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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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酒精的缘故,他有点醉意朦胧,看不清楚纽扣。这让他感到烦躁不耐,他含混地嘟囔一句,用力扯开了我的衣襟。我的衣服开了,我吓坏了。此刻我不觉得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他更像是一个没有理智的醉鬼。接下来他要做一件让我更为恐惧的事,我必须制止他。情急之下,我用力甩了他一记耳光:“你疯了吗?我还怀着孩子,你想让我流产吗?”
可能我太害怕着急了,我用的力气很大,打的我手都抽筋了。再看他的脸上已经开始红肿、并且他流鼻血了。我的愤怒和恐惧以及那一记耳光打醒了他,他呆呆的看着我。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程雨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就那么不想让我碰你吗?那你为什么和我结婚?”他愤懑气恼,带着满满的不解。
“对不起,俊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只是害怕,我还怀着孩子,我不想让你伤害他。”我哭了,那种战栗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让我无所适从。我不知道接下来那漫长的婚姻生活,我要怎样熬下去?
“算了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计较了。我累了,不想跟你说了。”他说完,赌气地躺在床上,松了松领带,就拽过被子蒙头大睡,全然不计较流着的鼻血会弄脏床单。
不多时,他就睡着了,打起热烈的呼噜。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像一只哀婉的怨歌,嘲笑我和他这场婚姻的荒唐与错误。我就坐在床边,伴随着他的呼噜声,默默淌着眼泪。
看着齐俊林像一只扎爆的皮球那样委顿泄气地睡着后。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看着一片狼藉的婚床和染上鲜血的被单。我的眼泪就这样流下来。我对婚姻的所有期待和向往,在此刻通通化为乌有。我深刻地知道,我不爱他,不爱这个名义上是我“丈夫”的男人。
可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只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还是为了所谓的“逃避”。想忘却种种纠缠我、让我不堪回首却无比怀念的过去?还是想彻底摆脱爸爸对我的牵绊,因为我和他之间看不到的未来而心生绝望,从而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要和齐俊林结婚?我混沌的头脑,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却发现一团乱麻,毫无头绪。齐俊林是爱我的,所以他会孤注一掷地带我来圣彼得堡,想和我开始一段新生活。对于他当初的提议,我也是赞成的。我们的婚姻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结果。可是为何事到如今,我却又深深的后悔与不甘?我在后悔什么?我又有什么不甘心的?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爸爸说的那样:“你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就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承担相应的后果。”是的,这是他在听我要结婚时说的。那种语气里的沉重与心痛,我现在也能感觉到。作为他最珍爱最骄傲的女儿,我却一次次让他失望,一次次违逆他。他一定对我伤透心了吧?我想起结婚典礼时,他的强颜欢笑。想起我挽着他的手臂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时,他的落寞哀愁。此刻,他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在暗自感伤?暗自嗟叹呢?我们都回不去了。渐行渐远,我们注定只能遥远地向对方模糊的背影告别。
记忆像恣意奔驰的野马,无遮无挡一往无前。终于连日的困倦袭上心头,让我渐渐有了睡意。看到齐俊林四仰八叉睡觉的模样,虽然床很大。我却没有走过去的欲望,我拿起旁边的一床被子,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我的新婚之夜,就在这惆怅寂寥与萧索混乱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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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生活
?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来了。因为在沙发上睡了一宿,我睡得并不踏实也不舒服。我爬起来伸了伸懒腰,看见齐俊林还在蒙头大睡。无奈的摇摇头,我来到洗手间,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因为哭过的缘故,我的眼睛有些红肿,面容也有些憔悴。这怎么像个新婚的妻子呢?我赶紧打了一盆热水,好好洗了把脸。又用毛巾浸在冷水里,好好冰镇了一下眼睛。
冰凉的感触让我的头脑开始清醒:现在木已成舟,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我要和齐俊林一家搞好关系,我要在圣彼得堡好好生活下去,这样爸爸才不会为我担心。
打定主意,我来到齐俊林面前,轻轻晃动了一下他的肩膀,柔声说:“俊林,该起床了。今天要给爸妈献茶的。”可是他只是含混答应了一声,又转身朝里睡下了。
我只得大力推了他一下:“俊林,醒醒吧。今天得给爸妈献茶,不能太晚了。”他终于醒过来,睡眼朦胧的看了我一样:“你昨天休息的还好吗?醒的这么早?”“我没事儿,挺好的。你的脸还疼吗?对不起。”我看着他依旧红肿的右脸,歉疚地说。
“奧,睡了一觉,我都忘了昨天的事儿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脸,自嘲地笑笑:“新婚第一夜,就被媳妇打了耳光。我这丈夫当的,也够衰的。你昨天可是家暴啊。”他说完,拽过我的手:“没想到你手劲儿还挺大,打人还挺疼的。”
“对不起,俊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只是害怕,怕你会伤到孩子。毕竟现在还不稳定。”“你真的只是怕会伤到孩子?没有别的其他原因?”他疑惑的看着我,目光如电,探究着我脸上每一个细小表情。
“真的,我只是怕你会伤到孩子。”“好吧,来日方长。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孩子要紧。”他体贴地俯下身,把头贴在我的肚子上,对着我的肚子说:“臭小子,你赶紧生出来吧。你妈现在还得顾忌你,都不能跟我亲热了。你这个小第三者。”说完,他亲了我肚皮一下。这一亲昵的举动,让我瞬间有一种血液凝固的感觉。
我脸红心跳。我想抗拒,可又怕他生气,只好一动不动。他抱着我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他喃喃地说:“囡囡,现在你是我的了。答应我,从此刻起,你的心里不要再有别的男人。我很爱你,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人,所以你一定不要背叛我。”“嗯,我知道了。”
我低着头,答应了他。他俯身上来,亲吻着我的双唇。他的嘴里还有浓烈的酒气,这让我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可我怕他察觉出来我的不喜,我怕再次惹他生气。只好闭住眼睛,极力劝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一切。
他的吻浓烈炽热,他的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移。我能敏感体察出他体内□□的涌动,这让我恐惧。我制止了他:“俊林,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给爸妈敬茶了。”
“嗯,好吧。听你的。”他及时收手。然后下床洗漱,过了好半天他从洗手间出来:“我用冰水敷了敷脸,这样脸就不那么肿了。如果待会爸妈要是问起来,你别回答,听我的。”
他嘱咐着我,我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右脸好些了,虽然还有些肿,只是不那么红了。我和他打扮清爽后,下楼给父母敬茶。
这是我们新婚第一天,按照礼仪齐俊林的父母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我们下楼。
我和齐俊林双双跪拜在父母面前,端起佣人递过的茶碗,高举过顶:“爸爸妈妈,请喝茶。”“好,昨晚睡得好吗?”他的父母接过茶碗,他的妈妈笑着问我。“挺好的。”我故作开心的样子。可是齐俊林的妈妈刚喝了一口茶,就发现齐俊林的右脸有些肿。忙关切地问道:“俊林,怎么了?你的右脸怎么肿了?”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害怕。可是齐俊林却坦然自若的回答:“没什么,我的智齿又犯了。昨天晚上和同学聚会的时候,就疼得厉害。结果一嘬都流血,还是雨晴照顾我的,有老婆就是好。妈,前几天我就说牙疼,想拔了智齿。你就说先等婚礼结束以后再拔。过几天,我把牙拔了,省得老牙疼。”齐俊林神态自若地说出这篇话,竟然编得天衣无缝,连他妈都被骗过了。
他妈妈赶紧说:“那就赶紧去看看牙医。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可要命。现在你们也结婚了,你就踏下心来好好学习,雨晴在家好好养胎。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我们应承着,我心里对齐俊林多了一丝感激和歉疚。
唠了会家常,又吃了丰盛的早餐。我们就要去给爸爸送行了。爸爸设计院的工作很忙,他是请假来参加我的婚礼,不能耽搁太久。今天早上十点,他就要和陈玉玲、雨泽回上海了。
我们到了酒店门口,刚进大厅就发现爸爸和陈玉玲、雨泽坐在大厅的迎宾椅上。“爸爸,我们来了。”我小跑了几步,来到他面前。
他站起身,看了我一眼:“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有点憔悴呢?”他关切地问道。我看着他,他何尝又曾休息好?清俊消瘦的脸上,难掩疲惫。眼中血丝满布,下巴也冒出青青的胡渣。“没什么,挺好的。爸,你怎么也不刮刮胡子?胡茬都冒出来了。”“奧,是吗?我的电动剃须刀没电了,我又不想用酒店的,所以没刮。”他笑着,摸了一下下巴。
“是啊,雨晴。你爸现在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越来越不注意自己的仪表了。他现在正向沧桑大叔的队伍靠拢呢。”陈玉玲撅着嘴,打趣的笑道。但我敏感的知道,她一定是不满自己在旁边被冷落,所以极力彰显自己的存在。
可她说的这句话,我却觉得很刺耳,刚想回她一句。爸爸却淡淡的说道:“我都快五十了,不是大叔是什么?”齐俊林赶紧岔开话题:“爸爸、阿姨,你们不是十点的飞机吗?现在也九点十分了,我们送你们去飞机场。别晚点。”
“嗯,走吧。”爸爸拖着拉杆箱,往前面走着。齐俊林帮着陈玉玲拖动她那个拉杆箱,陈玉玲抱着雨泽,我紧跟在他们后面。
我们坐的是加长林肯,车里空间很大。爸爸和陈玉玲、雨泽坐一排,我和齐俊林坐后面一排。爸爸转过头对我们说:“囡囡,你现在怀着孩子,自己要当心些。好好照顾身体。等生完孩子,做好月子,明年寒假的时候,你和俊林带着孩子回上海。咱们一家也该聚在一起好好过个年了。”
“我知道了,明年我跟俊林一定带着孩子回去。”“是啊,雨晴。你今年没回去过年,你爸可失落了,可想你们了。明年一定带着俊林和孩子回上海。雨泽一定也会喜欢他的小外甥儿的。是吗,雨泽?我们都做舅舅喽。”陈玉玲逗着雨泽玩儿。雨泽笑着,流着口水向爸爸张开怀抱。他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一刻也不老实。爸爸抚弄着他:“雨泽乖,好好坐着,不要闹。”可雨泽还是要爸爸抱,爸爸板起脸:“不许再闹了,好好坐着。听话雨泽。”他严肃的口吻,可能让雨泽感到害怕。雨泽哇的一声哭起来,陈玉玲赶紧解开安全座椅,把儿子抱在怀里好好哄着:“不就是让你抱会儿吗?看你把孩子都吓哭了。对雨泽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孩子这么小都怕你。”“这是在坐车!注意点安全,行吗?小孩儿从小就得坐安全座椅。这规矩从小就得遵守。”爸爸口气有些严厉地说。
“不就是让你抱他玩儿会吗?你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的?这车开得这么稳,能出什么事儿?我就在你旁边守着,我能让自己的儿子出事吗?老来得子,一点都不知道好好心疼我们。”陈玉玲和爸爸争辩着,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充满抱怨的语气,却让我们听得很清楚。
爸爸面色严峻,明显的不悦。他愠怒地看了陈玉玲一眼,却没有说话。那种沉默压抑的氛围让人紧张,陈玉玲委屈地咬着下唇,不再言语。
齐俊林打着圆场:“阿姨,爸爸说的对。坐车一定要系好安全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爸爸对我也很严厉的。男孩子还是管严点儿好,这样对他将来的成长有利。”
“好吧,我也知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可你爸这态度,就只会对我们冷淡严厉,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说完,赌气地瞪了爸爸一眼。又小心安抚雨泽,哄着他不在哭了以后,才又让雨泽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坐好。
车里因为这点小小地不快,气氛变得压抑紧张。齐俊林赶紧活跃气氛:“爸爸、阿姨,我爸爸妈妈说了,因为这几天一直筹备我们的婚礼,他们对你们的款待多有怠慢。你们不要介意,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来圣彼得堡好好玩玩儿。我做你们的导游,我们这儿好吃的、好玩儿的不比上海少。”
“谢谢你了,俊林。你妈妈送给我的羊绒披肩,我非常喜欢。回头替我谢谢你妈妈。我们在这儿几天过得挺好的。只是我也是南方人,还真的不太习惯圣彼得堡这么寒冷干燥的气候。你们还是回上海吧。雨晴现在怀着孕,你好好照顾她。等明年春节,你们一家三口来上海,我们好好热闹热闹。”陈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