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仙剑佛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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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得很。”
白蛛女含笑听着,突然间眉头一皱,低声道:“小心,好像有人潜入窥看我们。”
薛、方二人讶然相顾,方□道:“来人一定十分高明,我一点也察觉不到。”
白蛛女道:“这是黑神蛛向我报讯,它们灵警异常,一有生人迫近,便会蠕动报警。”
薛陵道:“原来如此,那么我先藏起来。”他迅即躲在屏风后面,厅中只□下方、白
二人。
过了一会,方、薛二人都察觉有人越过院墙,潜行到大厅左侧。这一来可就不能不相信
白蛛女的黑神蛛,果然灵警无此。
方锡目光向窗户投去,微笑道:“朋友请进来谈一谈如何?”
话声停歇了好一会,窗后才出现一条人影。方锡一眼望去,发现竟是李三郎,只不过没
穿着公服。当下大为放心,起身道:“请进来谈谈吧!”
李三郎傲然一笑,大步走入厅中。这时他才瞧见白蛛女碧绿色的眼睛,不禁怔了一下。
白蛛女冷笑道:“你害怕我么?”
李三郎摇摇头,定睛再打量她一会,才道:“虽然与常人不同,但却另具一种魅力,甚
是美丽。”白蛛女想不到这个人说出称赞她美丽的话,不觉一楞。但心中敌意也消失了,不
再开口。她怎知李三郎有个外号是“恶浪子”,数年来在江湖上浪荡不羁,对付女人有独到
的手法,别人纵然是感到白蛛女美丽,却一定不会说出口。但李三郎却擅于利用这一点,往
往很突兀的说出来,使得这一句赞美之言更具力量。
方□道:“朋友请坐吧!在下方锡,这位是白姑娘,还未曾请教高姓大名?”
李三郎向白蛛女拱拱手,这才落坐,道:“方兄不是已打听得十分清楚了么?”
方□道:“不错,但黄华不是你的真姓名。”
李三郎面色一变,道:“这话怎说?”
方锡道:“你是江湖上相当有名的人,难道改个姓名,就以为可以瞒过别人么?”
李三郎道:“方兄到底想查究什么?兄弟既然踵府拜晤,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
是谁派来的?”
方□严肃地道:“我想知道薛陵躲在什么地方?”
李三郎冷冷道:“我怎知他在那里?”话声末毕,飕一声掠过方锡,闪电般攻出一剑。
这一剑极为迅疾凶毒,方锡身在椅中,既来不及出手封架,又不能向前跃开。迫不得已
只好硬是向后一仰身,琥嚓一响,那张椅子的靠背已经整块垮裂,因此他得以向后面倒穿出
去,在间不容发中避过这一剑。
李三郎万万想不到敌人身手如此高明,心头方自一震。但觉风声飒然,一道人影迅急扑
到。转眼一瞥,但见来人竟是那个碧眼美女。
她人未至,掌上劲力已压上身来。既强且毒。李三郎不得不挥剑封架。他的剑术得有真
传,非同泛泛。白蛛女只好变招换式,寻瑕抵隙。一双玉掌或是夺剑,或是攻敌,手法极是
刁钻凶狠。
两人霎时间已斗了七八招,白蛛女终是不同凡俗,单凭一对肉掌,就把李三郎迫得连连
后退,已无反攻之力。
方锡笑吟吟的站在一边,竟不上前助战。自蛛女爱恶之心极是强烈,一生行事,也是任
凭情感主宰。她记起这个青年男子赞美过自己,心中存有好感。这时忽然退开六七步,说
道:“不打啦!”
李三郎喘一口气,心想这封男女都是武林中罕见高手,不知是什么来历?假如是朱公明
方面的人,那就糟了。当下一横心,准备必要之时,横剑自刎。他立下了这个决心,顿时感
到轻松得多,长笑一声,道:“两位都是武林异人,敢是故意把在下引到这儿的么?”
方□道:“兄弟倒没有这个意思……”他见情势发展至此,薛陵大概已不好意思现
身,念头一转,又道:“实不相瞒,我们都是薛陵和齐茵的好朋友。”
李三郎一怔,道:“是薛大爷托你们找我么?”
这话纯粹是试探对方,因为薛陵并不知道自己寄迹于公衙之中,怎会托他们找寻自己?
方□道:“这事说来话长,李兄请坐,待我慢慢的告诉你。”他为了表示无他,自己
先行换了一把椅子坐下,白蛛女也自返座。
李三郎如言落坐,长剑横搁在膝上,随时可以动用。方锡也不管他,说道:“薛兄前几
天已到达南京,曾经碰见你。由于你没有跟他联络,使他十分奇怪,所以他托我调查一下,
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怀疑你只是长得跟李三郎一模一样。但刚才李兄略施身手,已足
以证明你就是李三郎了。”
李三郎当然不敢遽信,因为薛陵他们抵达金陵之事,可能很多人都知道,而他与薛陵的
关系最低限度朱公明的人晓得。因此,方□虽是提出薛陵已抵达此地的事实,不足以证明
他和薛、齐二人是好朋友。同样的,他提出薛陵与自己的关系,也不足以证明薛陵曾把内情
告诉过他。
他沉吟一下,决定先设法敷衍对方,徐图良策。当下道:“原来如此,方爷既是薛大爷
的朋友,自然晓得一切内情。小可因为尚未查得明白,所以一直不曾去见薛大爷。”他停顿
一下,察看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便又道:“小可这刻就得前往赴一个极重要的约会,晚
间便可以把确实消息通知薛大爷了。”
他站起身,却十分戒备。假如对方是朱公明派来之人,听了这话,很可能立刻出手。
但方锡并没有动手,还客气地送他出去。李三郎可就觉得十分迷惑了,心想:这姓方的
既然不动手,那就有几成可以相信他们真是薛陵的朋友了。
他边想边行,突然间发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跟踪,顿时大惊,忖道:“原来他们打算先查
明白我赴的是什么约会,才肯下手。不错,假如我是朱公明的话,也一定是这样做法。”
李三郎既然发觉有人跟踪,便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设法使对方在不知不觉中找不到自
己。他曾经在江湖上闯荡流浪,这一套本领高明得很,兜了好几个圈子,使个金蝉脱壳之
法,从一家店□的后门溜掉,迅快绕到前面,来一个反钉梢。
他果然瞧见那个跟踪者错愕地离开,但使李三郎惊异的是这个跟踪自己的人,竟是薛陵
他实在忍不住现身招呼一声,薛陵见到他,大喜道:“你真机警,一下于就不知去向了。”
李三郎向左右一瞧,道:“这儿不是说话之处。”当下领了他走入一家小饭馆,叫了一
点酒菜以作掩饰。
薛陵问道:“你为何不来找我?”
李三郎叹口气,眼睛望着酒□中透明的液体,却彷佛是白英那对水汪汪的眼睛。
他一想起白英,不由得泛起一阵恐惧,晓得终究要面对那个可怕的命运,而无法避免了
这一刹那间,他记起了认识白英以至如今的经过。当日他奉命前往中至。由于听悉白英是个
(禁止)的女子,他细细考虑过,便在一天的晚上迳自潜人白府。
他已查明白英的闺房,所以没有摸错房间,在灯下见到了白英。
在他印象中,白英不算是如何迷人的女子,但这第一次见面却很不平凡,因为李三郎蒙
着面,装作是入屋行窃。白英突然从床上起来,却赤条条(禁止)。
李三郎将计就计,假装抵受不住她(禁止)的诱惑,向她施行强暴,度过了销魂蚀骨的一
夜。此后,他每隔几天,总要去找白英一次,而且他已经当真迷恋上这个尤物,真想与她结
为夫妇,永不分离。但他又记得薛陵的重托,晓得这是薛陵报仇唯一的希望,所以又极力抑
制着自己,不吐露一句想娶她的话。
不久,朱公明悄然抵达中全,带走白英。李三郎日夕注意这件事,眼见白英已落在别人
怀抱,心中的痛苦,简直无法形容。
他一直钉住白英,到达南京。发现白英竟变成胡大人的姬妾。当然那个胡延年大人就是
朱公明化身,假如不是有白英这条线索,尤其是到了南京之后,白英暗中留下暗记,让他按
图索骥的话,早就找不到她了。
自从抵达南京之后,李三郎全然无法接近白英。他深知朱公明乃是一流高手,如若夜间
潜入朱府,非让他抓住杀死不可。
正在彷徨无计之时,有一天忽见叶大人去拜访胡延年。他认得叶大人正是他父亲的好
友,当下灵机一动,便去投奔叶大人,诡说自己以前少不更事,在江湖上惹下不少罪过,现
在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改了姓名。
从此,他就在叶大人手下办事。那叶大人因为胡延年与奸相严嵩关系很深,所以须得极
力结纳,两人时时往来,李三郎终于找到机会和白英幽会了一次。
白英亲口证实这个胡延年就是朱公明,他们分手之时,才透露出一件事,敢情朱公明心
机狠毒万分,一抵南京,就让白英服下一种毒药,每隔七天,便须服一种解药。如若不然,
她便将遍□万般痛苦,然后才死掉。
白英老早就想跟李三郎跑掉,她自然不晓得李三郎必须让她到南京之故,所以她还埋怨
李三郎,最后嘱他不可再冒险找她,免得事机不密,两人都被朱公明弄死。
李三郎恐惧的是薛陵他们一旦杀死朱公明之后,白英也得丧生。但他又不能向薛陵说出
此事,因为一来他可真不好意思说出迷恋上白英之事。二来朱公明是薛陵不共戴天的仇人,
岂能说出此事,使得薛陵为难?他深知薛陵的为人,假如他晓得此事,一定陷入莫大的困难
之境。
这些往事刹那已掠过了李三郎心头,他曾经焦思苦想过解决之法,但毫无妙计可施。
朱公明可不是等闲人物,他的毒药一定是冠绝当世,谁也无法解救。因此,他若是把朱
公明的下落告诉薛陵,让薛陵他们杀死这个大奸大恶之人,则白英亦将与他一同丧命。
此所以李三郎唯有拖延手法,在纸条上说他尚未发现朱公明的下落。其实他何尝知道这
样做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会面对现实。
薛陵见他长叹之后,面色阴晴不定,当下诚恳地道:“你好像有什么苦衷,何不说出来
商量一下?”
李三郎摇摇头,道:“小可只是想到朱公明摇身一变,竟变成了朝廷命官,身份不比等
闲。我们若是对他下手,便变成了叛逆之徒,受天下官府缉拿。”
薛陵晓得他乃是找理由来支吾,不过这话却不无道理,当下说道:“这话说得不错,我
们不会鲁莽下手,总得想个妥当计较才行。现在我想知道朱公明平日的起居习惯。你已打听
出来了没有?”
李三郎当然知之甚稔,便详详细细说出。两人谈了好一会,薛陵便道:“我们一同到客
店走一趟,我得跟齐茵当面商量一下。事实上他并非有意与齐茵商量,而是想尽早解决一个
大问题。那便是李三郎与齐茵的关系。这件事在他心中藏了许久,目下好不容易凑在一起,
定须趁早弄个明白,以免铸成无法挽救的大错。李三郎推说有事,但薛陵却不容他开溜,坚
持一道前往客店商议大计。李三郎见实在无法规避,只好听从他的话。两人一同走同客店,
薛陵让李三郎先在自己房中落坐,自己到隔壁房间去叫齐茵。李三郎心中大为紧张,在这等
情形之下,与齐茵见面,当然是很尴尬之事。他默然忖道:“假如齐茵装作不认识我,我自
然不能拆穿此事。总之,我得等她先行表示态度,方可做声……”
房门响声,薛陵跨入房来,道:“奇怪,她竟然不在,不知到那儿去了?”
言下之间,大有忧意。这时茶房走到门外,大声道:“刚才有人送了一封信来,姑娘看
了之后就匆匆出去了。薛爷没见到她么?”
薛陵凛然道:“什么?有人送信来?”
李三郎忽然敲了一下脑袋,道:“是了,小可竟忘了这回事,那封信是小可派人送来
的。”
他挥手命茶房退下,才道:“小可决意先往侦查方爷他们,心中甚疑他们是朱公明的
人,所以预先写了一函,命人守在这客店外面,假如我过了约定时候不到这儿与那人会面,
他便把信送你们。”
薛陵恍然道:“你怕被敌人擒住,是以预先布下这个求援之计……”
当然他也了解李三郎不来约他一同前往,原因是他不想与自己见面。所以他和手下之人
约定一个时限,假如并非朱公明之人他定可赶回来,收回求援之信。这样,他仍然可以不与
自己见面。
李三郎道:“信只写明地址和小可已去查探几句话,齐姑娘这刻多半已经见到方爷他们
了。”
薛陵放心地透一口大气,道:“那么现在我们再到那边与他们会合吧!”
李三郎虽是一万个不愿意,却无法推托,只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