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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痴恋一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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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了。
  因为奶奶的去世,我们的春节过得很冷清。不能去串门儿,也不能张灯结彩,连鞭炮礼花都不能放了。爸爸怕我闷着,决定带着我去东海普陀寺烧香祈福。
  这是我第一次和爸爸去寺庙烧香祈福。东海普陀寺位于浦东新区,常年香火旺盛,人山人海。我和爸爸走进寺庙,我看着里面香烟缭绕,各色建筑古色古香。爸爸虔诚的买好两柱香,给我和他点好香,他把一炷香放进我的手里:“囡囡,待会儿祈福的时候,不要把愿望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嗯,知道了。”
  我和他跪在蒲团上,手执焚香,双目微合,虔诚祈祷。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我和爸爸有一个好的结果。让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我以前从不信佛,这次上香祈福是第一次。所以我不知道,我的祈祷能否应验。况且我心中的愿望,本来就悖逆人伦。我不知道,木雕泥塑的观世音菩萨能否会应允我的祷告,让我实现心愿?但我祷告时,心里是一片虔诚的。我期待和爸爸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在我设想的未来里,我和爸爸以一种全新的模式相处着。我甚至朦胧地觉得,我可以替代妈妈的角色,像妈妈那样来爱着爸爸。尽管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当时我确实这样想的,也确实这样祈祷了。
  我和爸爸上完香,把香插在香炉里。我跟他离开正厅,开始游览偏殿。爸爸不愧是建筑系的高材生,学识广博。他给我讲起南海普陀寺的由来、建筑特色说得口若悬河,精彩绝伦。我听得十分入迷,越发欣赏起爸爸。像这么俊美出色的男人能是我的爸爸,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爸爸。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出了寺庙,我问爸爸许的什么愿,爸爸笑而不答。他轻轻地把一个护身符戴在我的脖子上:“囡囡,这个护身符是开过光的。从今天起,你要好好戴着。爸爸最希望你平安幸福,只要你开心快乐,爸爸比什么都高兴。”
  我听了爸爸的话,看着他眼中闪着宠溺温柔的光芒。心中满是甜蜜幸福:此刻,我终于占据了爸爸心中的所有位置!我的快乐将会是他的快乐。?

☆、春日拔白发

?  我和爸爸的春节,因为奶奶的去世而过得很冷清低调。没有以往过节的热闹喧哗,我跟爸爸只是去南海普陀寺烧香祈福。过节的时候,爸爸照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红包,里面有666元的压岁钱,取“六六大顺”之意。吃完破五的饺子,爸爸就要回设计院上班了。
  奶奶住院期间,爸爸耽误了很多工作。现在奶奶的事已经结束,爸爸在工作上一直兢兢业业、认真负责。所以初五过完,爸爸就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废寝忘食加班加点。看着他劳碌辛苦的身影,我真的很心疼。
  那是一个周末,爸爸依旧去设计院加班。我在家写着寒假作业,到了中午时分,爸爸才回来,手里拿着外卖的午餐。
  我听见他换鞋的声音,赶紧从寝室跑出来:“爸爸,你回来了。下午还加班去吗?”“不了,”他很疲倦乏力的说道“上午已经把最近设计的图纸重新修改整理了一下,已经把工作都做完了。下午就不去了,囡囡,快洗手吃饭了。”
  他说完,径直走向他的寝室去换衣服。我看着他又见消瘦的背影,十分心疼:最近爸爸工作太累了,晚上总要画图到深夜。这样下去对他身体肯定不好。“我暗暗忧心着。
  爸爸走出寝室,看我还在发愣,诧异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快去洗手吃饭啊。”
  我这才回过神,跟爸爸一起洗干净手,来到餐桌边。爸爸定的小炒都是我爱吃的:油焖茄子、素烧腐竹和香菇油菜。只不过餐馆炒出来的菜有些油腻,总是不如爸爸做得好。爸爸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询问我学习的情况。我看着他消瘦憔悴的面庞,担心的问他:“爸爸,你最近工作这么累,可要注意身体啊。别把身体累坏了。”“没什么,前些日子积压的工作太多了,需要我多加班加点才能处理完。等忙完这阵就好了。”他扒着米饭,毫不在意地说着。
  正是中午,春日的阳光温暖耀眼,在阳光的折射下我看见爸爸的眼角有了几条浅淡的皱纹。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依然能看出来。他的下眼睑处也有淡淡的青黑,这是睡眠不足的缘故。我很心疼,曾经我以为爸爸会永远年轻俊美,永不衰老。可是时光终是一把无情的刻刀,在他俊朗的面容上留下浅淡的岁月的痕迹。我无力阻止爸爸的老去,只祈求他的衰老能晚一点到来,再晚一点到来。
  吃完了饭,我帮爸爸收拾餐桌。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我忽然察觉到,他的头发有银光闪动。这是什么?原来他已长出了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射出刺眼的银光。
  我顿时放下手中的碗筷,拽着他的胳膊说道:“爸爸,你过来一下。”“干什么?我还要擦桌子呢。”他不解道。“就一下嘛。你快过来。”
  我拉着他的胳膊,来到沙发旁。我坐在沙发上,对爸爸说:“爸爸,你躺下。你有白头发了,我帮你拔下来。”“这孩子,”他不以为然地说“我还当多大的事儿!你爸都四十了,都是老头子了。能没白头发吗?拔什么啊。就这样长着吧。”他说完转身要走。
  我一下拉住他的胳膊,不满的撅起嘴:“什么啊?爸,你怎么现在这么不注意仪表。以前你可在乎个人形象啦!你的头发总是梳得油光崭亮的。现在有白头发都不拔,你越不注意老的越快。”我气呼呼地说。爸爸爽朗的大笑:“好啦!好啦!听囡囡的,你真是我的小管家婆。我要变成老头子,你还不认我了吗?”
  “那可没准儿。”我调皮的说道。
  爸爸宠溺无奈的笑了笑,顺从地躺在沙发上:“大小姐,快点帮我把白头发拔干净吧。不过可不要都揪完了,那爸爸就成秃子了。”他开玩笑的说道。
  我把爸爸的头放在我的大腿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震颤了一下。我故作不知,假装平淡的说道:“爸,你真把自己当成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了。哪有那么多的白头发,就几根嘛。一下就拔完了,你不会变成秃子的。放心吧。”
  他不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投照在我们身上,身暖心暖。我小心的翻动着他的头发,在他乌黑茂密的头发中,有十来根刺眼的银丝。我都轻轻地从根上给他拔除了。
  拔完白发,我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留的白发了。才推了推爸爸的肩膀:“爸爸,你的白头发我都拔完了。“爸爸慌张地睁开眼睛,看得出来他刚才陷入遐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看出他眼神的慌乱无措,他的脸庞微红,好像怕被人识破心中潜藏的秘密。
  我没有细问他慌乱的缘由,他假装开着玩笑:“任务完成了吧?我得去洗手间看看,我的头发少了多少?是不是让囡囡把我拔成谢顶了。”他快步的向洗手间走去,留给我一个仓促慌乱的背影。而我则默默的把他的白发收集起来,然后悄悄回到我的寝室,把他的白色放进我的百宝箱中。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珍藏他的白发?我的动机是什么?但就是一种潜意识的支配,不由自主地这样做。
  ?

☆、爸爸四十岁生日

?  寒假结束了,我又回到学校继续上学。这是我小学最后一个学期了,爸爸希望我好好学习,考上重点初中——上海师大附中。
  以我的成绩,考上师大附中应该没问题。但数学一直是我的薄弱学科,爸爸担心我在数学上拉分太多。所以每天晚饭后,又像从前一样给我补习一小时数学。
  我很享受被爸爸辅导功课的感觉。尽管在他的辅导下,我对数学已经入门儿了。但我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我数学成绩提高的太快,那爸爸或许就不会继续给我补习了。那种和爸爸近距离的接触,闻着他的体香,倾听他耐心温柔给我解答问题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我不想失去那种悸动欣喜的感觉。所以,每次数学考试时,我都有意答错几道题。使得我的数学成绩虽较之前有了一些提高,但进步并不明显。
  爸爸为此感到头痛,而我只能装作无辜的样子:“爸爸,数学真的好难。我真的学不进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囡囡。”爸爸严肃地说:“数学是一门很重要的学科。先不说爸爸想让你考上师大附中,就随便你上一所普通的中学,你还是要学数学。现在基础打不好,将来学起来更困难。”“我知道啦!爸爸,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嘛!你说的我压力很大了。”我撅着嘴不满的说道。“嗨,真拿你没办法。”爸爸摇着头宠溺无奈的笑着。
  我勾住他的脖子,撒娇地说道:“爸,你别老教育我了。这么严肃,我都跟你有距离了。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我要是考上师大附中,你带着我去海南玩儿一回。我还没去过海南,我想跟你去三亚看大海。”“你这丫头,还跟我谈条件了。你不该考上好中学啊?爸爸设计院这么忙,哪有时间带你去海南啊?”爸爸扭过头,笑着对我说。
  我一听,立刻把胳膊从他脖子上拿下来。坐在沙发上赌气说道:“我还没跟你出去旅游过呢。我放了暑假,小学就毕业了。怎么着也得庆祝一下吧!爸爸真不够意思,把工作看得比我还重要!我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我说完撅起了嘴。
  爸爸看我不高兴了,恶作剧地坐到我旁边,用两根手指捏着我的嘴唇:“瞧瞧,囡囡的小嘴撅的都能栓头驴了。爸爸逗你玩儿呢!你不说,爸爸也想暑假的时候,带你出去好好玩儿一回了。刚才爸爸是故意气你的,你这小脑袋真笨啊。”“爸爸,你真坏,就会骗我!坏爸爸。”我不再生气了,扑到爸爸的怀里,任由他轻抚我的秀发:“你这丫头,这么粘爸爸。将来你有了男朋友,他肯定该吃爸爸的醋了。”“我才不要男朋友,我就要爸爸。就我们两个人,一辈子。”我在他怀里,忘情地说道。
  爸爸轻拍我后背的手,瞬时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说道:“傻丫头,囡囡总是说这种傻话。”他的语气中有些许纵容、很多宠爱和一丝无奈。
  3月24日,是爸爸四十岁的生日。那天是星期五,放学后我用零用钱去蛋糕店给爸爸买了一个冰激凌蛋糕。然后让店员在蛋糕上写下“亲爱的爸爸,生日快乐永远开心”几个大字。这几个字,把整个蛋糕都占满了。
  我回到家,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然后去厨房,给爸爸做茄子肉丁卤。今天爸爸过生日,我已经在面食店给爸爸买了长寿面。但是卤我得自己做,爸爸最爱吃的卤是茄子肉丁的。我在菜市场买了茄子和猪肉,我要按照食谱自己做。
  我毕竟不经常下厨,拿刀还很不娴熟。我笨拙地拿着刀小心削着茄子皮儿,圆圆大大的茄子被我削得好小。然后我又把茄子切成小丁儿,我的刀工很差,削的茄子丁儿有大有小很难看。我把猪肉用温水洗净,用刀切成大小不一不规则的小块儿。按照食谱,终于手忙脚乱的做好了茄子肉丁卤。搁的盐又多了,有点咸。我放进水卤又淡了。如此反复,茄子肉丁卤终于不咸不淡,可是又稀了。
  我叹口气,等着爸爸回来。爸爸终于下班了,他换好拖鞋,看见我买的蛋糕和做的卤。惊喜地说:“这都是囡囡做的?”“对啊!爸爸你总算回来了,你歇一下。我去煮面。”“还是我来吧。”爸爸阻止我。“不用了。你今天生日呢。还是我孝敬你吧。”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跑进
  了厨房。
  我已经会煮面了。往锅子里倒上开水,看水冒着泡泡,把面条放了进去。可面条放多了,有点搅合不开。正这时,爸爸进了厨房。他看着锅子笑了:“要照你的煮法,这面都是一团浆糊了。煮多了,我先捞出来点。”他麻利的用筷子捞出过多的面,然后慢慢的锅里的面煮熟后,他又煮了先前捞出的面。
  在爸爸的帮助下,总算做好了这顿饭。我和爸爸回到餐桌,爸爸尝着我做的茄子肉丁儿面,赞不绝口:“真好吃!我女儿做的饭就是好吃,我能吃三大碗。”说完,爸爸埋头大口吃起来,跟他平常斯文优雅的吃相截然不同。我笑着说:“爸爸,还有蛋糕呢。别吃太多,待会儿还得吃蛋糕。”“知道了,宝贝。我女儿给我买的蛋糕,我当然得吃啦。”
  吃完了长寿面,我掀开蛋糕的盖子,爸爸看着蛋糕上的字,很欣慰:“囡囡,真的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有你在,爸爸每天都开心幸福。”“那爸爸插上蜡烛,快许愿吧。”
  我插上了生日蜡烛,爸爸闭着眼睛说出了两个愿望:“我第一个愿望,希望我的囡囡身体健康,快乐成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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