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不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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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纪念意义!”
“云南是个好地方。”韩念浅浅笑起来,“我老家也是云南的。”
说起韩念的老家,自然就叫人想到韩复周当初是从云南调任到的J市。苏海梅的目光稍稍一动,笑着说,“是的,云南出美人,韩小姐像云南人。”
生怕继续这个话题就要扯到韩复周了,贺观涛和苏海梅简单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一番对话后,桌上的菜凉了大半,唐亦天用手中的叉子轻轻推开韩念碰上餐盘的叉子,“冷了别吃,一会胃不舒服。”抬手打了个响指,叫人把冷菜撤了,换上了热汤。
如梦一样美好的生活,没有争执,没有吵闹,甚至笑声不断,幸福得叫人羡慕,可除了耀灵,却没一个人开心。
****
夜幕降临,韩念洗完澡,穿着睡袍上了床。真丝的面料垂坠而服帖,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另一侧的唐亦天看着她像只猫儿似的优雅地侧躺,薄薄的被褥覆盖着她的身体,随着她浅浅的呼吸声起伏。
她刚洗了头发,长发吹了大半干,散发着柠檬草的香气。晚风从半开的窗户外吹进来,把她的气息送到他面前,像是一次次提醒他,他的身边睡着她。
他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演技精湛的韩念还是在一瞬间稍稍慌张,身体明显得一僵。唐亦天的手抚上她僵硬的身体,从睡袍下探进去,沿着后腰而上,一节一节摸着她的脊椎。毛孔因为紧张而张开,唐亦天感觉到指尖所到之处都在轻轻颤动。
待到腋下的时候,他往前一探,就覆上了她的前胸,感觉到那柔软硬挺起来,尖尖地戳着他的掌心,他打着圈抚摸,把她搂紧,让她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他身下的坚硬顶在她的腰眼处,又烫又硬,韩念的呼吸变得短而急促。他的舌从她的后颈一点点向上,轻轻柔柔地吮着她的耳垂,勾着她的耳廓。
耳朵是韩念敏感的地方,他这么一碰,她就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唐亦天的一只手继续轻柔地把玩着她的浑圆,另一只滑过平坦的小腹,溜到她夹紧的腿间。
“继续演好。”他在她耳畔呢喃了一句,韩念咬牙,松开了双腿,他勾着嘴角冷冷一笑,指尖毫无怜惜地就刺了进去,就那样干涩地抽动着。
“嗯……”韩念吃疼,低吟了一声,他也没有停下,反而又加了一指。疼痛和干涩加剧,她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唐亦天狠掐了一下胸前的嫣红,“别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吗?疼也给我叫出来。”
她的拳头收紧,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那要看你的技术了,不想叫,怎么办?”
唐亦天指尖一停,继而猛烈地抽动起来,那样粗暴的抽插,竟然也叫她湿了起来,指尖的湿意蔓延,他抽出晶亮的手指递到她眼前,“看来技术不好,你也有反应?”
韩念侧过脸来,眉梢一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演,我自然会演好。”
唐亦天掐住她的腰,毫无预兆地就挺腰从背后插了进去,一瞬间的充盈感和撕裂感交织在一起,韩念细细长长地叫了出来,“啊——”
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他就那样一下又一下地贯穿到底,仿佛再也不在意她的感受,只要自己满足就好。韩念痛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命令她,“给我叫,继续笑,演得像一点!”
身下只有痛,只有撕裂,她想转过身来好让自己不那么痛,却被他狠狠掐着动不了,被他一下下从背后穿刺。
唐亦天只想这样从背后占有她,他不想看她的脸,看她那张没有一丝感情只有虚假的脸,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却还是放不开她,宁愿就这样留着她彼此折磨。
“啊……啊…………”韩念的叫声里没有一丝的愉悦,只是火辣辣的痛,像刀割一样的痛,那痛一点点蔓延到心上,连带着心都绞起来,在那痛苦混合着绝望,像是一杯黄连水,喝下去连心都苦了。
她颤抖着承受着折磨,口舌不清地说,“唐亦天……就算我爱你,又能如何呢?”
他稍稍一愣,停下了动作,她终于得以喘息,全身早已湿透——被剧痛激出了一身的冷汗,冰冰凉凉地贴在皮肤表面,像是全身都贴在冰冷的刑具上,一边冷入骨髓,一边痛不欲生。
她的声音低沉无力,却如一根根钉子钉在他们彼此的心上,“我爱你,又能怎样?爱你,我们就能在一起吗?”
最后的话,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声嘶力竭,“是!我爱你!我从十五岁那年就爱你!到如今我还是爱你,没有一刻我不爱你!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能、爱、你、吗?!”
☆、PART 39
“我爱你!我从十五岁那年就爱你!到如今我还是爱你;没有一刻我不爱你!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能、爱、你、吗?!”
“我爱你!我从十五岁那年就爱你!到如今我还是爱你;没有一刻我不爱你!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能、爱、你、吗?!”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黑发曲卷着粘在白皙的肩头,遮住他掐捏出的淤红色,她沉沉地一歪;仰躺着看他;一双眼眸又湿又亮,泪水蜿蜒而下;像是止不住涌出的悲伤;在顷刻间决堤而出;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都溃不可挡。
她的眼里没有悲欢,没有爱恨;独剩下绝望。
“我曾经以为我是最幸福的人;到最后我们剩下什么了?”她惨然一笑,“你看我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他女儿,是你的妻子,可我自己是谁?”
“夏虫不可语冰,那我呢,像这样的我,怎么谈爱呢?”她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最后几乎轻不可闻,“如果不是这些爱,我早就解脱了……”
如果不是爱,他们彼此都可以解脱,不必在这泥潭里挣扎。爱一个人太累太辛苦,像是要在麦田里找一株最大的麦穗一样,精挑细选、左思右想,生怕不能给对方最好的;而恨一个人就简单容易多了,就像往池塘里丢石头,根本不用多想,大的、小的、圆的、方的,信手拈来,能叫对方疼就可以砸下去。
他们想爱,却又有恨,想恨,却又怕伤害。可这世界上从没有那样干净明了的感情,太过纯粹的东西,往往易碎。
唐亦天捧起她,把她软软的身躯抱在怀里,轻轻吮去泪水,那咸而微凉的液体反倒越来越多。他知道,她应该这样大哭一场,便索性抱着让她哭。
“小念,谢谢你爱我。”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夜晚的浪潮拍打在岩石上一样浑厚而深远。
谢谢你还爱着我,你还愿意爱我,只要你还爱我,我还爱你,就好像我们这些年从未分离过一样,每一分每一秒,原来我想着你的时候,你也想着我,我思念你的夜晚,你也思念着我。
唐亦天从来都只想要这个答案,你爱我吗?你思念过我?若你爱我,我便可以相信,我为你做的一切都值得的。
依偎在他的怀抱里,韩念反倒哭不出来了,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她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也是这么温暖。
在那个时候,她那样偷偷地暗恋着他,虽然是暗恋,虽然不敢说出口,虽然觉得自己不够好,那是她敢爱、可以爱。不需要别人的回应,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一个人。如今,这竟然也是一种奢侈。
“我也爱你,小念,一直……”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平静的她在一瞬间啕嚎大哭,不再是之前那样悲伤与绝望,此时的她哭得更像十五岁那年,只有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竟然不能爱。这个这么爱她的男人,这个她那么爱的男人,她却不能爱?!
他陪伴她的成长,他教会她独立,他为了她吃过太多的苦,只为了她可以不受一丝委屈,她没有理由去怀疑唐亦天不爱她,甚至她相信他对她的爱胜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人。
也许没有唐亦天,还会有别人对她很好,也许不是唐亦天,她也会爱上另一个人。只是这个世界上,唯有他一人,能够对她那么好,给她那样一份全心全意的爱。
少年时的纯粹、成年后的热烈、如今的隐忍,这份爱从没有一刻消减过。
“我知道……”她哽咽着说,“我一直都知道你爱我……”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那样一个倾注了全部的吻,像是撕掉了她的面具,剥开了她的皮肉,触碰到她的灵魂,在那里,他们只是两个爱得至死方休的人罢了。
只是他们的爱,如履薄冰。就像是走在冰上的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脚下的哪里、走到何时,会是谁一脚踩空,落入冰渊。
****
温热的水哗哗地放着,他试了试温度,把她轻轻地放了进去。她酸痛的身体浸入,禁不住吸了口凉气。
扶着她躺下,那些鲜红的印记在温水的作用下愈发触目惊心,他轻轻碰上去,她就蹙起了眉头。
“对不起。”他自责地说,轻轻用手替她清洗身子,他不是第一次替她洗澡,只是隔了太久,再加上她此时一身的淤青,他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韩念稍稍坐起,看他一身的汗水凉透,坐在一旁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眼神里都满是自责。她往前挪了几分,浴缸本就够大,她稍稍一让,就腾出了给他的位置。
她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眶还是红红的。他抬脚跨了进去,本来盘着腿,但那样她坐得太远,他就够不着她了,只好伸直了双腿,把她拉进自己的腿间。
双手打出细密的泡沫,仔细替她擦着后背,从肩胛骨到腰间。那盈盈一握的腰,还是和以前一样纤细,他忍不住问,“生完耀灵后你胖了吗?”
韩念一愣,然后摇摇头,“没胖很多,那时候耀灵也不大。”整个怀孕期间,她都没有什么胃口,一直都是强迫着自己吃下去,吐出来,然后吐了再吃。她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耀灵还是早产,所以我生他的时候没有动刀,那样小小的……”她说着像是想到那时候的场景,伸手比划了一下,“就那么小小的一团,红红的,像个小猫一样……”
唐亦天从没听她说起过耀灵小时候的事,此刻听得格外认真,恨不得把那些错过的都一一补回来。说到孩子,韩念像是放松了许多,嘴角也有了浅浅的笑意,“耀灵说话特别早,就是走路迟,别人的孩子都会走了,他在还地上爬,都一岁半了,扶墙站都不会。那时候我急死了,到处看医生。贺东言每天托着他的胳膊逼他走,他也不肯,屁股就往地上坐。”
扶着自己儿子走路的人是贺东言,唐亦天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拳头不自觉的收紧,竟忘了自己的手正在她的腰上,那样无意识地重重一掐,她吃疼地惊叫了一声。他吓得赶紧丢手,托着她的两腋举高检查有没有捏伤。
手掌覆盖上她柔软的浑圆,稍稍使劲,她竟不自觉地有了反应。感觉到掌心有了硬硬的变化,他也后背一僵,像把手抽离却又想被她吸住了一样,怎么都离不开。
韩念羞赧着扯开话题,“那时候我奶水也不多,就两个月就没奶了,所以……胸也没像别人说的那样变很大……”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连掌心都燥热得烫人,“这样……正好……”
知道她方才受了伤,所以无论此时自己有多么想要占有她,也只能咬牙忍着,声音粗哑地继续之前的话题,“那耀灵小时候身体好吗?”
韩念轻咳了一声继续说,“不是特别好,不过现在好多了。所以我一般都不敢给他吃炸鸡和可乐那些东西……”
一听这话,唐亦天立刻严肃了起来,“那我以后也不给他吃。”
“那他可就不喜欢你了。”韩念笑了一下。
他正色道,“他不喜欢,他妈妈喜欢就好。”
韩念肩头一动,低头笑了。
“还有呢?”他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追着她问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他一岁多有一次,我在看电视吃白葡萄,他站在一旁的儿童车里,不知道怎么自己挪了过来,趁着没注意也抓葡萄吃,但是他没嚼,就全部整吞了,我当时没看见。到了第二天,贺东言带他上厕所,在卫生间里惨叫一声。我跑进去一看,一马桶拉的都是晶晶亮亮的小珠子,我当时腿就软了,吓得坐倒在地。贺东言连话都说不清了,一直嚷嚷‘变异了,变异了……’过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来是昨天的葡萄!”
韩念说起这个故事还心有余悸,“太吓人了,一马桶满满的!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
唐亦天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儿子真可爱啊!”
韩念斜了他一眼说,“对了,他第一次叫爸爸,叫的是贺东言……”
唐先生的笑瞬间收声,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隔了许久,他艰难地说,“也许,他叫的是粑粑呢?”
韩念看了他一眼,想想还是没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