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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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慢慢的抬起手,发髻间多了一只簪子。
“舍不得就留着吧,本就是给你的,口是心非也先把眼泪收了……”真要和离的人哪还会带着婆家的信物,秦牧隐抱着她,“京城大夫多,总能有办法的,以后别胡思乱想了。”
黎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秦牧隐捧起她的脸,轻轻凑上前,她的眼里是他的影子,只有他。
“别哭了,待会我们去后山转转?”
黎婉却哭得更厉害了,胸腔上下起伏,像要把从小到大积攒的眼泪全部流完似的。
秦牧隐抱着她,任由她哭,直到感觉胸口一片濡湿,她倒是能哭,眼泪把衣衫都浸湿了,捧起她的脸,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秦牧隐从怀里拿出帕子,细细擦拭着她的脸,等她哭完,指不定什么时候,不如做点其他的吧。
秦牧隐抱着她关上窗户,往床边走去,很快,一室暖香迤逦,香气动人。
黎婉睁着一汪池水的眼眸,水光潋滟的望着他,他漆黑如夜的眸子透着不同以往的火光,鼻梁挺直,薄唇紧紧抿着,动作轻柔,黎婉伸出手,仰身回应着他。
秦牧隐动了情,后边动作重了,黎婉嘴尖溢出了如泣如诉的小调,直至夕阳的透过窗户,晕黄了半边屋子,她的调子在最高声中,渐渐消弭……
醒来时,屋子里黑漆漆的,两人坦诚相对,黎婉往里拱了拱,忆起今日的荒唐事,黎婉灿若星辰的眸子氤氲了一池春水,她翻身趴在秦牧隐身上,惴惴不安道,“侯爷,您,妾身生不出孩子……”
秦牧隐睁开眼,听到她的话后伸出手,拍着她后背,“你不是说过了吗?有是缘分,没有是命数,以后别东想西想了,老夫人也不是那样的人,好生过日子就好。”
他这段时间忙太后的葬礼忙得不可开交,加之提心吊胆了近一个月,此时一放松,还泛着瞌睡,“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了,什么事值得这样?”
黎婉羞赧,捕捉到秦牧隐说起老夫人,她问道,“您对老夫人说了?”
秦牧隐想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和老夫人说,老夫人什么性子他清楚,要是瞒着她,有朝一日她发现了才是噩梦,老夫人虽然难过,却也没有说其他,“婉儿是个好孩子,难怪觉得她不太对劲,怕是以为我会不喜欢她,暗自神伤呢,孩子啊,是命数,没有就算了,你们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感觉胸前湿了一片,秦牧隐微蹙眉头,“还没哭完?”
黎婉气恼地揪了他一把,心情仍有些沉重,老夫人善解人意,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辜负了她。
“别想老夫人了,过几日我们回京让张大夫看看身子骨,刘晋元去了岭南,“好”日子在后边等着他,不需要我动手,有人给他苦果子吃。”要不是刘晋元走得快,今日他要走他也不让了,留在京里,看着折磨他也不错。
“嗯,侯爷,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黎婉环着他的脖子,上辈子的事已经过去了,她要好好陪着他,再也不和他分开了。
四月初十,她和秦牧隐才回京,重生以来她惶惶不安,直到这次,才感觉心里沉重的枷锁掉了,真正的重获了新生,小茶几上摆着一篮子花,是秦牧隐昨日去山里摘回来的,黎婉撩起帘子,和秦牧隐商量,“侯爷,太后一甍,大家都要守孝,父亲的寿辰也不敢张扬了,要不您就不去了?”
黎婉坐在秦牧隐腿上,脸上洋溢着笑,解释,“娘爱显摆,您要是去了肯定会把府里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大鱼大肉被抓包了,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好……”
守孝半年尽量闭着吃肉,太后虽然不是家里长辈,大鱼大肉传出去总归不好,秦牧隐去黎府,刘氏少不得要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
“岳父寿辰自然要去,放心吧,岳父在会提醒岳母注意着些……”秦牧隐捧起她的脸,轻轻啄了一口,近日朝堂提出立太子,靖康王和安王斗得厉害,秦牧隐提醒她,“回京后,夏秋表妹要是下帖子请你,能辞就辞了……”
黎婉点头,笑道,“什么都听侯爷的……”
“对了,永平侯府的二房给你下了帖子,请你过府赏花,乔二夫人是个明白人,可惜性子太弱了,你与她交朋友也无妨!”秦牧隐捡了京里的两件事与她说,黎婉津津有味的听着。
周沁给她下了帖子?黎婉微微一笑,周沁和袁氏之间的矛盾她到是可以激化一下。秦牧隐见她眼睛转得快,轻笑道,“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被他一语击中,黎婉偏开了头,问起铺子的事来!
第71章
侯府的商船回来了,供应给铺子的货也到了,黎婉激动不已,捧起秦牧隐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眸神采奕奕,水光荡漾,比池中漾起的涟漪还要撩人“侯爷,谢谢您……”
秦牧隐推开她,做了一个过年以来他想做的事,抬起手,捏了捏她两颊的脸,果真,触感极好,又捏了两下,调侃道,“不说和离了?我好奇,你怎么生出这个想法的?”
黎婉拍开他的手,皱了皱眉,揉了揉两颊,叹了口气,三言两语说了她心底的担忧。
与秦牧隐想的差不多,果真是因为老夫人,他往后靠在车壁上,手拉着她的小手,“老夫人心宽,子嗣方面看得重,却也没有非要不可的地步,你若看不开,倒是可以纳两房小妾回来,有了孩子,老夫人肯定开心,旁人也会夸你大度!”
黎婉揪了他一把,嗔道,“想都别想,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
秦牧隐来了精神,剑眉一弯,双眼漆亮,“你又知道?”
她当然知道了,不然依秦牧隐的年纪,府里早就妻妾成群了,可是,她嫁进侯府前就听说他跟前一直是小厮在伺候,秦牧隐再洁身自好,老夫人若不依,他也只能乖乖就范,然而并没有。
黎婉玩着他的手,不说话了,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指甲剪得贴着肉,非常干净,可能习武的原因,小拇指关节处有薄茧,她瞅着秦牧隐的手,秦牧隐也半眯着眼不着痕迹端详她,粉面樱唇,美目流转,一身浅蓝色衣衫包裹了她窈窕的身段,外罩的片片白云纱衣为她平添了几分动人,几日以来她性子开朗了许多,浑身散发着俏皮温暖的气质,不同于之前的死气沉沉。
回了侯府,紫薯紫熏忙着收拾东西,天已经黑了,府里挂起了灯笼,要不是两人路上贪玩早该回来了,不过,她满足得很,中途经过一片桃花林,秦牧隐带她游赏了一圈,黎婉还摘了一些花瓣回来让厨房做桃花糕。
去年时三人都闷在马车里,这次,欣赏了沿途的风景,青山绿水环绕,花繁锦簇,生机盎然,黎婉身心都顺畅了许多。
穿过弄堂,她与秦牧隐商量,“要不要先去静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秦牧隐和老夫人说了此事,老夫人一猜就能猜到她去云隐寺的目的,黎婉心底别扭,像是小时候偷偷戴了刘氏梳妆盒里的珠花被刘氏抓包的情景。
全福正与秦牧隐禀告近日的事,闻言,他手一抬,全福退后两步,低下了头。
“现在天色已晚,舟车劳顿,老夫人不会介意,明早再去不迟。”秦牧隐瞥了眼身后的全福,全福识趣地停下步子,等秦牧隐和黎婉走出一段距离了他才跟上。
紫兰不知道黎婉存的打算,见着人回来了,满脸开心,上前给黎婉行了礼,轻快道“奴婢这就吩咐厨房传膳……”侯爷说了今日回来,厨房做了晚饭等着,紫兰欢欢喜喜往小厨房去,步调比平日轻快惬意。
秦牧隐牵着她的手,好笑道,“你要是不回来了,怕也见不着紫兰这一面吧?”
他说的不假,紫兰跟在她身边后,两人分开的时间不多,像这么久记忆里真没有过,她收回视线,屋里的摆设还与她走前一样,再次坐在凳子上,她感慨不已,秦牧隐进屋换衣衫,她像是如梦初醒般,“遭了……”
丢下两个字急急忙忙往外边跑去,秦牧隐一顿,想到什么,嘴角翘了起来,换完衣衫出来,黎婉还没回来,紫兰在摆放碗筷,秦牧隐翻了两页书桌上的册子,全福说御史台两位大人弹劾他公务在身外出,渎职之罪,皇上罚他在家闭门思过,顺便为太后守孝,秦牧隐想想,这该是好消息了,她的铺子需要的货都备好了,趁着他在家闭门思过,和她讲讲做生意的门路。
册子上画的是全康为黎婉铺子准备的一些稀罕物件,有石头,首饰,还有桌子,木头,椅子,不过,看得出来都很特别,她应该会高兴。
遐思间,黎婉回来了,眉宇间融着淡淡的喜色,秦牧隐瞄了紫兰一眼,后者急忙行礼退到了门外。
黎婉去针线房问绣娘那件经文的衣衫,衣衫是她准备送老夫人的礼物,她回来了,衣衫自然要她绣,路上她焦躁不已,绣娘的速度快,要是已经绣好了怎么办,绣娘住在偏院,黎婉找到她们时,她们正围在床上,边做针线边闲聊,她紧张难安,说了来意,绣娘脸露疑惑。
“夫人,您走的那日侯爷让我们把衣服送回去了,说是您回来还要绣的!”
黎婉闹了个大红脸,她出来得急,没问秦牧隐,此时抬眼看他,脸色发烫,他都想好了会带她回来了心里也是有她的罢,黎婉指着旁边的桌子道,“侯爷,吃饭吧,坐了一天的马车都累了!”
她琢磨着秦牧隐问她去哪儿她如何回答,谁知,他没开口问,黎婉松了口气,刚拿起筷子就听他说,“绣娘说你有两针错了,不过看不太出来,不用拆了线重来。”
他果真都知道,黎婉忍羞凝视着他的手,“妾身知道了……”不知为何,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红晕,亏她走前还以为都安排妥当了,他瞧不出不对劲来,结果……想着他将她的跳梁小丑行径看在眼里,别开眼,耳根子也染了一层红晕。
翌日一早,黎婉醒来时,秦牧隐竟还躺在旁边,她伸出手,撩起帷帐,看了看沙漏,提醒一动不动的男子道,“侯爷,您还要去宫里当值呢……”
秦牧隐手一身,环着她胸口一按,黎婉就倒在了他身上,“这些日子都不用去宫里了,再躺会,我陪你去静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黎婉身子一松,顺势侧身窝在他的胸口,有他陪着,她心里会更扭捏,不过,他不去又不合理。
静安院,老夫人屋里传来木鱼声,江妈妈给二人端了两碗燕窝,低声道,“老夫人让准备的,你们快吃了吧!”
黎婉笑着接过,她因着过年肚子上的一圈肉现在还没消下,两人来时已经吃过早饭了,她是不敢再吃了,眼神注意着江妈妈,等她转身一走,黎婉就将手里的燕窝搁到了秦牧隐跟前。
秦牧隐懒洋洋地将他手里的碗也搁下,姿态懒散。
然后,她凑上前,美目含春,楚楚可怜的挤眉弄眼道,“侯爷,妾身吃饱了,您多体谅体谅妾身好不好?”
以往何时她敢这样?秦牧隐侧目,她紧紧地眨了两下眼,似要挤出两滴眼泪来,秦牧隐心底好笑,拿起她的一碗燕窝,慢悠悠吃着,黎婉面上一喜,走到门口,头探着外边不时扭头看他,像是盯梢的士兵,模样滑稽。
等他吃了她的一碗燕窝,黎婉才走到桌前坐下,将碗放回她跟前,谄媚的笑了笑,“谢谢侯爷了……”
过了会,江妈妈回来了,见秦牧隐跟前的燕窝一动不动,恼怒瞪了他一眼,黎婉心虚,秦牧隐有洁癖,江妈妈给他的碗和勺子都是他经常用的,而此时,他碗里的燕窝丁点没少。
“吃不下,端下去吧……”
江妈妈收了碗,没说什么,明显看得出神色不愉,能在江妈妈怒嗔的眼神下坦然自若估计只有秦牧隐了,换成她,黎婉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瞧你那怂样,江妈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以后好好和她说。”
黎婉撅了撅嘴,好好说他怎么不解释他为何不吃?还是担心江妈妈责怪罢了。
大概两刻钟后,屋里木鱼声停了,黎婉和秦牧隐撩开帘子,老夫人正转过身,将木鱼搁到旁边的柜子上,黎婉走上前,嗓音带了浓浓的鼻音,像是个认错的小孩,低眉顺耳的叫了声“老夫人……”
老夫人坐好,拉着她的手,笑道,“回来就好,你这孩子,看得还没我宽,以后可别这样了,进了侯府的门就好好过日子,牧隐要是欺负你了和我说,我训斥他!”
她嘴角带笑,好似训斥秦牧隐只是说着玩的,黎婉重重点了点头,她清楚老夫人的一番话不是哄她,上辈子,无论她多嚣张跋扈,闹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多是偏袒她的。
“牧隐怎么不去宫里?”老夫人目光移到秦牧隐身上,迟疑的想了想,算起来不是休沐的日子,他该入宫当值才是。
“宫里没什么事,去不去无妨,对了,二叔母和三婶的事怎么样了?”三叔去吏部任职,以往不在京城为官,吏部下边的人他使唤不动,秦淮偏生不痛快,竟花钱买了一些人给秦渊找麻烦,他去云隐寺那一日,元氏和连氏吵着要去云隐寺接老夫人回来主持公道,二房已经败了,元氏和秦淮再蹦哒也是给京里人增添茶饭后的乐子罢了。
黎婉在老夫人身边坐下,秦牧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