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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新岳-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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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呐!”福王跟着他叹息道:“北地广袤的草原损失殆尽,西北仅存的几个小马场,只能勉强供应左护军,还要时刻提防马贼的侵扰,护卫大军枕戈待旦,不眠不休,真有些得不偿失啊···”
    “所以说,我们有共同的难题,何必···”岳震心头灵光一闪,猛然抬起头来,双眼放光的盯着福亲王。“刘光世不是整天吵着要告老还乡吗?他能做到的,我同样能够做到,还可以做得比他更好!至少我不会中饱私囊。”
    “这!···”猝不及防的王爷着实被他吓了一跳,一阵语塞中脸色不停的变换着。岳震灵感乍现的提议对王爷来说实在是太过大胆,已经超出了他心理可以承受的范围。
    对呀!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福王刚刚闪过一丝惊喜,却又迅速被黯然取代。因为王爷知道,皇上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刘光世曾经拼着老命救皇帝于水火,忠诚是他唯一让皇上看中的。而岳家父子呢···王爷试着站在九哥的立场,一个帝王的角度上来审视他们,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岳飞手握十万雄兵,单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让君王颇多顾忌。倘若再把许多隐秘的特权交给他儿子,就等于把战争的利剑放在他们父子手里,这是皇帝绝对不能容忍的。因为到那时,谁也无法控制这柄利剑将会刺向那里。
    除非?···福亲王心思辗转间,又升起一丝希翼,却被自己很快的摇头否定了。
    身为皇帝的九哥对岳震很是忌惮,王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甚至能够隐约的感觉到,皇上对他的成见已经超过了岳飞。每每想到此事,福王也很无奈,这也怨不得九哥没有容人之量,岳震的确优秀到了让人不放心的地步。
    “王爷,金人失去了屏障襄阳,绝不会坐视咱们一点点蚕食着收复失地。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不可避免,战争物资匮乏的弊端将日渐明显。”岳震看到王爷久久无语,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福王也不是能够最后拍板的人。但若是说服了他,由他再去游说大宋的决策者,会比其他人的效果好很多。
    沉思良久,福亲王赵榛还是很艰难的摇摇头。
    虽然因为柔福的原因,王爷对岳震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偏爱。虽然岳震的提议和承诺让王爷很是动心,但是王爷深知,这件事变成现实的几率微乎其微。
    “震少你说的一点不假,但是朝廷并不想陷入一场持久战,那样就让收复襄阳失去了战略意义。”王爷决定透露一些实情,好让岳震明白朝廷今后的走向,不再莽撞行事。“因为军事上的失利,金人内部的主和派依然占据着上风,宋、金重开和谈的契机已经到来,就是要看谁先沉不住气啦。”
    岳震顿时好一阵的失落,虽说刚刚只是临时起意,但是掌控西北走私命脉的权力实在是太**人了。这里面不仅蕴藏着巨大的财富,而且还会是岳家的一柄保护伞,能够保护着岳家平平安安的再过几年。
    如此百利无害的事情就在面前,不争取一下怎么能行?!
    “和谈?哈哈···太可笑了。”打定主意的岳震还是想搏一搏,至少要把福王拉到自己这边来。“所谓的和谈只不过是为下一次战争赢得时间,你们!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吧?若有人把和平的希望寄予谈判,那可是太幼稚啦。”
    听到他把‘你们’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福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既然你明白是争取时间,就应该知道时间是双方的。更何况襄阳战役后,我大宋将主动权稳稳的握在手里,以打促谈的战略目标已经完全实现,要打?要谈?该由金人去伤脑筋。”
    又是以战争来促进谈判,岳震联想到昨晚秦桧阐述的理论,不禁蓦然一惊。
    看来襄阳的胜利不仅稳定了金国内部的格局,也在悄然改变着宋朝的权力组合。一旦重启和谈,又将上演一场主战、主和两派的激烈斗争。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一阵焦灼烦闷。是时候和父亲认真的谈一谈啦,一定要让老爸明白,这个特殊而敏感的时期决不能置身于风口浪尖,那无异于加速皇帝痛下狠手的决心。
    眼前福王带来的难题尚未解决,那个盘桓已久更大的苦恼又浮上了心头。岳震虽然清楚的知道历史走向,却不能把握每一件事的具体时间,这种时时刻刻小心戒备的滋味,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他才有最真切的体会。
    看着岳震眉头紧皱沉默无语,福王还以为他在为西北的事情犯难。“本王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我们给你时间,但是你必须保证就此收手,更不许在善后期间处处与刘光世作对!做到这两点,本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随着王爷的话音落下,两人的身体同时一顿,马车再一次嘎然而止。
    “也就是说,只要我不去招惹刘光世,做什么都无所谓喽。”原本宽敞的车厢突然让岳震觉得异常的压抑,他此刻只想赶紧结束这令人厌烦的谈话,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那好,我就让一步。今后无论是在西北还是沿海,只要是刘光世的**手的生意,我绝不捣乱。保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福王顿时被他气笑啦,抬手指点着。“你!你还真能说得出口,还什么你退一步?身为朝廷命官的亲属,执法犯法走私犯禁已是罪大恶极!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好像我们合伙欺负你似的,真是颠倒黑白不知所谓。”
    岳震的耐心在飞速流逝着,话语里的烦躁已是清晰可闻。“前有朝廷命官的覆辙,我不过是五十步学一百步而已,到底是谁在颠倒是非?!”
    “大胆!”王爷彻底被他激怒,白皙的脸庞上一阵潮红涌动,扭曲中露出几许狰狞。“这是王命!五路护军三十万之众在朝廷的眼里一视同仁,不曾少给你们后护军一粒粮食、一件兵器。难道说你们后护军高人一等,吃不得苦!流不得血!”
    “王爷你错了!”岳震怒气翻涌着,猛然绷直了身体。“虽然有人称后护军为岳家军,但十万将士绝不是我岳家父子的**,是大宋保家卫国的钢铁长城!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从我老爸开始,到后护军的一兵一卒,他们都是你赵家王朝的炮灰!你们想和女真人开战,他们就得去送死,现在你们又不想打啦,他们就必须乖乖的呆着,不能有任何的怨言!让他们少吃一点苦,少牺牲几条**命,有什么不对?!”
    越说越是愤怒,岳震觉得快要到失去理智的边缘,完全失去与福王周旋的耐心。他一边发泄着,一边伸手撩起了车帘。
    仿佛是被他一通惊世骇俗的话语惊呆,福王竟然没有阻止岳震,就让他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直到他挑开车帘,一只脚落到了地面。
    “混帐!你给我站住!你说什么?有胆你给本王再说一遍。”福亲王猛然间面如紫金,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手指的关节‘噼噼啪啪’爆响在车厢里。
    岳震丝毫无惧身后奔涌而来的劲气,但车外冰凉的空气还是让他恢复了一些清明,他顿住了身形轻叹道:“唉,我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只有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信念。那就是让亲人吃得饱、穿得暖,让他们尽量远离危险。尽管话不投机,小子还是多谢王爷苦苦相劝的好意,回京的路上天寒地冻,王爷保重,岳震告辞了。”
    轻轻的一句王爷保重,福王的杀气顿消,颓然靠在了软垫上,**口剧烈的起伏着。
    凉风从岳震掀起的缝隙吹进车厢,让王爷狂躁的情绪慢慢安静下来,脸上的紫红也渐渐褪尽。看着岳震停在那里的背影,杂乱如麻般的种种思绪纠结在王爷心头,静默了良久,千言万语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唉!你去吧,好自为之。对了,记得提醒你父亲,最近‘金龙密谍’的活动诡异频繁。恐怕是在筹划刺杀我大宋的高级将领,让你父亲出入小心一点。”
    “多谢王爷,我回去一定告知父亲。”岳震如释重负般的放下车帘,刚要迈步却被福王的声音拽住了身体。
    “等等···”叫住岳震,王爷却又踌躇起来,沉吟了一阵才无奈道:“是柔福在胡闹,京师传来消息,丫头不但一路上大张旗鼓,搞得鸡犬不宁,她,唉!她还悄悄的把你母亲和姐姐也接到了临安。”
    “啊!”
    车厢外的岳震惊呼出声,顿时呆若木鸡。
                  第一百三十四节 
    这件事本王已经处理妥当,早些回去吧,别让你父亲担心。”福王略带疲惫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岳震这才心乱如麻的迈步而去。
    车帘再次挑起,福亲王挺身下车,没有急着走回守备府。他瞅着心事重重、不辨东西的岳震,嘴角绽出了笑容,心头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哼,你小子不是很拗吗?不是像一匹野马难以驯服吗?哈哈,真是一物降一物,捆你的缰绳就是我家柔福。
    岳震懵懵然走在襄阳的街道上,忘记了辨别出城的方向,犹如一个迷失在陌生环境中的路人,茫然失措间失去对身外世界的感知。
    他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感觉,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状态。不是吗?脑子里填满了走私、朝廷、刘光世、秦桧、福王、柔福、姐姐母亲···大脑好似一个超载的容器,诸般人和事务挤作一团,没有条理,没有秩序;心里面却是空落落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去解决那一件事情。
    越是想摆脱这种怪异的心境,却愈是无法集中注意力,岳震觉得此刻的思想,仿佛已经从**中剥离,二者变得互不相干,各行其事。
    一些不算很遥远的记忆慢慢清晰,和尚爷爷、杨大哥、宗铣晏彪兄弟,还有萧雍和冲索多吉。这些平常无暇想及的人们一个个鲜活起来,好像一段黑白的纪录电影,一帧帧,一幕幕,流淌在心底。
    想起猛然觉醒在这个世界的那个夜晚;想起沉浸在刀法里的新奇与喜悦;想起与异族朋友的欢宴;想起梅家桥头惊心动魄的邂逅;想起鄱阳大营里惊天动地的激昂;想起风餐露宿在山林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检索着点点滴滴尘封的记忆,一直想到在楚州与韩世忠的不愉快,岳震这才觉得仿佛灵魂回窍,桩桩件件的烦恼重新串联在一起,纷至沓来。
    回头看去,襄阳大捷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座分水岭。在这以前,虽然也有一些波折,但总的来说,基本可以算做顺风顺水,无往而不利。襄阳战后,仿佛是好运气突然远离,罕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为什么呢???岳震不禁茫然自问,答案也就随之跳上心头。
    是因为已经真正的融入到这个时代,自己空有一付大宋朝人的躯体,却没有宋朝人的思想和觉悟,所以才会格格不入,四处碰壁。
    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心悦诚服的匍伏于王权之下,甚至可以借助它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历史的必然会依旧残酷的存在着,至尊无上的皇权赐予你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的同时,也将一根绳索牢牢套上了你的脖颈。
    我该往哪里去呢?行走中的岳震停在一个十字路口,茫然伫立在古老的襄阳街头,仿佛车马人流中的一叶孤舟,在波浪里颠荡,旋转。
    周围的景物好似走马灯一样越转越快,阵阵眩晕袭来,岳震蓦然一惊,微闭双目轻咬舌尖收摄心神。
    古人讲:魔由心生;而千百年后的人们则总结出来:心态决定成败。
    岳震阖着眼睛大口的呼吸着,任由冰凉的空气冲刷着肺叶。我怎能向心魔屈服?更不能因为心态失衡而迷失方向!前生今世,多少人占卜问卦,又有多少人祈求神明指点未来,而我岳震却能乘天地之神奇造化,横穿八百年悠悠长河,何其幸也?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怎样?身旁攒动的芸芸众生,有几人能够把握自己的方向?大家只不过都是为了活着,尽管原始、尽管卑微,却一样收获着奋斗中的鲜活动人,一样能为奋斗带来的点滴变化而感动着。
    何必非要去阻挡历史的车轮,非要让这只巨轮在某个地方急转弯呢?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亲人们的生活已经在悄然的变化着,谬之毫厘,差之千里,谁又能肯定微微偏移的车轮,依然驶向那个终点呢?
    何必非要把自己抽离,去俯视这个世界?何不投身其中,去聆听古老飘香的韵律,去感受铁马冰河的热血沸腾?
    当他睁开眼睛时,一抹笑容飘上少年的嘴角。因为岳震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身边的世界如此紧密,再没有一丝隔阂。身旁欢笑经过的人们笑容是那样的真实而从容。
    气定神闲不再胡思乱想的岳震,便被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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