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仙剑佛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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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枯力竭,化作游魂!这事想必不假的了?”
薛陵说道:“惭愧得很,令兄之言,一点不假。”
韦小容道:“但今日校好拜晤颜色,但觉薛兄英华内敛,真气充弥。虽说家兄曾经以本
身功力相假,但设若薛兄不曾把握时机,用心修炼的话,决计不能如此,因此之故,校好大
胆奉问一声,薛兄敢是已将心中隐痛,找到了排遣之法?”
薛陵此时,面色变化甚剧,但韦小容仍然把话说完才停口,那对秋水般的明眸,紧紧的
盯住他,毫不放松。
薛陵碰上这种不会体贴之人,也真没法子,只好道:“在下果真苦修数日,自觉业已复
原,在下猜想那是因为曾向令兄吐露了一点隐哀,心中轻松得多,所以没有颓衰下去。”
韦小容露出关切同情的神色,但口中却单刀直入的问道:“薛兄只说过你心中隐痛,是
有关令慈之事,校好想来想去,莫非令慈遭遇悲惨,而现下尚在人世么?”
她这等回气,分明已得知了薛陵全家被害的身世,才会想到薛陵母亲尚在人世这一点。
司马翎《仙剑佛刀》
第二十四章
薛陵怔一下,接着长叹一声,垂头道:“在下不愿谈及此事,还望姑娘宥恕。”
韦小容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因为她一看而知已猜中了,但她旋即被同情怜悯之心淹
没,轻轻道:“校好妄猜,还请薛兄原谅才好。”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韦小客叹一口气,道:“世间伤心之事,岂独薛兄为然,这真叫
做”话到石人犹下泪,毁来铁骨也应销“了。”
薛陵但觉这两句太贴切自己的悲况了,不禁喃喃道:“话到石人犹下泪,毁来铁鼻应也
销………”
他记起自己一身铁骨,真的差一点为之毁销。至于如石人之下泪,更不知有多少回了,
不由得唏嘘太息不已!
又过了一阵,韦小容道:“薛兄你可是哭了?”
薛陵无法否认,但也羞于出口,只好轻轻颔首。
韦小容道:“校好一辈子还未见过男人掉泪,尤其是像你这种英雄豪杰,更是难得,你
可不可以抬起头呢?”
薛陵心中不知是生气抑是好笑,但觉这个女孩子古怪得紧,这个当儿,还特地要求看看
人家掉泪。
但他终于抬起头,浚烘上泪痕纵横,眼眶犹红。韦小客亲眼见到,不由得鼻子一酸,扑
簌簌掉下两行泪珠。
薛陵见她真情流露,也大受感动,一时已忘了她的率意,不过这么一来,他刚刚被韦小
容挑起的愁情悲绪,由于分心之故,却淡减了许多。
韦小容泪犹未收,却又泛起了笑靥,这倒是薛陵平生初见的奇景,也真想不透一蚌人怎
能哭中有笑?
他方自一怔,韦小客道:“校好因见薛兄满怀沉哀,是以悲感于心,不觉落泪。但同时
又想到薛兄已跳出自毁之阱,已可以鼓勇面对任何艰难险阻,便又不禁欣然而笑,薛兄千万
别以为我是悲喜无常之人才好。”
薛陵细细咀嚼她话中之意,隐隐如有所悟。
韦小容取出一方香巾,拭去泪珠,起身在房中转了一匝,叮当的环佩声,甚是悦耳动听
薛陵却不由得想道:“早先她抵达我房门之时,竟没有听到环佩之声,可知她武功极高,已
达凌波踏雪之妙了!他们兄妹武功如此高明,何以武林中竟没没无闻?那十方大师又是谁
呢?”
他每次想起了十方大师的绝世剑法,总禁不住泛起既骇且佩之情。他很想问一问他们韦
家的剑术渊源,但想了一想之后,终于打消此念。
韦小容站定在他面前,道:“薛兄经过数日修炼,自是与那一日出手时大不相同,假如
薛兄不见怪的话,校好渴欲见识高明,印证几招。”
薛陵缓缓道:“在下只学过几手剑法,鄙陋得很,岂敢有污姑娘法眼?”
心中却想道:“我炼的巨灵六式,何等凌厉,岂是可以随便出手印证的?如若一时不
慎,失手误伤了你,如何是好?”
韦小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好意,坚持道:“薛兄别客气了,你已是当今赫赫有名的
大剑客,何必说得那么谦虚呢,来吧!我们印证一二十招也就够了。”
薛陵摇头道:“在下实是鄙陋得很………”
韦小容笑道:“难道薛兄不想试试寒家的剑法?那一招”随风照日“,薛兄想出了破法
没有?”
她提起了“随风照日”这一招,顿时使薛陵改变了主意,只因他前几天就是被十方大师
用这一招挡住,无法过得“绝情槛”这一关。
他爽快地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遵命献丑了。”
起身摘起墙上的长剑,大步出去。
只见俏婢碧玉站在院中,手中捧着一把长剑,剑鞘和剑柄都是朱红色,极是鲜艳夺目。
她见到薛陵出来,当即移开目光,却裣衽行礼,叫了一声“薛相公”。薛陵心知她一定
是为了早先碰了钉子,所以心存憾恨。
回想起来,任何人碰了这等钉子,心中非难过不可,因此他堆起笑容,只等她再望过
来,便向她道歉。
谁知碧玉低着头从他身边而过,竟不瞧他一眼,使他的堆笑和肚中道歉的话,完全落了
空。
一阵环佩声移到院中,薛陵转身一看,只见韦小容已掣剑在手,剑光宛如朱虹,一望而
知,必非凡品。
她微微一笑,道:“此剑名曰绛云,乃是寒家历代传家之宝,不但锋快无比,能削铁如
泥,而在寒家之人手中,还另有妙用。”
薛陵道:“在下猜想一定与剑气有关,不知对也不对?”
韦小容佩服地道:“薛兄不愧是一代高手,果然一语说中,寒家的剑法中,含蕴得有一
种奇功,炼到最高境界之时,直是有不战而胜之威。校好自知功力浅薄,是以不得不乞灵于
仙兵神器,还望薛兄不要见笑。”
薛陵道:“在下岂敢有哂笑之心,只不知姑娘与令兄比较起来,功力造诣可有差异?”
韦小容道:“我们兄妹大致差不多吧!”
薛陵道:“若是如此,在下已无取胜之理,姑娘何须动用宝剑呢?”
韦小容道:“薛兄这话未免太谦了。”
薛陵道:“在下平生不作违心之论………”
碧玉突然插口道:“小姐,婢子常常听老人家告诫说,男人的话最不可靠!有时候人家
会故意谦让,使你高兴一下,有时候又会猛搭架子,自高身价。”
韦小容斥道:“别胡说!”
随即歉然向薛陵道:“校好管教不严,薛兄千万别放在心上。”
薛陵自然听得出碧玉弦外之音,乃是讽刺他刚才是故意搭架子,但跟她又有什么好争
的?只好淡淡一笑,道:“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据在下所知,这世上的男人,丙然坏的很
多。”
韦小容道:“家兄似乎从未与薛兄动过手,薛兄怎知个中强弱高下呢?”
薛陵道:“在下晓得他赢过敝友齐茵姑娘,在下的造诣远比不上齐姑娘,自然更抵不住
令兄的神威了。”
韦小容摇头道:“薛兄错了,寒家的剑法向来自视甚高,但那一日薛兄使出的一剑,那
路数竟是唯一不被寒家剑法克制的,因此之故,千方大师居然被你劈出一点缝隙,假如不是
他功力深厚的话,薛兄早就闯入去了,是以校好岂敢大意,使用寻常刀剑呢!”
薛陵听了这话,心中感到蛮舒服的,当下不再抗议。韦小容又道:“这绛云剑落在别的
家派之人手中,不但没有剑气可言,甚至连锋利的程度也还不如在寒家之人手中,这真是很
奇怪的现象。”
薛陵道:“这叫做神物择主,无足为异。”
说时,掣出长剑,大步向韦小容走去。
两人相距四五尺,站立相峙,薛陵一剑在手,思虑全消,一心一意凝聚剑上,顿时气势
雄猛,凌厉无匹。
韦小容衣袂飘飞,含笑持剑,意态空灵飘逸,宛如仙子,似是一点也不怕他那股气势的
进侵。
薛陵沉声道:“韦姑娘千万小心,在下剑势一发,便无法挽回。”
韦小客道:“薛兄放心,校好自问接上几招之力还是有的。”
薛陵不再答话,突然间跨出一步,挥剑当头劈去。
此是巨灵六式中的“前式”,统共只有这么一招是向前进攻的,气势之强大,直有无坚
不摧,山川震撼之威。
事实上,他只敢使出七成功力,以免失手误伤了她。殊不料韦小容玉手一挥,溅出三四
朵剑花,封祝号户。
同时之间,莲步轻移,娇躯闪处,已斜斜错出三匹步去,脱离了他这一剑的威力范围。
她的身法以及剑式,都配合得神奇无间,饶有飘逸仙气。
薛陵这时才放心出手,一招“左式”,抡剑向左方劈去。但见剑光暴盛,如奔雷掣电,
声威之猛,又远越过第一剑之时站在台阶上的俏婢碧玉见了他这等雄威,也不禁玉面失色,
锵一声,掣出自己身上的佩剑,翩然纵落院中。
韦小容娇声喝道:“碧玉回去。”
喝声中,玉手连挥,那绛云剑幻化出百十道朱红色的光虹,一阵琮琮之声连珠。很响。
原来韦小容竟是以极迅快的手法,当敌剑砍落之际,连续劈在敌剑之上,是以发出连珠
响声。
饶是如此,她仍然得凭藉绝妙身法,当敌剑落势略滞之时,错出剑圈之外,才算是破去
对方这一招。
薛陵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其实他刚才已被对方剑上一股森寒之气,迫得几乎使不完这
一招。
他深知这刻如若惊凛迟疑的话,自己气势便将大见衰竭,这一来,可就决计抵不住她的
剑气了。
当下振奋起雄心斗志,大叱一声,提起长剑,第三次向韦小客劈去,这一剑发出之际,
他已晓得自己功力比从前竟精进了不少,却不知是何道理?
韦小容见他雄威赫赫,真不敢怠慢,但见她娇躯忽然升空,离地只有四五尺,裙裾飘
举,宛如御风飞行的天女一般。
薛陵剑气到处,顿时把她的身形冲退,随风翩千,忽左忽右。她在空中飘浮进退,竟是
如此空灵轻逸。
直似是游丝飞絮,随风而逝,以致薛陵感到剑势发出,直有无从着力之感。
这原是指顾间之事,两人忽进忽退,绕院电转。韦小容忽然落地,却已距薛陵一丈有余
薛陵的剑招已成为强弩之末,气势业已衰竭。
但听韦小容脆声而笑,道:“薛兄小心了,这就是寒家秘傅的绝招”随风照日“了。”
话声中,绛云剑起处,直指他正面上中两盘,疾迫而至。
她剑尖上透出一股森寒凌厉之极的剑气,薛陵但觉无法可破,只好重施那一日对岸十方
大师的故技。
虎躯向右方倾避,猛可旋身反手出剑,“叮”的一声,竟已击中敌剑,摧住了她这一剑
之威。
但薛陵全无余力可以再度进击,唰地跃开七八尺之远,讶异惊叹道:“姑娘这一招真是
古今无双的绝学,在下勉强抵挡,实是侥幸行险之举!”
韦小容道:“据我所知,寒家这一招随风照日,只有两种抵御之法,其时视双方宝力之
强弱,分出胜败。但薛兄这一记奇招,却是第三种抵御手法,实在是十分奇怪之事。”
薛陵沉吟忖想,竟没有开口。
韦小容识趣得很,也没有说话,以免打断他的思路,虽然她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
么?
饼了一会,薛陵才道:“韦姑娘刚才的奇妙身法,配合上这一路剑法,仙气灵逸,大有
立于不败之地之概,在下实在佩服得紧。”
韦小容缓缓道:“寒家这一路秘传心法,名为”无敌仙剑“。”
薛陵啊了一声,道:“原来如必,怪不得这般神奇厉害!”
韦小容讶道:“薛兄竟听闻过这个名称么?”
薛陵道:“在下听说此是天痴翁和圆树大师合创约三种绝艺之一,其余的两种:一是无
敌佛刀,一是无敌神手,只不知对也不对?”
韦小容惊道:“原来世间竟有晓得这三种绝艺之人,照这样说来,其余两种绝艺,世上
定必也有传人了?”
薛陵道:“在下得知无敌佛刀已传于世,而这一种绝艺竟有两脉之多,一是曾经号为天
下第一高手的金明池,他是从朱公明处取得此艺秘笈,正隐迹修炼。二是这成都府中一个姓
梁的人,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霹雳手梁奉的儿子,亦是得朱公明传授,暗中修习。”
他略略停顿一下,又道:“至于无敌神手,则已落在万孽法师手中,正在训练门人,竟
欲使之天下无敌,以遂横行肆暴于天下之志。”
韦小容对万恶派全无所悉,因此薛陵还费了不少唇舌,她才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她
想了一会,才道:“既然那梁克定近在眼前,又是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