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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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有人见样学样拿夏文邦的情况说事,仁崇帝怎么封口?新皇,在百姓中的形象至关重要。
“嫂子,这件事我怕是无能为力,你怎么也不劝着他一些,先皇在位的时候就极其反感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他当官多年了,不会不清楚这种事,要牧隐帮也要有个由头,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
老夫人摇摇头,还真不办。
“可是,就要我看着老爷进牢房又或者夏府被抄家?夏倾他们的前程才刚刚起步,这下可就要全毁了。”赵氏去过安王府找夏秋,夏秋怀了身子,安王妃对她不甚好,夏秋自顾不暇哪会帮她的忙,也是有人点拨赵氏,赵氏才想到北延侯府头上的。
“你告诉牧隐,叫他与皇上说说,皇上迟迟不肯降罪不就是想看看牧隐的反应吗?你哥多少年才混到这个位置,你不能看着夏府毁于一旦啊。”说道后边,赵氏有些歇斯底里了,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老夫人蹙了蹙眉,门口的江妈妈更是板着脸,一脸不耐烦,望着老夫人,只要老夫人点头,江妈妈就会上前将赵氏撵出去。
“你别太担忧了,牧隐回来了我与他合计合计。”赵氏有句话说到了老夫人心坎上,如果仁崇帝早就知道了夏文邦的事情却不怪罪是等着秦牧隐回京,仁崇帝是真想卖秦牧隐面子,还是心中对秦牧隐起疑了,想要借此将北延侯府也拖下水。
见过仁和帝翻脸不认人的情景,伴君如伴虎,老夫人不得不多个心眼。
“合计什么?”老夫人遐思间,秦牧隐闲庭移步走了进来,眉宇清冷。
“牧隐回来了,你舅母说你舅舅出事了,你回来了也好,听听看怎么办吧?”老夫人对夏文邦也是有情谊的,多年的亲情不是假的,可她也清楚,这件事不好办。
秦牧隐慢悠悠落座,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不喝,在手里晃着,漫不经心看着赵氏,“听说舅母在前边闹着要见婉儿,怎么又到老夫人院子来了?”他一回来,全付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昨日才回来,黎婉身子还没适应过来,尤其现在月份大了,受不得刺激,赵氏倒是能耐。
赵氏可以在老夫人跟前嘶吼,对着秦牧隐,她总有几分忌惮,局促不安地搅了搅手里的帕子,嘴角强扯出笑容来,“我当时心里也是害怕了,一时糊涂,这不就闹了笑话,没惊着黎婉吧!”
江妈妈不知道有这茬,当即,狠狠瞪了赵氏一眼,转身小跑着走了。
赵氏心中莫名,不就是个怀着身子的人嘛,又不是多大点事,身为长辈,她来了,不让黎婉去前边接她就是体谅她了,想归想,赵氏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秦牧隐冷笑一声,顾着老夫人,终究没有把话说死,“舅舅的事情还要看皇上定夺,回去吧,明日早朝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舅舅自己做下的事就该想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皇上说会酌情处理的。”
老夫人瞅了她一眼,秦牧隐已经起身走了,“婉儿说叫厨房准备了几样您爱吃的菜,一块去画闲院用膳吧。”
赵氏当然不会以为秦牧隐这话是对着她说的,尴尬地坐着不知所措。秦牧隐走了,赵氏坐着没动,心底直叹息,“你啊,多少年了,性子还是这么好说话,她一个当人儿媳妇的不过叫下人备了几样菜,真要是有孝心,就自己弄好了送到静安院来,何苦要你过去一趟?”
老夫人无所谓的笑了笑,客气而疏离,“走吧,顺便送你出去。”
赵氏身子一僵,老夫人不高兴撵人了,她想着黎婉怀的还不知道是儿子是闺女了,现在就这么多人围着她转,以后真生了儿子,北延侯府上上下下还不得将她供起来,想劝老夫人两句,话到了嘴边,对上老夫人淡漠的长眉,说不出口了,上上下下都不欢迎她,赵氏想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回到夏府,赵氏胸口积压着一肚子火,今日一番行径,她更像一个不懂礼数的泼妇,这样的自己,赵氏心里厌恶得很,夏文邦今日没去衙门,等着赵氏回来。
“怎么,牧隐怎么说?”
赵氏又想发火了,扫到旁边抱着孙子的奶娘,压下了火气,“没有说什么,他的意思等着,到了明日就清楚了,不过,我看希望不大。”秦牧隐对她越来越疏远了,可能是因着夏青青和黎婉的关系,这次,更是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是你妹子,下午你去与她说说吧。”赵氏坐下,不一会儿,丫鬟端着饭菜进屋,赵氏没动筷子,而是说起了黎婉,“牧隐媳妇都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老爷,我们要不要备份礼物?”
老夫人进到画闲院,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看一旁守着黎婉的江妈妈,她好笑不已,“江妈妈,你别盯着婉儿了,她浑身不自在。”
江妈妈羞赧,退到了门口,赵氏泼辣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江妈妈是担心黎婉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着急跑来了。
“紫兰,将屋里的冰块拿出去些,太冷了,夫人身子受不住。”怀孕后容易热,老夫人是清楚的,可是,这么多冰块,黎婉要是受了凉,会更不好。
黎婉上前牵着老夫人的手,老夫人不自主看着她的肚子,温和地解释,“你也别觉得热就使劲放冰块,怀着身子可要精悠些,忍一忍,生产的时候天转凉了,坐月子那一个月舒服才最重要。”
老夫人的手亲切的放在她手心,试了试,“果真有点凉了。”
黎婉摇了摇头,坐下,老夫人才问起了秦牧隐宫里的情况,“你舅母说皇上故意拖着是等你,承王的性子是个好的,当了皇上……”
秦牧隐知道老夫人的意思,顿了顿筷子,“老夫人,我心中清楚,您放心,皇上是念我率军出征,他犒赏三军没我的份,想要在舅舅一事上补偿我,我拒绝了,他登基不久,正是需要在朝堂上树立威严的时候,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说着,看了眼黎婉,“皇后娘娘让你什么时候得空进宫,大皇子心里念着你呢。”
说到秦籽韵,老夫人脸上的笑多了一丝柔和,“你二叔要是知道你堂姐有今日的造化,只怕悔得肠子都青了,对了,你舅舅的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秦牧隐没有肯定回答,“皇上说再斟酌斟酌,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和舅舅勾结的那几位,官职都不如舅舅,他怎么会这般糊涂?”秦牧隐叫全喜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饭吃到最后了,她才开了口,“能不能想法子叫你舅舅安度晚年,左右,倾哥儿的孩子出世了,他待在家里边颐养天年也好。”
秦牧隐点了点头,“我明日问问皇上的意思吧。”秦牧隐给黎婉舀了一碗汤递到她手边,“回家了,好好养好身子。”
秦牧隐见过秦籽韵怀有六个月身孕的时候,肚子大,人也胖了一群,黎婉怀着孩子,要不是挺着肚子,从后边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怀孕了。张大夫说黎婉的身子亏损得厉害,以后还会不会有孩子都不好说。
“我心里有数的,侯爷您别担心我。”黎婉拿着勺子,轻轻将面上浮着的一层油舀出来,随后,一勺一勺喝着。
她喝得慢,老夫人和秦牧隐都停了筷子,老夫人眼含笑意,秦牧隐一脸温柔,抬头,注意到两人的神情,黎婉脸色一红,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刚会那勺子喝汤的小孩子,黎婉羞红了脸。
老夫人用过饭就回去了,秦牧隐牵着黎婉在院子里散步,栀子花树上,还留了几多开得正艳,悠悠的香味,沁人心鼻,黎婉诧异,“侯爷,您看,木屋还在呢”
树上,风吹日晒雨淋的木屋摇摇晃晃快要倒了,黎婉走上前,扶着木屋,惊喜道,“里边有鸟蛋,侯爷,您快看。”
秦牧隐早就看见了,不过仍配合地回道,“是啊,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会孵出小鸟来。”秦牧隐上前稳住木屋,给身后的全安比划了两下,后者转身拿工具去了。
黎婉摘了一朵栀子花,白白的花瓣,淡黄的花蕊,清新怡人,紫兰上前,小声道,“夫人,要是喜欢的,奴婢摘些放到屋子里。”
“不用了,老鸟不知道飞去哪儿了,要是回来闻不到花香记错了地方怎么办?”凑到鼻尖,这时候,肚子动了一下,黎婉疼地下意识弯着腰,秦牧隐拦着她腰身,“孩子又闹了?”
黎婉有种感觉,她肚子里的多半是个女儿,“侯爷,如果是个女儿怎么办?”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以后怕是不会有孩子了,她挺想给秦牧隐生个儿子,秦家就有后了。
“是个女儿也好,名字我都想好了,她在娘亲肚子里就吃了这么多苦,是个隐忍懂事的,生下来我们好好补偿她,不用像管束儿子般严厉,正合我意。”这时候,肚子又动了两下,秦牧隐失笑,“我总觉得她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想到有两次夜里,秦牧隐拉着她做那些羞人的事,黎婉红了脸,拿指甲挂刮着他手背,他说忍得久了,身子都快出问题了,黎婉看他可怜才同意了,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他们做的事,黎婉一张脸瞬间红了透。
秦牧隐眨眼的瞬间看黎婉耳根子都红透了,以为她热着了,松了松手臂的力道,黎婉垂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肚子,神情懊恼略有两分不好意思,秦牧隐明白了,紫兰在,他不好说什么。
“紫兰,去看看全安怎么还没来?”紫兰和全安的事他听老夫人说过了,之前,是紫兰会错了全安的意,可是,那件事的确全安做得不厚道,后来,老夫人给两人配婚,紫兰拒绝了,也算下了全安的面子,现在,两人关系冷冷淡淡的,确实不如之前好了。
紫兰猜想秦牧隐有话要说,走了几步就见全安提着一个篮子来了,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了远处,全安奇怪,看了眼秦牧隐和黎婉,反应过来,跟着紫兰走了,他相与紫兰说说话,可是她态度冷淡,全安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紫兰走了,秦牧隐揽过黎婉的身子,压低了声音,“晚上孩子睡着了,不知道的,况且我那么轻,不会惊动到她。”
黎婉红的眼睛水润汪汪,秦牧隐清楚不能再说了,再说,黎婉就该生气了。
她怀了孩子后,皮肤好得没话说,身上的红印子虽然还有许多没消,可是,看在他眼里,仿佛时云朵散落的桃花,美轮美奂,第一次,他觉得有人的伤口原来会那般好看。
黎婉睁开他的手臂,离他两步远了站好,红着脸道,“侯爷,别教坏了孩子。”
左右看了两眼,“全安,将侯爷要的东西拿来吧。”
将木屋重新稳固,外边的人说刘氏来了,黎婉怀孕的事没有与任何人说,黎婉好的时候是没过三个月,黎婉不好了,谁会有报喜的心情,故而,刘氏看见黎婉的大肚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喜笑颜开,大声嚷嚷,“婉儿,你怀孕了怎么都不派人与我和你爹说一声,我们也能准备准备啊!”
说完,刘氏双手合十对着田地拜了起来,“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秦牧隐上前给刘氏见了礼,“岳母,您与婉儿说说话,我去书房。”两人久了没见面,怕是有好些话要聊,秦牧隐识相地避开了,刘氏点了点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嘴里一直重复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久了没见到亲人,黎婉红了眼眶,趴在刘氏肩头,嘤嘤哭泣,有些时候她不明白刘氏的想法,怀孕后,她就无比想刘氏,或许为人母了,知道养大一个孩子的不容易,至少,小时候家里穷,刘氏从未冷着她了,小时候,她极少生病,“娘,我好着呢。”
刘氏上上下下端详黎婉一圈,紧紧蹙着眉头,“怎么这么瘦?怀了孩子就别想着瘦了好看,多吃些,以后生了孩子才有奶,知道吗?”刘氏说着说着跟着红了眼眶,哽了哽嗓门,“回来了就好,之前听说你在沧州受了伤我就来去看你了,偏生,皇上器重你爹,一时之间走不开,是娘的错,当时就该留你在京里!”
听到最后一句,不知为何,黎婉破涕为笑,刘氏的性子真是说变就变,当时可不是这般与她说的,“你一定要紧紧跟着侯爷,侯爷年轻气盛,人又长得英俊,听说江南那边的姑娘个个娇小玲珑,你可要把侯爷盯紧了,一有纳妾的苗头你就吵闹,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肯定会拦着,要是老夫人不拦着的话,你就想法子找上门,闹得那家人没面子,到了江南,你人生地不熟,我们又在京城,即便有人说我和你爹没教好女儿也传不到我们耳朵里。”
那时候黎婉听了刘氏的话哭笑不得,什么叫旁人说她教养不好传不到他们为人父母的耳朵里就可以由着性子来了,现在想来,只怕是刘氏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吧,刘氏没念过书,明白的道理多是小时候看着林氏的为人处世来的,到了京城,有想学着大户人家,后来,慢慢又算了。
一个见识不多的母亲能用她所有的法子教她的女儿怎么维护自己的位子和幸福,黎婉有什么资格不心怀感激?
“怎么又哭了?你现在怀着孩子了,不能哭,眼泪要憋回肚子里,以后孩子生下来了才会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