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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奋斗在新明朝-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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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付二娘听出了话外音,抬头小心问道:“是不是能……”
  李佑点头道:“或许可以,或许不可,我也不是没有眉目,但你这个母亲却是见不得光,不然要拖累杰哥儿前程!”
  付二娘紧紧抓住李佑的袖子,“妾身可以,只要为杰哥儿好。”
  等的就是这句话,可算稳住她了。李佑便道:“你先安心养上几日,待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付二娘有了李佑保证,不必操心儿子前途,又担心起自己来,不禁追问道:“不知是谁?”
  如果有可能,付二娘宁愿选择跟随各方面均十分出色的李佑,这样的男人接近完美,连那手眼通天的钱皇商都动了心想招婿的。但她也明白,这绝对不可能。
  退而求其次,便关注起李佑替她寻觅的人选,毕竟她身边的人中,也只有李佑门路广,认识的衣食无忧好人家多。
  “此人性子文雅温和,是个举人身份,目前在道台大老爷身边作幕僚。他孤身在苏州府,身边没有别人,你去做个填房倒也合适。”为了彻底安她的心,李佑透露道。
  不错,李佑构思已久的人选正是按察分司的黄师爷。毕竟付二娘和自己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还生了因果,算是个隐藏的小炸弹。如果把付二娘推给别人,李佑也不放心哪,还是请可靠的黄师爷接盘罢……
  反正黄师爷也不吃亏,白得一个美貌诱人又好生养的小妾。就是年纪大了点,三十三四的女人怕黄先生看不上啊,还得想个法子去说服了,去坐监之前要把这件事请搞定。
  “从今往后,这就是我的女儿,先不要声张。”李佑出来对张三道。
  张三答应一声,虽然他很奇怪老爷为何要将付二娘那不知跟谁生的野种认在自己名下,但他不敢往深里去想,只道是老爷没有子女便发了善心要积德。
  时间一晃,到了七月底,工程渐渐接近尾声,李佑也轻省下来,该考虑出发去京师的事情了……
  这日,他决定将茁壮成长的女儿抱回家里,正式成为李家大小姐。
  当李老爷下了轿子,身后奶娘抱着婴儿亦步亦趋进了大门,顿时引发了无数窃窃私语。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个出现在李宅的婴儿,老爷从哪里找来的?
  李佑领着奶娘到了后院金姨娘屋前,高叫道:“老爷给你送礼来了!”
  小竹从内里掀开门帘,金宝儿现出身形,两手提裙跨过门槛出来迎接,浅笑道:“老爷给奴家带了什么回来?”
  “啊!”小竹指着李佑身后尖叫道:“这是什么?”
  金宝儿才注意到抱拢双臂的秀丽少妇,那怀中婴儿看的她格外眼热,竟然痴住了。如果说她还有什么心病的话,就是这个了……
  李佑凑近金宝儿吸了一口香气道:“以后那就是你我的女儿。”
  金宝儿清醒过来,问道:“是老爷从别处买的?叫人骨肉分离总是不好,奴家于心不忍。”
  “并非如此……”李佑吞吞吐吐道:“是老爷我一不小心和别人生的……今后交由你抚养,就当是你亲生女儿罢。”
  听到是丈夫的血脉,而且以后就送给她养在膝下,金宝儿满心幸福,欣喜万分。这显然是丈夫对她的宠爱和体贴,根本不用问那个女人是谁,聪明人都不会问。
  她上前从奶娘手中接过女婴,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前,越看越喜爱,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掉,喃喃道:“奴家也有孩子了……”
  小竹伸头研究了一会儿,有了重大发现道:“眼睛很像老爷!脸也像!”
  消息传开,刘娘子和关绣绣都来到金宝儿房中,一起参观李家第一个孩子。
  关姨娘还好,自己肚子里有一个,倒用不着太羡慕别人,何况还是个女儿,更懒得问风流好色的夫君跟谁鬼混生出来的。她看完新鲜,恭喜过夫君,又和金宝儿打趣几句,感到有些困倦,就回去休息了。
  但那刘娘子便极其艳羡了,坐在床边温柔的望着沉睡的小千金,抚摸襁褓久久不曾离去。
  脑中闪出母亲前些日子来时说过的话:“你对夫君中意不中意?你若不中意,为娘我什么也不说了,怪我和你父亲选的亲事不好,这都是命,以后就看天意安排。但你若中意,那便不能一直这样子。怎么才能长久?你更怕哪些?且仔细想想罢。”


第三集 府城风波 第186章 丧事中的机遇
  话说西城城门水道工程即将完工,李佑便不用去天天督促,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
  这日,他正在树荫底下逗弄女儿,小竹和奶娘在一边侍候。至于金姨娘,因为昨晚被小婴儿吵闹的睡眠不足,此时在屋里补觉。
  小竹见老爷此时高兴,便捏肩捶背的献殷勤道:“老爷,奴家兄长已经服役回来,给寻个差事好不好?过年时候奴家提过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说都忘了,李佑问道:“之前作甚的?有没有你的一半滑头?”
  小竹大窘,“老爷就会取笑,奴家哪里滑头了?奴家这兄长不笨,也是认的几个字的。听他说这一年服役去了京师运柴火,现在期满回家。”
  此人去过京师?闻言李佑便道:“得空叫他来见见,若老爷我看得入眼,又愿意入我李家,便赏他一个长随做做。左右身边也是缺人,张三一人常不能兼顾。”
  “多谢老爷,奴家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竹开心的眼睛从圆月便成了月牙儿。
  做牛做马……好像也有个人这样说过,不过忘了是谁。李佑调戏道:“不急,迟早有你当牛做马的时候。”
  小竹红脸不语,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李佑心里又想道,也该筹备去京师的事情了……最晚八月中旬便要出发,但有些事却要先办好了。
  忽然后院的看门婆子过来道:“前头来报,有赵府三老爷遣人传话。”
  李佑纳闷,莫不是赵良礼知道自己有女儿的消息派人来道喜?这才两日,未免传的太快了。
  他起身到了前堂,却见那赵府下人头戴白孝,吃了一惊,瞧这样子并非是道喜而是来报丧的。应该是赵家有重要人物过世了,当下心里有了几分预感。
  “禀推官老爷,我家四公子于昨日亡故,奉三老爷之命,特来报知。”
  果然是他……赵府的四公子是赵良义老大人的独子,杰哥儿的真正生父。这位公子向来体弱多病的,论年纪才二十出头,不想这就去世了。李佑当即面露戚容道:“不知何日成服?”
  “明日小殓,后日大殓,再后一日成服。”
  按丧事习俗,成服之日便表示开始接受吊唁,所以李佑才会问何日成服。
  又听李佑很不见外的问道:“丧主为谁?”
  “却是尚未议定。”那下人晓得李佑与赵良礼老爷关系密切,倒也不隐瞒。
  丧主即丧事主人,按礼制由嫡长子担当,嫡长子不在的由嫡长孙代替。若无后人,便可由亲族内择人,也有用近邻来充当的。
  所以说李佑问起丧主是个敏感事情。除了不为人所知的杰哥儿,赵四公子别无子女,谁出现在丧主席位上,很可能就是个风向标——赵良义这一房总要有人来继承的。
  赵府报丧人走后,李佑坐在堂上半晌,有了些计较。他与赵四公子并无交往,真要说因亡者年轻早夭而悲痛,那也太虚伪了。
  但他倒是很为赵良义老大人唏嘘一番,他也是刚做了父亲的,有点儿感同身受的意思。想必此时赵良义白发人送黑发人,心内定是惨痛无比罢,更别说亡者还是赵二老爷的唯一后代,这年头绝后的创伤岂是轻易可以抹平的?
  就让我送给你一个惊喜罢……李佑轻轻叹道。他其实一直拿捏不定,什么时候将杰哥儿的存在告知赵家才是最优方案,而现在可以判定,目前就是一个绝好时机……
  似乎不厚道啊,有利用别人去世机会做文章的嫌疑,让李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罪恶感。
  但他又一想,对赵二老爷来说,处于绝望伤痛之时,忽然有个继承血脉的亲孙从天而降,无论如何也足以抚慰身心。这样看自己明明是做好事,受到点感激也是理所应该的。
  好事归好事,但要怎么报信才能不惹人反感,也是个技术活哪。人家是丧事,你去报喜事,矛盾之下很容易惹人反感的。
  万一赵家起了心病,嘴上感激归感激,但心里想着你李大人莫非一直盼着四公子死掉才来报这个信?或者你李大人拿我赵家后人抱着待价而沽的心思?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只管抱着施恩心态把事办成如此样子,那就是个蠢货小白,这脑子还做什么官?趁早回家种红薯罢。
  李推官又仔细斟酌一番说辞,便换上七品冠带袍服,上轿望赵家巷而去。
  在赵府门口,门子听到李推官来意,面有难色道:“二老爷有言在先,近日不见客。”
  “那本官要拜访你家三老爷。”
  门子一面陪着李佑说话,一面打发人去府内禀报。不多时,得了回信道:“三老爷有话,今日家务事繁杂,为免外人笑话,就不见李大人了。”
  为免外人笑话?李佑想道,赵大官人对他真实诚,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便又对门子道:“再去!告与你家三老爷,本官今日就为家务事而来!”
  门子听到这句,十分惊讶,你李大人和赵家固然交情好,但怎么也没到掺乎赵府家务事的地步罢?但他又知道李佑和三老爷关系匪浅,便只好把李佑的原话传进去。
  这回李佑被引进去了,来到一处小厅内。此时厅内除了赵大官人,还坐着四五个老人,应当都是赵氏一族的长辈,只有赵大官人坐在最下首。只见那些老人正在争论什么,赵良礼却是皱眉不说话。
  赵家三兄弟中,长房全家远在京城,所以侄子的丧事都由赵良礼来操办,此时头等大事是找一位合适的丧主。
  刚才那几位族中老人便为此事争论,他们都想举荐本支的人来做这个丧主,争来争去叫赵大官人很是头痛。
  他们的小心思,赵良礼一清二楚,可惜赵大官人虽有儿子,目前却还没有生出孙子,不然根本不用争论了,哪还轮得到外支的人来抢位置?但如果侄子有后人存在,那就更好了……
  当全副冠带的李大人进来后,形势又不一样了,这要按礼节重新排座次。七品官李佑坐了上首,赵良礼和他那举人叔叔陪着,其他的老人没有功名但都只能先站着,等李佑客气说了几句才坐下。
  李佑打着官腔对赵大官人道:“贵府公子既殁,本官同伤其情。今日贸然到此,甚为失礼了。却是因一件蹊跷事而不吐不快。”
  赵良礼不知李佑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何事?”
  李佑又道:“请至无人处密谈。”
  赵良礼便领着李佑到旁边一间小室,挥退了下人,“你究竟所为何来?”
  李佑满脸疑色道:“本官听到噩耗,却忽然记起一个八九岁幼儿,面貌与四公子极其相似。以前没有注意过此事,刚才却是越想越像,实在忍不住来求证一二。”
  赵良礼不禁问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佑又道:“此幼儿生母姓付,听说也是府城人。”
  “姓付……什么!你此言当真?”赵良礼大惊,他回忆出十来年前的事情,那个与赵四公子私通而被赶出家门的婢女不正是姓付么?难道她当时怀着身孕?
  李佑神色凝重道:“在下安敢说笑?但总觉得世间真不该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听到李佑的消息,赵良礼一把抓住他的小臂道:“你猜得对,这不是巧合,那个付氏出自我赵府。你与我去见二兄,务必将此事原原本本说明。”
  说罢,赵大官人匆匆将李佑带到后堂书房。
  赵良义靠在矮榻上,手握书卷,但没有翻看,目光涣散的却在发呆,即使赵良礼和李佑进来也充耳不闻。
  赵良礼上前咳嗽一声道:“我那可怜的侄儿他可能留有后人。”
  赵良义漠然点头,“哦,可定下了?是哪一支的人?”
  赵良礼急道:“并非此意!兄长还记得十来……大概是八九年前的往事么?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付姓贱婢,李大人说她生的儿子与我那侄儿相貌一模一样,也恰恰是八岁。小弟觉得不会是巧合,大约天可怜见,存了侄儿的骨血在人间。”
  赵良义脸面立刻涌上血色,一改有气无力的模样,登时立起身对李佑道:“烦请李大人将详情速速道来!”
  李佑再次矫情道:“回老大人,下官之前并没有注意到此事,时至今日方才有所觉察,所以不敢隐瞒,冒昧来府上询问。这个幼儿乃是我岳家……”
  等李佑说完,赵良义追问道:“那付姓女子现在何处?”
  “自从下官的泰山出家后,付氏便回了府城投奔舅家,她还央下官替她寻个好夫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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