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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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的到了‘琼盛海鲜楼’。果然这家酒楼名不虚传，整座酒楼装潢气派，金碧辉煌。而且生意十分兴隆，座无虚席。我们好不容易，才在门口靠窗的位置找到一张空桌。
服务生拿来了菜单，爸爸点了他们这儿最著名的几个招牌菜：白灼梅花参、杏汁鲍鱼羹、双吃鲍鱼、海南特色鸡饭。尽管只点了三菜一饭，可价格昂贵。
我看着菜单上的价目表都心疼：“爸爸，你点的菜太贵了。吃这么顿饭，花了你半个月的工资，我都舍不得了。”“哈哈，囡囡现在是小管家婆了。知道替爸爸省钱了。那好，咱们在三亚好好玩儿。等回上海后，可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爸爸的小金库都花完了，回去后咱们天天吃咸菜吧？”“才不要！我才不要吃咸菜呢！爸，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阶段。营养跟不上，我要发育迟缓智力低下，那你不耽误我一辈子了吗？”我伶牙俐齿的反驳他。
我充满稚气的话，逗得爸爸哈哈大笑：“你这鬼丫头，就你还智力低下？十个我都比不了你，脑子转得快。”“那爸爸，你认输了？你承认你不如我聪明吧？”我歪着头笑着问他。
“嗯，我女儿就是又聪明又可爱。囡囡真是爸爸的无价之宝，可我什么都不换。”爸爸笑着说。他俊美狭长的丹凤眼神采飞扬，充满柔情。我就这样沦陷在他深情的目光中，撒娇地说：“爸爸，我要吃白灼梅花参。你喂我吃第一口嘛！”
我张着嘴，等着爸爸喂。爸爸无奈宠溺地微笑着，夹了一筷子梅花参放进我嘴里。我细细地咀嚼着，梅花参甘腴肥美嚼劲十足，配上海南特有的香料，真的特别好吃。
爸爸笑着问我：“囡囡，梅花参好吃吗？”“爸，真好吃。你也尝尝。”我也夹了一筷子，喂进爸爸嘴里。
就在我们互相喂食的过程中，忽然有一个温柔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我和爸爸甜蜜温馨的氛围：“先生，不好意思。酒店没有多余的空桌了，我能坐在你们旁边的空位上吗？”
我看到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正站在爸爸旁边，微笑着征询爸爸的意见。这个女人长得很小巧清秀，有二十五六的年纪，一米五八左右。她梳着长长的乌黑的马尾，光洁宽阔饱满的额头，两弯秀气精致的柳叶眉，一双清澈无邪的杏核眼，悬胆鼻子，嘴巴不大不小，嘴唇有点厚，但是很红润很性感。看她眼睛以上的部位，非常像林玥！我看到她第一眼，就对她本能的生出一种敌意。
这个女人就是我以后的班主任陈玉玲。她姨妈在三亚定居，而她来探望姨妈。很凑巧的，或许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她出来吃饭。碰巧来了“琼盛酒楼”，碰巧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没有位子，碰巧她看见了我和爸爸。不知她出于目的，来到了我和爸爸旁边，有了我们第一次碰面。
？
☆、饭桌上的闯入者
？ 爸爸在看到陈玉玲的一刹，有瞬间的恍神。因为陈玉玲眉眼之间很像林玥，爸爸恍惚了片刻，才神色恢复正常：“好吧，小姐。你请坐。”说着就要给陈玉玲搬动闲置的座椅。
我不开心了，从看到陈玉玲的一刹，我就对她没好感。我就觉得她是一个闯入者，是她破坏了我和爸爸温馨愉快的就餐氛围。我冷冷地说道：“干吗要让我们给你让位置？你不会去别家吃饭吗？”“囡囡，说话不许这么没礼貌。”爸爸轻声斥责我，我不高兴的撅起嘴。
“可是，我一直慕名来这家酒楼很久了。我还没上这儿吃过呢。听说他们这做的杏汁鲍鱼羹最好吃，我今天正好有时间，特意来品尝的。小妹妹，行个方便吧。”陈玉玲一脸温和无害的笑着说。她是娃娃脸，笑起来很甜美亲和。
可我对她却没好印象：“谁是你妹妹？你管谁叫妹妹啊？你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叫我妹妹，合适吗？”我狠狠地顶撞揶揄她。“囡囡，谁让你说话这么没礼貌的！快给姐姐道歉。”爸爸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他不高兴了。
我很委屈，爸爸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训斥我。我赌气的把筷子狠狠摔在碗上，偏着头不理他。
倒是陈玉玲不怒反笑，她自顾自的坐到爸爸旁边的空椅上，劝道：“先生，我得说说你。现在像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孩子，你教育起来得讲方式方法。尤其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训斥孩子，这很伤害孩子的自尊心。你下回一定注意点！小丫头，说得也没错。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她该管我叫阿姨。我一个做阿姨的，能跟孩子一样着吗？”
她说完，手势优雅地招来侍应生，点了她要的餐。在等菜上桌的时候，她顽皮的冲我一笑：“丫头，生我的气可以。但你可别拿这桌子菜置气啊。你老爸请你吃的这顿饭可老贵了，你不吃完多可惜。你要是不吃，我就吃了。”
说完，她作势要拿筷子夹菜。我被她的话逗乐了：“我爸才不老呢。他这么年轻这么帅，不许你说他老！再说了，这是我爸花钱请我吃的。凭什么让你吃？我偏要把它吃完。”说完，我孩子气的往饭碗里拨着菜。
“我说帅哥儿，我的激将法管用吧？”陈玉玲淘气的冲爸爸挤挤眼睛。爸爸也笑了：“小姐，你还真会教育孩子。”“别张口小姐闭口小姐了。现在小姐这词儿，都不时兴叫了。你叫我个‘美女’也行啊！我叫陈玉玲，帅哥儿你叫什么啊？”“你别老叫我爸帅哥儿了，听着真别扭。”我不满地说道。“啊？不叫帅哥儿叫什么？你爸本来就挺帅啊！你刚才不也说，你爸又年轻又帅吗？只许你说他帅，不许我说啊。”她挑衅的反驳我。“就是只许我说，不让你说。”
“嗨，恋父情结严重的小孩儿！”她摇头轻叹。我就这样被她轻易地看穿了，瞬时恼羞成怒：“你瞎说什么？你才恋父呢。”我的脸瞬时红了，心慌意乱。
正在这时，陈玉玲点的餐也端上来了。她大大咧咧地用勺舀了一大口海南鸡饭放进嘴里，边吃边含混不清地说：“小魔头，你要是我学生。我非把你这股劲儿扳回来。”
爸爸听她这么说，好奇地问道：“陈小姐，你是老师？”“帅哥儿，都跟你说过一遍了。别叫我小姐，怎么不长记性啊。叫我陈美女也行啊！我长得又不丑，算了，跟你们熟了，就叫我玉玲吧。我是上海师范附中的老师，教初中语文的。”
“啊？不会吧？你是上海师范附中的？怎么你说话不是上海口音啊？”我苦着脸问她。
“我爸是镇江的，我说话的口音随我爸。听你们说话是上海那边儿的。怎么？丫头，读几年级了？”她得意地问我。
“真巧！我们囡囡今年刚考上师范附中，说不定还能成为你的学生呢。陈小姐，奥，不。陈老师，这顿饭我请了。幸会啊！”爸爸有点兴奋地说。
“别介！我可是清正廉洁的好老师，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你可别想贿赂我。饭钱我自己掏。丫头，希望我们有幸做师生啊。”陈玉玲闪动着那双杏核眼，狡黠的笑着说。
“我可不想那么有幸做你的学生。”我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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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 陈玉玲是一个个性很活泼开朗幽默的女人，大大咧咧的，没有什么心机。在饭桌上她的随意爽快，给爸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老实说，爸爸没有遇见过这种性格的女人。
陈玉玲虽然眉眼之间，长得很像林玥。但是个性与林玥完全不同，林玥温柔沉静像一潭静谧的湖水。而陈玉玲活泼灵动，像一湾清澈奔流的小溪。陈玉玲和妈妈也不一样，妈妈高贵矜持气质优雅，而陈玉玲则清新亲和活泼娇媚。总之，陈玉玲和爸爸之前有过交集的这两个女人截然不同。陈玉玲就像一股清新淡然的风，不经意间吹开了爸爸封闭许久的心门。也就在爸爸遇见陈玉玲的那一刻，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有了别样的感觉。或许这种感觉就是人们一直称道的“一见钟情”。尽管那种莫名的好感很朦胧很隐晦，但却是真实存在的。上天的有意安排，注定了陈玉玲势必以一种别样的姿态走进爸爸的生活，引起爸爸的注意。
那顿饭吃得极有趣味。当我听说陈玉玲是上海师大附中的语文老师时，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她轻易地看出我心中所想，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道：“怎么地了？丫头，让人给煮啦？看你一百个不高兴的。你那知道我的能耐？我可是复旦中文系的第一才女呢！四年特等奖学金的主儿！新概念征文比赛，连续三年全国第一！出过一本诗集，三本小说的美女作家呢！你要成为我的学生，那绝对是你三生有幸！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我听着半信半疑：“真的？你都出过四本书啦？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又没告诉你，我的书名。我的诗集是《生如夏花》，小说有《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不敢说爱你》、《孽伦》。我的笔名是春意盎然。”“天啊！你就是春意盎然。买噶den！《不敢说爱你》原来是你写的。”我一声惊呼，眼中满是崇拜之色，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异常兴奋惊喜。
因为我看过《不敢说爱你》这本小说，讲的就是女学生暗恋自己的男老师。可是这个男老师有妻有子，他不能接受这个女学生的爱。这个女学生在痛苦之余，把对老师的爱升华净化成一种无私大爱。在男老师□□受尽□□的时候，妻离子散的时候，依然坚定执着的支持着老师，鼓励着老师。最后帮助老师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痛苦的一段时光，直到□□结束。女学生三十三岁的时候，才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自己深爱十五年的老师。才终于可以坦然无畏地对自己的爱人说一声：“我爱你”。
故事发生的年代很遥远，遥远到我对□□一无所知。但作者文采飞扬，笔力千钧。看她写的故事，很容易身临其境，完全投入进去，随着故事中的人物忽悲忽喜。这本书我是在书店看的。我去书店买参考书，结果在畅销书中看到了这本。淡绿色的封面，两个苍老的背影相依相拥，落日的余晖投射在他们身上。我当时看了书名和封面就被吸引住了，拿着那本书在书店的角落认真看起来，足足看了一下午。后来我买了那本书，回到家时爸爸还问我，怎么去一趟书店回来这么晚？我还让爸爸也看了那本书呢。
没想到，那本书的作者现在就坐在爸爸的旁边，我的对面。这个世界真的好小。
爸爸听说《不敢说爱你》是陈玉玲写的，也很是惊喜：“陈老师没想到，你在教学之余，还在搞文学创作。你那本《不敢说爱你》，我和囡囡都看过，你的文笔真是太赞了。”爸爸由衷的敬佩陈玉玲的才华。
陈玉玲笑笑：“我当初的志向本来就是想当作家嘛！可我爸太老顽固了，总说作家不是正当职业。总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继续当个老师。把我们书香门第的香火延续下去。没办法，我只好白天当老师，晚上当作家了。我容易吗？干着两份劳心费力的工作，忒累了。”
她调皮的吐着舌头抱怨着。爸爸看着她宽容温和地笑着，好像在爸爸眼里，陈玉玲也是他的女儿。他也一样在纵容着陈玉玲的撒娇。老实说，当我知道我最喜欢看的小说原来是陈玉玲创作出来的时候，我对她很崇拜。那种敌意和警惕不知不觉消减了很多，但是当我看到爸爸看向陈玉玲的眼神时，我心里又开始嫉妒了。我不喜欢爸爸看别的女人时，眼神中带有一丝感情。这会让我吃醋不开心。
我赶紧岔开话题：“陈老师，那你平常又要教书又要写作。这时间够用吗？”“能怎样？挤呗！我只能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在上厕所上。”陈玉玲故作委屈的说道。“哈哈哈。”爸爸爽朗地大笑，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爸爸趴在桌上笑了好一会，才止住笑：“陈老师，你真的不像老师。你说话也太逗了。”
“怎么？帅哥儿，怀疑我的教学能力啊？我可是一毕业就当班主任，我们班毕业时的语文成绩可是全上海第一啊。你还说我不像老师？老师就一定要板着脸训孩子吗？你的观念也太陈旧了。新时代的女老师，就应该是男同学的哥们儿，女同学的闺蜜。能跟学生玩儿到一起的，这样才能把他们这些小鬼的小辫子抓到手里，牢牢的控制他们啊。你说对吗？丫头。”陈玉玲转过头，微笑着问我。
她笑起来很好看，杏核眼眯成了两弯月牙儿。她也像爸爸一样，爱下意识的用牙齿轻咬下唇。她咧着嘴，小白牙儿轻轻咬着下唇，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很赞同她的话，尽管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算多喜欢她。但她确实有一种魔力，很吸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