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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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妈脱了鞋子上床,紫兰坐在床沿,双手扶起黎婉坐起来,方便江妈妈给她擦身子,擦完了身子,还要从头到脚按摩,活动黎婉的筋骨,完了,再给黎婉嘴里塞下一颗药。
黎婉怀着孩子,两人都要吃东西,张大夫开的药只要塞进黎婉嘴里,就能顺着融化一点一点流进她肚子里,这样,大人,小孩子都不会饿着。
重新将黎婉放平,紫兰注意到黎婉的手指弯曲了下,她眨了眨眼,好像又没有,有过太多次幻象,紫兰摇了摇头,端着盆子出去的时候扫过黎婉留在外边的手,的确,是在动。
彭的声,手一松,盆子掉在了地上,里边的水洒了出来,江妈妈拧眉,紫兰直勾勾地指着黎婉的手,“江妈妈,夫人,夫人醒了。”
江妈妈顺着黎婉的手指方向一看,板着脸,终究不忍训斥她,捡起盆子,“待会将屋子打扫了……”
“江妈妈,不是我眼花,夫人真的动了,不行,我要叫张大夫,夫人真的醒了,我见着了。”紫兰像是着了魔的跑了出去,几乎是盆摔在地上,秦牧隐就从老夫人房里跑了下来,到门口的时候遇着紫兰跑出去。
“夫人醒了,张大夫,夫人醒了。”
紫兰相信,这次不是她眼花,夫人真的动了。
秦牧隐站在帘子外,听到江妈妈边拿抹布边感慨,“多少次了,夫人都是逗我们的,老奴也希望夫人是真的醒了……”
心口涌上巨大的失落随即散去,不管醒没醒他都一直陪着她,不逃避了,吸一口气,秦牧隐走进去,江妈妈擦了擦眼角,抬起头,“侯爷来了?紫兰那丫鬟……”江妈妈顿了顿,“是个忠心耿耿的……”
老夫人本想将紫兰配给全安,说是黎婉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全安点头了,紫兰一口回绝了,“奴婢跟着夫人许久,没有她就没有奴婢,奴婢不嫁人,一辈子守着夫人,老夫人不要将奴婢打发出去……”
今日的情形也发生过几次了,江妈妈自己都麻木了。
秦牧隐执起黎婉的手,目光缱绻,“紫兰说你醒了,是吗?”意料中,没有回应。
老夫人进了屋,看着秦牧隐,摇头叹息,都说她儿子冷漠,见着这一幕,谁敢说他为人冷清,是淡漠,是无情,终究不是对着他心目中的人罢了。
紫兰拽着张大夫的衣袖,一脸紧张,“张大夫,您看,夫人真的动了,动了两次,以往我叫您都感觉夫人动了一次,这次是真的动了两次,我不会骗您的。”
“我知道,紫兰姑娘你是个好的,你慢些,老夫人和侯爷还在呢。”
紫兰松开手,拘谨地给老夫人和秦牧隐跪下,老夫人蹙了蹙眉,“以后不得大惊小怪,夫人要静养,要是隔日就摔盆子砸碗的,夫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奴婢知错!”紫兰低眉顺眼地垂着头。
张大夫上前给秦牧隐行礼,视线落在黎婉微微弯曲的手上,瞅了眼地上跪着的紫兰,面露欣喜,“这个丫头,还真是被你说对了,夫人怕是有知觉了……”
一句话,紫兰失声痛哭,“奴婢就说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老夫人急忙摆了摆手,跟着眼眶湿润,“好了,知道你说对了,快出去给夫人准备吃食,江妈妈,你也下去吧。”
秦牧隐目光紧紧锁着黎婉的手,一动不动。
张大夫要给黎婉检查,让秦牧隐过去些,说了,秦牧隐不搭理,张大夫摇头,只得又提醒了一句,“侯爷,可否让奴才给夫人看看?”
还是没有动静,张大夫觉得奇怪,可是又不好拍秦牧隐的肩膀,还是老夫人过去夺了黎婉的手,挤开秦牧隐,“在沧州外边住那么久都不见回来,还不快让开……”
秦牧隐木讷地站在床前,眼神落在张大夫身上,随着张大夫的动作,眼珠慢悠悠转动。
张大夫先是给黎婉把了脉,之后,撑起她的眼皮看了看,接着是嘴巴,耳朵,完了,扭头看着秦牧隐。
秦牧隐胸口一紧,回了神,“怎么样了?”手在袖子下边握成了拳,沉着脸,等着张大夫说话。
“夫人有意识了,该是昨晚侯爷和夫人说了什么,待会老奴给夫人扎针,侯爷,您昨晚和夫人说了什么,待会再说一遍吧。”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侯爷,如果侯爷在她身边,夫人会好起来的,夫人今日的手明显和平日不同,指节弯曲,是夫人自己弄的。
秦牧隐身形一顿,僵硬道,“我未和她说什么!”
一句话,老夫人皱了皱眉,张大夫心底好笑,不过,依着秦牧隐的性子,真说了什么也怕不想叫人听了去,夫妻间的甜言蜜语,张大夫还是理解,顺了顺胡须,“侯爷,老奴待会约了祝大夫,老奴给您说怎么给夫人扎针吧,您这么久不回来,该好好陪陪夫人……”
这样,也算是给了秦牧隐和黎婉独处的时间。
秦牧隐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下来。
出去不到把半个时辰秦牧隐手里拿着张大夫的针回来了,爬上床,撑起黎婉的身子,找到张大夫说的穴道,细细回想昨晚他与黎婉说过的话,微微红了脸,轻声凑到她耳边,呢喃似的说着。
半个时辰后,秦牧隐蹙了蹙眉,黎婉的身子没有反应,和张大夫说的截然不同,秦牧隐一怔,将针往下了一分,没有知觉,“婉儿,你动动身子,我们的孩子都五个月了,你睁开眼看看……”
仍是没有反应,秦牧隐眉头紧蹙,拢了拢手她的领子,声音带了两分急切,“婉儿,你睁眼看看我,我知道你恨我没有保护好你们,你睁开眼,我向你道歉。”
轻吻着黎婉的额头,秦牧隐有些无措,“我回来了,回来接你们回京城,婉儿……”
秦牧隐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当时,他向她承诺,说是回接她回京城生产,他没有做到。秦牧隐冷着脸,手环着她腰身,无奈地一遍一遍唤着,“婉儿,婉儿……”
秦牧隐感觉有什么盖在他的手上,低头,惊喜地扭过黎婉的脸,一双眼仍然紧闭着,但秦牧隐却欣喜若狂,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微微不稳,“婉儿,婉儿?”
随后,她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她扭了扭头,张嘴,说了什么,秦牧隐听不清楚,“婉儿,你想说什么?”耳朵凑到她的嘴边,良久,才听到一声低沉沙哑难辨的一个字,“疼……”
秦牧隐拔了她身上的针,按着张大夫的吩咐,给她揉了揉被针扎过的地方,拿到嘴边,轻轻呼了呼,“不疼了,不疼了。”
黎婉醒了,宅子里一改死气沉沉的气氛,江妈妈当即出去买了好几只活的鸡回来,说要给黎婉补身子,张妈妈李妈妈跪在院子里拜天,念念叨叨说了一上午。
黎婉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秦牧隐放大的脸,他比之前更瘦了,更黑了,黎婉张了张嘴,秦牧隐示意她别说话,“你要什么,指就是了,刚醒来,说话对嗓子不好。”而且,黎婉现在也发不出声来。
黎婉拉着他的手,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可是,在秦牧隐觉得好似她在挠他痒痒,第一次,秦牧隐眼角闪烁着晶莹,“我明白。”
黎婉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张大夫说要几日才能恢复,期间只能喝白粥,江妈妈买的是活的鸡,一时半会死不了。
秦牧隐给张副将去了消息,让他先带兵回京城,他等黎婉恢复好了,一块回去。
一住就住到了五月,黎婉不想惊动巷子里的人,和秦牧隐商量了,天黑了,等大家睡着了,才上了马车,巷子比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灯红酒绿的夜晚变得安静祥和,黎婉心有不舍,似乎,她很容易怀旧。
“侯爷,他们都是好人。”
小李像是睡着了,躺在巷子口,身边堆着酒瓶子,他的脸在光下若隐若现,秦牧隐点了点头,“我知道。”没有他们的帮助,黎婉和老夫人凶多吉少,他给那些死了人的人家送足了银子,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巷子旁边的一所学堂也是他办的,他能做的不多,会一直心存感激。
“小李是个机灵的,我问他怎么知道我是谁,原来,那晚我带人会帐营的时候在城外遇着埋伏,杀南夷人被他看见了,加之听到下边人叫我,他一下就联想出我的身份了。”秦牧隐抱着黎婉,悠悠解释小李。
他本想给小李谋一份差,被小李拒绝了,秦牧隐交代过沧州城的酒肆,小李喝的酒都算在侯府名下,而且,木子言任巡抚,会替他照顾他们的。
马车渐渐远去,巷子口的酒鬼打了一个饱嗝,随手抓起地上的瓶子,嘴里念念叨叨说了什么,不一会儿,晃悠悠的回去了,走进一座小宅子,醉鬼不甚清醒的眼神有片刻聚焦,黑漆漆的院子里,透过巷子里的灯笼,他看到了一罐子一罐子的酒,酒鬼嘴角咧出一条缝,走到罐子前,打了一个饱嗝,躺下去,不一会儿传来了鼾声……
再回到京城,黎婉心绪复杂,她们回来没有和任何人说,北延侯府的牌匾重新挂了上去,屋子还和走之前一样,院子里的海棠花谢了,可是,枝叶繁茂。
秦牧隐和黎婉先送老夫人回了静安院,之后,两人才手牵手回了画闲院,京城的夏天干燥,黎婉后背的衣衫湿了,回到屋里,里边已经清扫过了,燃着熏香。
秦牧隐去了偏房,黎婉坐在床上,她很容易累着,张大夫说因为昏迷的缘故。
“怎么了?”秦牧隐端着盆子出来,拧了毛巾给黎婉,问她。
黎婉摇了摇头,心下感慨,“不知为何,回来看着屋子,之前的日子像是离了上辈子那么远。”
秦牧隐失笑,黎婉的肚子左上方又凸了起来,“看吧,你说陌生,孩子都跟着掺和了。”他的话还没说完,黎婉感觉肚子一痛,她一直担心孩子不健康,张大夫也没说出明确的意思来,黎婉知道有些事强求不来,一切随缘,不过,她感觉到,这个孩子很聪明。
“他第一次回家,怕是有些兴奋了。”
说话间,脸上洋溢着为人母的温柔。
翌日一早,秦牧隐进宫去了,走得时候,黎婉还睡着没醒,秦牧隐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眼露留恋,“好好睡,等我回来。”
今时昭阳殿已经和之前差别很多,宫殿没变,黎婉的摆设布置和之前毫不相同,仁崇帝坐在上首,眉目全是坐上帝王后的严肃。
“老夫人和秦夫人身子骨怎样了?”仁崇帝也有些日子没见秦牧隐了,秦家的事他都听人说了,黎婉险象环生,差点一尸两命,皇后本想今日召她进宫想着她舟车劳顿就算了。
“还好,多谢皇上惦念。”秦牧隐坐在下首,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几分为人臣的疏离。
仁崇帝不习惯这样陌生的秦牧隐,扯了扯嘴角,他好些时候没笑过了,差点都不会了,一笑,语气立即变了“牧隐,昨日安王还与我说起你,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别说什么撒手不管,近日朝堂的事情还乱着呢,就是你舅舅,手里还出着事,夏青青是靖康王侧妃一事我不追究,夏文邦是你舅舅,我迟迟不下旨意也是了解你的为人。”
秦牧隐一脸凝重,仁崇帝知道他还不清楚夏文邦的事,也不去找折子了,将御史台弹劾夏文邦的事情说了,见秦牧隐紧蹙着眉头,仁崇帝也叹气,夏文邦官职说大不大,可是,牵扯的这件事却是不好说,贪污受贿,勾结官员,他登基不久就暴出这种事情。
“皇上可是查清楚了,铁证如山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约摸是累得不轻,秦牧隐脸上透着浓浓的疲惫,承王还是当时承王,秦牧隐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秦牧隐执起茶几上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皇上,臣刚回来累得不轻,今日不谈公事吧。”
仁崇帝正有此意,他向秦牧隐通一声气也是不想他后来觉得寒心了,秦牧隐直捣南夷宫门,按理说功劳大着,可是,他犒赏三军,迟迟不见秦牧隐影子,再大的功劳再那帮老顽童的眼里都成了不净重他这个皇帝。
当时,逼着撤去了秦牧隐的王爵也是这个理,身为帝王,也不会所有的事情都能随心所欲。
仁崇帝带秦牧隐游赏御花园,一番下来,秦牧隐脸上的疲惫淡了许多,仁崇帝满意一笑,“你觉得如何?”
仁和帝死后,承王将御花园改建了,和以前差别很多,只留了他们打架的那处地,秦牧隐失笑,身为帝王,仁崇帝没有仁和帝精明的算计,至少,现在还保留着心底的一份纯真,“皇上是欠揍了吗?可惜微臣舟车劳顿,否则还能陪皇上切磋切磋。”
一说这句话,仁崇帝双眼泛光,登基以来,不如意的事情有很多,朝中大臣知道他不好说话,变着法子折腾他,仁崇帝早就想揍人了,“不急,过两天你进宫陪我练练,对了,什么时候弟妹休息好了你说声,皇后还想着见见她呢,就是哲修,心中都念着送他镯子的堂婶子呢。”
生下来到现在,哲修只有对黎婉送的礼物念念不忘,现在整日都戴在手上,洗澡的时候都舍不得拿下来,哪一日若是看不见了,势必要闹一通,太监宫女都拿他没办法。
“行,再过几日让她入宫给皇后请安吧,对了,朝堂可还安静?”
他问的是靖康王余孽的事。
“安静什么,一堆糟心的事,安王现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