败坏的瞪着眼道:“这原本是一场假戏对不对?你们爱怎么向外传言我管不了,但要是假戏真唱我决不答应!我岳震是内有苦衷辜负了心爱的人···”
话到嘴边,他不禁有些哽咽,一腔悲苦涌上心头,眼圈泛红,没办法再讲下去。
岳震难以自禁真情流露,完颜雍心头颤动着垂下头去。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一句内有苦衷,让土古论眼睛一亮,老尊者若有所悟看着激动的少年。
“我也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完颜雍这才艰涩的开口说:“你猜的不错,以我的猜测,婚嫁之事不过是长辈们许你的空口允诺。等到假消息传回江南震动大宋朝野后,他们自有很多的说辞毁约。但是我···”说到这,他不但加重了语气,而且抬起由来认真的盯着岳震。
“但是从一开始,我完颜雍却是真心真意的希望你们能够两情相悦,相伴一生。我自小**格冷僻,虽然亲兄热弟一大群,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够交心之人,后来有幸结交震少你,雍三才得以体会何为意气相投,惺惺相惜。只可恨天不见怜,老天竟安排我完颜雍主谋来害你!所以盼着此事过后,震少你赢得佳妻美眷,也盼着你们夫妻走得远远的,从此远离丑恶的纷纷扰扰,纵马欢歌大草原。也只有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一通掏心窝子的剖白,让完颜雍也激动起来,**口激烈的起伏着。
当然能够听得出他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可是岳震此刻一样的心情激荡,复杂莫名,自然是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两个人粗重的呼吸交替起伏在老尊者的耳边,土古论怎能不暗自摇头兴叹?造化弄人!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少年的心绪才慢慢冷静下来,还是完颜雍率先讲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震少你给个痛快话,是现在就去望北驿?还是先等在三界集,等到完颜亮赶到后,咱们快刀斩乱麻,一次做个了断?”
“干嘛非要等他,完颜兄你做不了主吗?”岳震很不满的皱眉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只看着申屠希侃早早回去,我才能完全放心。”
本来理直气壮的他,却被完颜雍、土古论两人颇具玩味的眼神看的一阵心虚。羞怒之间他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快步向帐外走去,嘴里依然强自辩解着。“干嘛,你们可不要想歪啦!我只是担心申屠他们,只想赶紧了结这件事。
第一百五十节
满腹心事,无心思浏览三界集多姿多彩的繁华,岳震在喧闹的街市上低头穿行。完颜雍亦是忐忑不安,一付的七上八下神情,心不在焉。土古论无奈只好走到了三人的最前面,免得让他们不小心撞到了路人。
就这样一老二少很快的出了三界集,将喧哗的闹市和空气里浓浓的油腻味丢到了身后。
旷野中冷冽的寒风虽然让岳震乱糟糟的大脑渐渐清晰,可是悉数想来,依旧是剪不断,理还乱,千头万绪萦绕心间。
想想家人,一定还在焦急中牵肠挂肚;想想就要相见的申屠希侃、蒋凤英,人家两位好端端的出来做生意,却被无故扣押了将近一月,这其中的气愤痛苦可想而知;又不能不想完颜雍给自己留下的谜团,他们究竟怎样才肯释放申屠一行?他们的要求是自己能够承受的吗?又该如何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尴尬,如何去面对那位金国女子······前思后想,他唯独不敢想及柔福。他不敢想她,现在在那里,做什么,更不敢想她,如今正身处在怎样的煎熬之中。
直到土古论和完颜雍相继停下了脚步,岳震这才茫然抬头。“哦,到了,这么快?”说话间,眼前的景物则让他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三界集的土墙勉强算作城墙的话,面前的望北驿顶多是一个大土堆围起来的避风窝而已。破败残缺的土堆后面露出了帐篷的边顶,尚未接近,便能感到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岳震不由得一激灵,这里有一支杀人如麻的**!。
一丝怀疑闪过,岳震转眼瞥向完颜雍,看见他还是那付魂不守舍的模样,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态。岳震释然间又有些暗笑自己神经过敏,一切尚无定论之前女真人未必愿意与自己动武。
他迟疑分心的空档,一串沉闷的脚步声从土堆后由远及近,两条身影出现在面前。
“属下佟镇远、乌郎节参见金龙特使。”不等岳震看清他们的容貌,两个人已经弯下腰去给完颜雍行礼。他只能从衣着打扮上猜测两人的身份。来的两人一样的紧裤棉靴,只是上衣领袖口露出的皮毛颜色稍有不同。让岳震有些吃惊的是他们的发式,大冷天的两人却赤着头,而且头顶上刮的干干净净,脑后鬓角却是长发垂肩。
完颜雍面无表情的背着手点点头,官腔十足。“免礼免礼,二位辛苦了。”
两个人嘴上客套着‘不敢不敢’,头也不抬径直走到了土古论面前,双双屈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双手扶地。“隆州铁狮子后人,叩请老尊神金安。”
土尊者上前一步搀起两人中的一个。“历代铁狮子儿郎,忠心耿耿的护卫都将军府,的确很辛苦,老夫深感欣慰。镇远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像小乌那样,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快起来,快起来。”
等到那个一头白发的人磕过头站起来,岳震这才算看清楚他们的尊容,忍不住又是一阵惊奇。头发黑亮者,面目着实有几分苍老,而一头银丝的那位,看相貌也不过三十几岁,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土尊者自然要按照江湖礼节,把他们介绍给岳震,双方相互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尊神您如此高龄还在为国事奔波,我们晚生后辈哪敢说什么辛苦。”佟镇远谦虚着恭敬道:“里面已经为尊神和岳公子准备了营帐,您老请入内歇息,请。”
嗬,这里面还真不小。
随着诸人走进望北驿,岳震用心的打量着的环境。方圆几十丈的地方被南北、东西方向的两条通道隔成了四片空地,每一块空地里疏密不一的排列着营帐。一路走过,随处可见三三两两散坐各处的异族男子,衣着发式也与佟、乌两人的大同小异。看上去这些人好像漫不经心的闲聊着,但是他们身上军人的特质却瞒不过岳震,这不能不让他暗暗警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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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自己答应了完颜雍讳若莫深的要求,金人还是不肯放申屠他们离去怎么办?就算到时候翻脸动手,申屠他们这一行八十余人,恐怕很难有人能活着走出望北驿。
岳震暗自发愁,没发觉佟镇远一直在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他,旁边的土古论却是尽收眼底。
看见佟镇远先是点头,紧跟着却又摇头不止,土尊者开口问道:“镇远你这大半辈子教过不少**,以你看来,小岳先生若是终其一生来研究武学,会有怎样的成就?”
“呵呵呵···尊神您目光如炬,佟某怎敢班门弄斧?”嘴上这么说,可是岳震这样的人物实属罕见,佟镇远还是忍不住摇头点评道:“难得一见的良材璞玉,只可惜误入汉家武学的歧途,好好一个年轻人毁了。”
土尊者淡笑着没有搭腔,这两句话被岳震听去,他赶忙竖起耳朵。
“汉人崇奉孔孟之说,武学之道更是讲究内敛,一味的追求修身养**。他们早已忘记,追本溯源,武技是从祖先与野兽的搏杀中演化而来,习武之人不经过血腥残酷、命悬一线的战斗,怎么可能突破身体的潜能?就好似现在的岳公子,真气已臻化境,却无一丝霸气,真好比斑斓猛虎被困囚笼,那还有百兽之王的凛凛威风。可惜,唉,可惜了。”
佟镇远一席话听似直白,却蕴含深理。土古论目闪精芒若有所思,岳震也是听得暗暗点头,想到了另一番道理。汉族与少数民族千百年来的纷争,生存环境的差异只是原因之一,究其根源还是理念之间的分歧。这些分歧也只有通过千百年的摩擦与碰撞,才能慢慢的消失。
闲聊中,岳震他们跟着佟镇远走进了一间帐房。营帐中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兽皮,红彤彤的火盆暖意融融。
完颜雍在帐中粗略的环视了一圈后,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岳震伸手拦住。
“且慢,完颜兄,带小弟去见见申屠。”
“震少莫急。”完颜雍刹住脚步摇头道:“负责看管申屠掌柜的是都将军府卫队,我也要知会一下当值的将官才行。还有啊,”拨开岳震的手臂,他一边说着,一边撩开棉帘:“望北驿虽说是女真商人**的地方,可是来来往往的闲杂人也不少,咱们穿成这个样子有些扎眼,为兄顺便去找两套衣服来。”
岳震干着急却也不好硬来,只得学着土古论的模样,脱去棉靴盘膝坐下。佟镇远和乌郎节看见老尊者阖上双眼闭目养神,他们对岳震拱拱手,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帐房里静下来,心烦意乱的岳震却觉得阵阵燥热,站起来脱去厚厚的吐蕃袍子,抬手甩到了一边。
“呵呵···小岳先生稍安勿躁,贵友已是近在咫尺,你还怕雍三少把他们变没了?”老尊者虽然闭着眼睛,可还是像亲眼见到一样。岳震没心思和他说笑,又气鼓鼓的坐回去,一双眼睛盯着棉门帘。
听不到岳震搭腔,土古论又轻笑了两声后也归于沉默。宽大的帐篷里岳震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偶尔还有一两下木炭的爆裂声。
“小岳先生,你可知何谓闭关?”
很不耐烦的岳震闻听不禁一愣,转睛看去,土古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笑吟吟的看过来。
成功的吸引了岳震的注意力,老尊者畅然笑道:“小岳先生福缘深厚,得异人相助又有神器护体,自然难以体会闭关对于一个武者来讲,意味着什么。”说到这儿,老尊者长身而起走到岳震对面坐下,接着娓娓道来。
“所谓闭关,是武者,尤其是练气之人的无奈之举。你想想,练气者每日都要依照一定的成法吐纳调息,汲取日月之精华,大地万物之灵气。可是无论哪一个门派,抑或是哪一种**,都有其不善之处,都无法做到只取精华而舍去糟芜,就算中原武林源远流长的佛、道两大流派,也多多少少存在这样的弊端。”
“噢···原来如此。”岳震若有所悟的说道:“也就是说,调息的同时也将很多废物带进了身体,久而久之堆积起来那岂不是要反受其害?”
土古论激赏的点头说:“小岳先生真是天纵英才,一点就透。所以说,闭关对于一个练气的武者来讲,绝对是一件**命攸关的大事情。”
岳震对尊者的赞赏已经有些习以为常,跟着一起点头,自然忍不住追问道:“如此说来,内力反噬之说是确有其事喽。您老这么些年来醉心于武道,曾遇到过内力反噬吗?发作前可有什么征兆?”
“当然遇到过,还不止一次呢。”老尊者想起以前的种种经历,颇有些心有余悸。
“真气刚猛者,反噬也必将暴烈异常,而内力绵长的人,反噬虽无生命之忧,却如跗骨之蛆般时有发作,挥之不去。老夫年少轻狂时曾有一段时间总觉得戾气盈**,常常没来由的便起杀戮之心。后来偶得了几部汉家武学典籍,才明白这正是内力反噬的前兆。唉,不提了,真可谓往事不堪回首!”
老尊者轻叹一声摇摇头。“因为无法排遣心中的暴戾之气,老夫便效仿前辈古人,开始云游天下,寻访大江南北的能人异士比武较技,用一次次的战斗来磨砺自己。”
“哇,仗剑天涯,历经人间美景,让人好生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